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兮道君,聖主之女,很快,消息就鋪天蓋地的傳開了!
整個大昭聖地,都是一片譁然!畏懼、害怕、悔恨、欣喜,各種情緒在整個大昭聖地爆發。
京曌之女,這是什麼概念?
天下第一人的女兒,整個天下第一公主。這一刻,誰還敢看不起她?誰還敢打她的主意?
只是無數修者不明白,爲何到了今天,京曌才認這個女兒!
京曌沒有說明,也沒有多說,但一句“女兒”,已經訴說了一切,因爲這一句“女兒”,已經說明了京曌會對其庇佑!
墨羽兮不知怎麼回到自己宮殿的。
北墨殿兇殺,墨羽兮沒有再去住,而是去了自己父親當年的居所,靠近大昭山,與卯日、酉月的道場相近。
這原本就是墨羽兮父親的產業,只是墨羽兮父親死後,被一些真君霸佔了,可此刻,這羣真君頓時乖乖地讓出此地,誰還敢和墨羽兮爭?
望着眼前“冥鳳殿”,墨羽兮一時回憶了太多童年樂趣。
可是,京曌是自己母親?這個信息,如鯁骨在喉,讓墨羽兮神情複雜至極。
爲什麼?當年父親死了,母親都無動於衷?聖主真的是自己母親嗎?爲什麼這麼多年,對自己不聞不問,任憑自己遭受欺凌?
墨羽兮一個人將自己關在了冥鳳殿內。就連閻川也被拒之門外。
閻川微微一笑,不以爲意。
這一刻,最興奮的就是青龍等人了,衆人是當年墨羽兮父親安排的,效忠少主,理所應當,這些年也飽受了很多冷眼。
但,此刻忽然發現,自己的少主,還有這麼一個勁爆的身份,青龍頓時感到揚眉吐氣。
“閻皇,是真的嗎?”青龍依舊有些激動道。
“是真的,這座冥鳳山,以前是羽兮父親的道場?”閻川問道。
“是,我等以前也住在這裡!”青龍興奮地點點頭。
“幫我找一個單間,我有話要與文若先生說!”閻川說道。
“好,好,沒問題!”青龍頓時應道。
霸佔冥鳳山的一衆真君,全部走光,墨羽兮情緒不好,此刻,青龍作爲第一侍從,自然有權在這裡安排,況且還是閻川。
“閻皇,你叫我來,真有要事?要知道,大昭聖地這次大變動,我那邊的大周城,此刻也肯定不會安生了!”文若先生笑道。
“走吧,文若先生,事關緊急,原本昨天剛到大昭聖地就該跟你說的,可惜遇到羽兮這事!”閻川臉色一正道。
見閻川臉色嚴肅,文若先生也知道事情不凡,頓時臉色凝重了起來。
在青龍指引下,二人來到一個大殿,大殿之門轟然關上,任何人不得打擾。
“閻皇,有什麼事?你說吧!”文若先生鄭重道。
以閻川如今的地位,找一件儲物法寶已經不難了。
閻川翻手一招,從袖子之中,陡然冒出一口巨大的棺材。
棺材?
文若先生臉色一沉,棺材裡是誰,文若先生不清楚,但裡面肯定是一個死人,誰?
閻川伸手示意文若先生自己動手。
文若先生帶着一絲好奇,輕輕推起了棺蓋。
呼!
棺蓋退開,頓時,露出裡面一具屍體。
文若先生整個人都是一晃,驚駭地看着棺材之內。
“爹?爹!”
文若先生頓時哭嚎了起來。棺材內躺着的不是別人,正是昔日鉅鹿書院院主,孟子秋!
在南神洲,爲了查詢風水師李蒼瀾的下落,被李蒼海帶着一羣風水師,打死在閻川面前。最終以生命換來了李蒼瀾的下落。
“爹!”文若先生一陣哭訴。
接着,文若先生臉上一冷,俊秀的臉上扭曲的猙獰無比,轉頭看向閻川道:“閻皇,是誰?誰殺了我爹?”
微微一嘆,閻川將南神洲的事情給文若先生講了一遍。沒有一點保留。
“文若是個苦命的孩子,爲我帶句話,就說‘爹對不起他!’。”
爹對不起他?
但閻川講到最後,孟子秋臨死的最後一句愧疚。文若早已泣不成聲。
“李蒼海,李蒼海,我不殺汝,天誅地滅!”文若先生嘶吼着。
看着文若先生的悲痛,閻川微微一嘆,沒有再多說什麼,而是獨自走出大殿,獨留文若先生自己宣泄心中的感傷。
“閻皇?”青龍走來。
“不要打擾文若先生!”閻川說道。
“嗯!”青龍點點頭。
“金大羽呢?”閻川疑惑道。
“金大人?噢,先前他要我給您帶句話的,我差點忘了!”青龍一拍腦袋道。
“哦?”
“他說,他感應到了太陽火精石,前去查探!”青龍說道。
太陽火精石?閻川神情一動,頓時想了起來,金大羽一直沒有稱手的法寶,他一直對先祖的法寶極爲在意。太陽火精石?煉製天界之門?
“我知道了!”閻川點點頭。
閻川已經帶信回去,讓劉綱東廠四處搜尋了,既然金大羽自己找到,那再好不過。
“大哥,閻皇,上官姑娘來了!”白龍頓時跑了過來。
“哦?”閻川神情一動,加快腳步快速趕到冥鳳殿。
冥鳳殿大門已開,上官婉兒正在面對着墨羽兮。
“上官姑娘,聖主真的是我娘?是真的嗎?”墨羽兮眼中帶着一絲淚水道。
“這豈能有假?丫頭,不要想太多,既然聖主已經認你了,那世上,再也沒人敢欺負你了。”上官婉兒笑道。
可墨羽兮卻更加傷心了。
閻川走入大殿,墨羽兮都沒有在意一樣。上官婉兒看了看閻川,沒有說什麼。
“那爲什麼,爲什麼這些年對我無聞不問,還有,我爹死的時候,爲什麼聖,爲什麼娘不管不顧,爲什麼?若是我娘去管,我爹就不會死了!爲什麼?”墨羽兮悲哭道。
上官婉兒一陣皺眉,有些不想說。
“上官姑娘,求你告訴我,好嗎?”墨羽兮上前拉住上官婉兒的手,懇求道。
“你知道了或許會更傷心,你還是不要知道的好!”上官婉兒勸道。
“不,我一定要知道,上官姑娘,你不告訴我,我就去問娘,我看她怎麼說!”墨羽兮堅決道。
“唉,好吧,希望你不要後悔!”上官婉兒點點頭。
“嗯,你說!”墨羽兮咬了咬嘴脣,堅強起自己。
“你爹的死,要怪,就怪他太貪了,太不識時務了,怪不得旁人,因爲他太貪心,所以聖主纔對他不聞不問的!甚至任其自生自滅的!”上官婉兒微微一嘆道。
“啊?什麼?”墨羽兮一愣。
“你爹當年太貪心了,想要入主大昭聖地,想要明告天下,他是聖主的丈夫,才惹怒了聖主!”上官婉兒回憶道。
“啊?我爹,不是孃的丈夫?怎麼可能?”墨羽兮驚訝道。
“丈夫?聖主曾經有丈夫,不過,聖主的丈夫已經死了!”上官婉兒說道。
“什麼?我怎麼不知道?聖主丈夫是誰?”墨羽兮驚訝道。
“告訴你也沒什麼,聖主昔日的丈夫叫着‘李治’,昔日大唐之主!”上官婉兒說道。
“大唐?”墨羽兮在腦海中不斷回憶,可怎麼也沒有大唐這個名詞。
不過,墨羽兮並沒有太作糾纏,而是追問道:“那我爹是什麼?娘怎麼會生下我?”
“你爹?他只是聖主的‘面首’而已。”上官婉兒說道。
面首?
墨羽兮有些懵了,就是閻川,此刻也是驚訝異常。面首?墨羽兮的父親是京曌的面首?
“面首?怎麼可能,爹怎麼可能是孃的面首?”墨羽兮被這個結果嚇到了。
“你現在知道,爲何聖主對你不喜了吧?雖然你是聖主的女兒,但比起聖主的其它兒女,你的身份決定了一切,不過,好在你不用擔心了,你終究是聖主所生,即便再不喜,你也還是聖主身上掉下的一塊肉,聖主已經認你了!”上官婉兒安慰道。
“面首?呵呵,原來我是聖主跟一個面首生的!”墨羽兮心中一陣冰涼,臉色苦澀無比,無邊的苦楚籠罩心頭。
“這事,只有我、卯日、酉月知曉,其他人誰也不知道聖主私事,丫頭,我是看着你長大的,聖主雖然對你不喜,但只要你是聖主女兒,我都不會另看的,我今天來,一方面是安慰你,另一方面準備讓你擺正自己位置,現在,你既然知道了自己身份,我也不多說了,你是一個聰明的丫頭,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不要灰心,作爲聖主的女兒,是你的福氣!”上官婉兒安慰道。
墨羽兮一個人抽泣着,原本還想興師問罪,可現在,墨羽兮心裡一團亂麻。
“閻川,你好生安慰一下羽兮!”上官婉兒對一旁閻川說道。
“我會的,不過,上官姑娘,我剛纔聽你說,京聖主,還有其他兒女?”閻川好奇道。
上官婉兒眉頭一皺,搖搖頭道:“閻川,你還是不要知道的好,好好照顧羽兮吧!”
閻川點點頭。
看着傷心難過的墨羽兮,上官婉兒微微一嘆。轉而踏步向着殿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