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墨在席慕雪還念念叨叨着的時候已經轉身走進了大廳,此時,大廳裡的婚禮已經開始了,他聽見司儀在詢問新郎是否願意和新娘過一生,不管是生活變遷亦或是病痛折磨,都願意不離不棄的守着她。
見到此情此景,他心裡感慨良多,八年前,在教堂裡,他和席慕如也曾舉行過這樣的婚禮,當時,他們倆也曾在上帝面前許諾不離不棄的過一輩子。
只是,當年她用的是席慕雪的名字,這是他一生的遺憾,看來,他真的要補辦一次婚禮,要向世人宣佈,和他共度一生的人是席慕如,對他不離不棄的那個人,也是席慕如。
禮臺上的司儀詢問完了新郎新娘,然後正式宣佈他們成爲夫妻,同時讓新郎給新娘戴戒指,這一刻,他的心臟莫名其妙的緊張了起來,目光死死的盯着禮臺上,真怕那新郎一個不小心,就把那戒指戴到伴娘慕如的手指上去了。
好在,他的擔心是多餘的,人家新郎的眼裡此時此刻只有他的新娘程菲兒,對於比程菲兒漂亮的伴娘席慕如,看都沒有多看一眼。
終於,婚禮完成,東方墨此時就想要把慕如帶回去,只可惜慕如是伴娘,要全程陪伴着新娘,要幫新娘更換衣服,要幫她擋酒,要陪着她去給賓客們敬酒。
東方墨有些無奈,只能找個偏僻的位置坐下來,好在他一直都擺着一張冰山臉,別的賓客也不敢貿然向他靠近,即使是同桌,大家也都稍微離他院點兒。
慕如和伴郎陪着新郎新娘來敬酒,走到東方墨這一桌,看見他一個人那非一般不合羣的樣子,忍不住瞪了他一眼,眼神裡的意思是:你就不能親民一點麼?
他當即就回了她一眼:我這還不夠親民的?要怎麼親民?倒是你,一點都不顧及老公的感受,先是用我去和別人打賭,這會兒和伴郎走在一起,讓人誤會你和他纔是一對,我都恨不得把那伴郎服拔下來穿我身上算了。
好在他們夫妻倆只是用眼神在交流,所以衆人都看不出來,而程菲兒的老公對東方墨一向是頂禮膜拜的,所以就大着膽子給他敬酒。
東方墨原本想用等會要開車的藉口直接推脫,因爲婚宴中的酒質地一般,而他喝的酒一般都是法國進口的紅酒和高品質的洋酒。
只是,在他還沒有來得及開口之際,席慕如又給她丟來一個眼神,示意他必須要喝掉,否則就不給人家面子,別說這是酒,就是潲水你也給我喝下去。
好吧,誰讓他現在已經是妻奴了呢,爲了不惹女皇生氣,他還是勉爲其難的和這新郎喝了這杯難以下嚥的酒,只是嗆得他連連咳嗽了兩聲,擡頭的瞬間,卻發現某個女人臉上笑得那叫個春光燦爛。
好吧,只要她開心,只要她笑,那麼他就是受點罪也無所謂了,反正他平時也還是要討她歡心的,否則那女人就會在牀上餓着他。
在東方墨心裡默默的祈禱了九九八十遍之後,這場婚姻總算結束了,他長長的鬆了口氣,見她換了衣服出來,也顧不得等她去跟新郎新娘道別,直接拉了她的手就朝樓下走,幾乎是逃也似的離開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