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打得很熱鬧,我們這邊看着也熱鬧,只是琅邪他武藝再好,他也是個皇子,平時學的也不過是些強身健體的功夫,現在和這專業級的打起來還是略顯吃力,漸漸的露出疲態來。高手總是最後出場的。
“徒弟,今天就讓你看看爲師的本事。”
“師傅你會武。”扶雲瞪圓了雙眼,不可置信的望着我。
“不會啊,想爲師這麼溫文儒雅、玉樹臨風的人怎麼可能會那麼暴力的東西呢。”
“這位刺客仁兄,我勸你還是放下屠刀,棄暗投明,也許我們還能放你到生路,不然的話我可就不客氣了。”扶雲愕然,這樣也行?!這樣當然不行了“你們大家都看到了,我可是給過他機會了,他不領情,那我只有採取非常手段了。”心念一動,只見一道白光從我袖裡射了出去,直中刺客腳踝,剛剛還戰得酣暢的刺客撲的一下單膝跪倒在地,腳上鮮血直流,卻是破了個大窟窿,我自己也嚇了一跳,沒想到蒼華給的劍殺傷力這麼大。
“師傅,你這還叫不暴力。”扶雲心有餘悸的看着刺客腳上的血窟窿
“這怎麼能說我暴力呢,暴力的是這把劍而已。”我撫着飛回的劍說道“你看看把人傷得,記住下次不許了。”
扶雲選擇沉默!
“這麼半天還沒人進來,看來是被你同黨給引走了。”我蹲到刺客面前“扶雲找個大夫來給他止血,還有看看外面的人回來沒有。”
扶雲剛到門口,一羣人人就衝了進來,帶頭的正是冥,冥看見倒地的刺客就知道自己中計了,跪在琅邪面前“屬下保護不力,請主子降罪。”
“都起來吧。”
“主子,這是屬下抓到的刺客。”後面的人把三個刺客壓上來
“很好,壓到大堂。”
“是”
這下大堂就喜慶了,4個人無一例外的,都掛了彩,臉上一團紅火,嘖,嘖,太血腥了,下手也太重了。
“說吧,誰派你們來的。”琅邪坐在上面,也不看人。顯得有些怕人。
下面4人齊刷刷的把頭撇到一邊,意料之中的態度。“你們不說我也猜到了,這個時候急着要我命的除了我二哥,還會有誰。”
被我捅了個血窟窿的那人眼神微閃,這當然躲不過琅邪的法眼“看來是猜中了。”
“把他們壓下去吧。”琅邪揮退手下。
“朝中出事兒了?”
“父皇病重。”
“什麼時候的事。”
“昨日得到的消息。”我真該死,這些天還和琅邪鬧彆扭,“你怎麼不早和我說啊。”
“不想讓你替我擔心。”
“我們什麼時候回京。”這人,讓我說什麼好呢。
“後日,翼乙的事就交給嚴暉主持,我會再留下幾人協助他。”
“好,那幾個刺客你準備怎麼處置。”
“先留着吧,說不定以後還有用處。”
我還真是奔波命,老是在城鎮間忙忙碌碌,結果到現在我還是沒學會騎馬。不可避免的,我又一路吐到了京城,我只能自我安慰,吐吧吐吧,權當減肥了。
回京以後,琅邪前所未有的忙,京城四周都籠上了一抹沉重的味道,天也適時的下上了小雨。比起城裡,朝中更是一片陰霾,非常時期每個人都小心翼翼的做事,生怕一個眼神一個言語就把自己陷入困窘之地,現在最重要的還是要看皇帝的態度。
終於皇上病危,朝中頓時風雲暗涌。十日後,老皇帝終是沒有捱過死人的召喚,壽與天齊去了。皇上遺詔:傳位於皇三子亓官琅邪。琅邪登基,年號同天。封亓官暮爲安定王,其餘兄弟也一一封王,但暫不封地,留守京城。
琅邪住進了皇宮,我還是住在琅邪以前的府邸,近日琅邪忙着朝中的事,我也不好去打擾他,今天韓烈過來看扶雲,說朝中之事基本都已經穩定了,琅邪也沒那麼忙了,要是我想進宮他可以帶我去,小烈同志真是善解人意啊。
“師傅,還是你一個人去淦乾宮吧,我想去怡和宮看看姨母。”說完吩咐一個小太監帶我去淦乾宮,自己去看他姨母去了,順便帶走了兩個大燈泡。
“月公子,皇上就在潛心閣裡,奴才進去給您通報聲。”
“有勞了。”
過了片刻,進去的太監出來了“月公子,皇上剛出去了,要不您先到偏殿等候。”太監把我引到偏殿,奉了茶,便告退了。
我一個人無聊的喝着茶,早知道就不讓扶雲他們走了,現在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還好,不多時,我就聽到有人進了屋,想是琅邪回來了,正準備出去,卻聽到一個聲音止了腳步。
“皇上,這事是瞞不住的,屬下想還是早些說得好,空銀不是不通情理的人。”這是……咽冷什麼時候進宮的,而且什麼時候還變成琅邪的屬下的,琅邪瞞着我什麼事。
“還是再等等吧,這件事月空銀越晚知道越好。”爲什麼琅邪的聲音突然陌生起來,月空銀,記憶中琅邪重沒有這樣疏遠的叫過我。
“可是紙是包不住火的,皇上大婚必是普天同慶的事,到那時在說,屬下怕他反應更大。”琅邪要立後,皇上本來就是要立後的,只是我一直選擇忽略罷了。
“大婚的事還是再延延吧,先穩住月空銀這邊再說,畢竟他對我們來說還有大用,云溪會理解的。”(云溪,在十九章中扶雲提過,本文女一號)
“也只能這樣了,小姐是大義之人,不然當初也不會建議皇上對月空銀用情計了。”我越聽越心驚,他們早就認識,情計,他們到底在說什麼。
“月空銀這個人太難把握,不過也太重情意。這是他的優點也是最大的缺點。”
“皇上說得極是,只是屬下沒想到月空銀和那個蒼華是那樣的關係,正可謂是歪打正着。”
“嘿嘿,若不是那樣我又怎麼能冒充那個蒼華,讓月空銀對我俯首帖耳呢。”我只覺得有什麼在頭裡炸開了,冒充,冒充,亓官琅邪的話在我腦中不斷回放,一下下撕咬着我的神經,“你們剛剛說的都是真的。”
“銀……銀兒你怎麼在這兒。”
“空銀”
“不用叫得那麼好聽,我什麼都聽到了,我只是想知道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設計我的,還有你們怎麼知道那個印記的。”我指着顧咽冷問道。
事已說破顧咽冷也不再拐彎抹角 “一開始我也只是單純的想帶你上路,可是在路上你雖然話不多,卻很是與衆不同,那是我就留了心,就有意招募你到皇上帳下,可是卻發現你無心仕途,遇上扶雲,我更堅定了要招募的決心,我知道你要找人,便留了心思,直到有一晚,我聽到你說什麼‘心有銀月’便想這或許和你要找的人有關,後來發現你不光文采好還會兵法,我便馬上與皇上聯繫,後來皇上發現你對那個蒼華的情意不一般,爲了讓你更加盡心盡力的爲皇上辦事,所以就決定假扮蒼華,沒想到還真被皇上料中了。”
“這麼說一開始你就一直在算計我。”
“可以這麼說,空銀其實皇上是很器重你的,只要你留下來,皇上絕不會虧待你的。”
“不會虧待我,怎麼樣算是不虧待”我冷笑道。
一直沒出聲的亓官琅邪,說話了“銀兒你要是留下來,我還是會待你如初的。”
“待我如初,你憑什麼待我如初,你這個騙子有什麼資格待我如初。”
“月空銀,不得對皇上無禮。”
“無禮,他是什麼人值得我對他有禮,亓官琅邪,你知道蒼華在我心中的地位嗎?我說過他是我存在的意義,你卻因爲你的私心,這般的來侮辱他,你把我對他的愛當成工具來利用我,你把他的愛當成工具來讓我走進你設好的圈套,亓官琅邪你的心到底是什麼做了,爲什麼可以那麼輕易去利用一個人的感情,利用得那麼的毫無顧忌,你有心嗎,你懂什麼是愛。”
“銀兒你先冷靜點,我……”
“你住口,不許你那麼叫我,你不配。”我狠狠的瞪着亓官琅邪“我問你,扶雲他——他可也是和你們一樣。”那個騙字我怎麼也說不出口,那個我打心眼裡疼愛着的孩子。
“不是,小云他什麼也不知道,他也並不認識咽冷。”
“那就好,那就好,至少還有他是真心待我的。”知道的都知道了,我現在該去哪兒,蒼華你在哪兒,我好想你,真的好想你。我迷迷糊糊的朝外走,剛到門口就被人拉住了
“銀……空銀你要去哪兒。”
我看着亓官琅邪,冷笑道“我去哪兒和你有關嗎。”
“空銀難道我們之間一點情意也沒有嗎。”
“情意,你還好意思和我談情意,亓官琅邪從你騙我的那刻起,我們就註定不會有什麼情意,趁我現在還清醒,你最好讓我走,否則我要是做出什麼事來你可別後悔。”亓官琅邪緩緩的鬆開了手,我不再理他們徑直離開。
“皇上您就這麼讓他走了。”
“我們攔不住他的,咽冷你也退下吧,我有些累了。”
“是,屬下告退。”亓官琅邪疲憊的揮了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