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夜少騰這麼反問着,安初星知道自己在這裡做得有些欠缺。再說,當時她根本沒想到,她和夜少騰會像現在這樣和平相處着。
夜少騰見到她沒有說話,繼續看安初星拿到第一的信息,看着看着臉馬上黑了下來,聲音陰沉地念着裡面的內容:“拿到第一名,獎勵10萬元,並且公司全力支持去到米蘭留學3-5年。”
聽到他這麼陰沉地說着話,安初星覺得脖子涼涼的,趕緊縮着脖子。
“安初星,這是什麼意思?”夜少騰很氣憤地問着。
夜少騰很久沒有連名帶姓地叫着她,現在被他這麼叫着,安初星嚇着心臟縮了縮,更是不敢看他,小聲地說着:“就是你說的這個意思啊!”
夜少騰不許她逃避,站起來一手捏着她下巴,讓她與他對視着,咬牙切齒地問着:“安初星,你是想離開我,還去到米蘭這麼多年?”
“這是我一直以來想到米蘭學習的,當時參加公司這比賽,就是想去米蘭的。”安初星實話實說着。
“那爲這麼這麼久的時間你都沒有告訴我?而且還要去到3-5年的時間,你……你到底是不是想趁機離開我?”夜少騰一想到她一直在計劃着離開他,心裡就十分氣憤着。
“沒有啊!再、再說了,我去米蘭3-5年的時間,那個時候我們的契約也早就到期了,我根本就不存在想趁機離開你啊!”安初星急急地爲自己說着。
“契約到期?”聽到她這麼說,夜少騰捏着她下巴的手微微鬆開。
“對啊!難道你忘記了嗎?你和我約了在一起一年的契約,等到明年開春時,我們之間也就只有短短几個月的時間。萬一我去米蘭拖延一下的話,可能在我們契約到期了,我纔出發去米蘭,這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這也正是她遲遲沒有告訴他的理由。
如果他們是正常的普通夫妻,她自然是會與他分享她所做的事情。可是他們並不是真的夫妻,等到契約一到期,他們就變回陌生人。
這樣一來,要是她興沖沖地跟他說着她要去米蘭的事情,要是當下他回她一個冷漠的眼神或者回答,那麼她不就是自討苦吃了嗎?
她知道自己想得太多,太雜,可是涉及到夜少騰的事情,哪怕只是小小的一件事,她都會無比糾結擔心,更怕自己說錯什麼,讓他生氣。
“原來你一直在數着我們契約到期的日子?”夜少騰冷笑地說着,慢慢直起身體,低下眼眸緊盯着她。
她說他們契約到期分開時,表情居然這麼冷靜?!
“這契約本來就一直在的啊!”每當她胡思亂想時,一想到契約,她也就冷靜了下來,這契約一直在提醒着她,千萬別越界了。
夜少騰聽到她這麼說着,下一秒發出兩聲冰冷的笑容,聲音冷淡慢慢地說着:“好啊!既然你提到契約,那你應該還記得,我當時說過,在我這裡你必須什麼都得聽我的,你也答應了。”
聽到他這麼了冰冷的聲音,安初星知道他很生氣
,馬上認錯地說着:“對不起,是我做錯了。”
“不用急着認錯。”此時聽到她道歉,並沒有消氣,反而更加火大。而他越火大,表面也就越冰冷,眼神冰冷地盯着她,慢慢說着:“這次米蘭,你不許去。”
“憑什麼?”安初星聽到他居然不讓她去米蘭,氣憤地擡起頭直視着他問着。
“就憑你和我簽了契約。”說到契約時,夜少騰咬牙切齒着。
對上眼前這個夜少騰,安初星感覺見到了剛認識那個冰涼殘忍的他。這些日子夜少騰表現得太過無害,這也讓她慢慢地減少了對他的警惕。再對上他冰涼的眼神,她才猛然醒來,她一直陪在一頭獅子身邊,而她卻因爲他表現出的友善,慢慢放下警惕,以爲他是一隻無害的貓。
“難得這麼聽話。”夜少騰見到像是嚇呆的她,冷冷勾起嘴角地說着。
不想與她多說,夜少騰轉身走回房間。
安初星見到他這樣,趕緊追上去,急急地說着:“這次米蘭我必須得去。”
“我不許。”他慢慢地說着。
“可是這個是我爭取了好久的機會,我不能就這樣放棄掉的。”安初星知道他十分不請理,也不會聽她的。不過讓她就這樣放棄的話,她絕對做不到。
“你不放棄又如何,我讓你放棄,你就得放棄。”夜少騰這下與她槓上了,冷冷地說着:“可是你自己說到契約的,既然你要按契約辦事,那我就好好與你按着契約來辦事。”
“我……我不知道你爲什麼這麼生氣,從一開始我們之前就知道有這契約在了。我現在想到事情會把這契約考慮進去,也很正常啊!”安初星並不知道夜少騰他在生什麼氣,摸不準他在想什麼,只有把自己想的東西開門見山地說清楚。
“你還覺得自己有理了?”見到她這麼理直氣壯地說出這樣的話,夜少騰只覺得更加氣憤地反問着。
“難道我說得有錯嗎?”安初星受不了他這樣,瞪着雙眼直視着他。
“你說得沒錯,我們就按契約辦事就行。”夜少騰挑了挑眉,眼神冰冷地盯着她說着。
見到他這樣,安初星知道與他硬碰硬是行不通的,只好放輕聲音地說着:“我們冷靜地談談好嗎?”
“不好,之前就是對你太好了,你現在膽子越來越大,都想到從我身邊離開。”一想到她打算去米蘭這麼久,一直瞞着他比賽,她這些行爲分明就是很有計劃性地想離開他的身邊。
安初星聽到他這麼說,認真地想了想,才小心翼翼地問着:“你這麼生氣是因爲覺得我會離開你?”
“哼!我用得着擔心這個嗎?”夜少騰冷笑地說着:“我說什麼,你都得聽,我讓你別想去米蘭,如果你還想去,我有許多辦法讓你去不成的。”
“夜少騰,你不可以這樣做的。”安初星聽到他這麼說着,心裡泛起一陣不詳的預感,也很清楚像他這麼大人物,想整她自然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有什麼不能的,你是我的所有物,我
想怎麼處理都行。”
“我不是東西。”安初星很不喜歡聽到他說她是他的所有物這話,這讓她覺得自己就像一個東西一樣,任由別人擺佈,自己做主的自由都沒有。
“你不是我的所有物,那你說你是我什麼?”夜少騰冷笑地問着。
“我們……在感情面前,我們是平等的。”
“感情?呵呵!你的意思是想說,愛情這東西?”
“對,在愛情面前大家都是平等的。”雖然她覺得自己直接說出他們之間是屬於愛情,有些往自己臉上貼金的嫌疑。不過……不過這些日子以來,他對她所做的事情,不正是一個男生喜歡一個女生會做的事情嗎?
“我不可能會愛上你。”夜少騰冷漠地說着:“別把愛情這東西往我們身上扯。”
安初星聽到他這麼說着,心忍不住痛了起來,見到他眼神中的厭惡,更像一把刀刃直刺到她的心臟上,讓她覺得自己狼狽又可笑。
她以爲夜少騰對她做出特別的事情,就是喜歡上她了,可是他現在卻直接了當地告訴她,他們之間不可能會有愛情。
之前她一直警告着自己,千萬不要自作多情,看來現在真是她自作多情了。
“這些日子,你對我的好……”她明明是感覺到的,而她也能感覺他爲斷地在改變着,這些事情是她親身體驗到的,不可能什麼都沒有的。而安初星一向是要麼一點也不說,要麼就徹底問清楚。
“在你看來,我是你什麼?”
“玩具。”夜少騰想也不想地直接回答。
“玩具?!”安初星感覺自己被雷打中了一樣。
“對,就是玩具,很重要的玩具。”見到她臉色不好,不由加上了很重要這幾個字。
再重要又怎樣,還不是玩具了。等到新鮮一過了,就可以隨手一丟。原來他對她的,就只是對玩具的好。
“誰稀罕當你的玩具。我是一個人,我有我自己的追求的事情,你要找玩具麻煩你找別人去吧!”她覺得爲自己的自作多情感情以難堪,氣他對她這麼好都是一時興起,更氣自己居然把他一時興起給當真的。
聽到她這麼說,夜少騰皺起眉說着:“你嫌棄我?”
“對,就是嫌棄。”
“你沒資格嫌棄我。”夜少騰見到她這麼氣憤的眼神,更是生氣地說着:“滾開房間,現在我不想看到你。”
聽到他趕她出房間,安初星氣瞪着雙眼,也馬上轉身走出房間,不甘心地對他吼着:“這次米蘭,我一定要去。夜少騰了,你不能控制我的一切,許多事情我都無比配合你了,但這件事,我絕對不會退一步。”
“以前的事情,在你看來就只是爲了配合我?”夜少騰覺得自己所有好心都被狗給吃了,對着站在門口的她,更是咬牙切齒地說着:“滾!”
夜少騰快步走到門口,大力地把房門大力地關上,發出一聲巨響了。
安初星恨恨地瞪着房門,彷彿能透過這扇門瞪裡面的夜少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