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明生眼神冰冷,戴筱茜是溫明生的逆鱗,誰如果觸碰到了,不管平時溫明生是怎麼樣的溫和和漫不經心,但是一旦觸到了他的逆鱗,那就是不管哪個人去了哪裡, 那麼溫明生也會竭盡全力去把他給抓回來。
人有逆鱗,一觸便是死。
杜蔚然看着滿臉冰冷的溫明生,淡淡嘆了口氣,這個人啊,一旦真愛上了,那就是不撞南門不回頭,更何況眼前的這個和他稱兄道弟多年的溫明生,那可是愛了戴筱茜多年了,連他之前學的調酒都放棄了,改爲寫網文。
愛情的力量真是偉大。
杜蔚然是這麼想的。
但是他轉念一想,他和景涵甜不是也是這樣的嗎,所以一想想,不禁啞然失笑,愛上一個人的時候,無論什麼事情都可以做的出來,這便是愛的可怕之處。
胡亂扯了一會的溫明生和杜蔚然,這才轉回正題。
“明生,我估計按照溫易陽的性格,他很有可能明天就會動手,到時候如果你收到了他派人給你打的電話,你就過去,之後的事情嗎?呵呵,就交給我吧。”
杜蔚然的眼神閃過一絲冷光,溫易陽仗着是溫老爺子的親孫子就爲非作歹,這次還相對溫明生趕盡殺絕,這樣的人留在這個世界上絕對是個禍害,但是這種殺人的事情杜蔚然還沒有失去理智到這麼去做。
違法亂紀的事情,這麼做,他可以要去蹲監獄的,他可不要,他所要做的,只不過是讓溫老爺子看到這樣子的溫明生,然後對他徹底失望,然後完全放棄他,就是這樣而已。
對一個人來說,心中總有一些執着的東西,得不到,卻想得到,把他想得到的東西拿去毀掉,那麼這個人心中的某些執念,就會土崩瓦解,甚至還可以摧毀一個人的意志。
不能說杜蔚然狠心,而是這個世界上總會有人因爲保護身邊的人,去傷害了別人,但是別人如果不來侵犯,那麼又怎麼會傷到他們自己呢?
杜蔚然已經做好了完全的準備,他現在正在和溫明生商量如何,到時候應該如何行動的問題。
※※※
到了第二天,果然溫明生收到了一通電話,那是一通陌生的男人的聲音,他告訴溫明生,戴筱茜在醫院裡病情惡化,然後她的口中一直喃喃着溫明生的名字,戴父戴母讓他現在就過去看看。
溫明生一看到來
電,心裡早就明白了八九分,但是心中的某一處卻還是顫抖個不停,明知道是假的,但是因爲是關於戴筱茜的事情,他還是有些呼吸急促。
按照計劃中,溫明生趕到了醫院門口,碰巧今天戴父戴母還有姜鈺都不在,醫生告訴溫明生,病人戴筱茜自從上一次手術之後,病情就開始慢慢地便好。
聽到這裡,溫明生不自覺地心裡就生出了有幾分安慰。
之後溫明生在醫院一個攝像頭無法拍攝到的一個地方,被幾個黑衣人圍住,用鋒利的刀子頂住,然後將他帶到另一個更爲隱秘的地方。
“溫明生啊溫明生,沒想到,你這次還是犯在我手裡了,嘖嘖嘖,老天果然是對我不薄啊。哈哈哈哈——”從空蕩的廢棄建築裡傳來了一陣陰森森的但是頗爲熟悉的聲音。
“果然,溫易陽,是你,你說吧,到底爲什麼做這些事情?”
溫明生用冰冷的眼神看着眼前的溫易陽,那樣子倒是比盛怒時候掐着溫易陽的樣子還要可怕幾分。
“你爲什麼要這麼做?”溫明生在一次問着溫易陽。
雖然溫明生清清楚楚地知道他們兩個人是不可能友好相處下去,即使他真的沒有對那個繼承權有任何的興趣,但是眼前的這個男人是絕對不會放過他的,溫明生的心裡毫不懷疑。
“爲什麼要這麼做?溫明生,你不覺得你的問題很可笑嗎?”溫易陽的語氣輕飄飄的,那樣子倒是有幾分譏諷,只不過短短几秒之後,他就換上了另一副樣子。
他猙獰着一張臉,眼神怨毒而又陰冷,那樣子倒是比惡魔魔鬼還要恐怖,他的手輕輕地劃過溫明生的脖頸,眼睛是帶着冰冷的笑意的。
“你怎麼不問問你去世的母親是怎麼搶走我母親的丈夫的,你怎麼不問問你那和藹可親,溫柔慈祥的爺爺,問問他如何對我這麼不公平,每次無論你做什麼,喜歡的總是你,偏袒的也總是你,那我呢?我算什麼?我難道不是正正經經的溫家少爺嗎?”
溫易陽指着自己,笑着笑着就哭了,那樣子倒是有幾分絕望,他看向溫明生,語氣是怨恨的,“如果不是你的存在,我父親又何必和母親慪氣,我母親又怎麼會病死在牀上,而如果不是你,我的爺爺又怎麼會是你的爺爺呢?”
溫易陽這個時候簡直就是直接崩潰了,他說的話越來越激烈,抓着溫明生衣領
的手,也越來越緊,讓溫明生幾乎喘不過氣來。
但是溫明生還是那樣子平平靜靜地看着眼前發狂發怒發瘋的溫易陽,淡淡的開口,“你爲什麼不問問你的母親怎麼樣拆散父親和我的母親的?你爲什麼不去想想爲什麼你和我之間除了身份有些不一樣之外,爺爺爲什麼喜歡我?己所不欲勿施於人,這個道理難道你不懂嗎?”
溫易陽楞在那邊,但是眼中還是有無法接受的那種怨毒,他很快地後退了好幾步,看着眼前的溫明生,大聲地喊道,“你TMD說的都是藉口,都是逃避你母親所犯下來的罪的藉口,哈哈哈,溫明生怎麼啦?母債子還,則難道不應該嗎?還是說,你還想找什麼藉口來洗脫你的母親身上的污點?”
溫明生眼底是波瀾不驚的樣子,臉上的神情也是淡淡的,不喜不悲,不驚不懼,就那麼背脊挺直地站在那邊看着眼前那近乎瘋狂的男子。
“你從來沒有去問過你的母親,爲什麼和父親結婚,是你一而再再而三去逃避,父親根本不愛你的母親這個事實,那即使我退一步,我母親和父親在一起了,那是上輩子的人的事,和你又有什麼關係,我已經一而再再而三地退讓,你想要什麼,我就不強不爭,可是你現在又怎麼對我?”
溫明生眼神裡透露出一絲不忍,他雖然恨着溫易陽用着戴筱茜來威脅着他自己,但是畢竟他們骨子裡都是留着溫家的血液,他們是同父異母的兄弟。
所以再三思考,溫明生開口道,“溫易陽,我最後問你一遍,你是不是還想繼續把這件事情坐下去?”
“爲什麼不做呢?溫明生,你不覺得你問這個問題很好笑嗎?我就差最後一步了,只要你消失,那麼我的媽媽在天上也一定會很高興的,爺爺也不會只注意到你,而忽視了我的存在,繼承權就是我的,而不是你的,這麼一箭多雕的事情,我爲什麼不做呢?”
溫易陽這個時候應該也算是被溫明生逼急了,一點都沒有發現他身邊的黑衣人一個一個的消失,似乎廢墟建築物這邊只剩下溫明生溫易陽兩個人。
“溫明生,我讓你說出最後一句,在這個世界上的遺言吧,你說,如果可能,我會把你實現的。”溫易陽緩緩從衣服內衣袋子裡拿出了一把手槍,那是一把非常精緻的小型左輪手槍。
溫明生眼睛微微眯了起來,“你確定要這麼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