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章 故人上門
199章??故人上‘門’
“退錢!”這吼不僅驚飛了鳥兒。把李長明那不滿足月的兒子也驚得大哭出聲。所有人不約而同向四相塔看去。
安藍也是被這一聲吵醒的。
等安藍慢慢走到四相塔前時,那裡已經圍滿了人,一個八尺大漢正和守塔的兩個村民吵鬧着,爭得面紅耳赤。
聽了一會兒,安藍聽出些眉目。
那大漢說,四相塔根本就是不入品的爛貨,修煉一天去要給兩塊靈石,根本就是欺名盜世。五里村打着修煉塔的名號,欺詐靈石。
普通修煉塔分爲初品、中品、上品、絕品四個檔次。四相塔是白勝衣山寨四絕陣自己又入些想法,白勝衣修爲不足再加上每次只能進去五十人,要評等級的話,算是中上品。
五里村定的價格15枚靈珠一天,說實話這只是中品修煉塔的價格,那是相當公道。安藍只是想以此來推動五里村的全面發展,並不是爲了賺錢。
守塔的兩個人聽他說四相塔是爛貨氣得發抖,他們雖然沒有去過別的修煉塔,這些年來在塔中修煉,修爲突飛猛進,他們原來不過煉氣期,現在都已紛紛築基,安藍姑娘給他們的怎麼可能是爛貨。
心裡氣不過鬧將起來。聲音越來越大。
過不會兒,又是一個人從塔裡出來,跟那大漢也是一樣的說詞。
村裡的修煉設備大家是有目共睹的,剛剛那大漢說時,大家還不信,但相隔不久又有人要求退錢,也心存疑‘惑’:難道真是騙錢的?
衆口鑠金積毀銷骨,人言可畏啊!
要求退錢的人越來越多,進去四十個就有一半要退錢,而且人數還在陸續增加中。最可氣的是他們一邊要求退錢還一般詆譭辱罵村裡的人。他們只有兩張嘴,哪敵得過這麼多說‘亂’說,漲紅着臉卻不知道要反駁哪個。
“拿去,拿去,誰稀罕你的臭靈石,你們不來更好,這塔我們自己用!”其中一人解開腰裡的錢帶,抓出一把靈珠就往那大漢臉上砸。
“你們就是這樣做生意的嗎?!”那大漢一陣惱怒一拳揮過去,卻被王靈半路截住。
“有話好好說,何必動手動腳。”王靈原是魏無涯的狗頭軍師,別看長得一張娃娃臉,那跟安藍一樣都是用來騙人的,他有智有謀,自然看得出這些人是來鬧事的。
王靈清瘦俊秀,一身儒氣看起來好像弱不禁風的書生,大漢比他大兩個塊頭,這一拳下去少說有兩千斤的力量,但是卻被王靈抓得緊緊的。動也不能動。
王靈笑着嘴角還有兩個淺淺的梨渦,彷彿他抓着得只是一個纖弱‘女’子的手腕,毫不費力氣。
“敢問這位大哥,這塔怎麼不入品了?”也不待大漢回答,他扇了扇羽扇笑着說:“諸位都是咱們慶江城有名的高手,見識不知比小子多了多少倍,不知道大家覺得我五里村的修煉環境如何?”
“小子年幼時隨父親寄居過慶鹿城王家,那王家是堰州一等大家族,重力室也不過才四重,咱們這裡也是四重。”原來是三重重力,前不久安藍又加了一重。
“做生意講得是財源廣進,咱們五里村都是本本份份的人,家都安在這裡。建這座村子‘花’了多少靈石,若真是騙錢的話,又何必費這麼大的心思?說不好聽一點,15枚靈珠,四十個人一天才不過六十塊下品靈石,投入和收入是不是太不成正比了些?”
“諸位心中自有評斷,小子也不多說。開‘門’做生意講得是一個‘誠’字,我們心懷坦‘蕩’,諸位若信就進。若不信,咱正好留着自己用。”王靈笑着放開那大漢的手。
大漢的手腕早已失去了知覺,收回來一看,上面已有五個紅印,要是再用力一點,只怕他的骨頭都要被捏碎。
大漢心下驚駭不已:這弱不禁風的少年,竟然有這麼大力氣?
看到這裡,安藍又慢慢踱了回去,有王靈在她也沒什麼好擔心的。
魏無涯的這羣匪軍她對王靈的印象最好,雖然有刻意裝傻充愣扮豬吃老虎的嫌疑,但是心正,否則村裡的孩子也不會喜歡他。
孩子的眼睛最雪亮,誰好誰壞一眼就看得出。
她也跟王靈接觸過,計謀詭詐尤在她之上,魏無涯這羣莽貨也不會撐到現在。
安藍回到後院裡心中一動,突然覺得最近會有故人來訪,可是她眼皮跳得利害心緒不安,覺得這“故人”只怕與她不善。
她着實想不出還有哪些仇人。
五里村每天都有人來找麻煩,每天都被王靈打發走,不過人氣倒是越來越足。現下村子裡最忙的就是兩個人,一個是王靈,一個是禾熙。
王靈坐在塔下與上‘門’找麻煩的人‘脣’槍舌戰,同時應付十人也綽綽有餘,禾熙則接了一大筆訂單,每天都忙着煉器。
五里村的四相塔到底是哪一品還沒有定論,王靈的名字卻迅速在慶江城裡竄紅,甚至還有大姑娘小媳‘婦’慕名前來瞻仰他的風采。
村子裡太冷清了不好,太熱鬧了也不適應,還好來往的人都在離村一里的客棧裡住宿。晚上不太吵。
村子熱鬧起來了,安藍卻甚少出‘門’,她大多數還是在後院裡坐着,有時候看會兒書,有時煉煉劍,更多時候卻是發呆。
高中的時候她最喜歡發呆,特別是下雨的時候,那會兒的屁小孩青‘春’荷爾‘蒙’爆發,喜歡裝深沉也喜歡爲賦新詞強說愁。
說白了只不過是裝裝憂鬱,提高回頭率。長大了覺得不但傻而且‘浪’費光‘陰’。
安藍很久沒發呆了,這會兒她也說不上爲什麼。
好像是在掛念什麼。
“小紅姐姐,過不久咱們就要出海了,你是不是要回離雲派跟你爹爹說一聲。”現在離雲派應該山‘門’大開了吧,塵絕出關,‘門’裡有兩個元嬰強者坐鎮,不會有人敢去找麻煩。
“是該回家一趟,爹爹那裡有海圖,我們正好用得着。哼!小安子你放心,小紅姐姐幫你出氣,那塵絕不過才元嬰期拽什麼拽,我爹爹跟破庸可是八拜的‘交’情。”
“破庸是誰?”聽小紅的語氣應該是離雲派的重要人物,比塵絕還要高。
小紅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哂然一笑。連忙轉移話題:“爹爹見我化形了,肯定會高興死。”
安藍見她不說,也不再問,這些她會知道的,只是時間遲早而已。
安藍整理了一些東西讓她帶着,大多是給夜神和晝天的。
小紅有些不太樂意:“給它們做甚,你現在是離雲派什麼人。”安藍知道小紅是爲她抱打不平。
小紅姐姐還是心向着她的。
阿‘肥’載着小紅飛往雲州,安藍和小小留在了五里村。小小是個悶葫蘆,兩人在一起憋得難受,她便帶着小小出去兜風。
她走在前面,小小跟在後面。小小現在比她還高,一人一獸一路引來不少人圍觀。
她們剛下山沒多久,客棧裡便有人打開了傳訊鏡。
傳訊鏡的那頭正是那名美‘婦’人。
“夫人,她下山了。”
“多少人?”
“只有她和一隻臭老鼠。”
“嗯,我知道了,你回到吧。”美‘婦’人讓人去五里村搗‘亂’沒想到,沒想到反而成就了王靈的名聲,心中十分鬱悶,正有氣沒出發。今天安藍獨自下山剛好是個機會,她立刻去了西廂。
“丹妹,那人下山了。”美‘女’人推‘門’而入,見牡丹正在杏秀光潔的背刺着青,刺得是一朵牡丹,血沿着背流下來,牡丹‘舔’入口中。
“下山了?很好。”牡丹鮮紅的指甲掐入掌中,血沿着指甲流下來,卻不是紅‘色’。
“杏秀,走。”
“是。”杏秀應了一聲,聲音十分僵硬,沒有半點靈氣,不,應該說沒有半絲生氣。她穿上衣服轉過身來,面‘色’蒼白像是撲了一層厚厚的粉,她左臉戴着一張金‘色’的牡丹面具,右臉上佈滿了無數的傷痕,扭曲醜陋的掛麪原本秀麗的臉上。
她的雙眸如一潭死水,沒有半絲‘波’瀾,如不是牡丹叫她,再相熟的人也看不出這就是當年那個張揚跋扈的杏秀。
“丹妹,要不要我幫你?”美‘婦’人問。
“不用,我要親手把那賤人撕成一片一片!”說完便帶着杏秀消失在房中。
她的態度讓美‘婦’人甚是不悅。
“等這事一了,便把她送到別院去,放在這裡晦氣!這屋子也燒了。”美‘婦’人自言正語。
“要不是看在夫君的面上,這個變態的‘女’人早攆出去了,她在我黎府住了一年,也該出點力了。”美‘婦’人看了房間一眼,跟這樣的‘女’人互稱姐妹真是噁心。
安藍其實並沒有走多遠就帶着小小在山下兜了一圈。然後又爬了會兒山。正當她想下山裡,背後突然撲來一股邪氣。
看來是故人上‘門’了。
她笑着轉過了身卻看到那刺眼得不能再刺眼的金牡丹。
此人還真是‘陰’魂不散。
安藍望向她身後的杏秀,眉頭緊蹙在一起,她背後的人已經不能稱爲人,跟死屍相差無幾。
牡丹跟幾年相比更變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