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妖魔打的壞主意,這一招可夠‘陰’毒的,萬般無奈之下,‘玉’霄只好下了這麼個‘混’蛋命令,令人疑‘惑’不解的命令。
三日終於過去了,大家都餓的頭昏眼‘花’,手腳酥軟無力,到了這第三日,所有人將手上僅有的食物,那剩餘的幾十片‘肉’都給吃了。
因爲今日就是決戰的日子,吃了這僅有的一點食物,也好有力氣跟妖魔去拼命,到時候,殺一個夠本,殺倆賺一個。
別看只吃了幾十片‘肉’,但也頂了大用了,吃了後,立刻就覺得不那麼難受了,也有了力氣了。
這裡難民加三派弟子,差不多有一千七八百人了,這一天吃喝多少?
人類越來越多,負擔就越來越重,也許,殺戮的確是抑制人類過度繁衍的好辦法。
也幸虧人總有一天要死,若是隻生不死,這個世界上根本就住不開人了。
但生下來誰又想死呢?
既然生下來,註定要死去,爲何這世上還有生命?
這恆古以來最令人困‘惑’的爲什麼,誰也無可奈何,只能無可奈何的生,然後無可奈何的死,這就是人生了,也許,生命根本就沒有爲什麼。
第四日清晨,這也是大決戰的日子。
‘玉’霄早早的起來了,讓這四五十名高手吃飽,也讓所有人把僅有的食物都吃掉。
然後命廉政和魏曉晨去妖魔大營中前去約戰,看看大陣擺好了沒。
廉政和魏曉晨二人領命,就往前面的山谷中飛去,只見腳下的峽谷內,密密麻麻的都是動物了,有動物也有人,擺成了一個個怪異的陣法,也不知是什麼陣。
廉政和魏曉晨剛飛到大營上空,就被放哨的妖魔攔住。
廉政抱拳道:“各位,我是來下書的,請你們的主帥前來相見。”
妖魔們早就知道必然有人會前來,所以,飛身前去送信。
時間不大,元真接了出來,廉政抱拳道:“元前輩,不知道大陣擺好了沒有?若是擺好了,我們可要破陣了,咱們決一死戰吧!”
魏曉晨卻故意罵道:“你們真是‘陰’險卑鄙,餓我們三日,你們就能贏了,對不對?哼,若是不敢決戰,就早早說話!”
這其實也是‘玉’霄叮囑好叫他們這麼說的,因爲若是不裝做憤怒的樣子,妖魔們以爲大家還有吃的,根本沒有捱餓,偏偏就困而不戰,到時候,誰也無可奈何。
元真心中高興,魏曉晨憤怒,他卻高興,因爲他早就知道這三天以來,‘玉’霄等人根本沒有吃的了,已經餓壞了。
‘玉’霄等人餓壞了,就沒有這麼厲害了,再要對付就容易的多了,所以,元真很高興。
元真哈哈大笑道:“誰說不決戰?大陣已經擺好了,你們不是也看到了嗎?好了,今日咱們就決戰,你們回去送信,我們在此等候着你們前來破陣,請吧。”
魏曉晨冷笑道:“你們的死期到了,正好我們餓了,今日殺光了你們,正好吃你們的‘肉’,廉哥哥,咱們走!”
廉政抱拳道:“前輩,請做好準備,我們這就來破陣,告辭。”
二人又御劍飛了回來,妖魔們也不加阻攔,二人回到大帳,前來見‘玉’霄回話。
‘玉’霄聞聽喜上眉梢,微笑道:“妖魔的死期到了!”
楚桂兒皺眉道:“喂,這麼多獸羣,還有這麼多人類幫忙,擺成這麼個奇妙的大陣,咱們就算全體出動,都不見得能成功,說不定,今日會全軍覆沒,如何說妖魔的死期到了呢?我看該是咱們的死期到了纔對。”
‘玉’霄悠然笑道:“本少爺的妙計,豈是爾等之輩能參悟透的?我所做的一切,只是爲了‘迷’‘惑’妖魔,‘逼’的妖魔跟我決戰,廉大哥,傳我命令,將防守的爲首弟子們,速速都聚集在大帳內見我。”
廉政答應一聲,領命前去,時間不大,在三面山上防守的弟子,在冰牆上瞭望的弟子,紛紛前來見‘玉’霄。
‘玉’霄大模大樣的坐在了正中的位置上,其餘人都站立在兩側,連四子、四‘女’、四僧都不例外,他的六個妻子,也都不敢胡鬧,也只好站立在兩側,等着他分兵派將。
‘玉’霄軍令極嚴,在坐帳正式分兵派將的時候,除了他之外,任何人都不許坐着,都要站立在兩側,所以,四子、四‘女’、四僧雖然心中不高興,但軍有軍法,‘玉’霄這麼做根本沒什麼錯,他們也無言可對,只好遵從。
‘玉’霄坐在冰做的太師椅上,上面鋪着兩張老虎皮,十分的舒適。
‘玉’霄端坐在虎皮椅上,沉聲道:“劉角、史微、佟羽、吵吵、鬧鬧聽令!”
五個弟子那敢不聽,急忙答應一聲,躬身施禮道:“在!”
‘玉’霄正‘色’道:“我命你五人,將百姓分成五隊,你們各帶二百人順着鑿好的臺階上山,不得有誤!”
五個人就是一愣,不是決戰嗎?怎麼將所有人的帶到山上去?這算什麼決戰?
史微跟‘玉’霄關係不錯,大着膽子問道:“小……大帥……”他剛要叫小師弟,猛然想起,‘玉’霄曾經說過,在派將他做主帥的時候,不準叫小師弟,若是不敬,先重責二十棍,所以,史微話到嘴邊又吞了回去。
‘玉’霄沉着臉,俊目中‘射’出兩道寒光,道:“什麼事?”
史微就覺得渾身一寒,雖然他是曲天賦的五大弟子之一,自幼就跟‘玉’霄在一個山上,跟‘玉’霄的關係不錯,但他發現,‘玉’霄一旦不嬉皮笑臉的時候,實在是太可怕,威嚴的好似一個真的主帥一般,令人望而生畏。
史微暗暗的道:“我的天,這小師弟不笑的時候,竟然如此的可怕。”
史微大着膽子道:“大帥,既然要去破陣,爲何將百姓帶到山上去呢?”
曲仙兒在一邊道:“是呀,這是什麼道理?”
二人話一落,就見‘玉’霄將冰桌上用冰做的驚堂木使勁一摔,就聽到‘啪’的一聲脆響,‘玉’霄大喝道:“住口!你們好大的膽子!”
衆人的心就猛地一縮緊,大家根本沒有防備,都被驚得顫抖了一下,實在沒想到‘玉’霄忽然發怒。
曲仙兒噘着嘴,嘟囔着道:“史師兄只是問問嘛,幹嘛這麼兇呢。”
‘玉’霄怒道:“我跟你們說過幾遍了?兵隨將令,草隨風,主帥下令,要毫無條件的服從,有幾個兵在主帥下完命令,去問爲什麼的?就算我現在叫你們一個個的把自己埋在雪裡,叫你們現在都趴在地上,你們也不能問爲什麼,也要無條件的服從,不遵從,就是抗命不遵,就有殺頭之罪,這個道理你們不懂?要我說幾遍?”
史微的心就是一顫,冷汗溼透了全身。
因爲若是行軍作戰,的確是如此,有幾個主帥下完命令,將士去問爲什麼這麼做的?還真沒有將士敢這麼做。
但‘玉’霄下的令也實在太怪了,大家根本不明白爲什麼,其實都想問問。
史微是四師兄,自幼就照顧‘玉’霄等四人,個人的感情十分的好,但今日,‘玉’霄是這裡的主帥,就連四子四‘女’都聽命,他更不敢了。
史微趕忙撲通跪倒在地,低頭道:“大帥,末將知罪,請大帥責罰。”
‘玉’霄一見史微跪倒在地認錯,心中也不是滋味,因爲彼此的感情都十分的深厚,但統帥這麼多人,若是沒有嚴格的軍紀,必然猶如一盤散沙,所以,‘玉’霄只能裝裝樣子,否則,做大帥的沒有半點威嚴之氣,日後如何統帥千軍萬馬跟魔域的妖魔作戰?
‘玉’霄沒有叫史微起來,而是正‘色’道:“我現在再跟你們說一遍軍紀,有令則行,有令必遵,不能問爲什麼,這乃是做將的職責,主帥既然下令,就有他的道理,若是下一次令,你們不懂,就問一次爲什麼,這算什麼規矩?難道你們做徒弟的時候,師傅下令讓你們掃地,你們還要說,地面上很乾淨,爲什麼還要掃呢?我問你們,你們問嗎?”
衆人低頭不語,一個個都不再言語,因爲‘玉’霄句句在理,的確是這樣,師傅指派你做什麼事,有幾個徒弟會去問,爲什麼讓我掃地?爲什麼讓我做飯?爲什麼讓我做這個,做那個的?的確沒有人敢問,都是無條件的服從,乖乖的服從。
‘玉’霄接着道:“行軍作戰,也是如此,軍令更大於師命,就算我命你們這些人往油鍋裡跳,往山澗裡跳,你們也要絕對的服從,這就叫軍令如山,你們都不是將軍,都是修道之人,也許對於軍令還不懂,還不明白應該怎麼服從軍令,總愛問爲什麼這麼做,爲什麼那麼做,這是不對的,史微,念你是初犯,我今日就不責罰於你,下次再要問爲什麼,定斬不饒!”
史微擦了擦冷汗,暗自嘆道:“唉,‘玉’霄真夠厲害的。”
但他也暗自怪自己不該多問,也暗暗的後悔,但實在是不懂,依舊是不明白既然要破陣,爲何不將百姓調出山谷決戰,而是讓百姓登山,這實在是令人費解,但現在還不敢問,只好納悶着。
史微急忙磕頭謝恩道:“多謝大帥不殺之恩,末將知錯。”
‘玉’霄正‘色’道:“咱們‘私’下的‘交’情是‘私’下的,但公是公,‘私’是‘私’,公‘私’要分明,無論任何人違反軍紀,我也毫不留情,這就叫紀律,都明白了嗎?”
曲仙兒三姐妹噘着嘴,氣呼呼的帶頭故意怪聲怪氣的大聲道:“明白啦!”
‘玉’霄也不理會,知道這幾個姑娘就是這麼頑皮,也犯不上理會,‘玉’霄就裝作沒聽見。
吵吵和鬧鬧這個笑,但還不敢笑,因爲若是隨意的笑,就是違紀,要受處罰的。
吵吵和鬧鬧忍住笑,一左一右將史微扶起來,低聲道:“史大哥,不要問了,咱們依言而行就是。”
‘玉’霄沉聲道:“你們五人,保護着衆多百姓上山,留下四百壯漢,其餘人都各帶自己的用品,立刻上山。”
五人齊聲道:“得令!”
五人退在了一邊,等着散帳就去執行。
楚天祥暗暗的點頭,心道:“‘玉’霄果然是帥才,雖然生‘性’頑皮,但的確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玉’霄看了看衆人,又道:“禪彌,禪勒聽令!”
兩個和尚急忙走出隊列,口唸佛號道:“阿彌陀佛……”
兩個和尚養成了習慣,一說話先念佛,剛想念佛說聲小僧在,就被‘玉’霄喝住。
‘玉’霄將驚堂木又是一摔,喝道:“住口!你二人可知罪?”
衆人的心又是一跳,暗自罵道:“你又怎麼了,好好的又摔這東西。”
楚桂兒嘀咕道:“討厭,嚇了人家一大跳。”
禪彌和禪勒早就知道‘玉’霄的厲害,但真不知錯在何處。
禪彌賠笑道:“不知,貧僧那……哪裡錯了,請……”
‘玉’霄喝道:“我告訴你們幾次了?你們既然身爲我的屬下,就不再是什麼和尚身份,聽令的時候,不準念什麼佛號,要答應在,若是都像你們這樣,這算什麼軍帳?豈不是成了寺廟了?若是道士一接令,嘴裡先念無量天尊,貧道在此,請吩咐,和尚接令,就念阿彌陀佛,貧僧在此,你們自己看看,這裡除了和尚就是老道,每個人都這麼說,像什麼話?在聽令的時候,我不管你們是和尚還是道士,一概先把你們心中的神佛都給我甩到一邊,不準帶出來,知道嗎?”
兩個和尚這才明白是怎麼回事,真是心裡暗罵,但還不敢現出不悅之‘色’。
兩個和尚急忙滿臉賠笑,禪彌道:“小……末將明白了……”
衆人心中暗笑,但還不能說‘玉’霄做的不對,因爲他做的還真對。
‘玉’霄的確是規定過這件事,而且這裡也的確除了和尚就是老道,若真的不加制止,的確是夠可笑的。
因爲道士一說話,的確是先念無量天尊,和尚一說話,先說阿彌陀佛,在這種軍營中,的確是可笑的很。
‘玉’霄這麼做也的確不算不對,所以,任何人還真無言以對。
‘玉’霄道:“好吧,念你們觸犯,也就算了,下次再說錯了,重責二十棍。”
兩個和尚趕忙恭恭敬敬的鞠躬道:“多謝大帥。”
‘玉’霄道:“我命你倆人,帶領留下的四百來人,立刻收拾這裡的帳篷,鍋碗等用品,收拾好後,立刻上山,不得有誤!”
兩個和尚答應一聲,也恭恭敬敬的退下了。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