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他是我們最尊貴的客人,我要親自去見他,這樣纔夠誠意。”道朗阻止她,站起來。
“你說的沒錯,我帶你去找他。”香蘿夫人點頭。
當司徒潛見到道朗的時候,他第一眼就認出了他,來曼迪城之前,他有研究過他們這邊的幫派。
除了以地納斯爲首的最大幫派地城組,還有就是以道朗自成一派的道朗組。
論實力,當然是地城組勝一籌,不過道朗組的勢力也不容小覷,特別是最近這幾年,發展的非常快,有時候甚至可以跟地城組抗衡。
“司徒先生,能夠見到你,真是道朗的榮幸。”道朗上前,有點控制不住激動的心情。
司徒潛的出現,很有可能會改變他跟地納斯對持的局面,這個貴客來的實在是太及時了。
司徒潛也沒有想到,香蘿夫人居然會是道朗的妻子,這次真的誤打誤撞,被他們撞出了一條生路,別說他們有救了,只要他們聯合起來,扳倒地納斯,那麼X國這條水路,已經是他們的囊中之物。
當涼梓從昏迷中清醒過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裝飾得華麗而溫暖的房間,亮着不會刺眼的水晶燈光,她睜開眼睛,看着這陌生的一切,頓時慌張了起來了,她掙扎着想起來,但是隨即發現自己全身都軟軟無力,別說起來,就連坐起來的力氣都沒有,肩膀上傳來的劇痛,提醒起她昏迷之前發生過的一切事情。
她記得她爲司徒潛擋了一槍,然後司徒潛抱着她,一起掉進了懸崖,難道她死啦,在天堂?可是全身的劇疼說明她還活着,可是這裡到底是哪裡?司徒潛人在哪裡呢?
涼梓慌張起來了,發出沙啞的叫聲:“潛……潛……司徒潛……你在哪裡?”
“司徒夫人,你醒了。”聽到她的叫聲,香蘿夫人匆匆走進來。
“你是什麼人?跟我一起的那個男人……他在哪……我……咳咳咳……”涼梓太過激動了,一時喘不上氣來了,便咳嗽了起來。
香蘿夫人走上前去,伸手輕輕順着她的心口,趕緊說:“司徒夫人,你不要焦急,你的身體很虛弱,也不能太激動,你的丈夫很好,我等會就去把他叫過來。”
“咳咳……他有沒有受傷……”不激動纔怪呢,她跟司徒潛一起掉進懸崖裡,那麼高,而他只護着自己。
“他只是受了點皮肉的輕傷,他沒事,見到你們夫妻如此緊張對方,真是讓人羨慕。”香蘿夫人微笑着說。
“真的?他沒事?”他沒事太好了,涼梓的心這才放了下來。
“我現在就去叫他過來看你,你好好休息一下。”香蘿夫人說完,便匆匆離去了。
此刻,司徒潛和道朗正在書房裡商量着,怎麼剷除地納斯的大計。
香蘿夫人敲門進去,向着司徒潛說:“司徒先生,你的妻子已經醒了,她焦急地正在找你,你要去看她嗎?”
“她醒了?”司徒潛立即激動地站起來。
“司徒少主,你先去看看尊夫人吧,這事兒可以容後再議。”道朗很明白事理地說。
“失陪。”知道涼梓醒了,司徒潛也沒有心思繼續下去,抱歉地告辭。
涼梓的傷勢很嚴重,老醫師預計,她很有可能要昏迷很長時間,沒想到,纔不過一天,她就清醒了,看來去軍校訓練的這段是日子並沒有白費,她的意志力真的很好。
司徒潛有點慶幸,自己當初狠下心來,把她送進軍校裡訓練。
養兵千日用在一朝,跟着道理,相差無幾啊。
“潛……”見到司徒潛,涼梓喊了一聲,差點忍不住哭了,她以爲,他們這次一定死定了,沒想到還能絕處逢生,值得讓人喜極而泣。
“老婆,你不要亂動,躺好,要是扯開了傷口可怎麼辦?”司徒潛衝上去,趕緊把她的身子按住,不讓她亂動。
涼梓吃力地擡起手掌,撫摸着他緊張的俊臉,笑了:“你沒事真好。”
司徒潛見她還笑得出來,臉色頓時一沉,責怪地說:“你這該死的女人,誰讓你衝上來幫我當槍的?”
幸好子彈只是射中了肩膀,如果是射中了要害……
司徒潛完全不敢想象後果。
“當時我腦海裡一片空白,什麼都想不到,只想把那子彈擋下……”涼梓有點無辜地說,“是身子自己動的,我沒有……咳咳……”
身子自己動的?她還能更扯一點嗎?
司徒潛冷哼一聲,不過見她身子那麼虛弱,說話都上氣不接下氣,哪裡還捨得怪她,手掌按在她的心口上,輕輕幫她順氣,沒好氣地說:“暫時不追究你,不要說那麼多話了,你的身子還很虛弱,需要多休息。”
“嗯。”涼梓立即乖巧地點頭,沒想到那麼容易就過關,都忍不住想偷笑了。
“不過……”見到她那慶幸的神情,司徒潛就忍不住想掐死她,輕哼一聲,嚴肅地警告,“不準再有下次,否則我一定會把你吊起來,狠狠地抽一頓。”
涼梓立即驚悚地搖頭,發誓:“絕對沒下次……我發誓……”
“哼,你發誓就跟吃生菜一樣,你以爲我會信你?”司徒潛會相信她說的話,那他就真是大笨蛋了。
“人家說真的啦……以後如果再有人對你開槍……我一定抱着雙手……乖乖地站在一邊看着……嘴巴只負責提醒……身子絕對不會再撲上去……”涼梓斷斷續續地說,話是這樣說沒錯,不過到時候,她是否真的能夠這樣做,那就真的只有天知地知,還有她自己知道了。
“你的話,我先聽着。”司徒潛鄙視地睨了她一眼,在牀邊坐下,伸手撫摸着她依然蒼白的臉,皺眉,憂心地問,“你的傷口還痛不痛?”
涼梓脣邊勾起一抹甜美的笑容:“本來很痛的,不過見到你之後,就不痛了。”
“胡說八道,痛就痛,不痛就不痛。”司徒潛瞪了她一眼。
“我沒有胡說八道……人家真的不痛了。”涼梓無辜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