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了沫凝無力的虛脫,歐陽澈才緩緩的放開她。
他對她的吻,總是那麼的不由自主。
是該說,身旁的這個女人,就是有這種魅力,總能讓他莫名其妙的吻向她。
該死的!
身旁,難以呼吸,滿臉通紅的女人,一定不知道,此時的自己有多麼的誘人?
其實,他歐陽澈,也不完全屬於下半身動物的男人,某個時候,該剋制還是得剋制一下。
他暫時性還沒忘記自己,會出現在這裡的原由,是因爲另外一個女人,花拂曉。
他這人,一向就不喜歡羅裡吧嗦,在這種節骨眼上,當然更是長話短說的好。
“女人,從你口中說出的我愛你這三個字,不僅廉價,還讓我有種想吐的衝動。你最好,乖乖的等着做你的新娘,不然,可別怪我提醒你,到時你哥,興許會馬不停蹄的提前趕回來,參加我們的婚禮。”
想知道什麼是卑鄙無恥嗎?
這就是,明明那人已經把你氣到,心中有團熊熊烈火即將要噴出來,但你又偏偏不可以生氣發作,只能讓自己的心,痛到發麻。
深呼吸,現在的她,只能讓自己拼了命的深呼吸,外加不停地提醒自己要冷靜。
話說,她現在除了冷靜,還有其它的選擇嗎?
她身旁的這個男人,手中可是掌握着對她致命的威脅。
再說,如果現場使用暴力的話,她壓根就連人家的百分之一都不及。人家揮一揮手,她就可以直接從窗戶飛出去了。
一臉的欲哭無淚,難道她的命運,就真的註定需要如此吃盡苦頭,完全栽在這個男人的手上嘛?
她的左手,緊握着自己的右手,這可是事關到她一輩子的幸福,真的草率不得?
一個星期的時間很短,眨眼間就到。
她忍不住的問自己,真的能在一個星期後,說服自己,讓自己乖乖的嫁給歐陽澈嘛?
罷了,一個月後,和一個星期後,根本就沒什麼太大的區別?
反正都得嫁,頂多只是早晚的區別而已?
活脫脫的,她現在怎麼有種像古代人那般,被逼婚的感覺。
淺褐色的眼瞳不斷睜大,雙手環胸,她橫着擡起了頭,瞪着歐陽澈說道。
“歐陽澈,你這話什麼意思?從我口中說出的我愛你這三個字怎麼就廉價,怎麼就讓你噁心啦!你說你這人,是不是自己糟蹋自己來着?明知道廉價幹嘛還讓我說。歐陽總裁,你這是不是閒得發慌?好啊!我會乖乖的等着做你的新娘,我真的很想知道,你歐陽澈幹嘛非要娶我這個連灰姑娘都稱不上的人。”
看着臉色越來越黑沉的歐陽澈,她豁出去了,一次性說個爽。
輕啓紅脣,她伶牙俐齒的繼續說道。
“就拿你身旁我見過的兩個女人來說,論家世背景,我沒有米小姐好,論相貌和身材,在花學姐面前,我真的自愧不如。難道?歐陽總裁你,是看中了我的牀上技術,但想想,你又總說我是個木偶。難不成,是歐陽總裁你很重感情,放不下我和你
在一起的這兩年。回答我,我不想再聽,那個什麼你不該知道的事情就閉嘴,該讓你知道的時候自然會讓你知道的鬼話。”
越講,她的情緒越激動,其實,說了個頭,她才知道,她還有很多話,很多不爽的地方,特想要說出來。
不過,她忍住了,她想讓自己緩口氣,聽完歐陽澈的回答後,再繼續。
藍色的眼眸輕輕眯起,敢情是他身旁的這個女人吃了雄心豹子膽了,竟然用這種語氣跟他說話。
他只是不說話,身上攝人魂魄的寒氣便自然而然的暴漲。
凍得沫凝又開始瑟瑟發抖了,你說她,怎麼就這麼沒出息?幹嘛就這麼她身旁坐着的這個男人。
這不是沒打她,也沒罵她嗎?她自己在這裡幹害怕個什麼勁?
不行,她得有志氣點,說出去的話,就如潑出去的水,是收不回來的。
她豁出去了,堅挺到底,擡頭挺胸,她用鄙夷的目光撇了撇歐陽澈,有些許不耐煩的說道。
“快點回答我,別像一個小女人似的,扭扭捏捏的。”
青筋爆出,歐陽澈怒火沖天的看着沫凝,一副,下一秒鐘,便活生生會把她吃了的可怕模樣。
他只是沉默,怎麼就成了扭扭捏捏,像一個小女人啦!
大掌輕拍了下方向盤,他一臉的扭曲,極其不悅的說道。
“下午放學後,我來接你,帶你去見一個人,或許,你就能知道你想知道的答案。你這不是禮儀小姐的衣服嗎?你們學校的慶典大會還沒結束,你跑出來幹嘛?”
呃!
要帶她去見一個人,然後,她或許就能知道自己想要知道的答案?
心跳的旋律開始狂亂的加快,她真的很好奇,他會帶她去見誰?
輕皺了皺眉頭,出來的匆忙,連衣服都沒換,她該怎麼向他解釋?她爲何會在這個點上,出現在這裡呢?
實話實說呢?還是編個謊言,再用N個謊言來填補?
吃了很多次的苦頭,她學聰明瞭,在這個男人的面前,還是別說謊的好,他的心,就如同他的那雙藍眼,銳利得很。
“帶我去見什麼人?可否先透露一下,我好提前,做好心理準備。”
頓了頓,倒吸了口氣,她才又繼續說道。
“因爲剛剛,軒轅希在臺上向我告白,我不想面對那麼尷尬的場面,所以跑出來了。歐陽先生,我想,我有必要知道你和花學姐是什麼關係吧?”
米雲蘿是救命恩人,來勢洶洶,已經夠讓她費心費力了。再來這麼個花拂曉,如果同歐陽澈也是關係匪淺的話,那便預示着,她的生活將更加的難度過。
別人常說,自己的未來是一片迷茫,那她呢?卻是充滿無邊無際的坎坷和荊棘,這樣的生活,對於二十歲的她,到底什麼時候纔會是個頭。
她就像一條失去了鱗的魚,隨時都會滿身是傷,卻連個可以躲起來舔傷口的地方都沒有。
一不小心,又思緒萬千,步入發呆的狀態中。
是歐陽澈的話語,讓她寒得徹骨的回到現實
中來。
“今晚見了,你自然就知道。拂曉是我媽好友的女兒,我和她曾做過十年的鄰居。景沫凝,不管是雲蘿還是拂曉,只有她們傷害你的份,不允許你碰她們一根手指頭,不然,後果自負。”
她這是遭誰惹誰了。怎麼着?就只有任人宰割的份。
這些話聽了,她的心裡着實的不舒服。
憑什麼?米雲蘿和花拂曉就能欺負她,而她就不能還手。
“我又不是傻瓜,狗逼急了都還會跳牆呢,更何況,我是個有血有肉有思想的正常人。歐陽澈,竟然你這麼關心她們,就去娶她們好啦!我一點都不稀罕嫁給你,我只是,只是爲了我媽咪的身體而已。”
她不知道自己,爲何如此激動?
曾受到比這個不公平的待遇很多,怎麼就沒見她這麼激動過呢?莫名其妙的,她心跳的旋律,快得就像即將要出來裸*奔那般。
他的大掌,扣住了她的下巴,故意的,迫使她與自己四目相對。
“這是你自己的問題,如果你不想面對冷酷的殘局,不如試着說服自己,當一個傻瓜好了。怎麼?這麼快就像只,在火板上跳動着的螞蚱啦!慢慢來,不急,慢慢的,你就會知道,我爲何非要娶像只醜小鴨的你?”
她擡高自己的手,想拍掉他放在自己下巴上的大掌。
可,她的手還沒來得及與他的大掌相碰觸,就被他的另一隻大掌輕而易舉的擒拿住,動彈不得。
她凝視着他,猛送白眼。什麼時候?她也去學學武術,就算依舊打不過這個男人,但至少,不會沒打就先輸得狼狽。
“你是想坐看好戲吧!讓我們三個女人互相殘殺,哦不,是看着我不能反抗的,被她們用很多種方法所折磨。歐陽澈,你卑鄙無恥,根本就不是男人。就知道威脅我。不然你就是心理變態,我和你無冤無仇的,幹嘛要這麼費盡心思的讓我難堪痛苦。”
她的話語,越到後面,越發的響亮。
下巴被人更加用力的催殘着,硬生生疼得很,她的眼淚已經開始在眼眸裡打着轉,她用盡了全力強忍着,不讓淚落下來。
眼前不斷放大的臉,帶着很是恐怖的猙獰。
他的聲音不大,卻讓人在瞬間,跌進了千年寒窯裡。
“誰說你與我無冤無仇,景沫凝,你欠的,這一生都還不了。”
怎麼會這樣?她真的不曾記得,她什麼時候傷害過歐陽澈這號人物。
爲什麼要這麼說?她到底欠他什麼了,爲什麼用她的一生都還不了。
她艱難的啓了啓脣,艱難的從牙縫裡蹦出幾個字來。
“歐陽先生,我和你之間到底有什麼恩怨?請你直說。”
話落,車窗被人敲打着的聲音截然而起。
隨即,歐陽澈的大掌鬆開了她的下巴,還予她宛若盼望了一個世紀那般久的自由。
大口大口的呼吸着,這男人,爲何每次都如此的咄咄逼人?
她還來不及看清楚原本車窗外的人是誰?
左邊的臉,就平白無故捱了一巴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