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集團記者招待會,熱鬧的場面甚至比三天前更甚,擁擠的人羣顯然都是奔着這一次周瑜霆的緋聞而來。
在Z市,不想要爆料周瑜霆緋聞的記者不是好記者。
尤其是這麼多年以來,周瑜霆始終片葉不沾身,就算偶爾有一些輿論,也無奈沒有實質性的證據。
這一次,一個女人竟然當衆站出來,說她懷了周瑜霆的孩子?
當然最讓人驚訝的則是周瑜霆的回答,既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
距離發佈會開始的時間還有十分鐘的時間,場面也變得更加騷動,作爲本次事件的幾位當事人都還沒有到場,人羣中一片議論的聲音:
“你們說今天周總拿什麼解釋啊?人家小姑娘都懷孕了,這一次,恐怕百口莫辯咯。”
“想不到周總也有這麼一天,我估計啊,是被那個女人給算計了,不過能算計到周總,她也挺厲害的。”
“等着看吧,周總要麼承認錯誤、承擔責任,要麼就是和周太太離婚,娶了那個女人。”
“...”
此時招待會後臺,顧恩惜纔剛剛趕來,就被保鏢們帶到了這裡,她只以爲周瑜霆是在乎她的身體,有意安排,心裡一陣甜蜜。
臉上化着精緻的妝容,原本的憔悴已然不復存在,一身黑色蕾絲長裙看起來性感而又迷人。
一進門,只見宛如君王一般的男人端坐在椅子上,她甜笑着上前兩步:“瑜霆,招待會就要開始了,怎麼不見慕夏姐?”
顧恩惜只當成周瑜霆心裡已經有了選擇,拋棄蘇慕夏,娶她爲妻,瑩潤的臉上滿是嬌羞的紅暈。
周瑜霆陡然站起身來,一步步逼近到她面前,嘴角輕揚起一抹弧度:“不急,請你先看一段視頻。”
視頻?
她早就聽說過周瑜霆的浪漫,卻沒有想到已經浪漫到了這種程度,在今天這樣的場合還知道做視頻來給她驚喜。
緩緩擡眼,轉頭看向牆上的大屏幕,顧恩惜心臟劇烈跳動,只是因爲激動。
終於,屏幕亮起,一男一女兩個人隨即出現在她面前,瞬間,顧恩惜臉上血色褪去,一片泛白。
她一眼就認出,屏幕中的那個女人,就是她自己,而那個男人...十足的*絲形象,笑起來邪惡的讓人作嘔,一看就不是周瑜霆。
顧恩惜大腦一片空白,張了張嘴,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木訥的看向周瑜霆,大大的眼睛裡充滿恐懼。
“怎麼?這可是你的老情人,你肚子裡孩子的父親,這麼快就不認識了?”
“瑜霆,你,你...”她聲音顫抖,滿心絕望。
原來周瑜霆什麼都知道了,顧恩惜所有希望全部落空,腦袋裡只想一件事。
“撲通”一下跪在地上,緊緊抓住周瑜霆的褲腳,哀求道:“周總,求求你,求求你不要把這段視頻放出去,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我就完了。”
看着腳下的女人,周瑜霆眼中只有無盡的厭惡。
他的確是想把這視頻放出去,尤其顧恩惜是第一個敢這麼算計他的女人,不給她一個教訓,不是周瑜霆的性格。
但是他卻不想讓蘇慕夏有半點愧疚,如果顧恩惜真的遭人唾罵,她一定會覺得是自己的原因。
所以...他纔會在招待會開始之前,把顧恩惜叫到這裡。
“不放視頻可以。”說完,他擡手打了一個響指。
楊浩推門走進,在他身邊的男人,就是視頻當中的另外一個主角。
看到他,顧恩惜反感的別過頭去,男人富有磁性的嗓音緩緩傳來:“說出事實,告訴大家,你肚子裡的孩子到底是誰的。”
“不,不可以,周總,真的不可以。”她死也不願跟這樣的男人有任何牽扯。
要真是那樣,她後半生跟這個男人真的就再也脫離不了關係了,慌張的繼續哀求:“我打掉孩子,周總,我保證,我會打掉這個孩子,求求你,千萬不要讓我跟這個***在一起。”
她對這個男人的厭惡,就像周瑜霆對她一樣,甚至還要更甚。
“臭娘們,跟我在一起難道還委屈了你?”男人朝地上狠狠的吐了口唾沫,罵罵咧咧的說着:“像你這樣的女人,就只配跟我在一起!”
周瑜霆只是冷哼一聲,居高臨下俯視着她:“是你說,還是我說,你自己決定!”
一句話,不容商量,也不給顧恩惜半點拒絕的可能。
看着周瑜霆大步離開的背影,顧恩惜徹底心如死灰。
招待會開始,周瑜霆在無數人目光注視和閃光燈下,緩步到臺前,表情平淡,看起來完全沒有因爲這件事而受到影響。
“周總,請問那個女人是怎麼回事?你們真的已經在一起了嗎?”
“她既然已經懷了您的孩子,以後您有什麼打算?”
“您和蘇慕夏小姐是否就要離婚?給她一個名分?”
“...”
周瑜霆波瀾不驚的眼底帶有一絲笑意,沉冷的開口:“我和那個女人,沒有半點關係,而且我跟我的太太的感情很好,決不會離婚!”
記者面面相覷,沒有半點關係?怎麼可能?
“周總,她已經懷了您的孩子,而且當天你明明表現的跟她認識,難道現在想矢口否認?”
“周總,您這麼說恐怕難以服衆。”
周瑜霆看了眼一旁,沒有看到顧恩惜走出,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弧度。
既然顧恩惜這麼不識擡舉,那他也不需要再留什麼情面了。
加大了幾分音量,他一字一句的說着:“今天,我請記者朋友們看一段...”
“不要!”還不等他把話說完,一道尖銳的女聲突然傳來,將他的話給打斷了。
所有人都循着聲音望去,只見顧恩惜明顯經過精心的打扮,黑色蕾絲緊身裙將她身體包裹的更加曼妙,完全不像是一個懷孕的女人。
在她身邊,還跟着一個吊兒郎當的男人,水洗破洞牛仔褲,殺馬特頭型,耳朵上還帶着兩個碩大的耳釘,十足街頭混混的形象,在這樣正式的場合,他口中竟還吹着口哨。
像這種人,怎麼有資格出現在這裡?這是怎麼回事?
記者們互相交換了一個眼神,同樣不明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