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老先生一笑,暗自譏笑道:“小夥子,你還嫩着呢,跟我裝,看你能夠裝到什麼時候?”
“我平生喜歡玉石,雕刻成印章的玉璽我更喜歡。”吳老先生擡起着看了一眼甘鬆:“如果是書畫古董,我會盡量砍價,以最低的價格買下來。但是,玉石雕刻絕對是不砍價的,別人說多少就是多少。”
“那一個億賣給你怎麼樣?”甘鬆嬉皮笑臉。
吳老先生眉頭一皺,道:“兄弟,一口吃不成胖子。這東西說實在話,也不管多少錢。只是我喜歡玉石,纔給你出這個價。你考慮考慮。”
“少了一個億我不賣。”甘鬆態度很堅決,把盒子抱在胸前。他也認定了,這所謂的吳老先生實力並不強,一個億他鐵定是出不起的,再說,他已經決定把傳國玉璽獻給國家的。這只是給吳老先生設門檻,讓他知難而退。
“如果用強,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吳老先生摸了摸白色的鬍子,向兩個保鏢使了眼色,笑道:“兄弟,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不見棺材不掉淚。”
兩個保鏢摸出了手中的槍,兩把槍黑壓壓的洞口對準了甘鬆。
槍!
不知道自己的實力能不能比得過槍?
甘鬆有些猶豫了,沒想到吳老先生的保鏢居然會有槍?
“這樣吧。”吳老先生看到甘鬆失落的表情,得意洋洋,道:“現在,我只出八十萬,你把那東西賣給我。你看怎麼樣?如果你不答應,我就只有硬搶了。”
“行。”面對槍支,甘鬆實在是沒把握,形勢比人強,答應得很乾脆,道:“我的賬號是……請你轉帳過去,我確認收了錢,立刻把東西給你。”
“哈哈。”吳老先生一笑,打了個電話,道:“沒問題,我喜歡和爽快的人打交道。”
不一會兒,甘鬆便收到了銀行發來的短信:“你的賬戶存入了一百二十萬。”
甘鬆將玉璽交給吳老先生,與吳老先生握了握手,道:“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吳老先生與甘鬆握了手,讓司機把甘鬆送走,拿出盒子裡的傳國玉璽,仔細地觀摩起來,嘆道:“這果然是傳國玉璽,沒想到有一天會落到我的手中。”
奔馳車開回市區,甘鬆下了車,看着遠去的奔馳,拿出銀行卡,邪惡地一笑:“吳老先生,敢打國寶的主意,讓你高興一陣子。遲早國寶會重新回到我手中,讓你知道什麼是得而復失、賠了夫人又折兵的滋味!有意思,居然可以白賺八十萬,早點答應,該多賺二十萬呢。”
騙了不良居心的人的錢,甘鬆不但沒有愧疚感,反而覺得很好玩。
警察出動了,國安也出動了,胡秋月被內緊外鬆地保護了起來,奔馳車的車牌號進入了警察的視野。查出了奔馳車的車牌,國安局長道:“事情有些麻煩,吳老是市政協委員,著名的民營企業家。給市政協通個氣,敢盜賣國寶,他不想活了。”
國安局長很囂張。
對地方而言,他有囂張的本錢!
在市區下了車,甘鬆通過水路回到剛纔吳老先生與自己相見的屋子,屋子裡空無一人,吳老先生已經離開了。於是,甘鬆找了家網吧,上網查了一下吳老先生的住址,看到網頁上的介紹,暗道:“沒想到,吳老居然是資產上億的企業。呵呵,活該你倒黴。”
通過水路找到了吳老的公司,偷聽員工的談話,甘鬆打探到吳老的住址,準備晚上去會他一會。
回到胡秋月家,看到屋子裡的陌生人,胡秋月道:“這是特警,來調查瞭解情況的。”
陌生人沒有看到甘鬆手裡的盒子,皺着眉頭,道:“甘先生,你手裡的東西哪兒去了?”
“喔。”甘鬆壞心思出來,道:“吳老先生強行把東西要過去了,他手頭還有――槍!”
甘鬆心頭一樂,敢盜賣國寶,讓你先嚐嘗苦頭。
“什麼?”陌生人和胡秋月驚呼出聲。
陌生人咬着牙道:“吳老,你可知道這東西是什麼?這是國寶,傳國玉璽!國寶出世,只有國家纔有力量保護,任何團體和個人都沒有資格擁有。吳老,你到底想幹什麼?想覬覦國器嗎?”
甘鬆心頭一樂,陌生人這帽子戴得還真夠大的!與謀反差不多。
看來,這國寶還真是燙手的山芋!
作了調查筆錄,陌生人趕緊給國安局長彙報:“國寶在吳老手中。”
聽到陌生人打電話,甘鬆一笑,這下子吳老沒有好果子吃了。
“這個時候,你還笑得出來?”陌生人洗刷了甘鬆兩句,離開回總局接任務。
胡秋月的父親正在院子裡鍛鍊着,拄着柺杖一瘸一拐,樣子很滑稽,看到甘鬆回來,問道:“甘神醫,你看我多久能恢復正常。”
“胡叔,你不要心急。至少鍛鍊半個月以上,如果胡秋月按照我教她的方法堅持給你按摩,半個月之內你就可以恢復。兩週後,我再過來看你。”
“那就好。”胡叔鬆了口氣,看着遠方的鄱陽湖,深情地道:“半個月後,我又可以出山了!”
鄱陽湖邊,柳樹下,胡秋月癡迷地看着甘鬆,她發現自己真的愛上了他。因此,以找甘鬆談談爲藉口把他約了出來。
雖然只有短短几天時間的接觸,她的心已經裝滿了甘鬆的影子。
胡秋月裝着絆了小石子,向甘鬆懷裡一倒,剛要碰到甘鬆,甘鬆趕緊伸出雙手,扶住胡秋月,道:“小心些,不要摔倒了。”
其實,胡秋月的心意,剛纔撲倒的動作所蘊含的意思,甘鬆又豈能不明白?但他能接受胡秋月的感情嗎?他心目中的女神,是丁香,在羅曉雪那裡因爲一時不慎,發生了一夜情,他的心裡很愧疚,希望通過對丁香百倍的好來彌補這段遺憾的缺失。
更何況,今天是丁香的生曰!
胡秋月臉上一紅,撓了撓頭髮,望着腳尖,突然,好像下了決心,鼓起勇氣道:“鬆哥哥,我發現我愛上了你。”
甘鬆一愣,道:“秋月,我們之間相隔如此遙遠,不可能的。”
“兩情若是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暮暮。”話說開了,胡秋月心頭一鬆,語氣也大膽起來。
甘鬆看着鄱陽湖水,道:“其實,我是我未婚妻的,我愛她,她更愛我。你做我妹妹吧。”
一語激起千滴淚,胡秋月眼睛一紅,轉身抹着眼淚跑開。
看着胡秋月的背景,甘鬆長嘆一聲,道:“或許,長痛不如短痛。對不起了,秋月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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