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陳凡一臂之力,三明山項目蘇靜若有了百分之五十的把握,她從陳凡口中得知,王處長此人不好錢財,也不好女色,唯獨對騎馬情有獨鍾,這點倒是令蘇靜若有點驚訝。
臨走前,陳凡告訴蘇靜若,每週六王處長都會去鏡湖邊的奔騰賽馬俱樂部,蘇靜若算算日子還有三天,一個棘手的問題出現了……她不會騎馬!!
與陳凡分開後,蘇靜若乘車返回莫氏,在電梯裡時,蘇靜若隨口問了句,“卓軼……”
“什麼事?蘇總?”
“你會騎馬嗎?”目光平靜,冷然。
“……!”卓軼一臉茫然。
好吧,蘇靜若知道答案了。
“沒事。”她擺了下手,正巧電梯也開了,昂首走出去。
坐在辦公室,蘇靜若手撐着額頭,一臉鬱悶,到底誰會騎馬啊???
等等!她想到一個人!
溫伯寒!
前段時間他陪同裴澤明出國訪問,在英國期間參加了英國的傳統馬術表演,她見到溫伯寒與英國本土騎士在一起同場競技。
bingo!就找他了!
可一想到他平時很忙,恐怕沒有這個時間吧。
撥通溫伯寒電話時,蘇靜若也沒抱太大希望,接通的那刻,她語氣規規矩矩的問候:“下午好,溫特助。”
在辦公時間,溫伯寒對於這個稱謂並不排斥,可被這個女人喚,他總希望聽她喊:寒之。
“呵呵……”他低低的笑,“你好,靜若。”他沒有叫她蘇總。
蘇靜若坦白的問:“溫特助會騎馬嗎?”
溫伯寒拿着電話,手中的筆頓住,站在他對面的周秘書見他臉上微妙變化的表情,悄然離開,好心的關了辦公室的門。
“會。”他答。
“你有時間教我嗎?”蘇靜若問道。
“你想學騎馬?”
“……嗯。”
溫伯寒看了眼手錶,“週末怎麼樣?”
“呃……”蘇靜若遲疑了下,“今天有時間嗎?”
“今天?”溫伯寒小小的驚訝。
“哦……抱歉,不打攪了!”蘇靜若說完欲掛斷電話,“等等!”溫伯寒叫住她。
“!”蘇靜若等着對方,男人清越富有磁性的聲音道:“我下午有個會要開,可能要晚一點,七點行嗎?”
“好!”
溫伯寒沒想到蘇靜若會如此痛快答應,心裡狐疑,怎麼突然的想學騎馬了。
隨口問,“你看起來很急着學!”
“嗯。”蘇靜若承認,但卻沒說理由。
兩人約定好,晚上七點在皇家賽馬場,那裡是溫伯寒叔父的地方,他是白金會員。
掛斷了電話,蘇靜若想給蘇亦琛打電話,可一想到兩人昨晚怪異的氣氛,還有今早冷漠的問候,她只打電話告訴慕管家,說是在公司加班,不回去吃晚飯了。
六點整,蘇靜若下班,拎着小坤包下樓,坐進轎車後,她對着卓軼說:“去皇家賽馬場。”
“!”卓軼從車內視鏡看她,“好的。”調轉車頭,駛向目的地。
皇家賽馬場佔地近百萬公頃,是一間面向高端人羣提供服務休閒的賽馬場,進入這個俱樂部人,每年要繳納高額的會費,註冊成爲會員纔有資格進入賽馬場。
蘇靜若讓卓軼去吃晚飯,一會兒再來接她。
走進俱樂部,蘇靜若開始準備工作,先在前臺辦理了入會的會員手續,又買了一身馬術服。
站在鏡子前,蘇靜若整理外套的鈕釦,軍綠色的立領馬術服胸前雙排金屬扣,身下是純黑色的馬褲,一雙鋥亮的馬靴將她腿部線條勾勒得纖細、修長。
服務生遞來黑色的帽子,蘇靜若將長髮束在腦後,帶上帽子後,長長的馬尾辮垂下。
彼時,手機響了,蘇靜若回頭看了眼手包,走過去拿出,顯示溫伯寒的號碼。
“你好,溫特助。”
“到了嗎?”溫伯寒問。
“嗯,到了,我剛換好衣服。”蘇靜若說。
“我在大廳了,你出來吧。”
“好。”
掛斷電話,蘇靜若將隨身物品放在了儲物櫃裡,踏着馬靴走出更衣間。
不是週末,所以來俱樂部的人很少,尤其是晚上。
當蘇靜若出現在大廳時,溫伯寒看到眼前的女人愣住了幾秒。
一身颯爽英姿的馬術服讓她穿出了別樣的風情,溫伯寒眼底眸光熱情了幾分,這是一個男人對傾慕女人好不避諱的欣賞。
她很漂亮,他不否認,但更讓他着迷的卻是她一身說不清道不明的氣質,就那麼勾着他的心,怎麼也放不開。
蘇靜若走進後站定,她緩緩擡起頭,黑色帽檐下,一雙水眸安靜而筆直的望着溫伯寒。
“可以嗎?”蘇靜若問道。
溫伯寒垂下眼瞼,笑容隨着他的聲音勾起,“很美!”
蘇靜若收回目光,“我不是問這個!”有點彆扭,她轉過身,面對着馬場門的方向,“我是問可以開始學嗎?”
溫伯寒擦過她的肩膀,“走吧。”
蘇靜若被撞得趔趄一小步,跟上了前面的人。
從後面看,溫伯寒的身材與蘇亦琛差不多,乍一眼的話,很容易混淆,蘇靜若忽然幻想蘇亦琛穿着馬術服的樣子,一定很帥。
兩人穿過草坪,走向馬棚,月光下,溫伯寒高大頎長的身影被拉得長長的,黑色的馬服,下面是軍綠色的馬褲,馬靴在夜裡泛着冷光,精緻的短髮藏在黑色的帽子下,此刻的溫伯寒看上去更加儒雅謙遜。
推開馬棚的門,溫伯寒回頭,微笑着說:“走,幫你選一匹烈馬!”
“……”蘇靜若一怔,給溫伯寒逗笑了,“呵呵……逗你的。”
“!”蘇靜若擡眉,露出一副他很無聊的表情。
說實話她有點怕,對於這麼大型的哺乳動物蘇靜若一直存在心理陰影,可能與小時候的經歷有關,她被鄰居家的一隻熱情二哈撲倒過。
當時才三歲,那隻二哈看到她就飛奔而來,當時就給她嚇傻了,連跑都忘記了,二哈在距離她三米開外撲過來,結局嗎很簡單,她被那隻哈士奇成功撲倒,然後舔了一臉口水。後來她燒了兩天,退燒後就再也不去動物園了。
蘇靜若此刻祈禱,希望選一匹矮一點的,溫順一點的。
這個馬棚很大,粗略望過去,應該飼養了緊百匹的馬匹,雖然蘇靜若不懂馬,但是看這馬廄的環境,還有馬身上的毛柔順發亮,定是良駒。
就在蘇靜若失神之際,路過的一個馬廄內突然傳來了馬兒嘶鳴,蘇靜若一驚,下意識的朝旁邊躲,結果一下撞在了溫伯寒的背上,腳下的步子向前杵了步,回頭,盯着人看,“你怕馬?”
蘇靜若正了正帽檐,佯裝淡定的回:“不……”這是假話。
“哦……我還以爲你怕馬。”溫伯寒繼續朝前走,蘇靜若壓低帽檐,擰眉吐槽:不怕是假的!
走了幾步,身後的那匹馬繼續嘶叫,甚至用後蹄去踹當在前的鐵門,發出‘轟隆轟隆……’的聲音,蘇靜若感覺渾身的汗毛都要豎起來了。
溫伯寒停住腳步,蘇靜若走得近,差點又撞在他背上,退了半步,問:“怎麼了?”
溫伯寒看着那批嘶叫的馬,說:“那匹馬很少這麼暴躁的。”
聽到暴躁兩個字,蘇靜若頓時響起它狂奔在馬場上的情景,而她絕對不會選一匹這麼烈性的馬。
突然……
‘哐——’一聲,蘇靜若不知道這是什麼異響,當她回頭時,便看到了三歲時那一幕,只是二哈換成了馬,體型更加龐大。
馬蹄在地上發出有節奏的‘啼踏’聲,黑色的馬匹身形健碩,前腿上的肌肉緊實如同刀鑿般的立體,黑色的馬鬃隨着馬匹奔跑飄揚如旗幟,一身油亮的馬毛在燈光下散發着高貴的光澤,蘇靜若好像看到了一隻高貴的王者在向她逼近。
“……”倒吸一口涼氣,蘇靜若轉身想跑,身旁的人卻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別跑!”他柔聲道。
這時候不跑等着被踩死嗎?蘇靜若剛要掙脫,溫伯寒將拇指和食指捏住,放在脣間,‘咻——’一聲清脆的口哨,黑色的駿馬在距離蘇靜若一步之遙時,驟然停下。
溫潤如玉的聲音從溫伯寒的口中輕吐:“KING……”
‘嘶——’黑馬揚起頭,對着溫伯寒嘶鳴,如此近距離的聽到它叫,蘇靜若毛骨悚然,她狠狠握住垂在身側的手,儘可能讓她看起來淡定,黑馬邁出一小步,盯着蘇靜若看,眼前赫然出現那麼大一張馬臉,蘇靜若還是有些HOLD不住,身子微微向後傾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
“他叫king,是匹純血統的阿拉伯馬。”溫伯寒介紹道,轉眸看向蘇靜若,笑着說:“看起來它喜歡你!”
“!”蘇靜若蹙眉,她怎麼沒看出來!相反,她從這匹馬的眼睛裡看到了濃濃的殺氣。
“跟它打聲招呼!”修長的手在馬頭上輕柔的摸了摸,下巴一挑,示意蘇靜若也摸摸它。
蘇靜若盯着king的眼睛看,它的眼睛漆黑而深亮,清澈的像小孩兒,似乎對她很疑惑,動物的好奇心原來也這麼強。
伸出手,蘇靜若緩緩靠近,king在她伸手的同時,頭向旁邊躲了下,蘇靜若立刻收回,背在身後。
溫伯寒看她的反應,笑着問:“真不怕?”
蘇靜若咬着下脣,斜着眼角看溫伯寒,“不……”怕纔怪!
“相信我,king真的喜歡你,摸摸它。”溫伯寒的聲音好聽到能讓人懷孕,有時候就像一劑催眠藥,蘇靜若也不知怎地,就伸出手覆在了king的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