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梓伸出手指,捏住他的臉皮,往外面一扯,咯咯地笑着說“我跟你開玩笑的啦,幹嘛那麼認真,那麼嚴肅嘛,歡容一點,沒有聽說過嗎,明天會更好嗎?我知道在約定的時間裡,我們都還沒走出荒漠,他們一定會來找我們的。”
“知道了,還故意問那麼沉重的話題?”司徒潛沒好氣地說。
“人家這不是感到無聊嘛,你今天都沒怎麼休息,不如你睡一會,差不多到點了,我再叫醒你,好不?”涼梓按住他的肩膀,用力一推,把他推到在牀上,雙手撐在他的胸膛上,閃亮的水眸,一瞬不瞬地望着他,長髮自然而垂下,透着一抹妖嬈的韻味。
司徒潛閉了閉眸子,嗓子暗啞地說“你別靠我那麼近。”
“爲什麼?”涼梓眨了眨無辜的水眸。
“你再這樣看着我,我會忍不住。”司徒潛眯着眸子,輕嘆一口氣。
涼梓聞言,頓時忍不住撲哧地笑了出來,說“忍不住就不要忍啊,我又沒要你忍。”
“不行。”司徒潛發揮着超人的自控能力,把她推開,沉聲說,“這種時候,不能消耗太多的體能。”他怎麼能只顧着一時的貪歡呢?
“好吧,咱們不能消耗過多的體能,要養精蓄銳對不對?”涼梓側身躺在牀上,聳肩說。
“明白就好,不要試圖勾弓我。”司徒潛把雙手枕在腦後,警告地說。
“切,誰要勾弓你了,你少臭美,睡你的覺吧,我不吵你了。”涼梓做了一個嘴巴拉鍊的動作,不過那閃亮的眸子,依然灼灼地盯着他看,誰讓她現在那麼無聊,只有他才能讓她勾起興趣呢?
司徒潛盯了她一眼,勾脣一笑,便閉上眼睛,休息去了。
涼梓用手撐起腦袋,眸光越發閃亮地望着他,帥哥就是帥哥,就連睡覺,也特麼的帥,特麼吸引人,真恨不得化身爲大灰狼,把他一口吞進肚子裡去。
纔想着,她就忍不住流口水了,她吞嚥了一口唾液,一陣秋風從窗外吹進來,讓她頓時覺得有點寒意,她爲他拉上被子,下牀走到窗邊,正想把窗戶關上,視線不經意地掠過下面,突然一抹熟悉的背影閃入她的視線範圍內。
咦,這個背影怎麼那麼熟悉?
涼梓迅速伸手擦臉亮了眼睛,正想看清楚,但是對面房子卻開進了一輛車,馬上又開走了。
“奇怪了,剛纔那個人,怎麼那麼像……不可能……他不可能會到這地方來的,就算要來,也不會那麼巧合,住在這裡吧,我一定是眼花了……”涼梓搖頭,低聲喃喃地否認着,但是腦海裡卻不自禁地浮現起剛纔的夢境。
不會那麼邪門吧,她纔剛夢見他,他馬上就出現在這裡。
涼梓皺眉,心裡隱隱地感到不安,雷暝不早不晚,卻在這個時候出現在這裡,很有問題。
不管那個人是不是雷暝,他們都得防範一下。
夜越來越深了,今晚的月亮是半圓,對他們來說,這微弱的光線已經足夠了。
和圓月他們告別之後,司徒潛帶着涼梓,開着一輛小轎車,在高速公路上狂飆着。
涼梓緊緊地扶着扶手,遙望着窗外那迅速消逝的景物,然後再回頭望着司徒潛,他正專心地開車,此刻路上沒有多少車輛,就算開很快,也不費勁,看着他嚴肅緊繃的側臉,她不禁看癡了。
男人在認真工作的時候是最帥的,她覺得他在認真開車的時候更帥。
就在車子在反岔路口上,突然從兩邊開出了十幾輛車,向着他們夾攻而來。
涼梓猛地瞠大眸子,倒抽了一口冷息。
司徒潛臉色緊繃,車速卻一點都沒有減小,依然在高速狂飆。
天啊,他再不剎車就要撞上去了,涼梓的呼吸頓時一滯。
就在涼梓以爲車要撞上去的時候,他們的小轎車卻突然凌空飛起,從包抄着他們的車羣裡飛躍了出去。
在那一瞬間,時間就好像凝結住了。
小轎車越過了他們的車頂,只不過是短短几秒鐘的時間,就已經把他們甩在老遠的地方。
涼梓伸手捂住幾乎要跳出來的心臟,使勁吸呼吸着新鮮空氣,再來幾次如此兇險的場景,她一定會心臟病復發。
“你怎麼樣?”司徒潛掃了她一眼,見到她臉青口脣白,有點擔憂。
“沒事,我還能堅持住。”在這種時候,她怎麼能有事呢?涼梓強作淡定地說。
“在下高速的路口肯定也有人攔截我們,我們不能按常規走,道路會有點顛簸,你忍一忍。”司徒潛沉聲說。
涼梓點頭說“沒關係,我忍得住。”
“好。”司徒潛甩開了追兵,當機立斷,從半途的高速公路就飛車出去,那路不是一般的顛簸,纔不過一會兒,涼梓覺得自己的五臟六腑都要被顛得移位了,胃部更是不斷翻騰,作亂地想吐,但是她沒有吭聲,也沒喊一聲苦,在這個時候,她不能打擾司徒潛開車,否則,一個不小心,很有可能就會翻車,或者掉進懸崖裡。
“衝下下面山坡就到公路了,再忍一忍。”司徒潛知道她現在肯定很難受,但是除了忍,他也沒轍了。
“我可以的,你專心開車,不用管我。”涼梓勉強憋出一句話,她很想用中氣十足的聲音跟他說話,但是實在是太顛簸了,她根本就沒有辦法控制住那顫抖的感覺。
前面是一道很陡峭的斜坡。
當車子衝下去的時候,涼梓有種自己也跟着要衝進地獄裡的感覺,她忍不住了,扯開喉嚨,尖叫着。
驚險中混合着刺激……
當車子終於落到公路上的時候,已經千倉百孔。
而涼梓也覺得自己像剛剛活過來一樣,隨即胃部翻騰,她立即伸手捂住嘴巴。
司徒潛趕緊把車子停在路邊,打開車門,讓她出去。
涼梓蹲在路邊,便瘋狂地吐了。
司徒潛拿了水跟紙巾過來,給她漱口。
涼梓含了一口水,漱了一下口,站起來,有些虛脫地靠在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