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此,陸晉琛並不意外,只是擔心宋可樂。
這會兒,宋可樂正在臥室裡換衣服,剛脫下褲子,男人就推門走了進來。
“你們聊完啦?”
宋可樂擡頭望來,眉眼彎彎,半點也看不出就在今天早晨的時候,她還被關係曝光這件事情給嚇得不知所措。
陸晉琛關了門,一邊朝她走來,一邊嘆氣:“你確定要去?”
“恩!”
宋可樂點頭,她繼續說道;“你不是說過了嗎?既然這是我們兩個人的事情,那我們就該一起承擔啊!如果總是讓你保護我的話,那別人會怎麼看我啊?再說了,首長是你的親爹哎,就算躲得過這次,那下次又怎麼辦?所以說,既然這些事情遲早都是要面對的,那我就不能一直當鴕鳥。晉琛,你放心好了,不管別人怎麼說我們,我都不會輕言放棄的,因爲我、我”
“恩?”
陸晉琛看着她。
宋可樂咬脣,目光慼慼:“因爲我真的捨不得你……”
陸晉琛的心,在這一瞬間裡,徹底柔化成了水。
他深深的嘆氣,上前將女孩兒擁進懷中,傾盡柔情:“好,我們都不放棄!”
……
第一秘書並沒有將宋可樂帶回大院裡,而是將她領去了首長辦公室,這是一棟白色的小洋樓,卻因爲佇立在政府大院深處而讓人窺不見它的全部面貌,可是,它卻是整個政府機構的正中心,裡面住着最有權勢的上位者——陸莫寒!
轎車停下了以後,第一秘書率先下了車,並親自爲宋可樂拉開了車門,聲音溫和如風:“宋小姐,請!”
“謝謝!”
宋可樂走了下來。
只是,當她看見美麗恬靜的白色小洋樓時,她難免有些意外。
“這裡是?”
她愣愣的。
如果不是因爲周圍有重兵把守,恍惚間,她還以爲自己是走進了一處度假勝地。
“這裡是首長辦公室!”秘書答道,一邊擡手朝前做了個‘請’的手勢,微笑着:“這邊請!”
“噢……”
宋可樂點頭,提步往前走。
秘書跟在旁邊,始終都保持着溫和的禮貌:“小姐,您別有任何顧慮,首長這次請您過來,只是純粹的想和您說說話兒。”
宋可樂點頭。
其實,她的心跳很快。
她知道,秘書這話是在安慰她,哪來這麼容易的事啊?這大老遠的把她叫來這個地方,肯定不會是什麼純粹的說說話兒之類的,指不定還可能會把她給臭罵一頓!
想到這裡,宋可樂轉頭看向秘書,聲音輕輕的:“那個,我能問個問題嗎?”
秘書站住腳。
他笑望着宋可樂,微微點頭:“您問吧。”
宋可樂嚥了咽口水,小心翼翼的問道:“呃,我就是想問問,首長罵人兇嗎?還有啊,如果他很生氣的話,會不會動手打人啊?”
秘書:“……”
宋可樂見他不說話,心都不禁懸到了嗓子眼:“你怎麼不說話?”
秘書反應過來,笑笑道:“您放心好了,據我所知,首長的脾氣向來就好。不會罵人,更不會動手打人的。”
“這樣啊……”
宋可樂聞言,不禁長舒了一口氣。
秘書領着她上了二樓,邊道;“首長還沒過來,您先在偏廳裡稍等,我讓助理給你準備一些甜點吧,您要喝什麼?牛奶,還是橙汁?”
“都好。”
宋可樂答道。
說實話,她現在緊張得很,哪有胃口吃東西啊。
“好的,您先坐吧。”
秘書說完,很快退了出去。
宋可樂環顧四周,沒發現什麼特別的地方,雖然這棟小洋樓很漂亮,但是裡面的裝潢卻是簡潔硬朗,除了那邊窗臺上放着的一盆君子蘭以外,幾乎沒有任何多餘的裝飾。
宋可樂在沙發上落座,暗自嘆了口氣,耐心等待着。
過了沒幾分鐘的時間,一名穿着職業裝的年輕女子走了上來,手裡端着托盤,有些淡淡的香味傳來。
宋可樂見狀,立刻就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有些緊張的問道:“首長來了?”
女子聞言,先是一怔,隨即柔柔笑道:“首長還在開會,可能還得麻煩您再多等一會兒。”
“噢……”
宋可樂聞言,不禁長舒了一口氣。
“這是給您準備的牛奶和甜點。”女子走了上來,彎腰將托盤放到茶几上,並繼續說道:“您要看電視嗎?”
宋可樂搖頭。
女子保持着笑意,說道:“您好像有點緊張?如果有什麼需要的話,隨時都可以叫我的。”
“謝謝。”
宋可樂點頭。
待女子離開了以後,宋可樂又開始無聊了,她不敢玩手機,如今是戴罪之身,哪能隨心所欲?
於是乎,慢慢的,她又把注意力落在了茶几上,托盤裡放着一杯牛奶和兩碟甜心,光看造型很可愛,就是不知道味道如何……
這樣一想着,宋可樂不受控制的傾過身,伸手拿起了盤子裡的小甜心,張嘴就咬了一口。
出乎意料的,竟是難以言喻的美味!
宋可樂的眼睛一亮,立馬又拿了第二個往嘴巴送,表情很享受的樣子。
然而,就在她抱着杯子,咕嚕咕嚕的喝着牛奶時,陸莫寒登場了。
宋可樂純粹是無意的擡起眼,當看見正站在偏廳門口望着她的陸莫寒時,頓時被驚住。
“咳咳咳……”
她被嗆到,劇烈的咳嗽。
陸莫寒幾步走上來,一邊伸手替她撫背,輕斥:“怎的這麼笨?”
“我、我……”
宋可樂張口欲解釋,整張小臉因爲太難受而通紅。
陸莫寒沉着臉:“不要說話!”
宋可樂張嘴呼吸着,一邊偷偷的用眼角去看他,模樣膽怯。
片刻以後,她感覺好了不少。
陸莫寒看她一眼,起身走到對面的沙發上落座,慢條斯理的開了口:“今天看報紙了沒?”
宋可樂低下頭,很輕的‘恩’了聲。
陸莫寒望着她,繼續道:“知道我爲什麼沒找晉琛,而是找了你嗎?”
宋可樂聽到這話,眼眶忽然就泛起了紅:“您要拆散我們,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