當木凡離開嘉興老院後,便是帶人直奔杭州郊區令狐靖指定的水庫,帶的人不多,只有王同十幾個人,但木凡還沒自信到絲毫不顧及令狐靖真就會這麼老實巴交的只跟自己煮茶論道,在木凡出發之前,蜚蠊就已經派遣自己的人先行一步,木凡緊跟其後,在半道蜚蠊打來電話說一切正常,木凡這才加速直奔這不大卻能將人壓死的鴻門宴。
兩個多小時後,木凡到達目的地,當木凡的車子停在水庫岸邊的時候,看到水庫旁邊果然擺着一張桌子兩張凳子,漆黑的夜晚,三輛車的遠光燈全部打開聚焦在桌子旁,因爲車子停靠在不同的位置,最大限度的將桌子四周照的如同白晝,燈光投射到平靜的水面上照映的四周都跟着徒增添了一份美感。
木凡衆人的四輛車子停下後,木凡擺了擺手,身後衆人停下,木凡獨自一人走了過去,木凡這個舉動,看在身後十幾人眼中都是瞳孔猛然收縮,在這種場合,一旦令狐靖突然開了一聲暗槍將木凡乾死,即使他們所有人將對方全部殺掉都於事無補啊!但反觀令狐靖,此時也是獨自一人坐在桌子上仔細的安靜煮茶,他的人遠遠的站在車子旁邊同樣一臉警惕着。
木凡大步流星走到跟前,坐下,看了眼令狐靖,又看了一眼,令狐靖放下茶壺,笑道;“有什麼好看的?你多幾眼還能將我看成一個女的不成?”
這是兩人首次見面,木凡上下大量了一番後者,個頭要比自己高些,慈眉善目,頭髮不算很短,分頭有點老道的味道,一身休閒裝扮,給人一種隨和的感覺,木凡笑道;“長得也不比我帥多少,”
令狐靖搖頭淡然一笑,早就聽說過木凡有着一股子流氓氣息,此時竟然在自己面前也顯擺這一套,倒是讓令狐靖只得苦笑,畢竟木凡的流氓也只是給自己的女人看的,而他殘暴的一面纔是給別人看的,此時木凡這幅表情明擺着沒把自己當男人看待,倒不是說不把自己當死對頭,這個開場白還在令狐靖眼裡還真有些跋扈的味道。
給兩人各自到了一杯茶,遞給木凡,淡然笑道;“以前都只是聽說有個叫木凡的很流氓,聽了一些你的事蹟,也覺得你對女人確實很流氓,到現在似乎女人很多了吧,貴州的趙婷婷的超凡脫俗,燕京的蘇煙的賢淑,馮藍的華貴,柳芳的落落大方,蘇州的謝楠表面溫文爾雅內心孤傲,杭州的木靈的木訥多情又不失狠辣,最主要的是臉李家的那個總給人一種性冷淡感覺的冷豔淡漠小女人李晨曦都給你收走了,華夏纔多少好女人?你一口氣就搜刮了這麼多,還真不是一般的流氓啊,呵呵……”
令狐靖的一些話看似平淡無奇家常便飯,卻能夠對木凡的情況如此的瞭解更是對所有女人的性格掌握的一針見血,無疑是對木凡說他令狐靖更瞭解的不是這些女人而是他!
“後來又聽說這個木凡在香水上面造詣更是驚人,後來看新聞才知道你就是落香的首席香水師,最近短短一年多的時間裡香水界的一匹黑馬落香,他們推出的香水可是就連我這個對這東西並不熟悉的人都是有些癡迷了,如果不是你跟武家的那次爭奪戰,我還真就不知道你有這水平,讓我吃驚不小啊,呵呵,我有個長處,就是對我不熟悉的領域的那些天才們都很崇拜……..”
“其實最讓我吃驚的還是後來聽說的關於你的事情,聽說你還是一個殘暴的人,通過前兩種聽說,我是如何都想不出你怎麼可能是個殘暴的人的,畢竟香水師可是一個浪漫的職業,這種職業的人會有什麼殘暴的性格?這也是你前不久你從國外成功執行任務回來後才瞭解的………”
說完這一席話,令狐靖便是停下喝了一口茶不再說話。然後就是擡眼淡笑着看向木凡。
木凡長鬚了一口氣,搖頭笑道;“大少還真是對我用心良苦啊,打聽這些估計也花了不少錢吧?有錢人就是有錢人,你看我就沒那個錢去了解你的情況,不過最讓我吃驚的還是今天大少一口氣說的這麼多的話,我以爲大少是一個惜字如金的牛人,沒想到也是個話嘮,說的也是,年紀也不大,總學那些老頭子沉默寡言玩心計累啊,你說是不是?其實我就是個喜歡嘮叨的人,這點咱倆很像。”
令狐靖放下茶杯,道;“我一直都想問你一個問題,你到底是姓龍,還是姓木?”
木凡眉頭微皺,頓了頓,笑呵呵的看向令狐靖道;“重要嗎?”
令狐靖點頭道;“龍家早在二十年前就已經破敗了,龍家現在這個樣子,很多人都沒啥壞念頭,但如果你姓龍,這無疑是給衆人一個危險的信號,很多人都不會高興,畢竟很多人都不希望龍家會再次崛起!”
木凡突然哈哈大笑起來,從口袋裡掏出煙遞給令狐靖一根,然後自己點燃,抽了一口,暢快!笑道;“謝謝你的誇讚,我一直都覺得龍家崛起那是必然,只是能帶領龍家崛起的人不一定是我,我不姓龍,我姓木,這點你可以放心。”
令狐靖微愣,不解道;“你是說龍家還有比你強的人?”
木凡搖頭道;“你說錯了,應該說龍家還有比我差的人,我姓木,但我兒子會姓龍,”
“……….”
整個水庫旁邊都陷入了一片死寂,木凡大笑的聲音異常清晰,清晰的讓人感覺過於狂妄。令狐靖不介意木凡沒有先喝自己泡的茶,而是自己先接過木凡的煙,點燃抽了一口。
木凡笑完後,看向令狐靖,道;“咱倆誰也別裝孫子了,有什麼話直說吧,我從燕京出來,你應該知道我不是因爲你,你在我眼中還沒那麼重要,根本上來說,咱倆算是井水不犯河水,你招惹了我,我可以忍着,畢竟你是官,我是個流氓,我不知道你爲何處處針對我,我也不想知道,但是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你錯了第一步,就不該在繼續錯下去!”
令狐靖淡然笑道;“還真不是一般的跋扈張狂啊,如果不是我家裡有個跋扈的紈絝,聽到你此時的話還真有些不適應,你什麼情況我瞭解,今天你能來我有點意外,”
木凡沉默了很久後,嘆息一聲,淡淡道;“令狐靖,雖然是第一次跟你見面,但還是覺得你今晚話很多!”
令狐靖站起,看着此時木凡有些落寞的表情,拍了拍後者的肩膀,道;“聽你這麼一說,我還真有點找到知己的感覺,可惜你總是不走尋常路,老人有句話,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你總是不停,所以你總是走彎路,要知道有時候你走的不是彎路,而是絕路,說不定往前再走一步就是深淵,我如果讓你及時的懸崖勒馬你聽是不聽?”
木凡笑道;“謝了,殊途同歸,生活生活,人就是從生下來然後活下去,最後去死。你總是走直路,難道不懂直線要比彎路更早走到死亡的墳墓?”
令狐靖微愣,隨即搖頭苦笑道;“聽你這麼一說,我還真有點明白這句話的意思了,有哲理,我越來越發現你還是真會裝逼,呵呵,不好意思,說髒話了!”
木凡嘴角裂開一個很開合的弧度,道;“你不裝逼,你有真的?”
“流氓!”
“癮君子!”
令狐靖笑道;“送你兩句話,第一句祝你好遠!第二句好自爲之,外增第三句早死早投胎!”
木凡在令狐靖轉身之前,幽幽道;“希望當年龍家的事情沒有你們令狐家參與…….”
兩人相視一笑,令狐靖走過去,坐進車三輛車子便是安靜的離開。
雙方自始至終都沒有什麼劍拔弩張的火藥味,這讓守在不遠處的王同等人都是提了一顆心。但卻有更加的狐疑起來,如果兩人僅僅是聊聊天而已,那麼木凡此時又是做如何感想的?
木凡站起,走到水庫旁邊,望着遠處寧靜的星空,北斗七星異常的明亮。
“爺爺,終於光明正大的喊你一聲爺爺了,你該偷着笑了吧……”
木凡凝望着星空很久後,伸了一個懶腰,對着水庫大吼道;“今晚星空燦爛,適合擂鼓戰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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