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萱萱趁着時季邦正被一羣人圍着,她悄悄退出門口,向着剛剛那黑影的方向走去。
夜萱萱來到花園中的亭子裡,果然看到羅迪恩身穿優雅合身的定製禮服,長髮挽着當下最流行的髮髻,側面精緻漂亮。可當她轉過身來,看到她另一邊臉包着紗布,那份精緻漂亮已破壞光了。
“夜萱萱,你現在可風光了。”羅迪恩美麗的雙眼盯着夜萱萱,冷笑地說着。
夜萱萱慢慢向羅迪恩走近,對上羅迪恩氣憤的眼神,笑着挑了挑眉說着:“你臉上的傷還好嗎?”
聽到夜萱萱的話,羅迪恩不自覺地擡起手摸了摸臉上的傷,眼神更加氣憤地瞪着夜萱萱說着:“夜萱萱,你以爲你真的勝了嗎?不就是一個表白而已,我和季邦還有婚約的。”
“目前來看,我是真的勝了。”夜萱萱並沒有感到生氣,反而笑得很開心地說着:“婚約?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那場婚禮時季邦已經毀了,你和他應該沒有什麼關係的了。剛剛你也看到了,時季邦當衆宣佈他對我的感情,我也得到衆人的祝福。”
“那些人是對你的祝福嗎?你可別忘了,之前他們也是這麼祝福我和時季邦的,他們……就是牆頭草。”羅迪恩咬牙切齒地說着,想到那些毫無立場的人,她真的氣得不行。
“牆頭草也是選擇向好的一方倒去,從這一點就能說明我更值得他們來討好。”夜萱萱見到羅迪恩越氣憤,臉上的笑容就越發燦爛着:“羅迪恩你說他們是牆頭草,給我的暗示就是這個嗎?”
“夜萱萱,你到底想怎樣啊?”羅迪恩恨恨地問着。
“是我想問你想怎樣?”夜萱萱微笑地問着:“你還是和時季邦在一起吧!可是他對我是怎麼樣的感情,你也看到了。”
“這些事情完全是可以改變的,男人嘛!現在說你很愛你,可是過了幾天之後就會愛上別人了,今天承諾的,記得的人也就只有女人了。”羅迪恩輕笑地說着,好似夜萱萱就像一個白癡一樣可笑。
“至少當下他是愛我的,你……可有過一刻被他愛過嗎?”夜萱萱微仰着頭看着羅迪恩問着。
羅迪恩見到夜萱萱不可一世的樣子,氣得微微眯起雙眼,她很想破口大罵,可是臨時向夜萱萱身後的方向看一看,忍了忍把怒火壓下一半。
可夜萱萱所說出的話刺傷了她,想了好一會兒,羅迪恩開口說着:“未來的事誰也說不定的,時季邦這麼好的依靠,誰不想靠着他呢?艾米她是這樣的,就連你也是這樣,我自然也不會另類的。”
“那是你自己的想法而已。”夜萱萱看了看周圍並沒有發現什麼,覺得與羅迪恩這樣說着下去也是很沒有意思的。
羅迪恩說的話防滴水不漏,她也不會在這個時候多問羅迪恩什麼,再這樣下去也是浪費時間的。
“你……等等。”羅迪恩沒想到夜萱萱居然就這樣離開了,馬上一開口叫停她,見到她無心逗留,羅迪恩暗暗一咬牙,緊接着露出一個得意的笑容說着:“關於你母親的骨灰,你有沒有興趣知道呢?”
夜萱萱聽到羅迪恩這麼說,眼神瞬間一變,緊盯着羅迪恩,分析羅迪恩此時說出這句話是到底有幾分真幾分假。
“當天發生車禍之後,時季邦他們也想找你母親的屍體,可是找不到。他們都以爲是你把方蘭靜帶走的,可是……”羅迪恩說到一半留一半:“我很清楚就連你也不知道方蘭靜哪去了。”
夜萱萱聽到羅迪恩的話,一直平靜的神情瞬間出現了裂痕,下意識地往羅迪恩面前走了兩步,急急問着:“我母親她……羅迪恩,你到底想怎樣?”
“我想怎樣,你很清楚啊!”羅迪恩見到夜萱萱這麼緊張的反應就放心了,笑眯眯地說着:“之前我花了這麼多精力讓你和你母親離開,艾米做出讓所有人失望的事情,爲的就是讓時季邦看清楚,我比你們倆個好很多。以前他願意與你們糾纏着,那麼我比你們好,他閉着眼都應該知道要選我啊!”
羅迪恩已經不會在夜萱萱面前裝假和掩飾什麼了,經過這麼多事,夜萱萱也早就看透了這些。要是這時她還擺出以前那個樣子,那就太過沒有意思了。
“只要你離開,你母親的骨灰,我就還給你。”羅迪恩輕聲地說着:“這個交易,你做不做呢?”
夜萱萱聽到羅迪恩這樣的話,氣得雙手緊緊握着。
“我給你三分鐘時間考慮。”羅迪恩胸有成竹地說着:“要是這時你連你母親的骨灰都不要的話,那麼我會因爲佩服你而退出的。”
說完之後,見到夜萱萱臉色十分難看着,羅迪恩則是得意地笑了起來。
※※※
時季邦正被幾個人圍着說了幾句話,當他轉頭向夜萱萱站的位置看去,卻沒有看到她站在那裡,馬上把那些人丟下。走到夜萱萱剛剛站的位置,向四周看了看都沒有找到夜萱萱的身影。
最後時季邦只好拉過不遠處的時智榮,急急地問着:“有沒有看到萱萱?”
“她……她好像走出去,在花園裡吧!”時智榮指了指門口那裡。
時季邦知道夜萱萱不喜歡這麼多人的地方,她現在去花園也是說得過去的,擡腳快步向門口走去。
“季邦……”時智榮見到時季邦走得這麼急,還以爲出什麼事了,正想也追上去。
和時智榮一起喝酒的幾位漂亮女生,見到時智榮時智榮要離開,馬上拉住了他,對着時智榮撒嬌着。
“智榮少爺,你要去哪裡啊!你可是說了,要陪我們好好玩的,可不能半路就跑的。”
“對啊!智榮少爺,我們不許你走……”
時智榮被她們這麼拉着,錯過了追上時季邦的時機。隨後想到這是自家的地盤,一定不會有這麼不長眼的人會在這個時候過來找麻煩的。很快,時智榮笑眯眯地投入與那些女人有說有話中。
時季邦大步走出門口,此時去路卻被人突然攔下。
“季邦,你這麼趕是準備去哪裡啊?”時興笑容可掬地站在時季邦面前,見到時季邦此時神情有些焦急,自然知道這是因爲夜萱萱的。
時季邦原本不想理會時興的,準備繞過他從另一邊走。
時興又一次攔下時季邦,笑着說道:“你對夜萱萱的表白可真是讓人很感動,只是這樣的事情你確定不告訴你爺爺,適合嗎?”
“就算不告訴他,今天發生的事他會和當事人一樣清楚,這些小事就不麻煩大伯爲我擔心了。”時季邦在說着大伯這兩個字咬字特別重。
“你是我的後輩,身爲前輩的我關心關心你也是很應該的,你爺爺可是一直都在叫我要好好照顧你的。”時興雙手抱前,一副得意的樣子說着。
“前些年跪在我面前求饒的人說出照顧我的話……大伯,你不覺得很滑稽嗎?”時季邦看到時興瞬間變得氣憤難看的臉色,冷冷勾起嘴角,繼續笑着說道:“大伯,你以爲就憑你這幾年所做的事情真的能夠瞞得住所有人嗎?”
“我、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時興聽到時季邦這樣的話,嚇得臉色鉅變,連忙又擺出一副完全不知情的樣子。
時季邦沒有理會時興吃驚的表情,繼續冷淡地說着:“那個威利,你把他當成一個軍師,良友,甚至是把自己最後的希望也壓在他的身上,你覺得僅憑他就真的能助你坐上幫主之位嗎?”
“我……”時興想說自己沒有想當幫主的,可是對上時季邦不屑的眼神,他氣呼呼地說着:“對,那幫主本來就是我當的,你這個雜種沒資格坐上這個位置。如果你識趣的話,你現在退位,讓我來坐,這樣我心情一好還是可以放你一馬的。”
時季邦聽到時興說出這樣的話,就像聽到一個天大的笑話一樣,輕哼地說着:“你有查清過威利他的真實身份嗎?”
“這個我自然清楚。”時興得意地仰着頭說道。
“威利是爺爺最大仇人的兒子,當年爺爺沒有趕盡殺絕,所以他接近你是爲了報復時家,想把炎煌幫搶過去。”時季邦很冷靜地說着。
對於威利這個人,時季邦一直都覺得很不簡單。知道威利的真實身份時,唯一讓時季邦感到氣憤的是時興那個白癡,居然把這麼不懷好意的人帶在身邊,真是夠蠢的。
“我和威利是好朋友,很好的合夥人,我可不會被你挑撥離間的。”時興梗着脖子說着。
“真是夠愚蠢了。”時季邦冷笑地說着:“我已經把威利真實的身份的資料交給爺爺了,過不久,爺爺會找你談心的。”
對上時季邦不懷好意的笑容,時興有些不安地往後退一步,腦海裡閃過時海天找他聊天的畫面,嚇着他臉色一白。
時季邦不再理會時興,擡腳往前走。
“你是不是在找夜萱萱,她就在花園的亭子裡和羅迪恩聊着天呢!”時興此時一肚子氣只好發泄在夜萱萱的身上:“夜萱萱那個女人真是夠狠的,你居然會看上這種女人,我看你纔是真的愚蠢。”
時季邦聽到時興的話,雖然知道這是個圈套,但他更加關心夜萱萱,沒有多想趕緊往亭子那裡趕去。
時興見到時季邦中計了,露出得意的笑容,悄悄地跟上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