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慕如幾乎是用最快的速度到洗手間換好衣服,然後又用光速倉皇逃離.
等她朗朗蹌蹌的跑出香梅園大酒店的大門,等她終於跑到不遠處的公交車站臺掏出錢包來準備坐公交車來時,才猛然想起自己還沒有收東方御的那一束香檳玫瑰的錢。
天啦!一束香檳玫瑰啊,39朵,一朵成本價都要5塊,而且還要包裝費運費什麼亂七八糟的費用呢?這一束香檳玫瑰,老闆娘賣了599塊錢呢。
原本今晚送這躺花她還想着能賺點小費什麼的,可誰知道會遇上東方御呢?遭遇了性騷擾不說,現在小費不僅沒有賺到,連花錢都沒有收到,她有沒有這麼倒黴?
扭轉身去望了望兩百米開外的香梅園大酒店,她搖搖頭,就是再給她幾個膽子,她都沒有那麼大的勇氣再回去找東方御要那一束花錢了。
等她拖着精疲力盡的身子回到家時,已經是晚上23點多了,現在是冬天,雖然是南方的城市,可夜裡依然很涼,何況這兩天還下了雨。
用鑰匙開了門走進去,還沒有來得及把手裡的包取下來,一個又狠又重的耳光就以速雷不及掩耳之勢揮舞了過來。
“啪”清脆的巴掌聲在深夜靜謐的房間裡響起,刺耳又響亮,當即就把慕如的臉打出了五指印來。
“這麼晚纔回來,你死哪裡去了?”林心悅的聲音帶着惡毒的咒罵,用手指着她身上的衣服:“是不是又勾/引男人去了?嫌在東方家做出的那些事情還不夠丟臉的啊?”
“沒有,我幫老闆娘送花去了,”慕如本能的辯解着,一手把自己的包放下來一手捂着被林心悅這一巴掌打得火燒火燎的臉,以前從不知道,養尊處優的林心悅,原來手勁也這麼大。
“沒有,這是什麼?”林心悅用手拉扯着她身上的新衣服,語氣惡狠狠的問着:“難不成我眼睛瞎了?這是香奈兒的名牌衣服,價值幾千塊呢?你一天才賺幾個錢,能買得起這麼好的衣服穿?”
慕如即刻不吭聲了,因爲她沒有想到這件衣服會露出破綻,於是又急急忙忙的解釋着:“媽,這是花店的老闆娘借給我的,我自己的那件衣服在花店幫忙澆水時給弄溼了。
“花店的老闆娘借幾千塊錢的衣服給你穿?”林心悅顯然不相信自己女兒的話,於是用拉扯着她身上的衣服:“給我脫下來,”
慕如稍微楞了一下,然後趕緊說:“媽,這是花店娘借給我的,我明天要拿去還給她的,真不能給你。”
慕如知道,自己的母親是看上這件衣服了,林心悅在席家一直都是過的養尊處優的日子,平時穿名牌用名牌還有傭人伺候着,現在跟着她過這樣的貧苦日子當然受不了,於是看見她身上這件衣服就想要拿過去。
林心悅是她的母親,原本有一件好衣服也應該給她的,可這件衣服她不能給母親,因爲她今晚沒有收到那一束花的錢,所以她決定明天把這件衣服拿去當了,怎麼着也能當一束花的錢回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