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先休息一下吧。”司徒潛摟住她的腰,有些心疼地看着她蒼白的臉色,爲了擺脫他們的前後夾擊,他剛纔開車是太過激烈,換了強壯的男人都不一定能忍受得住,實在是太爲難她了。
“我沒關係,我們繼續上路吧,要是被他們追上來,我們就更麻煩了。”涼梓搖頭說。
“沒關係,他們現在不是在高速公路上追我們,就是想着在出口堵我們,他們一定想不到,我們會從半路改道。”司徒潛扶住她,胸有成竹地說。
涼梓剛想說什麼,在他們的背後突然傳來一把透着一抹興奮的男子聲音“是嗎,你們真的以爲,這樣就可以逃脫我的五指山?”
涼梓的身體頓時一僵,迅速回頭,只見在清冷的月色之下,雷暝舉着手槍,隔空指着司徒潛的大腦。
“雷暝,你怎麼會在這裡?”涼梓震驚得驚呼出聲。
“怎麼,很意外?”雷暝望着他們,哈哈大笑,“哈哈……司徒潛,栽在我的手裡,感覺怎麼樣?”
司徒潛半垂着眼瞼,俊冷的臉上沒有絲毫的情緒變化,只是淡淡地說“你想怎麼樣?”
“我想怎麼樣?你說呢?”雷暝臉上露出一抹猙獰的冷笑,“當然是想你死,我曾經發誓,終有一天,我一定會把你加註在我身上的恥虐一百倍,一千倍地還給你。”
“雷暝,不管你跟司徒潛有什麼恩怨,但是現在不是算賬的時候,有什麼等回到國內再算,?”原來在幾個小時之前,她看到的背影,不是她眼花了,而是真的是他來了,沒想到他那麼聰明,居然會在這堵他們。
“涼梓,這是我跟司徒潛之間的恩怨,你站一邊去,我不想誤傷你。”雷暝盯着她,脣邊泛着一抹詭譎的冷笑,只要把司徒潛殺了,涼梓就會是他的了,想到這美好的,他的心情頓時變得很好,他已經迫不及地了。
涼梓立即擋在司徒潛的面前,大聲說“他是我的老公,他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如果你要殺他,你就先殺了我。”
雷暝的臉色頓時沉了下來,不悅地說“你情願跟他一起死?”
“沒錯,不管生死,我自願跟隨他一個人。”涼梓握住司徒潛的手,十指緊扣,那眼神,那語氣,是如此的堅定,就如磐石般,絲毫不動搖。
雷暝眼睛有點紅了,他怒瞪着她“他到底有什麼好?他能夠給你的,我都能給你,你就不能考慮一下我嗎?涼梓,你不公平,明明是我先認識你的,你爲什麼要這樣對我?”
“我以爲我早就已經跟你說清楚了,我從頭到尾都沒有喜歡過你,以前沒有,現在沒有,以後更加沒有,何來公平之說?你已經是程金玉的老公,你還對我念念不忘,如此執着,你對她又何嘗公平?”涼梓望着他,失望地搖頭。
“你應該知道的,我娶程金玉,只是爲了你,我對她根本就沒有絲毫的感情,我跟她只是一對有名無實的夫妻,”雷暝焦急地解釋。
“你不用解釋,我不想知道你跟程金玉之間的事情,現在,你到底想怎麼樣?”涼梓沒耐心跟他扯這些有的沒的,他們現在在逃亡啊,誰有空跟他月下談心事啊。
“你跟我走,我就放了他。”雷暝立即說。
“你做夢。”涼梓冷笑,他這夢做了怎麼多年,還沒醒麼?
“你不肯跟我走,我就殺了他。”雷暝激動地說。
“夠了。”在一旁冷眼旁觀沒吭聲的司徒潛,突然沉聲迸出兩個字,那威嚴的氣勢,如破竹,震懾人。
“司徒潛,你是男人的就走出來,不要藏在女人的背後當縮頭烏龜。”雷暝立即囂張地說。
司徒潛神情內斂,晦澀不明,讓人猜不透他此刻正在想什麼,他伸手把涼梓拉開,就在他擡起眼瞼的那一瞬間,突然一道白光從他的手裡射出。
雷暝還沒回過神來,握住手槍的手腕上突然一痛,他驚叫一聲,只見手上有一團毛茸茸的不知道什麼鬼東西,咬了他一口,他嚇得用力一甩手腕,手裡的手槍握不住,跟着那一團白色的東東掉在了地上。
就在這電光火石之間,司徒潛如鬼魅般的身影已經欺近,一拳揮出,擊中他的門面,把他打得飛跌了出去。
雷暝慘叫一聲,撞倒一旁的樹上,頓時噴出一口鮮血。
在詭異的月色之下,司徒潛如鬼魅般的身影籠罩他的身上,他一手揪住他的衣襟,把他從地上揪起來,冰冷的臉上透着一抹冷冽的煞氣“手下敗將的滋味,你還沒有嘗夠嗎?我留着你的狗命,你不懂得珍惜,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
“你殺了我,你的手下就會沒命。”雷暝突然大聲說。
“你說什麼?”司徒潛冷眸一眯,凌厲地盯着他。
“哈哈……你的得力助手,圓月在我屬下的手裡,如果我死了,他也必死無疑,如果你可以不顧他的性命,你就殺了我吧,哈哈……”雷暝喪心病狂地大笑。
“雷暝,你這個卑鄙小人,你抓了圓月?”涼梓大吃一驚,快步上前,焦急了。
“要不然,你以爲我怎麼敢單人匹馬找你們?”雷暝吐出一口血水,說。
“你無恥。”涼梓氣得揚起手掌,一巴掌往他的臉上颳去,啪的一聲,那一聲清脆,在夜中顯得特別清脆。
“圓月現在在哪裡?”司徒潛把他踢倒在地上,一腳踩在他的心口處,居高臨下俯瞰着他,眸光凌厲瘮人。
雷暝抿嘴,不說話了,只是用一雙炙熱的眸光緊緊地攫住涼梓的臉孔,彷彿想把她的容顏深深地刻在自己的腦海裡。
“雷暝,你告訴我們,圓月在哪裡?”涼梓被他盯着,頓時覺得渾身都不對勁。
“涼梓,你殺了我吧,能夠死在你的手裡,就算死了,我也會笑的……”雷暝望着她,笑着說。
“混賬東西,你再不說圓月在哪裡,我就把你碎屍萬段,死無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