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個時候,周若琪的確是陪張振東把整條船都給逛完了。
因爲他們從露天的觀景臺下來,參觀完了一層娛樂室,休閒室,健身房,會議室等等大房間。然後又去到下面二層,參觀了一些臥室。
然後進入了底層,查看了一下酒窖,發電室,以及倉庫。
最後走到底層的最前面,就是駕駛艙了。
也就是說,張振東現在是在駕駛艙門外的。
當週若琪陪他走到這裡,便用盡手段,哄的張振東放開她去休息了。
“開船的這個女人,比做飯的那兩個女人比較起來,年紀是偏大的。看來她就是張文元的某個弟媳了。做飯的那兩個,是大侄媳和三侄媳。”張振東輕輕的推門進去,那
女人正坐在駕駛座上,看着前方的大海,還沒發現張振東的到來。
“不錯不錯,這女人雖然也接近四十,但最起碼比丁廣韻跟我相識的時候要年輕。不愧是有錢人家的寡婦,必然是因爲活的太過空虛無聊,平常都將大把的時間,花在
養生和健身方面了。所以這個壯實,這個成熟,這個野味,就顯得有些過分了。”
當那女人起身,舉起雙臂,扭動肩膀,腰,臀……舒活因爲坐久了很顯得有些麻的筋骨之時,張振東又開始暗罵自己之前眼瞎了,在索菲特絲家裡的時候,都沒發現這
女人的優點。
不過那個時候,張振東主要是被周文才駕馭妻子的手段給吸引了。
所以沒怎麼看索菲特絲重點給他介紹的三個寡婦。
畢竟周文才的妻子,之前爲了自保,爲了保護家人,爲了能一直享受張振東的理療,可是用盡手段去巴結張振東的。巴結不成,還唆使她的閨女,這事張振東已經告訴
老哥哥周文才了。
可週文才知道張振東要來索菲特絲家裡做客了,就偏偏把自己那成器的老婆,帶去和張振東見面,還呵斥着讓老婆給張振東看茶,就是要讓那女人羞臊,讓她下不來臺
,讓她長記性,看她以後還敢不敢惦記着張振東。
對於周文才的馭妻手段,張振東當時是很驚訝,很意外,然後就覺得非常有趣了。
一邊一般男人,如若他的妻子,對B男有不妥之行爲,他是不會再讓自己的妻子跟B男見面了。
可週文才卻是不一樣,他偏要逼着妻子去跟張振東見面。
妻子不去,他就威脅說打死她。還逼着她給張振東倒茶,近距離面對張振東,衆目睽睽之下出醜!關鍵是,他還把自己那不成器的閨女也帶到張振東的面前,讓她們出
醜,讓她們難堪了。
所以張振東面對那麼奇葩的情景,就一直在觀察他們夫妻女兒的神態,分析他們的內心了。根本就沒怎麼看索菲特絲的家人。自然也就忽視了張文才的弟妹,也就是眼
前這寡婦的優點。
“嗨……”見那女人活動了三分鐘之後,還是沒有發現自己,復又坐下去了。張振東便來到了她的身邊。笑着打招呼。
“啊,先生怎麼來了?”那女人猛然起身,緊張又驚喜的把雙手背在身後,看着張振東。
“嗯,我聽說索菲特絲給我派了五個女人,照顧我北上。我已經見了給我做飯的那兩個,還有張琰和張琪,唯獨不知道給我開船的你是誰。”張振東認真的觀察着眼前的
女人。
就見她身高也接近一米七,穿的是吊帶的牛仔連衣裙。裙子窄不說,還相當的短,這使得她的身材線條,顯得非常流暢。正面看,也是極其養眼的,剛纔張振東從後面
看背影,那更是迷人。
只是這女人也是有缺點的。
那便是臉胖,顴骨高,眼睛近視且散光,所以眼珠子是外突的。她帶着黑框眼鏡,還有一絲知性溫婉的氣息,可眼鏡若是摘了的話,就會把她的顏值拉低到及格分以下
了。
“這樣的女人,該怎麼說呢?就是典型的美中不足。上帝給了她極好的身材,卻是忘了給她一張好看的臉。這臉,的確是沒看頭,把她整體的魅力,都給拉到七十分以
下了。這麼多年真是白瞎了這麼完美的身材。”觀察了兩秒鐘,張振東心中遺憾的做出了這樣的感慨。
“那你現在知道我是誰了嗎?”那女人也觀察了張振東兩秒。所以她是在張振東解釋了他爲何會來這裡的兩秒鐘之後,才微笑又促狹的問出這個問題的。
“看來第一次見我的時候,她敬畏我。也或許是呆在索菲特絲面前她倍感壓抑,所以在我面前她纔沒有絲毫的表現,反而顯得呆板木納,毫無靈性。畢竟張文元還活着
的時候,索菲特絲在張家就是管內務和管女人的!威信極高,張家的女人都敬畏她。張文元死了之後,她就是家主。”
面對這女人的促狹微笑,調皮上揚的嘴角,張振東一愣,便迅速的開始分析此女的內在了。
身爲異能者,張振東要了解一個人,是不需要跟她聊太多的。
觀察其外在表現,感受其內在的心靈波動,這個瞭解人的方式,比聊天瞭解,要節省時間的多。
“敬畏我,敬畏索菲特絲,所以第一次見我她不敢對我笑,不敢和我說話,顯得平平無奇。這也是我當初忽視了她的身材之美,體魄之強的一個原因。可現在,跟我單
獨相處了,她也就挺活潑,挺可愛了。”
面對這女人的調皮問題,張振東又是兩秒鐘的沉默,便也看出了此女的一些內在特徵:靦腆,怯懦,但也有着少女心。
“哈哈哈,我倒是記得姐姐是張文元的一個弟妹,現在好像你還有一個十一歲的兒子,老公死了,守寡五年。但我偏偏就是想不起你叫啥名字了。抱歉啊姐姐。”張振東
略顯不好意思了。
當初剛進她家門的時候,索菲特絲的確沒告訴張振東,那三個在張家比較有分量的寡婦叫什麼名字,可是就餐的時候,索菲特絲又隨口說了她們的名字。
只是吃飯的時候,張琰和張琪對張振東的照顧太周到。
想張振東還沒有把她們的名字記住呢,也不知道是姐姐還是妹妹,就給張振東敬酒了。
“一聲姐姐,都叫的我心驚膽顫,受之有愧了,所以我是不會怪你的。”
讓張振東一愣的是,此女也有很高的情商。
就她這謙卑害羞的一番低頭感慨,就把她對張振東的好感表達了出來。
“無愧,無愧!姐姐以後在我面前不需要太客氣。”張振東哈哈一笑。
“可我是還是高攀不起呀!先生,你就直接叫我名字吧。我叫李銀珠。”女人說出自己的名字,便擡起頭來,怯懦又不安的看着張振東。
“銀珠?你爲什麼這麼糾結?一個稱呼而已。”張振東笑問道。
“如果讓索菲特絲知道我做了你姐,她會打死我的。”李銀珠臉龐一白,更加不安的抱着肩膀了。
“哦?打死你?”張振東笑容一僵,愣住。
“實不相瞞,在丈夫剛死的時候,索菲特絲怕我寂寞,是勸我離開張家的,可我捨不得自己在張家管理的資產,所以就留下了。後來我也的確是把我負責的資產壯大了
,可是也如索菲特絲所言,我一個人熬不下去,於是我就想要離開張家去談戀愛了。可索菲特絲看我經商能力不錯,就又不准我走了。我暗中跟人來往,她還搞破壞。”
說到這裡,李銀珠羞愧的轉過身去,不好意思面對張振東了。
因爲跟張振東說起自己是多麼的需要男人,多麼的渴望愛情,這是很丟人的一件事。
“繼續說吧。”張振東在李銀珠旁邊的座位上坐了下來。
雖然他已經看透此女靦腆、膽怯、又可愛的秉性了,但卻不瞭解她的人生經歷。
而且聽到她說什麼因爲能力出衆,索菲特絲就不讓她離開張家了。張振東頓時就對李銀珠有了些興趣。很想知道她的才能到底如何。
“她越是壓抑我,我的心就越是無法消停。所以這三年來,我一直在跟她較真。期間我倒是認識了不少優秀的男士,可好事都被她給攪黃了。就在你那次來我家做客的
時候,你前腳剛走,她就忽然找到我說,她願意幫我。”那李銀珠背對着張振東,嬌軀顫抖的支吾道。
“幫你什麼?”面對這模棱兩可的話,張振東頭疼的笑了笑。
“嗯,她要幫我……幫我找個很好很好的男人。雖然那男人無法給我名分,但如果他肯接受我。我這輩子就會過上神仙一樣的生活了。”李銀珠捂着臉,渾身發抖的回答
道。
張振東陡然睜大眼睛,木然問:“她說的男人是我嗎?”
“嗯,是的。”李銀珠語氣模糊的點點頭。
“那你就聽她的了?”張振東額頭冒出冷汗來。
面對索菲特絲的“陽謀”,面對自己成了索菲特絲的棋子和肉票的局面,張振東特麼的還是有點兒鬧心的。
雖然在周若琪的幫助下,張振東猜到了索菲特絲安排李銀珠她們隨自己出海的用意。對那個用意,張振東心裡還不反感,覺得索菲特絲就是給自己創造了一個機會,自
己稍微努力,手下就能多幾個猛將!
可張振東沒想到,索菲特絲已經對李銀珠她們做過這麼多功課了。甚至是洗腦了!
自己彷彿一句話都不用跟李銀珠多說,就能吃到現成的佳餚!
這讓張振東特麼的覺得,索菲特絲怎麼就成了皇后了呢?專門幫自己選秀?
“她把你的好都告訴你了。包括你跟她之間的所有事情和秘密。害的我二十四個小時之中,都會想到你……呃,因爲還會做夢的。”
李銀珠緩緩轉身,雖然她低着頭,不敢看張振東。但她皮膚泛紅,氣息如火,心如戰鼓的情形,還是能證明她在索菲特絲的唆使下,早就爲張振東神魂顛倒,茶飯不思
,所以纔會有這種如同被下毒了的樣子。
“可是我這樣的女人,怎麼入得了您的法眼呢?論身材我不如索菲特絲,論顏值我被她甩到銀河系之外了。論精明強幹,我不如她一半厲害。論年紀,我是比索菲特絲
小,可我這個年紀跟你相比,我都不好意思提及。”
關鍵是,李銀珠忽然又愣住,想到了自己跟張振東、索菲特絲差距,她就又卑微且無助的嘆息了起來。“就算我還是少女,我也配不上你!何況我現在還是破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