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飯黃萱萱吃的索然無味。
看着面前的三人,他們好像纔是真正的一家三口,而她卻好像是個外人一般。
飯後周瑜霆把她們送回去以後便要去往公司。
“瑜霆哥哥,你要去哪裡啊?”
“公司。”
黃萱萱眼珠一轉,心裡頓時來了主意:“你帶我一起去好不好?”
她絲毫不肯浪費可以和周瑜霆近距離接觸的每分每秒。
話音剛落,一道冷冷的聲音傳來:“不行!”
不留情面的拒絕,更是沒有半分商量的餘地,換做別人可能會就此作罷,但是黃萱萱只會越戰越勇。
她故作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緩緩說道:“瑜霆哥哥,我出國進修的剛好是金融專業,你就讓我去公司上班吧,說不定我還能幫幫你呢。”
周瑜霆隨手抓起一件外套穿在身上,在走出大門之前,悠悠的說道:“如果你想工作的話,我可以介紹別的公把司給你。”
說完,他已然消失在門口。
黃萱萱站在原地看着他大步走遠的背影,氣的直跺腳,眼神裡滿是不甘心的幽怨。
如果剛剛那句話是蘇慕夏說出來的,他一定想都不想就答應下來。
憑什麼她就要被冷漠拒絕?
她把所有錯誤都歸結在蘇慕夏身上,轉頭看向客廳裡一大一小兩道身影,憤怒的衝上前去。
“蘇慕夏,我想跟你談談!”
此時小寶正在她懷中昏昏欲睡,作勢把他放在沙發上起身:“好,我們去那邊說吧。”
不用想也知道,她要說的絕不是什麼好話。
兩人緩步到院子裡,四目相對,黃萱萱率先開口:“我也就不拐彎抹角了,我希望你能從這裡搬出去。”
“爲什麼?”
“就憑你根本沒有資格留在這裡,瑜霆哥哥是我的,而你,最好哪來哪去,不要留在這裡礙眼!”
她理直氣壯的樣子,完全符合嬌生慣養大小姐的性格。
這一點讓蘇慕夏尤爲反感,如果他們兩個人真的郎情妾意,她一定不會留下來打擾。
但現在周瑜霆都還沒有說什麼,黃萱萱憑什麼三番兩次的對她指手畫腳?
她雖然不願惹是生非,卻也不代表誰都可以隨意踩在她頭上肆意妄爲:“如果周瑜霆也覺得我礙眼的話,讓他來跟我說,我一定馬上就走。”
她不是那種死皮賴臉的人,留下來也完全是因爲小寶。
“你...”黃萱萱顯然沒有料到,她會這麼不好說話,一時間不知該說些什麼。
她氣急敗壞的樣子更讓蘇慕夏多出幾分反感,輕聲說道:“黃小姐,一個人最重要的是有自知之明,有些時候一廂情願是解決不了問題的。”
說完,她轉身就要走開。
“蘇慕夏,跟我作對是不會有什麼話下場的!”
黃萱萱的威脅聽在耳中,她依舊沒有停下腳步。
口袋中的手機傳來一道急促的電話鈴聲,看着上面不斷閃爍的名字,蘇慕夏滿心疑惑:“王導,有什麼事嗎?”
一般來說每部戲拍攝結束以後,導演和演員之間都不會再有什麼聯繫。
“慕夏啊,我們的電影在電影節上被提名了,到時候你可別忘了參加啊。”
電影節?
不過只是一個提名而已,具體會不會奪得什麼獎項還要等到開幕那天才能清楚。
蘇慕夏深知她不過是一個初涉電影行業的新人,還有許多需要學習的地方,至於拿獎,她想都不敢想。
“好的導演,您放心,我會準時去參加的。”
不管怎樣,能被提名都是一件好事。
電影節上會有很多影視界的前輩應邀參加,她也想前去見識一番。
掛斷電話,不過三兩分鐘的時間,她就收到了王導發來的時間地址,正是三天後的晚上六點。
突然,房門被人輕輕敲響。
這個時候小寶還沒有睡醒,會是誰找她?
蘇慕夏緩步到門口打開房門,只見黃萱萱滿臉笑意的站在面前。
“周瑜霆還沒有回來,你現在裝出這副樣子給誰看?”她對黃萱萱可以說是越來越反感,更別提會有什麼好語氣了。
對於她的嘲諷,黃萱萱一改從前跋扈的性格,根本不以爲意,臉上的笑意也更濃了許多:“我是來叫你吃飯的。”
她輕點了點頭,隨手關緊房門。
兩人一前一後走到樓梯口,誰知黃萱萱卻突然停住腳步,回頭挑眉問道:“慕夏姐,你說我現在要是摔下去了,別人會怎麼想?”
摔下去?
她身後就是十幾層的臺階,如果就這麼摔下去,後果不堪設想。
蘇慕夏擰眉問道:“你想做什麼?”
她擡手就要拉起黃萱萱的衣袖,卻被她恰到好處的躲閃過去,整個人還向後退了一步:“我說過不會放過你的,那絕不是個玩笑話。”
她說完,整個身體就向後躺倒過去,伴隨着悽慘的叫聲,蘇慕夏就這麼眼睜睜的看她摔下樓梯。
一陣巨響傳來,別墅內的保姆們也察覺到了不對勁,紛紛圍了過來。
只見黃萱萱後腦滲出大片血跡,面色慘白的躺在地上,一副傷的很重的樣子。
“黃小姐?黃小姐?你沒事吧?”
小寶不知什麼時候也跑了出來,看見如此血腥的一幕,他哭聲不斷。
被保姆抱在懷裡的黃萱萱緩緩睜開雙眼,像是用盡全身力氣般說出一句話:“慕,慕夏姐,你爲什麼要推我?”
蘇慕夏頓時感到幾道目光照射過來,想要辯解,卻不知該如何開口。
大家也根本沒有質問她的時間,趕緊撥打了急救電話。
等到救護車趕到,蘇慕夏纔回過神來,小跑着下樓把小寶護在懷裡:“不怕,不怕,阿姨在這裡。”
這樣血腥的一幕就連她這個大人都不免有些後怕,更別提小寶這個孩子了。
此時黃萱萱或許是因爲失血過多,又或許是別的什麼原因,早就已經昏睡過去,幾名匆匆趕到的醫護人員把她擡上擔架送往救護車上。
把小寶交到一名保姆手中:“你照顧好他,我去醫院看看。”
出了這麼大的事,不管是不是她所爲,她都理應前去看看,但這僅僅是出於道義,並不是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