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錦衣軍整軍待發。
劉瑾更是從空間畫卷中,取出一張龍椅,龍椅固定在一個圓臺之上,圓臺支出一些可以擡的把守,可由十六錦衣軍擡着前進。
“王,我們這樣去大河宗,會不會太囂張了點?”劉瑾有些擔心道。
閻川輕輕搖搖頭道:“放心,這是大河宗欠我的,這麼做並不過分,反而,若不這麼做,纔會被人看輕了。”
“是!”劉瑾不再多說。
閻川踏上圓臺,一擺袍腳,坐在了龍椅之上。
“起!”劉瑾叫道。
頓時,十六個錦衣兵擡起龍臺。
“出發!”霍光高喝道。
“是!”
三千錦衣軍順着大河而上,向北而去,閻川坐在龍臺之上,被擡在錦衣軍中央。
閻川靠在龍椅之上,手拖着下巴,眼中微微凝重。
大軍緩緩開進。兩個時辰後,遠遠的,衆人就看到了大河宗所在。
大河宗,那是一個山脈羣,非常大,大到衆人根本看不到邊際。雲霧瀰漫,如一路行來得深山老林一般,唯一不同的是,天空一片黃燦燦的雲彩。
黃燦燦的雲彩約有十里方圓直徑,高高的浮在空中,從雲彩之中,普照下黃色的光芒,籠罩下方一座巨大的山川。
這是大河宗的主峰,除了這座主峰,四周衆多山川之中,有着四座最高,分在四個方位。顯然就是大河宗天、地、玄、黃四峰。
黃雲普照,猶如神蹟,霍光、劉瑾等人頓時露出嚮往之色。
“王,那黃雲?那黃雲是什麼?”劉瑾驚歎道。
閻川看着那一片黃雲,淡淡道:“大河宗的功德池!”
“什麼池?王你說什麼?”劉瑾一時沒明白。
“那朵不是黃雲,那是功德池。天授其權,可納天地功德,福澤大河宗,是這些年,大河宗積攢的功德匯聚而已。”閻川淡淡道。
“功德池?那全是傳說中看不見的功德?那……王,天授其權是什麼意思?難道匯聚天地功德,必須要上天允許?”劉瑾不解道。
“不錯,沒有得到上天授權的宗門,再大、再強、人再多,也只是不入流的宗門,因爲他們沒有天地庇佑,只有得到上天授權,就好像這大河宗,應該得到不久,哪怕宗門實力較弱,也躋身三流宗門了,也叫‘下位宗門’。”閻川沉聲道。
“下位宗門?”劉瑾不解道。
“天下宗門,應該分三種,上位、中位、下位,大河宗這點功德,最多是下位宗門,而最強的是上位宗門,比如聖地,大昭聖地……大昭聖地就是上位宗門。”閻川介紹道。
“啊?這如何評定?”劉瑾有些糊塗了。
“無需你我評定,上天會對其評定,天地自有自己衡量的標準。”閻川深吸口氣道。
“噢!”劉瑾一臉茫然,顯然還沒完全理解。
“以後你會明白的。”閻川微微一笑。
“那……王,這如何才能得到上天授權?上天怎麼授權的?”霍光好奇道。
“前段時間,聽說過‘天授大會’嗎?”閻川問道。
“是,聽說過,以前的文若先生,酒劍生他們都提到過,說老皇爺當年在天授大會上,大放異彩。”霍光疑惑道。
“天授大會,應該就是上天授權的盛會,而從文若、酒劍生他們口氣中,應該是我父親,爭奪來得這次上天授權,大河宗擠入下位宗門,完全是因爲我父親,閻濤。”閻川面色陰沉道。
“老皇爺?”劉瑾眼中閃過一絲驚訝。
“這下知道我爲何要高調了吧?”閻川笑道。
“這是老皇爺打下的基業,王高調一些理所當然,只是……此刻老皇爺已經不在了啊,大河宗其它人未必心向王,王如此高調,不怕引起內部弟子反感?畢竟,我們還要進入大河宗啊!”霍光不解道。
閻川輕輕搖搖頭。
“你還沒明白,你再想想,現在我們入大河宗,等安定下來時,你告訴我爲什麼,爲何我要高調。”閻川淡淡道。
“是!臣一定努力去想,不讓王失望!”霍光臉色一肅道。
“嗯。繼續走吧。”
說完,閻川就不再多說。
大軍向着大河宗緩緩而去。
……
大河宗,功德池普照而下的主峰之處。
主峰的半山腰,是一座巨大的宮殿。
大河殿。
大河殿,大河宗主殿,掌門議事之地。
大河殿前的一個高臺之上,站着數道身影。
六劍俠、七劍俠、酒劍生恭敬地站在最後。
最前面是大河宗掌門馮泰然。
馮泰然身後,地峰峰主莫無悔,玄峰峰主馮天宇,黃峰峰主高不凡。
七人站在高臺之上,看着遠遠大河宗南方,那緩緩行來得錦衣軍。
“掌門,閻川就是這麼說的,讓掌門、三峰峰主,下山迎接。”酒劍生面部一陣抽搐道。
不止酒劍生,六劍俠、七劍俠也是面面相覷,這閻川也太把自己當回事了吧!
掌門連同三峰峰主迎接,就是代表整個大河宗全體,以最隆重的禮節迎接。貌似上位宗門來人時,也用不到這個禮節啊。
“哼,無知小兒,狂妄!”莫無悔眼中一瞪道。
馮天宇、高不凡也是皺眉不已。
馮泰然卻是露出一絲古怪的笑容道:“有點意思,這才八年,他的心智居然成熟到了這種程度?”
“父親?”馮天宇疑惑地看向馮泰然。
馮泰然輕輕搖搖頭道:“看看再說。”
“嗯。”三峰峰主同時點點頭。
大河宗一衆首腦,一起凝重地看向遠處緩緩而來得三千大軍。
……
大河宗內部,四處山峰。
“知道嗎?今日閻川回來了!”
“上任掌門之子?”
“哼,那小畜生回來了?”
“何止回來了,聽說,還帶了三千奴僕!”
“三千?開玩笑,他瘋了!”
“三千人入大河宗?掌門允許嗎?”
“馬上就要入宗了,聽說玄峰的馮紹,帶着一批人去阻截了!”
“什麼?馮紹?掌門之孫?”
“走,看看去!”
……
大河宗最熱鬧的一天。閻川馬上抵達的消息,傳的沸沸揚揚,大河宗的大量弟子奔走,觀看那大軍的到來。
玄峰,半山腰處一座宮殿。
一名黑袍男子靜靜地站在一個石臺之上腰間掛着一柄細劍,黑袍男子一隻手扶着細劍,雙目凝重地看向大河宗外,看着遠處三千大軍捲起的煙塵。
“大師兄!”黑袍男子身後走來兩名男子。
大師兄,正是昔日與馮紹一起被閻川放倒的大師兄,江南。
而江南身後兩人,也是那日一起被閻川毒倒之人。
“大師兄,閻川馬上就要入宗了,先前馮紹、馮紹師叔邀我們前去阻攔,我們沒去。”一人開口道。
“沒去最好。”江南淡淡道。
“大師兄,當日之辱,難道就這麼算了?”那人皺眉道。
“掌門不會將閻川拒之門外,馮紹前去,哪怕攔住了閻川,也會被掌門放進來。現在去,只會丟人現眼,昔日之辱,來日再說!”江南沉聲道。
“嗯,我等聽候大師兄的。”二人點點頭。
三人一陣沉默,一起靜靜地看着遠處山門之外。
……
略微慵懶地坐在龍臺之上,閻川託着下巴,看着越來越近的大河宗山門。
山門口,一塊巨大的石碑,蒼勁有力的寫着‘大河宗’三個大字。
四周有着淡淡霧氣,不過此刻已經正午,有霧氣,只能說明一點,大河宗有着一個還未開啓的護山大陣。
隱約間,閻川能看到大河宗內部四方,人頭攢動,顯然很多人都關注着自己一行。
而在山門口,此刻,卻有着兩百修者,一個個劍拔弩張,神色之中透射着陣陣的不善。
其中有着十名,都是閻川認識的,當年被閻川一陣毒煙全部放倒的衆人。
爲首一個,卻是那被自己用一粒葡萄卡住氣管的掌門之孫,馮紹!
閻川嘴角露出一絲輕笑。
“給我站住!”馮紹陡然一聲大喝。
抓着一柄長劍,馮紹踏在兩百修者之前,冷冷地盯着龍臺上的閻川。
大軍微微一停,閻川也看向馮紹。
“怎麼,酒劍生的話,沒有帶到?大河宗只讓你們來迎接我?”閻川淡淡道。
“呸!我迎接你?你想的美!”馮紹呵斥道。
“既然不是,那就別擋道!”閻川淡淡道。
“擋道?哼,我們就擋你的道,怎麼樣?閻川,你給我聽着,爺爺給你入大河宗,那是對你憐憫,別不知好歹!”馮紹喝道。
“哦?我怎麼不知好歹了!”閻川淡淡道。
“哼,你帶這麼多人,那是什麼意思?你給我聽着,最多允許你帶三個奴僕入大河宗,其他人,全部滾回去!”馮紹喝道。
“這是馮泰然的意思?”閻川沉聲道。
“不,是我的意思!”馮紹頓時叫道。
“這麼說,大河宗的掌門現在又換了?你馮紹是新掌門了?”閻川笑道。
“你……哼,閻川,今日只要我在,你們就別想入大河宗!”馮紹一急道。
閻川看看雲霧環繞的大河宗一衆山峰,嘴角微微一笑。
“霍光。”閻川淡淡道。
“臣在!”
“第一軍團開路,有敢攔路者,殺!”閻川沉喝道。
“是!”
有敢攔路者,殺?
馮紹面部一陣抽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