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生病要錢,吃飯要錢,房租水電也要錢,於是慕如顧不得自己才小產了十天的身子,一大早就出去找工作了。
可她沒有學歷,大學才上幾天,手上有的只是一個高中畢業證,同時,她也沒有工作經驗,所以一般的公司都不會錄用她。
當然,也不是說什麼公司都不要她,其實那些小型的工廠也招普通的員工,普工工資低,可普工要求也低,她去應聘即刻就應聘上了。
只可惜,應聘上了也沒有用,因爲人家要壓一個月的工資,即一月份的工資要三月份才發給你,而這樣的情況,她肯定接受不了。
別說壓一個月的工資,就是這個月的工資月底就發,她都撐不下去,因爲她手上只有不到兩百塊錢了,而母親的藥也纔拿了一週的,一週後還得去醫院幫母親拿藥,偏拿一次藥就要五百多塊錢。
她在外邊走了一天,合適的工作當然沒有找到,爲了省錢,她連一瓶水都沒捨得喝,只是在中午實在撐不住時在路邊買了兩個饅頭充飢。
晚上回來,想着在家裡的母親中午飯都還沒有吃東西,於是在城中村的門口一家小餐館裡買了碗豬肝瘦肉粥回來。
可誰想到,母親接過她買的粥不吃就算了,居然還連粥帶碗的給她摔過來,這不僅浪費了她的粥,還燙傷了她的腳。
母親是恨她的,因爲母親認爲席家遭遇這一切都是她造成的,首先是她生下來額頭上就帶着不詳的胎記,其次席家真正倒閉的原因是南宮尋在後面搞鬼,而五年前,正是她救了南宮尋。
“早知道席家會走到今天這樣的地步,我就應該在19年前聽你父親的話,把你直接丟河裡給淹死!”林心悅坐在牀上,看着又去收拾鍋碗準備給她煮晚飯的慕如,心裡並不解恨,於是繼續惡毒的罵着。
“媽,你是想吃麪條還是想吃飯?”慕如從廚房走出來,看着坐在自己牀邊的林心悅,輕聲的說:“醫生說了,你的藥必須要飯後服用,所以,晚上你一定要吃晚飯,否則的話,空腹吃藥對身體不好......”
“不要在我面前假惺惺的?”林心悅迅速的搶斷慕如的話,然後又惡毒的咒罵着:“席慕如,你不要以爲我不知道你是怎麼被東方家趕出來的,慕雪回家來那天就說了,你在東方家耐不住寂寞出去亂搞懷了野種,所以你就被東方家給趕出來了,你說你一個災星,你已經這樣了,爲什麼還不學好,爲什麼要做出這樣的醜事來?不要說席家跨了,席家就是沒跨,這臉恐怕也要被你丟盡了,你怎麼還有臉活在這個世上?你怎麼不去死?”
“那媽,我就幫你煮麪條了好吧?”慕如說了這句,隨即又轉身朝狹窄的廚房走去,給鍋裡添了水擰開了煤氣。
對於母親的責罵,她沒有去反駁半句,也不能去反駁半句,因爲母親現在不僅有心臟病還有精神病,而最主要的是,母親罵的這些話都是事實。
的確是她五年前一時發了善心救了南宮尋,而她被東方家趕出來的確也是因爲她在懷了野種,所以母親這樣的辱罵她就只能聽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