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要這麼說,其實我也無所謂。”白遲遲現在可不像之前那麼簡單,她知道不能讓吳德勇趁機敲詐自己。
就算是吳德勇手裡的東西能夠證明陳媛的身份也不能表現得過於激動,要淡定,一定要淡定。
“真的嗎?夫人,我覺得這東西可能對調查媛媛姑娘的來歷有着很大的作用呢!”吳德勇笑得很是狡詐。
聽着他的笑聲,白遲遲知道更加不能讓他牽着鼻子走。
“就算是那樣,我也不着急,這事兒也就是我好奇心作怪,其實我要是好好問問,陳媛也會告訴我的!”
“夫人您這麼說可就......”
白遲遲心想,吳德勇既然認爲他找到了陳媛的把柄,肯定是不會放在哪裡任憑證據蒙塵的。
他不就是想要找到一個需要這把柄的人,然後出售換取更大的利益價值嗎?
如果沒有人感興趣,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白費力而已。
所以越是裝作不在意,吳德勇才越是會心急。
“我還有事,就暫時說到這裡吧!”白遲遲果斷的掛斷了電話。
吳德勇怔怔的聽着話筒裡的忙音,氣得眼珠都掉出來了。
看來這個貌似單純的總裁夫人也不像想象中的那麼好對付,城裡人真可惡!
“你如果不要,我就賣給陳媛好了,反正我一定要撈一筆纔對得起自己!”吳德勇惡狠狠的說。
白遲遲放下電話,心想如果自己不去找吳德勇,他也會把那個所謂的證據交上來的,這是必然的。
不過,白遲遲還是挺好奇,不知道吳德勇找到了什麼,他憑什麼那麼胸有成竹?
如果真的如他所說,陳媛的帆布包被他找到了,那麼裡面到底是什麼東西?
偷走這個包的人都已經死了,這個包又怎麼會重見天日的?
白遲遲甩甩頭,對自己說:“別想了,猜來猜去也猜不着,等到有機會就去公司找吳德勇,一切都會明白了。”
因爲司徒清出差,所以這兩天白遲遲都乖乖在家呆着,現在他回來了,要去公司也有藉口。
好像一切都在有條不紊的按照該來的順序發生着,白遲遲也不會像之前那樣慌慌張張的,她也學會了沉穩面對一切。
院子裡的桂花香得令人陶醉,白遲遲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想着跟張媽學習如何醃製桂花糖,暫時忘記了吳德勇和陳媛。
“秋天結束的時候,寶寶就要出來了,他應該是個射手座的小孩子,太好了,我就是喜歡射手座!”白遲遲很容易被轉移注意力,所以她才能獲得比陳媛更多的快樂。
沉醉在過去或者不開心的事情裡,人怎麼能夠有好心情迎接積極的一面?
手機鈴聲又響了起來。
“不會又是吳德勇吧?”白遲遲看了一眼長椅上正唱的歡的手機,搖着頭說。
當她低頭看到屏幕上的來電顯示的時候,整個人都變得快樂起來,飛快的拿起手機。
“喂,老婆,我下飛機了!”司徒清的聲音透着一絲按捺不住的欣喜。
“知道知道,你說過一下飛機就給我打電話的!”白遲遲也開心的迴應着。
司徒清笑着說:“那你怎麼還一直不接我電話?可見你口是心非,思想開小差去了吧!”
“不是,我剛纔看桂花樹呢!”白遲遲怎麼能夠說自己以爲這個電話是吳德勇打來的。
“無所謂,你接了就行!我現在就回家!”司徒清聽到白遲遲的聲音就已經不在乎別的了。
白遲遲疑惑的說:“可你不是跟羅哥一起嗎?應該先回公司去處理一下事情的嘛。”
“我都交給他了,沒什麼大事!再說了,等我回來看看你再去也可以的。”司徒清覺得一日不見如隔三秋,這都三天了,對他來說已經很難熬。
“那好吧!我做了手工紙杯蛋糕等你回來哦!放心,這次絕對不是燒焦的那種,很香甜很好吃!”白遲遲笑得比蛋糕還要可口,司徒清更是忍不住想要立刻回到她的身邊。
掛了電話之後白遲遲趕緊回到廚房,對張媽說:“清馬上就要到家了,我的蛋糕在哪裡?”
“在這在這,都好好的一個個的擺着呢!”張媽樂呵呵的指着桌子上的那些小紙杯蛋糕說。
這可是白遲遲這三天以來的研究和試驗成果,反覆做過多次,總算是在今天有了收穫。
“好好好,看他還敢不敢說我做的都是暗黑料理!”白遲遲笑着點點頭。
“只要是你做的,清怎麼都不會覺得差!”張媽心情也受到影響,笑得皺紋都舒展開來。
只要他們兩個感情好,想必也沒有人可以破壞。
仔仔細細的檢查了每一個蛋糕之後,白遲遲又走到門口踮着腳看着司徒清回來的方向。
三天了,這三天也不知道他是怎麼過的,那些問題都處理好了,他應該輕鬆不少了吧?
經歷了那麼多的事情之後,白遲遲和司徒清的感情歷久彌堅,她覺得自己回到了戀愛的感覺。
很快,司徒清的汽車聲音就在街角響起來,白遲遲像個害羞的少女似的,站在門口期盼着他的身影。
“遲遲,你別站在那裡,有風!”張媽笑着說。
白遲遲難掩臉上的激動,又想出去又想回到客廳假裝鎮定的坐着,那種表情惹得張媽樂得不行。
當司徒清出現在門口的時候,白遲遲還真的坐在了沙發上,拿着一本書裝模作樣的翻看着。
“咦,老婆你怎麼不來迎接我?”司徒清大步走過來。
白遲遲咳了一聲說:“你回來就回來了唄,有什麼好接的!”
“你這態度可不是很端正啊,小同志!”司徒清走到白遲遲跟前,把她拉起來摟在懷裡。
張媽從廚房走過來,手裡拿着一杯參茶,對司徒清說:“還裝呢,你們兩個真是的,明明剛纔遲遲激動得都不知道做什麼了!”
“是不是真的?”司徒清笑着對白遲遲說。
白遲遲看着張媽,羞澀的說:“張媽,幹嘛要出賣我!”
“誰出賣你了,看你臉上的笑容就知道。”張媽放下參茶,擦着手回去了。
司徒清對白遲遲說:“是啊,看你笑得這樣花枝亂顫的,還假裝冷漠,不知道該說你什麼纔好!”
“誰花枝亂顫了,怎麼把我形容得好像花癡一樣!”白遲遲和司徒清一起坐下來。
司徒清撫摸着她的頭髮說:“讓我看看,三天沒見,你是不是爲伊消得人憔悴?”
“怎麼會,我吃得好睡得好,還有寶寶陪着我!”白遲遲不肯承認,只是把臉貼在了司徒清的肩膀上。
司徒清愛憐的看着她說:“別硬撐了,我都看出來你很想念我!就好像我想你一樣!”
“肉麻死了!拜託你能不能少看點韓劇!”白遲遲像一隻受驚的小兔子一樣跳起來。
司徒清趕緊拉着她的手,不讓她做出更大的誇張動作。
“我什麼時候看韓劇了,你別這麼跳來跳去,會嚇到寶寶和我的!”
白遲遲笑着說:“哦,對了,這是我以前常跟小紫說的話,亂用在你身上,對不起。”
“你不喜歡我肉麻?”司徒清按住白遲遲的肩膀,他知道這個小女人一激動就容易站起來揮舞雙手。
白遲遲點點頭:“喜歡,可是也不能太過了!我們都已經結婚這麼久了,怎麼反而變得比從前更加黏黏糊糊的!”
“因爲我們感情越來越好,你不覺得嗎?”司徒清心裡也很溫暖,他喜歡這樣寵着白遲遲,哪怕她嚷嚷着肉麻。
司徒清知道白遲遲心裡是高興的,她只是在用這種矜持掩飾着她的小清高。
“我覺得。你去四川都做了些什麼?”白遲遲歪着頭,想要說一些理智的話來冷靜一下自己悸動的心。
於是司徒清就很認真的給她講述了這次四川之行的種種經歷和過程。
“要是修建在那些地下已經鬆動的地方,教室的基礎不就是在開玩笑嘛!”白遲遲也聽懂了。
“對啊,所以我才這麼重視,不過現在都弄好了,孩子們的安全也得到了保障!”司徒清也是即將爲人父母的人,所以對這些小花朵們也都多了不少的關愛。
白遲遲點點頭:“你做得不錯,我爲你感到驕傲!”
“你呢,你在家裡做了些什麼?對了,你不是說有紙杯蛋糕的,在哪裡?”司徒清聳聳鼻子,似乎真的聞到了一絲甜甜的味道。
白遲遲笑着說:“我都差點忘記了!你跟我來,先參觀一下我的作品!”
兩人手牽着手向着廚房走去,白遲遲心想,你要是知道我在向吳德勇打聽陳媛的消息,一定不會高興的。
不過現在一切都這樣美好,幹嘛要說出這種掃興的話呢,白遲遲決定還是好好的司徒清一起享受自己親手做的蛋糕。
陳媛和吳德勇的那些證據,還是留着等合適的時間再來慢慢處理好了。
反正陳媛遠隔重洋,她要做什麼手腳也都鞭長莫及。
不過白遲遲這次真的想錯了,而且也低估了陳媛的背後那股龐大的勢力。
陳媛確實在做手腳,而且對白遲遲的影響還是挺大的。
“都是你做的?”司徒清的話打斷了白遲遲的思想,她趕緊凝神靜氣,讓自己迴歸到一個小媳婦的狀態,而不是什麼明察秋毫的大偵探。
“當然了!”口氣很驕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