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天寧看了看楚天祥,楚天祥看了看原天寧,二人對視了一下,都領會是什麼意思了。,
原天寧和楚天祥是半信半疑,沒有全信了風月的話,誰知道這是不是魔域妖魔的引蛇出‘洞’之計?誰知道這究竟是真是假?若是中計,那豈不是全完了?
所以,二人都沒有全信,但二人當着風月的面不好多說。
原天寧微笑道:“多謝前來送信,我們要研究一下再做決定,霄兒,仙兒,風兄弟遠來勞累,先請二位貴客休息,萬事都要等你們的婚事辦完,再做決定。”
‘玉’霄多聰明,知道二人沒有全信,所以,想支開二人研究一下。
楚天祥微笑道:“大嫂,你請給二位客人安排一下住處,二位請早早安歇。”
風月和羞羞並不是傻瓜,也是城府極深的人,焉能不知道這些人沒有全信的道理,所以,二人對視一眼,相視一笑,風月抱拳道:“那好,我們先去休息,幾位決定了後,我們二人願意頭前引路,就算是粉身碎骨在所不辭!蝶妹,霄弟,我們也很累了,先去休息去了,告辭。”
‘玉’蝶真是尷尬無比,張了張嘴,只好含笑道:“大哥,羞羞姐,好好的休息,明日一定參加小妹的婚禮,小妹就不送了。”
風月和羞羞二人含笑離開了,曲仙兒三姐妹挽着秦揚的手,一蹦一跳的隨着給二人安排住處去了。
而在場的九子和僧人們卻議論開了。
原天寧低聲對‘玉’潔道:“你去找謀兒和略兒,告訴他倆,嚴密監視風月和羞羞的一舉一動,有什麼情況,立刻報與我知。”
‘玉’潔輕輕的點點頭,這就要去找兩個徒弟,互聽一聲嬌喝道:“且慢!”
衆人都吃了一驚,只見說話的不是別人,卻是一向‘性’格最溫柔的‘玉’蝶。
就見‘玉’蝶完美無缺的俏臉上都紅了,‘玉’蝶憤而站起,一伸手攔住了‘玉’潔。
‘玉’蝶沉聲道:“不準派人去監視我義兄!他說的話,我全信!你們若是派人監視他,那就是不信任他,他不遠千里而來,冒着‘性’命前來報信,你們怎能這般的待他?我絕不許你們這般的羞辱他!”
原天寧苦笑道:“蝶兒,你還年輕,我並非是懷疑他,而是魔域的妖魔詭計多端,不得不防,誰知道這是不是一計?若是不派人盯住他,萬一晚上他暗中……”
沒等原天寧說完,‘玉’蝶臉都青了,‘玉’蝶厲聲道:“住口!不准你這麼詆譭我義兄!他不是那種人!”
原天寧表情十分的尷尬,也是深感意外,萬沒料到,一向這麼溫柔的‘玉’蝶,竟然變得這麼‘激’動,這是大出意料之外。
卓悠悠拉了拉‘玉’蝶,道:“蝶姐姐,你別生氣啊,原師伯只是爲了以防萬一,風大哥這次來的的確是蹊蹺,而且,他以前也幫過妖魔不少的忙,咱們的確……”
‘玉’蝶瞪了悠悠一眼,悠悠嚇得把後半句話嚥了下去,她從沒有見過‘玉’蝶這般冷峻的眼神,可見‘玉’蝶是多麼的憤怒了。
‘玉’蝶厲聲道:“悠悠,連你也懷疑他?我問你,若是他對咱們有歹意,咱們三人還能不能活着走出百草谷?當時,咱們中了羞羞的‘迷’‘藥’,可見羞羞的確是有害咱們之意,但咱們卻安然無事,你說,是誰救的咱們?不就是風大哥嗎?除了他救了咱們,誰能救咱們?”
卓悠悠吐了吐舌頭,她本以爲‘玉’蝶糊塗,誰知道‘玉’蝶一點也不糊塗,心中很清楚是羞羞故意下‘迷’‘藥’的,但‘玉’蝶只是裝糊塗,不讓悠悠去揭破罷了,只是爲了給羞羞留面子罷了。
卓悠悠闇自自愧不如,心中暗暗的道:“唉,論待人處事,我比蝶姐姐差遠了,蝶姐姐處處爲他人着想,得饒人處且饒人,唉,這也難怪風月這麼個‘浪’‘蕩’君子,肯將那麼珍貴的禮物送給蝶姐姐,肯爲了蝶姐姐連以往的惡習都改了。”
卓悠悠低下了頭,並沒有頂嘴,在她的心中,十分的尊敬‘玉’蝶,二人自幼就很要好,‘玉’蝶處處照顧悠悠,二人可謂是十分要好的好姐妹,所以,悠悠一見‘玉’蝶生氣了,訓斥她幾句,她並沒有頂嘴。
‘玉’蝶緩了緩口氣,拉着悠悠的手道:“好妹妹,咱們姐妹跟翽翽在風月城住了數日之久,風大哥若是真有害咱們之心,咱們早就中了毒手了,尤其是在雪谷,咱們不慎中了羞羞的‘迷’‘藥’,若是風大哥有一點害咱們的心,咱們豈能活到今天?還有,咱三人惡戰雪狼,將雪狼擊斃在雪谷中,風大哥雖然是魔域的人,但卻沒有幫忙,而是將羞羞調開,也沒有叫羞羞姐幫忙,若他有一點壞心,當時他們二人跟雪狼聯手,咱們三姐妹焉能這麼輕易的就將雪狼擊斃呢?所以,風大哥是以誠待人,真的在幫咱們,咱們若是連他這麼做都信不過,還要派人監視他,你說,他若是知道了,該是多麼的寒心?”
‘玉’潔拉着‘玉’蝶的手,微笑道:“蝶兒,不要生氣,你原伯伯只是以防萬一罷了,還有,他雖然沒有害你之心,可是,人都是有變化的,誰知道這一次是不是元真的詭計呢?所以,以防萬一也是對的。”
‘玉’蝶道:“不,萬不能監視他,那是對他人格的侮辱!天帝山多達數千人,高手不下五十名,他焉能這麼傻的兩個人來這裡下毒什麼的?那可能嗎?我冷‘玉’蝶敢以人頭做保,若是風大哥真的害了大家,害了誰,我自盡替那人償命!”
衆人吃驚的看着,均被‘玉’蝶所觸動,真是萬沒想到,這麼溫柔的‘玉’蝶,竟然這麼有‘性’格,但她究竟是傻,還是笨呢?
也許,她並不傻,也不笨,而是癡,而是待人太好了,她不想有半點對人不起,哪怕說不定太信任人會吃虧,但她卻絕不會先做出對不起別人的事來。
其實,這也是傲人族人待人處事以誠爲本的理念在‘玉’蝶心中深深紮根的原因了,因爲在傲人族中,是絕不能懷疑朋友的,絕不能做出有辱朋友尊嚴的事,要做到以誠待人,用心去‘交’朋友。
這就是‘玉’蝶的父母一向教導一雙子‘女’‘玉’霄和‘玉’蝶的事了,所以,‘玉’蝶待朋友如此真誠,‘玉’霄也一樣。
在對付狼魔的一役中,龍‘女’派和天帝山的弟子們都懷疑‘玉’霄幼年好友‘毛’毳毳,認爲‘毛’毳毳不可信,萬一是引君入甕之計,那就全完了,所以,都在懷疑‘毛’毳毳的真誠。
但‘玉’霄等傲人族人力排衆議,寧願以生命去冒這個險,也絕不懷疑朋友的真誠,所以,‘玉’霄鑽入了乾坤袋中,讓‘毛’毳毳將他帶進了白骨骷髏‘洞’,而‘毛’毳毳果然沒有做出半點對不起‘玉’霄的事,爲了消滅那狽魔,‘毛’毳毳不惜以‘性’命抱住了那妖魔,讓‘玉’霄將那妖魔擊斃,爲此,‘毛’毳毳死於骷髏‘洞’的那一戰中了。
士爲知己者死,爲朋友,不惜兩肋‘插’刀,‘毛’毳毳感‘激’‘玉’霄的信任,拿他做朋友之深情厚誼,才做出了這般的犧牲!
‘玉’霄能真誠待人,從不懷疑朋友,從不做出有辱朋友尊嚴的事來,而‘玉’蝶也是一樣,也是像‘玉’霄那樣的對待朋友以誠相待,結果,換來的是‘浪’子回頭,讓風流成‘性’成爲魔域一員的風月‘浪’子回頭,痛改前非。
這一次,風月冒着生命之險前來報信,圖的是什麼?
還不是爲了朋友嗎?還不是將自己當作了親妹子一般的看待嗎?
若是懷疑他,還派人監視他,豈不等於侮辱他的人格?
所以,‘玉’蝶堅決不讓人監視自己的義兄,因爲她信任他!
哪怕真的被風月欺騙,死在風月的計策中,‘玉’蝶也無怨無悔,怪只能怪自己看錯了人,但她卻肯爲了朋友做出犧牲,但她敢於信任自己的朋友!
‘玉’霄一見‘玉’蝶如此的‘激’動,他很瞭解‘玉’蝶的心情,若有人也這麼的對待自己的朋友,‘玉’霄也會像‘玉’蝶一樣的‘激’動,一樣的捍衛朋友的尊嚴。
‘玉’霄拉住了‘玉’蝶的手,沉聲道:“我跟蝶兒的意見一樣,無論如何,不得派人監視風大哥,我和蝶兒願以自己的命替風大哥和羞羞姐姐做保,若是天帝山任何人被風大哥二人所害,我們定當殺了風大哥,然後自盡以謝罪,哪怕天帝山死了一條狗,我們也願意自盡爲狗償命!”
衆人一聽這個氣,‘玉’霄將天帝山中的人跟狗放在一起比,這分明就是罵不信任他朋友的人是狗,這真是豈有此理,衆人簡直連鼻子都氣歪了。
原天寧和楚天祥氣的哼了一聲,若是再派人去監視風月,那他們豈不是成了狗了?
這話,誰聽不出來?
但就算明白‘玉’霄的意思,也無法說什麼,因爲畢竟‘玉’霄是打個比方罷了,若是指責他,定然被‘玉’霄反駁回來,被反駁的啞口無言。
所以,衆人都不是傻瓜,焉能去跟‘玉’霄鬥口。
‘玉’蝶差點被逗笑了,但她的心卻是暖呼呼的,因爲,他畢竟毫不猶豫的站在了自己的一邊,可見他的確是自己的知己了。
‘玉’蝶的手也緊緊的握住了‘玉’霄的手,握的緊緊的。
卓悠悠也站了出來,道:“我也願意用人頭給風大哥做保,若是風大哥真的待在天帝山中害死了人,我也跟霄哥哥一樣,定然先殺了風大哥替被害死的人報仇,然後自盡謝罪!”
‘玉’蝶的心又是一熱,滿帶歉意的看了看悠悠,悠悠對着‘玉’蝶輕輕一笑,柔聲道:“姐姐,是我不對,我不該這麼多疑的。”
其實,這並不怪卓悠悠,因爲卓悠悠曾經吃過僞君子的虧,被僞君子‘奸’污過,所以,幼小的心靈上早就留下了疤痕,對任何人都不太信任,這也就是卓悠悠多疑的原故了。
其實,若是‘玉’蝶也有過悠悠的遭遇,恐怕也會像悠悠一般的‘性’格大變了。
但悠悠卻是夠朋友的人,‘玉’蝶肯以‘性’命做保,卓悠悠卻肯爲了‘玉’蝶寧願吃虧上當,哪怕真的會爲此而死,她也無怨無悔,這也就是悠悠的可愛之處了。
‘玉’蝶‘激’動的握住了悠悠的手,道:“好妹妹,這樣做就對了,咱們要以誠待人,萬不能先做出對不起朋友的事,哪怕朋友先害了咱們,咱們日後再找他算賬,也不能先做出對不起朋友的事,而且,我相信,風大哥沒有半句假話,完全是出於志成的。”
衆人靜靜的看着,不僅心中都有一絲絲歉意,不但有一絲絲歉意,而且更是尊敬無比。
楚天祥和原天寧暗暗的自責,難道炎黃族的人真的沒有傲人族可愛嗎?
只是這爲人處事待朋友推心置腹這一點,楚天祥和原天寧等人就覺得臉上發燒。
也許,他們並沒有什麼錯,而是在紛‘亂’的俗世中待的時間太久,已經被俗世的灰塵污濁了雙眸,也污濁了心。
楚天祥一見‘玉’霄姐弟這麼堅持,只好苦笑道:“算了,不派人監視就是了,不過,霄兒,你覺得這個消息可靠嗎?”
‘玉’霄微笑着拉着‘玉’蝶和悠悠的手,讓二人坐了下來,然後對衆人道:“我覺得很可靠……”
‘玉’霄一五一十的又把風月跟‘玉’蝶的關係,然後將風月的九個紅顏知己的死,加上風月帶妖獸九嬰繞路到峽谷,避免了很多無辜人遇害的事都說了。
衆人紛紛點頭,梵仁雙手合什口唸佛號道:“阿彌陀佛,善哉,善哉,‘浪’子回頭金不換,真是功德無量。”
‘玉’霄笑道:“各位師傅們請想,天魔大家都對付不了,只要天魔功力恢復,那咱們獲勝的機會並不大,魔域的人有必要用計把咱們誆騙出去嗎?這豈不是多次一舉呢?”
應天生道:“可萬一是魔域妖魔的苦‘肉’計,讓他來詐降,誆騙咱們出去,設下陷阱,將咱們一網打盡,那可如何是好?”
‘玉’霄哈哈笑道:“唉,師傅多慮啦,咱們既然要去,定然去的都是高手,而魔域的高手,不過就是四十多個,咱們這次去,一去三十多個高手,就算魔域的高手不少,想要一舉殺了咱們三十多個高手,又談何容易?”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