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國強對自己的小兒子一點辦法都沒有,挺大的年紀了,還是一事無成,整天無所事事,揮霍度日。
“瑜城,你也老大不小了,是該想着成家了,總不能一輩子都這樣荒廢下去。”周國強免不了的嘮叨了一頓。
周瑜城的臉色有些難看,不冷不熱的回了一句:“我知道了。”
隨意扒拉了幾口飯菜,周瑜城就放下了筷子,“爸,我我吃完了,有點累,就先上去了,您慢慢吃。”
說完也不等周國強反應,就轉身離開了。
周國強看着他離開的背影,嘆了一口氣。終是兒大不由爹了,周瑜城的性格從小就擰巴,除了瑜霆的話,誰的也不聽,現在長大了,更是隨性。
沒還沒等周國強感嘆完,客廳裡的電話就響了起來,這個點會來電話的人,周國強都不用想就知道是誰。
“老顧,怎麼了?”電話一接通,周國強便問道。
對方不知道說了什麼,周國強笑得合不攏嘴,連聲應着:“沒問題,沒問題,我會安排的的。放心吧,他一定會去的。”
掛斷了電話,周國強的嘴還是很久都沒有合攏,直到回房間休息的時候,嘴角的弧度都還一直保持着。
隔天大早,周國強就早早地醒來了,還早早的把周瑜城也喊了起來,周瑜城昨天累極了,躺在牀上直烙餅,根本睜不開眼睛,被周國強叫的狠了,只好意思性的睜開一條眼縫,迷迷糊糊的問:“爸。怎麼了?”
周國強笑眯眯的拍了拍他的臉,“今天有一個宴會,你陪我去參加。”
“我不去。”周瑜城想也不想就拒絕了。那種無聊的商業聚會歷來都是周瑜城最討厭的場合,如果不是非去不可,周瑜城絕對不會靠近一步。
“你必須去,你哥有事去不了,你再不去長什麼樣子?!”周國強搬出了周瑜霆的名號,反正就算是綁着,他也要把周瑜城帶到宴會上去。
周瑜城被逼的煩了,拉着被子把自己整個人埋住,妄想隔絕外界的一切聲音。
周國強叫他這幅態度,大好的心情也消磨的差不多了,沒什麼好氣的威脅道:“五分鐘內,你要是起來了,禁足令今天就可以解了,你要是不起來,就再給我禁足一個月!”
說完,老爺子就氣鼓鼓的離開了。
牀上的人掙扎了數秒,終究是不得不屈服於周國強的‘*威’之下,認命的從牀上爬了起來,收拾妥當到坐在餐桌上,整個過程也就花了十分鐘。
周國強擡頭看了眼周瑜城,皺了皺眉頭,“吃完飯去換一條領帶。”
周瑜城低頭看了看自己的領帶,感覺挺好的,藍底條紋,看上去多舒服,“懶得上去了。”
“……”周國強在心底嘆了一口氣,搖搖頭隨他去了。
爺倆吃完飯出門的時候,也才八點鐘,,周瑜城坐在車上的時候還疑惑,那家的宴會會開這麼早。直到到了目的地,他才猛的反應過來,這哪兒是什麼商業宴會,簡直就是個鴻門宴。老頭子這是要把他賣了!
看着面前的顧夏和顧家父母,周瑜城感覺到一陣頭疼。
原本,周瑜城是想要臨陣脫逃的,可又不好在這個時候打老頭子的臉,只好硬着頭皮跟在老爺子的身後,裝作一副成熟穩重的樣子。
“老顧,你不夠意思!回國怎麼也不提前說一聲,我好給你辦個洗塵宴,你看看現在,寒酸的呦!”周國強和顧夏的父親年輕的時候是很要好的朋友,兩個人在商場上互相扶持着走到了今天這一步,對彼此的感情都深得很,都是知根知底的人,兩家如果能聯姻那也算是親上加親了。
周瑜城顯然不這麼想,對於顧夏,他曾經是跟喜歡,直到現在,他都不能否認,顧夏在他心裡依舊佔據了不小的位置,但是,他已經沒有可能重新接納顧夏了。
兩家父母並不知道他們曾經在一起過的事情,只當是青梅竹馬時隔多年再次重逢,有意想把他們兩個人重新撮合到一起。面對父母明裡暗裡的撮合,顧夏一臉嬌羞的看着周瑜城,眸子裡柔情似水,可是周瑜城看起來卻一點波瀾都沒有。
顧夏已經不是他曾經認識的那個顧夏,對於他來說沒有半分的誘惑力。周瑜城小心的保持着距離,表面看上去似乎十分數落,可眼神從來都沒有真正落在顧夏身上過,別人不清楚,可顧夏很明白,周瑜城已經打定了主意要離她遠遠的,心下很是不甘。
坐以待斃從來都不是顧夏的風格,於是她主動提議:“瑜城哥,我剛回國,對這裡還不太熟悉,下午你帶我去逛逛吧?”
本來還以爲周瑜城會直接拒絕,卻沒想到他竟然果斷的答應了下來。顧夏忍不住彎了彎脣角,暗想:她就知道周瑜城不會對她太絕情,畢竟有那麼多年的感情基礎,她有事瑜城哥的初戀,怎麼可能那麼輕易的9忘懷!
當年因爲她執意出國兩人才暫時斷了聯繫,瑜城哥生氣跟她冷戰,那也是正常的事情,冷戰之後,和好是必然的。
懷抱着這樣的心思,顧夏終於等到了飯局結束。兩家父母樂得看到孩子待在一起,催促着他們自己去玩,周瑜城都是點頭應和,臉上沒有一點不耐煩的樣子,更讓顧家的父母對他印象深刻。
顧夏和周瑜城兩個人並肩走向停車場,一路上週瑜城都沒再說一句話。
顧夏理所當然的以爲,他還在爲當年的事情生氣,於是主動哄道:“對不起,瑜城哥,我當年也是被逼無奈,我也不想分手的,可是,可是我那個時候對自己太沒有自信,我怕你會嫌棄我,所以才提出了分手。”
周瑜城冷笑一聲,要不是他親眼看到顧夏在國外嫁了人,可能他還真就心軟相信了這套牛頭不對馬嘴的說辭。
“顧夏,別再噁心我了。”周瑜城頓住步子,回過頭來厭嫌的看着顧夏,出口的話帶着看不見的刀子,狠狠地扎着顧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