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海天從院長那裡打聽到事情,聲音不由有一絲急迫地問着:“是夜少騰打電話給你,說季邦受了重傷的?”
他爲什麼了要這麼做?
明明之前季邦可是打傷了他的,以他對時季邦的瞭解,對方可不是什麼善良美好的人。
站在旁邊的老管家見到時海天這麼激動,僅是向時海天看了一眼,隨後目光也放到院長的身上。
對於夜少騰,他也很好奇。而他相信,不僅是他和老爺好奇,就連時興大少爺也是十分好奇的。
“是、是夜少騰先生打電話給我的。”院長聽到時海天這麼問着,不由有些心虛連忙點了點頭,接着再小心翼翼地問着:“這……這有什麼問題嗎?”
難道是時海天看出,時季邦身上的傷只是皮外傷,他把時季邦說得那麼嚴重,現在是過來找他算帳的嗎?對於時家幫派的做事風格,院長可是有所耳聞的,要是自己因此招惹上了這樣厲害的角色,那也真的太過倒黴了。
院長越想越感到害怕,偷偷向旁邊站得像木頭人的老管家看了一眼。對方那冷淡的眼神,好像把所有事情都看透的架勢,嚇得院長出了一身冷汗,開始在打算要不要和時海天坦白整件事。
“沒什麼問題,只是好奇問一下,畢竟救了我的孫子,我要好好感謝對方纔行。”時海天笑眯眯地說着。
院長聽到對方原來不是起疑,馬上鬆了一口氣,趕緊笑着說道:“應該的,應該的。”
“關於那位夜少騰,院長你對他了解嗎?”時海天問着,見到院長奇怪的眼神,時海天並沒有過多說明什麼,而是回院長一個警告的微笑。
“不太瞭解。”院長見到時海天明顯不滿意的表情,趕緊補充一句地說着:“我只知道這家醫院是他投資開的,夜少騰先生做事一向很神秘。你也瞭解平時有許多人想報道關於他的事情,連拍他一張相片都拿不到,更別說關於他的私人的事情了。”
“神秘……他可真是神秘啊!”時海天自言自語地說着。
簡單與院長說了幾句,時海天這才從院長辦公室離開。
長長的走廊裡只有他們倆時,時海天對着身邊老管家問道:“你是不是也覺得這事情很蹊蹺。”
“老爺是指夜少騰嗎?”老管家跟在時海天身邊多年,自從時海天見到夜少騰之後,種種不正常的反應,他盡收在眼裡。
時海天明面說着是爲了時季邦少爺過來問院長的,可是在剛剛和院長的談話中,老爺的話更多提圍着夜少騰而轉。
“你不覺得他長得很像一個人嗎?”時海天相信老管家,就像老管家相信他一樣,所以他們之間談話一向有話直說。
“……像,很像。”老管家很肯定地說着:“就像一個模子印出來一樣的。”
時海天聽到老管家的回答,整個人十分激動地握着老管家的手。過了半晌之後,他的聲音有些沙啞地說着:“有些事……可能以前我看錯了。”
老管家聽到時海天這麼說着,微微低着頭,等着時海天接下來的吩咐。
可是接下來,時海天卻沒有再問。
去看時季邦,可是卻被告知明天才能進去看。時海天無奈之下只好與老管家一起坐車回時家。
直到車子開到半中路,時海天這纔開口說着:“時興他的野心越發的不加掩飾了,就在剛剛他居然敢當着我的面說出幫主之位由他坐會更好的話。”
“大少爺還需要一些時間。”老管家輕聲地說着。
時海天聽到老管家的話,想了想纔開口:“他從小我都把他當成繼承人來培養,也說過我退下之後幫主之位由他繼承的話。可是他越大就越發的不懂事,以爲我除了他之後就沒有人繼承了,就一直吃喝玩樂樣樣精通,根本就沒有成爲幫主的自覺。像他那樣的發展下去,就算季邦沒有回來,幫主之位我都不會讓時興做的。”
“可是大少爺是從小聽到你說讓他當幫主的,一直以來他就真的認爲那位置是他的。突然讓季邦少爺坐上,他心裡肯定會不舒服的。所以大少爺需要一些時間才能調整過來的。”老管家知道時海天雖然嘴上這麼說着,其實他是十分疼愛自己的兒孫的。
“正是因爲這個,當年他對季邦所做出的事情,我纔沒有要他的命。只是把他了送去遠一點的地方,希望他能成熟一點。”時海天說起當年的事,對時興越發不滿着。
“大少爺他這些年來所受的磨難,他變得成熟許多了。”老管家對於時海天的家事不好多說什麼,只好說着兩邊都不得罪的話。
時興相比以前來說是成熟了許多,不過要是真正成熟的人是不會說出剛剛那樣的話。老管家明白這道理,時海天更是明白的。
時海天聽到老管家說出時興成熟的話,不以爲然地冷笑了一下說着:“如果換成是以前,我早就一巴掌甩給他了。現在人越老,就越發下不了手打他們了。”
“大少爺知道老爺你疼愛他。”老管家輕聲安慰着。
按照時海天年輕的脾氣,像時興今天所說出的話,時季邦一定會把時興打得要躺在病牀養傷一個月。
“是我以前做得不對,纔會變得像現在這樣……”時海天聲音暗淡地說着。
“老爺。”老管家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時海天了。
時海天好一會兒才讓自己冷靜下來,對上老管家關心的眼神,無奈地笑了笑。時海天知道回想以前做錯的事改變不了結果,又會讓自己的心情變得不好,一直以爲他都不喜歡回想以前的。
可是自從看到夜少騰,這讓他不由就想起以前許多的事情。
老管家輕聲地說着:“老爺,方蘭靜是真的死亡,並非是假的。”
時海天一直懷疑着方蘭靜還沒有死,這只不過是別人故意說出來的愰子。現在聽到老管家反覆調查出來的結果,他才相信這是真的。
“居然真的死了。”時海天眉頭緊皺着,語氣很不滿地說着:“還以
爲能在她身上找到有用的線索。”
“我聽說,關夜家前幾個月所發生的事,一件綁架案中方蘭靜爲了保護夜萱萱被重物砸成植物人。隨後季邦少爺帶着夜萱萱和方蘭靜來到Y國治病,夜老夫人也是從哪天起就極少出現在人的面前,聽說兩週前她突然病倒。”老管家知道時海天不喜歡夜家,一直都在幫時海天留意着夜家的動靜。
“你的意思是說?”時海天擡眼看着老管家。
老管家點了點頭,接着說道:“老爺,前幾個月收到消息方蘭靜並不是夜少騰的親生母親,雖然方蘭靜已經去世了,但夜老夫人應該知道是怎麼回事的,從她那裡一定能問出一些事情。”
“你說得沒錯。”時海天點了點頭,過了好一會兒,他沉聲地說着:“把夜家所有事情查得仔仔細細,一旦有什麼新的發現,第一時間告訴我。”
此時,正好回到時家大宅,時海天走下了車,老管家卻沒有下車,而是讓司機再次開車離開。
時海天一個人站在原地,看着老管家所坐的車慢慢離開,不由沉聲地說着:“希望能快點有新的消息。”
※※※
“你說季邦並沒有受重傷,剛剛在手術搶救只是做做樣子的?”沈亦希驚訝地瞪着夜少騰問道。
“沒錯,事情就是這樣子的。”夜少騰很淡定地吃着早餐,淡定地看着驚訝得差點把咖啡撒在自己身上的沈亦希。
“……”沈亦希見到這麼淡定的夜少騰,心中的無名火燃燒得更旺,僅存一絲理智叫他別動手打人,深呼吸了一下,這才慢慢開口問着:“時季邦他同意了?”
“他沒有同意,我砍他就不是做做樣子的了。”夜少騰看沈亦希是真的氣糊塗了纔會問出這樣的話。
見到沈亦希再這麼氣下去,可能真的會與時季邦斷絕關係,夜少騰開口說明:“時季邦有想過事先跟你商量的,不過他說你從來沒有騙過時海天,要是讓你事先知道的話,時海天一定會起疑的。你也看到了,你這麼擔心着時季邦,時海天也有些懷疑。如果事先讓你知道的話,你能保障能瞞得過時海天嗎?”
沈亦希聽到夜少騰這麼說着,雖然很生氣,不過想想事情也正是時季邦所說的那樣,如果事先讓他知道的話,然後再去騙時爺爺的話,他心裡會有很大的壓力。
這麼說來,他還要感謝他們沒有事先告訴他了?
沈亦希心裡還有些不服氣,但也知道事情這樣安排是最好的,只好把這事先放一邊:“爲什麼突然要這樣做?季邦裝受傷有什麼好處嗎?”
“爲了讓萱萱回來。”夜少騰淡淡地說着。
“什麼?”沈亦希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見到夜少騰這麼認真的樣子,他好笑又好氣地說着:“我沒聽錯吧!他受傷了,萱萱就會回來了嗎?他爲了萱萱,還真的是瘋了嗎?”
對上沈亦希完全不相信的了表情,夜少騰慢慢地說着:“不試一下,又怎麼知道不可以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