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
看着突然搭在自己肩膀上面的手臂,王潤一臉吃驚,暗地裡更是暗暗較勁,拼命控制住自己腳下的步伐,奈何卻沒有絲毫改變,他依舊被溫明生牽制着,一直到走出病房門。
“你是誰?和景涵甜什麼關係?”
顯然,剛纔王潤一直忙着和她說話,自然沒有注意到房間周圍其他的環境。
聞言,溫明生冷笑兩聲,隨便坐在旁邊位置上,一言不發,只是在沉默。
“喂,我叫你說話,你是誰,和景涵甜什麼關係?”
縱然他在事業上並不算得上成功,可是即便如此,也一直沒人能夠如此徹頭徹尾的無視他。
面前的男人他倒是從未見過,只是不知爲何,竟然覺得有些面熟。
他冷笑兩聲,上下對着面前男人打量一下,眼神中帶着嘲諷。
都說一個男人出門手腕上的表就是自己的臉面,他竟然連一塊表都不帶,再看那全身上下,竟然沒有一處是出自於名牌,再看看這打扮,鬍子沒有處理,看起來並不是多麼的乾脆清爽,這樣想來,並不算是什麼多麼出衆的人物吧。
想到這,王潤忍不住的笑了笑,索性開始冷眼嘲諷:“喂,兄弟,我敬你是條漢子,索性直接告訴你,裡面病牀上躺着的那個女人,我看上了,你和她,是完全沒有可能的,懂嗎?”
回答王潤的,不是言語,反而是一個冷漠的眼神。
溫明生不願和他多說,甚至一句解釋的話語都沒有,聽到那話,只是冷冷擡起頭,雙眸中迸射出點點寒光打在他的身上,半晌,嘴角微微勾起一點,看上去倒是滿臉不屑。
“你這是什麼意思?”
商場磨鍊多年,看過許多人賞賜給他的白眼,這些他認,只是現在,看着這類似的白眼,王潤心裡只有怒意。
那些比他還要富裕的“達官貴人”尚不過如此,此刻,他竟然就在他的面前如此的耀武揚威,給他白眼?
縱然心中想要原諒,一遍遍告誡自己他只是一個初入社會的孩子完全不懂事,奈何現在看着他這副態度,怒火四起,忍無可忍無需再忍。
他一手抓起溫明生的衣領,將他拽了起來,將剛纔的話語再次重複了一遍,怒氣斑斑的看着他。
“什麼意思?”
溫明生滿臉不屑,適才的那些態度看上去更像是不屑於和他言語講話,此刻,他更是毫不忌諱的直接勾了勾嘴角,眼神慢慢下滑,緊緊盯着那攥着他衣領的手,時不時劃過他還在緊攥着的拳頭。
“你覺得,你能傷的了我嗎?”
說着,他正準備將頭轉過去,掙脫束縛重新坐下,奈耳邊生風,出於身體的條件反射,他頭向下一低,身影半蹲。
似乎沒想到他竟然能反應的這麼快,王潤一時有些震驚,雙眼癡癡望去,直到腹部傳來一陣痛意才反應過來。
他下意識的想要喊出聲,奈何顧及自己男人尊嚴的面子,終究還是收了回去。
“你不是我的對手。”
說完,溫明生輕快的鬆開了自己手中攥着的衣領,隨即向着一旁坐下,眼神中帶着冷漠,甚至呼吸都沒有絲毫的紊亂。
反觀王潤,他一手捂着自己的腹部,一邊向着身後靠去,眼神
中帶着種種不甘,奈何卻無能爲力。
他沒能想到,這樣一個看起來文弱書生般的人,手勁卻是這麼大,完全沒有絲毫的留情。
“我只是想要知道你和景涵甜的關係。”
硬的不行只能來軟的,他向着一邊走去,跌跌撞撞坐下,身子往右邊挪了兩個空擋,保持着自己認爲的所謂的安全距離。
“沒有關係。”
他不經意的說着,一邊自顧自的看向一邊,眼神中不帶絲毫感情。
聽到這個,想起剛纔裡面的情況,王潤這才反應過來,一臉抱歉的說着:“對不起,是我搞錯了。”
難得他有這樣的禮貌,可惜,坐在一旁的溫明生完全不領情,只是嗯了兩聲,眼神有些下意識的向着旁邊望去。
好像突然想到了什麼,溫明生擡起頭向着他看了兩眼,細細的打量着他的穿着和品味。
都說穿着是一個人最完整的展現,現在看來,確實如此。
王潤面堂髮油,從剛纔的交手來看,他平時必然不健身,甚至每天都吃那些所謂的“大魚大肉。”
再看看他那肥胖的身子,想必平常酒場必然少不了,喝酒會誤事會吵架,這一點顯然是他的劣勢。
再看看他的穿着打扮,早上出門雖然把鬍子颳了,但是旁邊還是帶着一點細小的殘留,從此可以看出他爲人處世並不是那麼的認真,再看打扮,老成,看着像極了四十多歲的人,哪有一點年末三十的人。
想到這,他不由冷哼,兩個人比起來,他倒是覺得自己的兄弟會勝出,這本就是沒有絲毫壓力的選擇。
“沒有關係?那你……”王潤心直口快的說着,半晌,他恍惚想起剛纔在病房裡面,他只顧着和景涵甜相處,倒是忽略了身旁的兩人,現在想來,他剛纔說的沒有任何關係,大概就是和戴筱茜有關係吧。
他是知道戴筱茜眼光之高的可怕,現在面前的這人竟然和她在一起了,想必一定是有過人之處。
想想剛纔他的那身手,王潤就覺得恐怖。
此刻,他更是忍不住想要拍着胸脯,一遍遍感慨慶幸,幸虧自己早已收手,否則不知會變成什麼樣子。
他原本就並不俊朗的面孔,如若再被帶上兩點傷痕,走出去倒是全然不用見人了。
“你是跆拳道教練嗎?”
王潤有些好奇的打量着他,終究還是忍不住好奇的詢問着,奈何卻只換來了一個白眼。
看着那翻白眼的動作,王潤更是不由自主的挪了挪位置,向着靠邊的位置坐去。
只是短暫時間也就罷了,可是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始終沒聽到裡面傳來什麼動靜,再想起剛纔在病房裡的詭異氣氛,一來二去,王潤倒是有些坐不下去了。
他緩緩站起身,在走廊上一遍遍的走着,寬碩的身形在溫明生的面前一遍遍的晃悠着,惹得他一陣不快。
原本只是想要無視,奈何一遍遍的晃悠不停,即便是再好的脾氣此刻也被磨得全然沒了脾氣。
他深呼吸一口,拼命按耐住自己的脾氣,奈何最後卻始終找不到任何的言語,只是匆匆向着一邊走去,眼神中帶着冷漠。
病房裡,戴筱茜重新走到牀邊,原本面帶的笑容此刻也消失不見,只剩下冷漠。
她隨手拉開一個凳子,毫不客氣的落下屁股就坐。
“說說吧,你和他究竟是怎麼回事,什麼時候又聯繫到一起的?”
這架勢,倒是完全像極了審訊犯人一樣,帶着一層又一層的壓迫,讓景涵甜毫無反抗的能力。
“就是那天,在酒店裡面見到的那次,回家之後他就聯繫我了,我也不知道他在哪裡弄到的聯繫方式。”
她的心中帶着後怕,這樣的實話說出來,被戴筱茜知曉,她必然會被大罵一頓。
說完,她緊緊閉上雙眼,似乎在等待着戴筱茜的發怒,感受到四面散發出來的平靜,她知道,這是暴風雨之前的寧靜。
“你確定,你想要說的就只有這些?”
看着她遲遲不再繼續說下去,戴筱茜自動將這一切歸放在她已經全部解釋完的那一類,正準備發飆,卻突然對上那一臉討好的臉龐,硬生生的又憋了回去。
“別,還有,我還沒說完。”
她兩眼眯成一條縫,臉上滿是堆好的笑容,尤其是那雙手,更是下意識的伸展開來放在自己的胸前防禦着,讓人不難想象出剛纔究竟會發生什麼事情。
見狀,戴筱茜點點頭,示意着她繼續說下去。
“後來他就一直給我發微信約我吃飯,我每次都拒絕,要麼就是無視,但是每天他給我發短信打電話的次數多了,我就……”
話語說到這裡,她已經完全不敢看戴筱茜的臉龐了,更是直接將自己的頭蒙在被子裡面,唯恐下一秒自己就會被人打死。
“你就?你就答應了?”
戴筱茜的音量有些不由自主的提高了好幾個聲調,高亢的嗓門硬生生的圍繞着整個病房環繞一圈最終由傳遞了兩遍。
她再也按耐不住自己的脾氣,直接站了起來,兩手掐腰,兩個原本就圓溜溜的大眼睛此刻也瞪得無比大,看上去無比嚇人。
被子裡面傳來一陣蕭瑟的顫抖,雖然看不出來是什麼動作,只是,戴筱茜還是清楚的知道,那是她點頭的意思。
“景涵甜,你什麼時候能夠有骨氣一點?能夠別再這麼軟踏踏,完全的強硬起來?”
戴筱茜的話語中帶着一點恨鐵不成鋼的語氣,聽着她這樣的說話,景涵甜原本埋在被子裡的頭倒是埋得更加深了一些。
“你對他還有感情嗎?還是說,這麼長時間下來,你發現自己還沒有完全忘記他?現在纔會和他這樣?”
看見景涵甜不說話,戴筱茜也是一臉無奈,只得自己退後兩步,將她拿做擋箭牌的被子拿了下來,一臉無奈的重新坐回到自己剛纔的位置上去,兩手自然而然的放在口袋裡面,等着景涵甜的反應。
“我想和他重歸於好。”景涵甜有些膽怯的說出自己的決定,她小心翼翼的看了戴筱茜一眼,看着她沒有絲毫的反應,這才鼓起勇氣壯着膽子繼續說着:“我知道,他曾經傷害過我,背叛過我,這些我全部都知道,只是,你當初不也是嗎?”
景涵甜特意拿戴筱茜舉着例子,她知道,她們兩個人之間的愛情都相仿的可怕,傷害,背叛,又重新回頭,現在戴筱茜已經和溫明生在一起了,是不是代表着,她和王潤兩個人也能重修舊好,兩個人去登記結婚,最後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