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言低下頭,眼淚撲簌簌的直往下落。
看得明誠心都要碎了,是他混蛋,他不是個人,可是她能不能不要哭啊?
“鬱言……你別哭啊!”明誠擡起手想幫她擦掉眼淚,心裡已經下定決心,一定要把傷害她的人斬盡殺絕!
誰知道他的安慰並沒有起多大作用,鬱言反而哭得更兇了,眼淚像是瀑布一般嘩嘩往下流。
明誠伸出去的手想碰又不敢碰她,怕她更加傷心。
索性牙一咬,輕言輕語道:“你別傷心了,我會負責的,我們馬上就去登記好不好?”
話一出口,明誠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而這句話又意味着什麼。
鬱言猛地呆住,擡起滿是淚痕的小臉不明所以的看着他:“登記?”
明誠既已說出口,便不打算收回了,反正他對這個小姑娘犯的罪根本無法饒恕,索性就用一輩子來還。
他原本真的沒有結婚的打算,是因爲受了家裡父母的影響,覺得婚姻是人生的墳墓,可是如果那個人是鬱言的話,明誠覺得自己可以試一試,起碼他相信鬱言不是那種女人,如果經營的好,他們可以一輩子不離婚。
這樣一想,明誠立馬想通了。
他往鬱言邊坐了坐,握住她的小手,溫柔的點點頭,眼睛裡滿是寵溺:“嗯,登記,從此你就是我明誠名正言順的妻子。”
鬱言聽到這話簡直比雷劈了自己還要震驚,明先生好端端的爲什麼會說出登記的話來?
是因爲她剛剛哭了嗎?可是她哭是因爲想到父親竟然出賣她,那麼卑鄙的給他下藥,就像是第一次那般。然後她又想起了恐怖的第一次,所以纔開始大哭。
昨晚的事情她雖然想了起來,但是她並沒有要怪明先生的意思,甚至她還有些慶幸,幸好不是其他噁心的男人,沒有讓父親的奸計得逞。明先生救了她,她怎麼會恩將仇報再怪到明先生身上?
明誠以爲一下子嚇到了她,她還接受不了,也不逼她,愛憐的摸了摸她的頭頂:“我從不說假話,你慢慢想,想好了就告訴我。”
明誠纔要下牀,突然想起來後半夜兩人洗完都累了,就什麼都沒穿睡了,而牀上只有一牀被子,這可怎麼辦!
“那個,鬱言你要不要先閉上眼睛?”
他拳頭抵在嘴邊,輕聲咳嗽了一聲,想借此來掩飾自己的尷尬。沒辦法啊,雖然兩人再親密的事情都做過了,但是那是在他們兩個至少有一方是神智不清醒的情況下,此刻兩人都醒着,她還是個孩子,他老臉還沒那麼厚,直接什麼都不穿下牀去。
“嗯?”
鬱言不明所以的看向明誠,猛然反應過來他是要下牀,羞得一頭扎進了被子裡。
腦袋裡不時閃現着昨晚的畫面,鬱言羞得簡直恨不得一頭撞死在枕頭上!她最不想承認的是,這一切竟然是她主動的!
鬱言拍拍自己的腦袋,不能再想了,鬱言,你個小色女,你竟然勾引了明先生!明先生還因此被你嚇的要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