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章:老人

說起一言和張奶奶相識倒是有段挺奇趣的故事:

九月的初秋格外清涼,那是一個黃昏悽美的旁晚,西邊的天空呈現一片燦爛的金黃,黃得就像蛋黃色的染料潑灑在雪白無暇的棉布上。

就在一言趕往學校附近肯德基打工的路上,當時路上的行人也不多,一言遇到了張奶奶。當時張奶奶自己一人在路上行走着,手裡拿着菜籃,深藍色的菜籃裡裝着新鮮的蔬菜,她似乎是剛從超市裡出來正要趕回家做飯。後面有幾棟高高林立的商品房,估計她的家也就在這附近。

能在遠離城市污染的郊區衛星城住高檔的商品房,非富則貴,果然從老人光鮮的衣着看來,一言猜對了,一言從小對有錢人和女人沒什麼好感,一言只是忽忽打量老人一言便移開了目光,繼續走自己的路,和老人擦肩而過。

突然一箇中年男子走進了一眼的視野,照中年男子的行徑,他似乎是衝着某人而來的,當不是自己,一言很快便想到是衝着自己背後的老人。

難道他是搶匪?這是一言的第一個想法,而中年男子的行動也證明一言的想法是對的。只見中年男子很快走到老人身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搶走了老人的菜籃,從菜籃拿出灰色的錢包,把菜籃扔到地上就逃走,而在此過程中,中年男子還撞倒了老人。

搶匪向小巷跑離,一言猶豫不決:到底該不該幫這老人,他雖然不太喜歡這老人,但看到她坐倒在地上的痛苦樣子,一言不免起了則隱之心,猶豫一下後還是追了上去,由於一言經常鍛鍊身體的原因,追了一段路後,一言很快便追上了搶匪,並靈巧的制服了他。

一言把錢包和搶匪帶會案發現場,經過對搶匪的詢問,才知道:原來搶匪在超市買東西,見老人買東西付錢時,錢包有很多錢,而老人又把錢包放在菜籃裡,搶匪不免起了貪念,起了作案的念頭。

很不幸,他卻遇到了體格俊朗的一言,另外搶匪還交代:他撞到老人也無心之失。

一言報了警後,附近的警察很快便趕過來把搶匪帶走了,其間只是對一言和老人進行簡單的詢問。

看着搶匪被帶走後,一言把錢包還給老人說道:“還給你!看裡面有沒有少了什麼?”

老人接過錢包也不打開看看,反而是勸說道:“小夥子,下次遇到搶匪還是不要追,錢掉了就掉了,人沒事就好!要是你也出事了,我內心不安啊!”

聽了這話,一言覺得這老奶奶並不是斤斤計較,迷戀金錢的人,對她的印象改變了很多,沒有先前那麼討厭。

再細看老人的衣着和臉容,老人反而給人一種平易近人,和藹慈祥的感覺,這不禁使一言想起自己的奶奶,心中一酸,怔怔的點點頭。

一言彎下腰爲老人收拾好菜籃,遞到老人手裡說道:“老婆婆,這給你,沒事我先走了。”說完就要離開,卻被喊住了。

“小夥子,等等~!我腳扭到了,能不能送我上去,我家就在那棟大夏的二樓。”老人在後面一拐一拐的踏前一步喊道。

一言本想不理她就走,儘管她是女性,還是個有錢人,一言一想起她先前對自己說的那句話,看到她慈祥的臉容,一言怎麼也狠不下心來。

一言轉過身來,看到她痛苦的表情,心中不忍,還是答應了。

一言扶着老人來到老人的居所前,看着眼前住宅泛着白光的不鏽鋼大門,一種複雜的情緒油然而生,是自卑,是嚮往,是羨慕,還是妒忌?一言心裡也不清楚,對於一個從小就在農村長大,從小就勤工儉學,沒有住過大城市高檔商品房的孩子來說,心情不復雜,那是不正常的。

老人按響門鈴,一個滿頭銀髮的老頭子開門出來。

一言對老人說道:“老婆婆,我想我該走了!”

“小夥子!等等!進來坐坐吧!”老人和藹的說道。

“這不太好吧!”一言拒絕老人的邀請,怕進去會沾污人家居所。

“過門都是客,更何況你幫了我這麼多,不進來坐坐,你好意思走嗎?”老婆婆依然和藹的說道。

“哦!”一言點點頭同意了,心裡不斷的告誡自己:只坐一會,上班就要遲到了。

“老頭子,還呆在這裡幹什麼,快把小夥子迎進家裡啊!”

老頭子木呆的點點頭,急忙把一言迎進去。

屋裡佈置的很漂亮,很別緻,這使得一言有點坐落不安。

在屋裡,老婆婆把先前遇搶的事簡略的說了一遍,老頭連連道謝,把一言都搞懵了!使一言覺得這個面容威嚴的老頭是一個十分禮貌,十分客氣的人。

客氣過後,一言說要走,但還是被兩位老人留下來吃飯,經過晚上一段時間的交談,一言和兩位老人之間多少有點了解。

他們知道一言是從農村出來讀書的窮家孩子,他們並沒有因爲一言是窮家孩子而冷落他,反而對他更好。而一言也從他們口中知道老頭子叫黃長磊,是位老戰士,抗日英雄,現在是退休老人,但在退休前是幹什麼的,他們沒說,一言也就不瞭解。老婆婆叫張紫鵑,以前是爲教師,現在也是位退休老人。

經過那一晚的相處和交流,一言知道兩位老人都是大好人,爲人很好。黃長磊沒有像外表那般威嚴,反而是平易近人,十分健談,經常拉一言下象棋。張紫鵑總是樂滋滋的,似乎沒有一絲愁苦,在她的身上,一言感覺到自己奶奶的存在,或者說兩人的性格十分相像。

那晚從老人家回到學校的宿舍後,一言雖然沒有主動去找他們,但老天卻像故意安排一般,經常讓他們在路上遇見,他們經常拉一言回家坐坐,聊天,吃飯,下象棋等。熟絡後,一言主動到他們家幫忙做家務,以此報答他們的照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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