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量儒修紛紛上前,要爲奕風掛書!
奕風也不客氣,任憑一衆儒修分了閻川剛剛所寫的畫卷。
“轟隆隆!”
山石不斷被劈,一塊塊石碑樹立而起,畫卷緩緩掛上。
“轟!”
大儒方向,又一篇錦繡妙文出現。
一片茫茫大雪的雪原。望之遼闊壯觀無比。冰寒之氣,直逼而出。一塵不染,淨人心肺!
陳平等人還沒來得及高興,對面又一卷畫展開。
“轟隆隆!”
如萬馬奔騰之聲,同樣寒氣直逼而來,畫卷展開,白霧沖天,同樣也是無盡大雪,可奕風這邊的,卻是一個大雪崩。
滾滾大雪,滾滾而來,浩大氣勢,比之對面不知強了多少。
“好!”
“壯觀!”
“雪崩之境,如萬馬奔騰啊!”
一連串的贊喝之聲,僅僅從觀感,雪崩的氣勢,就壓過了雪原。
“不可能,怎麼還有一篇?這一定是以前的。”陳平驚叫道。
“不,你看雪崩、火山,這兩篇,墨跡未乾啊!”王隆露出一絲苦笑。
“墨跡未乾?”頓時很多人都投來意外之色。
“真的,這墨跡還未完全乾透,真的是剛剛寫的!”頓時有儒修驚叫道。
“剛纔閻川入東方殿,就一會吧?連寫了兩篇錦繡妙文?”
“兩篇?而且還是極爲衝突的兩種景觀!”
近萬儒修,雖然文采比不過衆大儒,但在鉅鹿城多年,這份眼力還是有的。
僅僅兩卷畫書,閻川名聲定在明日響徹整個鉅鹿城。
“不可能,再展!”陳平氣憤的喝道。
六十大儒這邊,再度展開一幅畫卷。
茫茫一片大草原。
而奕風處,第三個畫卷展開了,熊熊大火,火燒連天,連綿不盡。
“第三篇?也是墨跡未乾,第三篇了?”近萬儒修沸騰了。
雖然對面也是好文章,但,比之閻川的,卻好似差出了很多。
閻川的文章,每一篇都不同?風格不一樣?
奕風站在一旁微微笑着。
近萬儒修此刻紛紛起身,一個個帶着期待,帶着崇拜地看着那一卷卷錦繡妙文被高高掛起。
第四卷,暴風雨中的大海!
第五卷,萬星隕落!
當第十卷展開的時候,四周已經沒了一絲吵嚷,有的只是靜悄悄的一片。
近萬儒修,已經再無可讚美的語言了。
錦繡妙文?有的人一生都沒見過,此刻,卻一篇一篇好似大白菜一樣,不斷冒出。
此刻,衆人看向遠處東方殿,再沒有鄙夷。
閻川?這閻川的確有再開書院之能。
看看這文章,十篇文章,十種不同風格?
第十一篇,第十二篇……
一篇篇展開。
六十大儒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這怎麼可能?”陳平驚叫着。
“這百卷,不會篇篇錦繡妙文吧?”一個大儒驚恐道。
“不可能,肯定是別人寫的!”陳平搖搖頭不肯相信。
“錦繡妙文?不,天下錦繡妙文一出,定然傳遍我四大書院,可是,這些文章,我從來沒見到過!”王隆搖搖頭。
“這麼多?”
劉子路臉色很難看。自己帶來五篇錦繡妙文,原本可以文動全場,鬥敗一切的。
可,眼前的一幕,好似讓劉子路有種崩潰的感覺。
怎麼可能有這種事?
捏了捏拳頭,劉子路臉上鐵青一片。
而站在東方殿外,爲閻川守護的東方正派,此刻臉上也極爲精彩。
“我日,真的假的?”
東方正派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要不是爲了守護閻川,東方正派早跑過去了。
“咻!”
一道身影落在東方正派面前。
“青龍?你回來了?”東方正派臉上一喜。
“是啊,怎麼了?公子呢?咦?白龍他們也來了?”青龍頓時驚訝道。
“閻川在東方殿閉關,你在這裡守着!”東方正派交代道。
說完,東方正派頓時飛向對面了。
獨留青龍張口愕然,但也鄭重的接受了這個任務。
庸殿不遠處。
孟蓉蓉在得知六十大儒再邀萬儒參加巔峰文會,終於忍不住前來查探了。
站在遠處一個偏僻角落,看向庸殿上一篇篇錦繡妙文。
身後站着長青等幾個儒修。
“這,這太誇張了吧?這是閻川寫的?”一個儒修驚叫道。
“第三十篇了!”又一個大儒不可思議道。
“大小姐,看來當年,我們真的誤會閻川了!以他文采,根本不需要到我們這裡當學生。”長青露出一絲複雜的苦笑道。
“是啊,這閻川字、棋、文?這……”一旁儒修有些語無倫次。
孟蓉蓉看看遠處大門緊閉的東方殿,眼中閃過一絲複雜。
“哼!”孟蓉蓉一聲冷哼。
雖然依舊不能原諒閻川,但昔日那種委屈感,卻忽然小出了很多。
“我先回去了,你們慢慢看吧!”孟蓉蓉搖搖頭道。
“啊?大小姐,你不看了?”長青意外道。
“你們看吧!”孟蓉蓉踏步飛遠。
孟蓉蓉走了,一衆儒修卻捨不得離開。
“走,我們去上面看!”一個人儒修說道。
“好!”長青等人紛紛點頭。
此刻,不僅僅長青等人了,鉅鹿城中,四面八方無數修者再度被此處的壯觀景象吸引而來。
站在遠處,就能看的,庸殿上空,火山、雪原、流星、無數奇妙景色,不吸引人才怪。
鉅鹿山,鉅鹿殿外廣場。
院主孟子秋,左院院正樂毅,也是略微茫然地看着這一幕。
“樂毅,你怎麼看?”孟子秋臉色略微古怪道。
“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司馬雲天肯定遇到對手了!”樂毅古怪道。
“爭奪封神策,可不僅僅這些,不過,這閻川的確是個妙人!”孟子秋笑道。
“好文章,真是好文章!”樂毅看着遠處文章不停地讚歎着。
庸殿之外。
靜悄悄一片,但誰都明白,今天,閻川就徹底文動鉅鹿城了。
六十篇錦繡妙文了。
還在繼續,一時間,庸殿四周絢麗無比。
六十大儒的五篇錦繡妙文,在閻川這海量妙文面前,徹底黯然失色了。
奕風微笑着看向一篇篇文章。
對面,六十大儒卻個個臉色漆黑無比。
“我不信,我不相信,一定有抄襲的,一定有!”陳平不斷的讀着閻川的錦繡妙文,希望找到一篇抄襲的。
可,怎麼可能找到?
七十篇!八十篇!九十篇!盡皆第一次面試。
萬儒幾乎全部站到了奕風這邊。六十大儒再開巔峰文會,完全是爲別人做嫁衣。
“師兄,我們走吧,今日,我們徹底敗了!”王隆露出一絲苦澀道。
“要走了?帶上吾王所送的牌匾吧,別再送回來了!”奕風頓時笑道。
白龍頓時將“沽名釣譽”牌匾塞到一個大儒手中。
看着手中白袍,六十大儒臉色難看至極。
“轟!”
第一百篇錦繡妙文掛起。
百卷妙文,好似拼湊出一個壯麗的山河社稷一樣。
“呼!”
衆儒修,眼中盡是狂熱,有些人被這些妙文看的有些喘不上氣來了。
一個個看向東方殿方向,何止是崇拜,那裡好似坐着文學宗師一樣。
大賢?閻川纔是大賢!
短短時間,百篇錦繡妙文,這要不是大賢,誰是大賢?
“大賢,閻川,我輩之楷模!”
“閻川,真大賢矣!”
“以此百文,自可文動天下!”
一衆儒修們毫不吝嗇自己讚美的詞語。
衆大儒受到太多的打擊,很多人都要離開了。
但,劉子路穩了下來,沒有離開,而是看向奕風,這次要真的離開,那就是徹底認慫了,七十二大儒,徹底名聲掃地,甚至,司馬雲天,也會被人看成沽名釣譽?
走?不能走!
“詩詞,僅爲一道爾,奕風?你可敢與我等再鬥諸文?”劉子路沉喝道。
劉子路一喝,那些崇拜閻川的人,很多投來鄙夷之色。
劉子路現在的話,太失大儒身份了。
都輸成這樣了?還揪着不放?再鬥諸文?要從別方面找回場子?
劉子路也不想這樣說,但,此刻不得不厚着臉皮說出來,此刻不說,再無反擊的機會了。
一衆大儒意外地看看劉子路,但很快明白了劉子路的意思。
“喲,真給司馬雲天張臉啊!”東方正派頓時笑道。
“你說什麼?”
“東方正派,你什麼意思?”
一衆大儒呵斥道。
東方正派聳聳肩不再多說,但話裡意思卻再明顯不過,近萬儒修,誰聽不明白?這是在罵他們不要臉。
越來越多的儒修露出鄙夷。
“諸位想要怎麼鬥?”奕風微微一笑。
奕風前來,就是爲了給閻川拖延時間的,讓這羣大儒不至於三天兩頭去吵。
“鬥棋!”劉子路沉聲道。
奕風忽然露出一絲古怪的笑容道:“吾王果然猜得不錯,你們果然要鬥棋!”
琴棋書畫,剛剛在詩文中,敗得一塌糊塗,書,肯定不敢鬥,畫,畫與書很多地方有異曲同工之妙,衆儒肯定也不敢,至於琴,最難修的一種,衆儒若能出全力,最好就是棋。
“怎麼?怕了?”陳平叫道。
“不是怕,而是覺得,你們挺悲哀的!”奕風淡淡道。
挺悲哀的?
一衆大儒頓時被奕風嗆得夠嗆!
“來吧,我也會會你們,看看你這些所謂的‘大儒’,到底有多大本事!”奕風淡淡道。
“就憑你?”陳平露出一絲不屑。
再怎麼說,剛纔也只是幫閻川掛字,並不是奕風自己的本事。
“怎麼?又不信了?”奕風笑道。
一個“又”字,好似一巴掌甩在陳平臉上,又?爲什麼要說“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