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言面上不爲所動,退後了兩步,冷笑道:“看來我說錯了,你不僅是瘋子,還是個混蛋!”
慕年直起了身,又恢復了往日吊兒郎當的痞樣,戲謔道:“喂,我好歹也是一枚根正苗紅的大帥哥!有帥哥向你表白,你最起碼也要羞澀一番吧?你可真不給面子!”
“臉面是自己給的!我再說一次,我的事,不需要你管!”
鬱言說完最後一句話,毫不留戀的轉身下了天台。
從小到大,她都習慣了一個人,她不需要一個陌生人出現,對她的生活指手畫腳。
愛情?
呵!她還真不稀罕!
應該是被慕年那一出給震懾住了,回到班裡後,竟然沒有人再上來挑釁她,除了幾個女生在她背後指指點點以外。
週五最後一節課的下課鈴響時,鬱言正在做老師佈置的一套數學試卷。
彼時她正在攻克一道難度不小的大題,正需要聚精會神,認真推演之時,一隻胳膊伸過來推了推她。
鬱言擡頭,見是一臉倨傲的鬱蘭。
她並不打算先開口,而是等着她說話。
“放學了,你還裝什麼好學生,難道要我們大家都等你一個人嗎!”
鬱家家境殷實,在A市也算有頭有臉,每週五放學,鬱父都會派司機過來接二人回家。前幾次都被鬱言找藉口留在了學校,這星期卻是躲不過了。
鬱言起身,開始收拾東西。
其實也沒有什麼好收拾的,無非就是幾張卷子和練習冊。
她拉好書包的拉鎖,擡眼看到鬱蘭還在原地沒有離開。
鬱蘭見她看過來,用鼻子不屑的“哼”了她一聲:“裝13!”
對她這種冷嘲熱諷,鬱言其實早已習慣,也並不會放在心上。
二人一前一後上了一輛嶄新的奔馳,雖然鬱蘭極度討厭鬱言,幾次都向鬱母表示不想和她坐一輛車,但都被她否決了。
鬱言眼觀鼻,鼻觀心,她其實知道,這並不表示白琴箏將她視爲了親生女兒,而是做給外人看的一種面子功夫罷了。
鬱言出生的時候,母親就因爲難產死了,據說三個月不到,她爸鬱林安就娶了A市有名的娛樂公司老總的獨生女白琴箏,二人婚後甜蜜如膠似漆,很快就有了愛情的結晶,鬱蘭。
鬱言五歲之前住在自己小姨家,後才被接入白家,和自己的生父繼母還有繼妹住在了一起。
這一切當然不是因爲鬱林安良心發現,也不是因爲繼母白琴箏善意大發,而是因爲當時的一篇娛樂報道,深扒出了當年鬱林安亡妻去世不足三月再娶,後又拋棄親女多年不管不問的事實。
礙於輿論,鬱林安不得不接回了鬱言,養在身邊。
卻也僅此而已。
妹妹鬱言名正言順,是這個家的掌上明珠,獨一份。
而她,不過是白家養的一條狗,用來見證他們一家人的幸福美滿而已。
坐在副駕駛上的李安娜嘰嘰喳喳的討好着鬱蘭,故意說些鬱蘭感興趣的事情,對鬱言則是一副熟視無睹的樣子。
奔馳車一路暢通無阻的駛進了白家的別墅區,二人下車後,鬱蘭掃了她一眼,警告的意味十足。
鬱言彷彿沒看見一般,提起書包就往裡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