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裴氏集團的大門,裴哲早已氣喘吁吁。
他忍不住停下腳步,回頭看着高大的辦公樓。
看着如此一塊肥肉他怎會不心癢,可是他知道自己能耐有限,他還是老老實實的混日子比較好。
裴哲在心裡長嘆一口氣,這才離開。
裴哲的一舉一動都被裴淮景看在眼裡,看到裴哲離開後,裴淮景這才從落地窗前離開。
他心裡不會原諒沈夏,可是司機告訴了他昨天唐蓁去了醫院,他不能讓唐蓁內疚。
如果沈夏再有一次,他一定讓她看不到明天的太陽。
‘叩叩叩’敲門聲響起。
“進!”裴淮景冷着聲音回答說。
得到允許後,助理手拿一個牛皮袋,走進了裴淮景的辦公室。
“裴總,這是您要的資料。”助理恭敬的來到裴淮景的面前,將牛皮袋遞給裴淮景。
他的心裡十分的擔憂,他擔心裴淮景看到裡面的內容會生氣。
裴淮景接過牛皮袋後,直接打開,將裡面的資料拿了出來。
一張大頭貼瞬間出現在了他的眼前,是趙南青!
照片上,趙南青是一副耍酷的樣子,彷彿他是天下第一帥一般。
裴淮景看到這張照片,內心毫無波瀾。
他之所以調查趙南青,是想知道沈夏爲什麼要通知趙南青去找唐蓁。
他快速的翻頁,他並不想看趙南青的個人簡歷。
很快,裴淮景看到了唐蓁的名字,他這才認真的看了一下這個資料。
原本十分平靜的裴淮景心裡逐漸染上了怒火,原來之前唐蓁喜歡趙南青!
嫉妒侵蝕他的內心,他長臂一揮,直接將辦公桌上的茶杯掃在地上。
‘啪嘰’一下,茶杯摔了個粉碎。
站在裴淮景身邊的助理看到這個情況一點都沒有感到驚訝,如果裴淮景看到牛皮袋裡面的內容沒有反應,他的心裡纔會驚訝。
裴淮景繼續往下看,他知道了之前唐蓁對趙南青的付出。
可是,趙南青卻是一直聽沈夏的話纔會和唐蓁在一起的,而唐蓁那個傻子一直都不知道!
裴淮景的眉頭擰成了一個川字,他無法想象之前的混世魔王唐蓁是如何對趙南青死心塌地!
不僅如此,趙南青和沈夏明裡暗裡花了唐蓁很多錢。
唐蓁大部分的錢都不是自己花的,而是落入了趙南青和沈夏的手中!
“我今天要見他!”裴淮景咬着牙對助理說道。
助理淡定的看着裴淮景,裴淮景的表現在他的意料之中。
“裴總,地址……”助理只是說了兩個字,便沒有再說什麼。
他知道,裴淮景明白他的話。
“警局!”裴淮景厲聲道,他的臉上沒有一點血色。
——
不知道爲什麼,唐蓁一整天都心神不寧的,彷彿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一般。
她仔細想了一番,能對她有威脅的人就是沈夏。
可是,現在沈夏還在病房裡昏迷不醒,對她構不成一點的威脅。
那她的不安是怎麼回事?唐蓁實在是想不通。
唐蓁被這個問題困擾着,課也沒有聽進去。
季北弦將唐蓁的魂不守舍看在心裡,他表面上波瀾不驚,內心早已跟着唐蓁不安。
課間休息的時候,季北弦直接來到了唐蓁的面前。
“唐蓁同學……”季北弦喚了唐蓁一聲。
正在想着事情的唐蓁突然被人叫了一聲,整個人都一顫。
她立馬順着聲音看過去,這才發現是季北弦。
“季老師。”唐蓁恭敬的喊了一聲。
她有意的和季北弦保持距離,她沒有忘記她被李麗幾個人關進廁所的事情。
季北弦將唐蓁的戒備看在眼裡,他不知道唐蓁爲什麼如此提防他。
“有什麼事嗎?”唐蓁的聲音再次想起。
季北弦搖了搖頭,“我只是看你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便過來問問你,你也知道,我們專業稍稍一走神接下來的知識點可就都想不明白了。”
唐蓁聽到這話,並沒有過多的反應,她只是微微的點了點頭。
“季老師,我知道。”唐蓁說道。
她怎會不知道學習的重要性,可是她心裡的不安並不是學習就能消失的。
季北弦張張嘴,關心的話沒有說出口。
他深深的看了唐蓁一眼,這纔回到講臺上。
剛纔季北弦的關心,讓唐蓁想起了被關在廁所裡的不好回憶。
她再次想到了李麗邱敏和蔡無憂,她這才驚覺自己已經很久沒有看到這三個人了。
唐蓁立馬站起身,往後排望過去。
她記得她和蔡無憂是同班同學,可是後排蔡無憂的位置上卻是空的!
唐蓁的心裡咯噔一下,她們三個不會是出了什麼事吧!
一想到這個,唐蓁立馬想到了裴淮景。
她的心裡一直都有一個聲音:如果李麗她們三個出事,肯定是裴淮景乾的!
原本心裡就不安的唐蓁此時心裡更加的忐忑起來,她現在已經坐不住,恨不得馬上飛到裴淮景的面前問個究竟!
季北弦一直都在默默的關注唐蓁,他眼看着唐蓁的眼神變得焦慮,可是他卻沒有辦法。
下節課,季北弦講的也不不帶勁。
他總是有意無意的看向唐蓁,關注着唐蓁的動向。
下課後,唐蓁想都不想,直接衝出了教室。
她剛出了教室門口,便被人拉住了胳膊。
她回頭看過去,竟然是季北弦。
“唐蓁同學,你是有急事嗎?”季北弦關心的問唐蓁說,“你想去哪裡,我可以送你。”
“不……”拒絕的話還沒有說出口,季北弦的聲音再次響起。
“唐蓁同學,我是出於一個老師對學生的關心,我不放心自己的學生有任何的意外。”說這話的時候,季北弦眼神堅定的看着唐蓁。
聽到這話,唐蓁的大腦開始飛快的轉動。
她現在要去裴氏集團,如果打車的話肯定沒有季北弦的車快,而且季北弦也是她熟悉的人,相對來說比較安全。
在心裡權衡後,唐蓁看着季北弦點了點頭。
“那就麻煩季老師了。”唐蓁對季北弦說。
季北弦剛纔一直都在秉着呼吸,聽到唐蓁的這話後,他這才鬆了口氣。
幸好,唐蓁沒有拒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