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奕歡思索着自己這麼一條微博發上去之後會引來什麼樣子的轟動,畢竟蘇妃萱算起來這也算是頭一回在微博上面,那麼義正言辭的抨擊自己了,已經也算得上是對過去很長一段時間來的傳言的答覆吧。
至少楊奕歡是這麼認爲的。
方琴看着楊奕歡那一副還挺滿意的神色,翻了翻白眼:“你這麼回覆,你就不怕回頭晴姐和你上房揭瓦?”
楊奕歡現在也多少算是瞭解了杜宛晴的喜好是什麼了,做事什麼的也不算是有勇無謀吧,至少她還是知道杜宛晴對蘇妃萱抱着是什麼樣子的態度的,她這麼說頂多也就是讓杜宛晴給嘮叨兩句,要真說楊奕歡什麼地方不對,杜宛晴就算是說了也不會放在心上的。
“晴姐對我好着呢,當然不會。”楊奕歡說的自信的很,方琴雖然說覺得這自信的簡直是莫名其妙了,可是她還是聽想要繼續看戲的。
杜宛晴對楊奕歡好那是天下皆知的事情,也不看看這一年來杜宛晴給楊奕歡弄到了多少好的機會,多少好片子落到了楊奕歡的手上,這一年下來統共也就那麼幾部片子能好的,楊奕歡可就佔了兩部了。
下午要見的設計師是pengcha的,pengcha這兩年一直都是以仙女裙享譽全球,有不少明星的紅毯穿的都是他們家的衣服。
“咦?這位是?”阿烹和方琴還有張朗很熟,自然十分的放鬆,看到楊奕歡的時候多少是覺得有點兒奇怪的,“怎麼以前沒聽你們說起過,這位是誰啊?”
楊奕歡這些年一直都是在國內摸爬滾打的,在國際上基本上沒什麼聲響,也難怪是沒人知道楊奕歡是什麼人了。
“我是楊奕歡。”對於對方能夠說中文,楊奕歡表示十分的高興,聽得懂啊,就算聊不到一起去,但是好歹知道人家說的是什麼東西嘛。
“啊?”阿茶原本是在那邊泡咖啡的,聽見了動靜過來,左右的看了楊奕歡一眼,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而後嘟囔着說了一句,“我知道你,你是吳景閱的夫人。”
哎?
楊奕歡覺得有點兒好奇了,怎麼就扯上吳景閱了呢?難不成認識?
“我們以前在美國的時候和吳總是校友,上回聽亨利提起過吳總的夫人,還有照片的。”阿烹剛纔頂多也就是覺得楊奕歡這個名字挺耳熟的,但是這會兒讓阿茶這麼一提醒纔想起來爲什麼覺得耳熟,拿了手機就開始倒騰他手機上面的相冊。
“你真人比照片上面漂亮很多。”阿茶手上還拿着咖啡杯,十分篤定的說了一句,然後轉身就繼續去後面忙碌了。
現在他們一羣人是在一家咖啡廳裡,店內的空間不大,也就放了四五張桌子而已,因爲地方偏僻的緣故壓根就沒客人,據說這就是兩個人開着玩的而已,招待好友和客戶談談生意什麼的纔會過來這邊。
楊奕歡讓阿茶那麼直白的誇獎給弄得有點兒不知所措。
“我也覺得我們家奕歡長得特別的漂亮。”方琴斬釘截鐵的肯定的說道,“不想其他的女人,一個個的都長得一個樣子,尖下巴雙眼比嘟嘟嘴……弄得我都快要得臉盲症了!”
“你們準備在這邊待多長時間?我和阿茶的秀在最後一天,不知道到時候你們兩個人有沒有時間過來。”阿茶泡咖啡是有技術的,光是聞着都覺得香。
“等這邊的時裝週結束之後再回去,反正沒什麼事情。”
那是屬於他們的專業領域,楊奕歡並不熟悉,所以也沒辦法插嘴,但是多少知道了一些自己以前壓根就不可能知道的事情。
例如誰誰誰其實是死對頭,兩個人裡面只能選擇一個。再例如那個誰當初的衣服是花了多少錢從哪裡騙過去的……總歸這幾個人接觸的出了富家太太就是明星,楊奕歡聽着多少是瞭解一點,不插話但是還聽得懂八卦。
吳景閱打電話過來方琴正在和阿茶請教咖啡豆要怎麼研磨,楊奕歡正在邊上圍觀:“我接個電話。”打了聲招呼,楊奕歡就拿着手機跑到了外面。
這是一處小巷,沒什麼人,種滿了楊奕歡叫不上來名字的樹,枝葉繁茂頗有叢林靜謐的感覺。
“現在在幹嘛?”吳景閱今天開了一整天的會議,在商量着要如何從亨利那邊引資過來,在能夠幫助自己渡過難關的同時,還能夠讓亨利在國內站穩腳跟,這會兒剛結束了最後一個會議只覺得太陽穴疼的厲害。
楊奕歡倚靠着樹幹站着,低垂着頭看着地上的縫隙裡面長出來的野草,在風裡隨風搖曳:“在陪方琴他們見兩個朋友。”
吳景閱忍不住的挑了挑眉,聽起來楊奕歡在那邊的生活似乎還不錯,至少不至於一個人待着沒事兒幹:“是什麼朋友?設計師?”
“說了可能你還認識。”楊奕歡思索了一下,原本是想要告訴吳景閱是設計師呢還是咖啡店的老闆呢,纔想起來阿茶說過是認識吳景閱的。
吳景閱哪裡想過這是和自己認識的?略微愣了愣神,而後在大腦裡面搜索了一遍自己可能認識的人是在服裝設計這個行業的,但是怎麼都想不起來。
“他們說是見過你的,pengcha的兩個設計師,我聽方琴是管他們交阿烹和阿茶的,你認識嘛?”楊奕歡覺得吳景閱應該是認識的,但是熟不熟悉就不一定了。
讓楊奕歡這麼一說,吳景閱這纔想起來還有這麼兩個人,說起來的確是不算熟悉的,頂多也不過是知道對方的名字瞭解一點兒對方,一起吃過飯出門玩過,僅此而已。
“算是認識吧。”
“聽說亨利和他們很熟?”
“亨利和誰不熟?”吳景閱忍不住的反問道,亨利就是個自來熟,分分鐘就能和你成爲生死之交的哪一種。
楊奕歡讓吳景閱的反問弄的一愣,而後想了想似乎真的是這樣,亨利還真的是沒有和誰是不熟的,就衝着他那個性格,只要亨利喜歡的不討厭的人,基本上都能讓他套上近乎。
“你那邊現在怎麼樣了?”楊奕歡昨天晚上稍微關注了一下國內的新聞,才知道亨利帶着一堆的錢說要上國內投資了,雖然報道上面什麼都沒有說,甚至在哪裡各種猜測亨利帶着這麼多錢是否會對國內的經濟產生什麼威脅。
但是楊奕歡在看到新聞的時候就直覺亨利這個時候帶着這麼多錢去,說是和吳景閱一點關係都沒有,楊奕歡是被打斷了腿都不會相信的。她可不覺得這種時候,能夠平白無故的突然就炸出來了,而且一開始一點動靜都沒有。
“準備明天約亨利來具體談合作的事情,現在的當務之急是要把馮氏和易氏從瑞銀的股東里面擠出去,瑞銀只能夠是吳氏集團的。”吳景閱斬釘截鐵的說着。
楊奕歡是不大明白瑞銀對於吳景閱,亦或者是對於吳氏集團到底重要到什麼地步,但是聽吳景閱的口吻,聽其他人的意思,這個瑞銀基本上就等於吳氏集團的死穴,手裡年握着瑞銀差不多就等於把吳氏集團的生死存亡握在了手裡。
“你準備怎麼做?”
“具體要怎麼實行還是得和人商量之後才能做決定,現在有兩個方案,一個是打擊馮氏和易氏逼迫他們出售瑞銀的股份,還有一個是反收購。”吳景閱抿着嘴角,原本這些事情其實是不好和比人說的,但是吳景閱就是那麼信心的相信楊奕歡,告訴楊奕歡也不會有事的。
楊奕歡不知道這兩個方案有什麼不同,但是也明白不管是那一個至少都不可能至少說說那麼簡單的。
“奪回公司固然重要,但是也要保重自己的身體。”
“這些事情不能夠着急,着急了容易露出馬腳的。”吳景閱低笑着說道,而後跟着便是鬆了一口氣。
當初馮氏集團和易氏集團是趁着吳景閱不防備的時候下手的,等到吳景閱反應過來的時候根本就來不及挽救,所有的一切對於當時的瑞銀和吳景閱來說都已經是爲時已晚。
但是現在他如果有所動作,那麼勢必是會讓這兩家有所防備的,所以不能夠着急,一切都只能夠是慢慢來,一步一步的來。
最好是把坑挖的深一點,至少是讓這些人連蹦躂的機會都不要有,直接就被埋在裡面連爬出來的機會都沒有。
“你什麼時候能過來?”楊奕歡剁了剁自己的腳,站的時間長了實際上還是挺累的。
“一個星期之後吧,到時候池素他們是要和我一起過去的,我會找人過去接你。”吳景閱思索了片刻,“反正你在那邊也沒什麼事情,不如就過來我這邊。”
楊奕歡對於吳景閱這樣子的安排倒是沒有什麼意見的,自然是點頭答應。
“奕歡。”在準備掛電話的時候,吳景閱突然開口。
楊奕歡有些奇怪,略微蹙眉,而後低聲的反問道:“怎麼了?”
“你是不是見過yinshu的總監和總監助理了?”吳景閱有些不確定的詢問道。
他知道古洛和古溪都在米蘭,也清楚這兩個人到底是什麼身份,但是他不可能讓人跟着楊奕歡來調查她到底有沒有和這兩個人見過面,又或者見面之後都說過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