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地,甄寶的心情有些抑鬱了。
“那妖孽還真會惹人心煩!”她咬了咬牙。
辦公室門被人敲響,甄寶回頭瞟了一眼,開口道:“請進。”
程瀟陽推門走了進來。
看到那渣男,甄寶不悅地一皺眉。
“程副總有事?”她淡漠地問。
程瀟陽走到她的對面,拽了把椅子過來,坐下。
“甄寶,你欠我一個解釋!”他盯着她,幽深的眸子中透着濃烈的怨與恨。
甄寶勾了勾脣角,“解釋!程副總這是什麼意思,我不懂!”
她才懶得和他多費口舌,和他這樣的渣男多待上一會兒她都覺得難受。
想到上一世他的所作所爲,想到他和餘白蓮滾到一起時的放浪形骸,她就想吐。
那感覺,比生嚼了蒼蠅還要噁心。
程瀟陽深吸了口氣,伸手便去抓甄寶的手。
甄寶秀眉一蹙,往後挪了挪,避開了他。
“程副總請自重,我老公是什麼人你應該很清楚,就算我們現在共事於甄氏服飾,我也不希望有什麼奇怪的傳言傳出。”甄寶冷冷道。
程瀟陽勾了勾脣,冷笑。
走進這間辦公室之初,他還心存一絲僥倖。
他賭甄寶是因爲在他們的婚禮上看到自己和餘詩音的激情視頻後一時氣昏了頭,這才負氣嫁給了靳紹棠。
現在看來,她和靳紹棠事先早有預謀。
正如靳紹凡估計的,甄寶和靳紹棠早在和他談婚論嫁之前便已聯手實施某個不可告人的陰謀了,所以她才能做到這麼毅然決然,說捨棄就捨棄了他程瀟陽。
甄寶瞟了他一眼,問了一句:“你笑什麼?”
“甄寶,外界都在指責我背叛了你,和你發小滾到了一起,其實,真正出軌的那個是你吧,你根本沒有想要嫁給我,你不過是想幫着靳紹棠讓我難堪,讓程家難堪,對嗎?”程瀟陽問。
甄寶嗤笑。
渣男就是渣男,自己犯渾偏偏要在別人身上找理由。
也罷,隨他說好了,她沒工夫和他磨嘴皮子。
甄寶的不理不顧讓程瀟陽一時間怒火攻心。
她以前可不會對自己不理不搭。
她巴不得多看自己一眼,多黏自己一刻。
“甄寶,你是故意的對嗎,你故意將我推得遠遠的,好讓我永遠將心放在你的身上是吧?甄寶,你這招欲擒故縱玩得是爐火純青啊!”他突然高聲質問。
渣男就是喜歡犯賤,女人死心塌地想要和他一生一世時他一點不在乎,甚至變着方折磨她。
而當女人徹底死心,想要徹底和他劃清界限的時候,他便開始進入無限的臆想狀態。
甄寶搖頭。
欲擒故縱,虧他想得出來。
他看不出自己早已對他視如敝屣,恨之入骨了嗎?
還是說,他自信爆棚到有眼無珠了。
想到自己上一世居然爲了這樣一個蠢貨弄得家破人亡,甄寶懊惱不已。
餘詩音躲在總經理辦公室外一處隱秘的角落裡,等待着程瀟陽出來。
她的瀟陽哥哥進去已經快半個小時了,那扇緊閉着的辦公室門卻一直沒有要開啓的跡象。
她有些不安,她知道男人的征服欲有多麼可怕,她怕程瀟陽會被如今身居甄氏服飾最高職的甄寶吸引過去。
餘詩音攥緊了雙拳。
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卻一點不覺得痛。
不行,我絕不會讓自己落得一無所有。
“你在這幹什麼?”好聽的男聲突然在她身後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