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月心裡打了一個突,趕緊上前說:“是,我就是殘月。”
“病人現在只想見殘月,其他人暫時在外面等着,不要進去。”醫生說。
司徒潛臉色鐵青,怒道:“我是她的丈夫。”殘月可以進去,他居然不能進去,爲什麼?
“先生,你別激動,這是病人的意思,她現在只想見殘月,誰也不想見,先生,請你尊重病人的意思。”醫生見過凶神惡煞的病人家屬,但是從來沒見過如此嚇人的,那不怒而威的神情,一個眼神便能讓人膽寒,他是硬着頭皮把話說完的。
“少主,你別焦急,等我進去看看什麼情況,我再出來告訴你。”殘月第一個得到恩准可以進去見涼梓,她感到壓力很大,看少主那兇狠的眸光,彷彿她要搶走他的女人似的,虎視眈眈,讓她覺得頭皮都發麻了。
盯着迅速進去的殘月,司徒潛眸光越發兇狠地瞪着醫生:“我娘子到底怎麼樣了?快說。”
“先生,你稍安勿躁,你的娘子很好,她什麼事情都沒有,真的,我保證,她等會就可以出院回家了。”醫生苦着臉說,只差沒指天發誓。
司徒潛聞言,高懸在半空中的心這才放下來,太好了,她沒事了,等會就可以出院,那她跟寶寶也沒事了。
但是她爲什麼不是第一個想見到他?
司徒潛的眉頭皺的都可以夾死蚊子了,他很不爽地問:“那她爲什麼不見我?”
“這個是病人的意思,你等會再問她吧。”醫生說完,趁着他放開自己,趕緊轉身離開,噓了一聲,這家子的人真是夠了,這烏龍擺得,讓他白忙一趟。
司徒潛盯着急救室的門口,好幾次忍不住想衝進去,不過想到剛纔醫生說的,她已經沒事了,他便忍耐住了,這個小妮子最好有很好的理由不見他,否則,哼哼……你懂的。
很快,殘月從裡面出來了,臉上的神情也是很奇怪。
“殘月,她怎麼了?”司徒潛見她出來,立即上前追問。
殘月臉上露出一抹複雜的神情,有尷尬,有失望,也有心痛……她也不知道應該怎麼形容自己此時此刻的心情了。
她輕嘆了一口氣說:“少主,你進去吧,我去給她準備些乾淨的衣服好換洗,還有買點其他東西……”
司徒潛見到她臉上的神情,剛放下的心,又上去了,聽不下去她後面的話,立即如旋風般衝進去。
圓月見少主衝進去了,心裡也焦急得要死,趕緊上前來追問:“殘月兒,小白兔的情況怎麼樣了?”
殘月心情複雜地望了他一眼,輕嘆一口氣說:“很好,也不好。”說完就轉身往外面走去了。
很好?
也不好?
靠,她這不是存心讓他不得安寧?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圓月望了裡面一眼,少主在裡面暫時沒他的什麼事,他趕緊追了上去,繼續不死心地問:“殘月兒,你不要再吊我胃口了,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事?”
“別問,我沒心情回答你。”殘月輕哼一聲,來到了醫院的便利店。
圓月不到黃河是不會死心的,當然也跟着去,當他看到殘月買的東西時,頓時傻眼了,臉上泛起一抹尷尬的神情:“殘月兒,你買這個幹什麼?你這是要自己用?”
殘月沒好氣地睨了他一眼,冷冷地說:“你那兩隻耳朵市長在哪,剛纔沒聽清楚我的話嗎?這是給小姐買的。”
“什麼?”圓月臉上頓時露出一抹不敢置信的神情。
殘月懶得理已經僵住臉色的男人,直接到裡面去,挑了一套乾淨的衣服,然後跟剛纔買的東西,用袋子裝好了,再折回去。
“天啊……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少主一定失望死了。”圓月伸手拍着額頭,神情哭笑不得。
何止少主失望,現在全世界的人都要失望了,殘月心酸地暗忖着。
在急救室裡。
當司徒潛衝進去的時候,沒有見到涼梓,走近一看才發現,她躲在了被子裡,就連頭也躲在裡面,一副不想見任何人的節奏。
“涼梓,你怎麼樣了?怎麼躲在被子裡面,會悶着的你和寶寶的。”司徒潛在在牀邊坐下,知道她沒事,心裡的焦慮才散去,但是現在見到她這樣,整個人都不好了,伸手握住了被角,想把被子掀開。
“嗚,你不要管我,我不想見人。”涼梓死死地揪住了被子,不肯掀開,那聲音透着一抹困窘。
“涼梓,你跟寶寶都很好的不是嗎?醫生說你可以馬上就出院的,你這是怎麼了?”司徒潛皺着眉頭,滿臉不解。
“嗚……”涼梓在被子裡咽嗚着。
“涼梓……”聽到她的不對勁的聲音,司徒潛再也沒有辦法忍住了,乾脆連人帶被子把她抱起來,伸手擡起她的臉,手掌用力地穩住她的下巴,不讓她閃躲。
只見她的眼睛紅腫,臉上帶着斑斑的淚痕,顯然剛纔哭得很慘,他的心頓時像被針刺了一下。
有點慌張地問:“你的身體是不是哪裡不舒服?你別哭,我去叫醫生來。”說着就要站起來。
涼梓趕緊伸手拉住了他的手腕,搖了搖,哽咽地說:“不要叫醫生,我沒事的。”
“你沒事,那你還難過?”司徒潛眸光一轉,隨即恍然地說,“傻瓜,是不是知道寶寶沒事,喜極而泣了?”
涼梓一聽這話,更加難過了,頓時悲從中來,哇的一聲就大哭了起來。
司徒潛頓時慌了手腳,抱住她,手掌輕輕拍着她的背脊,柔聲哄着說:“沒事了,別哭,現在不是很好嗎?別哭了,你的眼淚把我的心都揪痛了。”心裡雖然認定她喜極而泣,但是聽到她的哭聲,見到她的眼淚,他的心還是很難受,就像被針刺着一樣。
涼梓哭了一會,低着頭,神情困窘的想挖個地洞鑽進去的樣子。
“不哭了,身子好點麼?”司徒潛撫摸着她的背脊,輕聲問。
涼梓伸出手,揪住他的衣襬,哽咽了半響,才鼓起勇氣說:“其實……我根本就沒有懷孕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