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更】
吃肉了!!
………
十二月初九,宜嫁娶,出行,安牀,會親友。
十二月初九已接近年關,大地銀裝素裹,之前飄着大雪,昨天下午卻停了。今天陽光普照萬里無雲,是難得一見的好日子。
天公作美都說明這是一段佳緣。
離雲派張燈結綵,到處都掛着紅綢,路上的雪被鏟得乾乾淨淨。彷彿一夜之間回了春,綠樹悠悠滿山奼紫嫣紅。
這場婚禮辦得格外隆重,先不說這樁婚事是觀雲帆親點的,又親自主婚,就單說白殷衣與安藍名頭也極爲響亮,從昨天開始就陸續前來道賀,今天人更多。
唱賀的人嗓子都唱啞了,不僅雲州那些耳熟能詳人來了不少就是其它州的也來了不少。
這邊剛唱道:“歸元天閣臥聽雪來賀。”
那邊就唱道:“神水宮顧息風來賀。”
這邊剛唱完:“雲州雲家家主來賀。”
那邊又接着唱:“青州李家老祖宗來賀。”
……
那些跟着長輩來得是徹底長了見識,沒有金丹期你都不好意思跟人家打招呼,就是元嬰期老祖宗級別的也來了好些個。
元嬰期就算牛得了嗎?哦漏,左邊唱喝的子虛看到喜帖上的名字和禮單時,揉了揉眼睛確認自己沒有看錯過後,又看了一眼面前仙風道骨的老道,清清嗓子高聲唱道:“博源真君來賀,送龍鳳玉髓一對。”
子虛這一聲唱讓原本熱鬧無比的離雲派瞬間安靜下來,大家的腦子裡只有兩個迴盪着,真君……真君……
真君是什麼?金丹和元嬰期的人被稱爲“真人”而真君至少是化神期的修爲!這些當初在鎮魔宮解封,天妖現世時放出光芒震懾的老不死們,因爲這一場婚禮現世了!
當然這位博源真君很可能是衝着觀雲帆來得,但是卻爲這場婚禮添了重重一筆。
“好友,你終於捨得從龜殼裡爬出來了。”觀雲帆帶着離塵子與白暮雲親自迎接。兒子結婚真君道賀白暮雲覺得是倍有面子,滿面紅光,背也挺得直直的。
正說着,只見頭頂出現一朵紅雲,紅雲彙集成長龍延綿萬里,而後雲下降下一位紅髮金冠身着繡龍錦袍的翩翩男子,男子背後跟着一個揹着龜背的老者。老者手裡託着一個托盤,托盤上放着一個雕花木盒,那木盒通體紅色,並是漆上去的,而是天然生成。
木盒散發着清香,聞之讓人精神一震。
“赤火梧桐!”
俗語說鳳棲梧桐,赤火梧桐是頂級靈木,可遇而不可求,但是現在它卻只是被用來當盒子盛東西,裡面東西的價值可想而知。
羨慕嫉妒恨啊……無數人想着給我個盒子也是好的。
“清玉龍王來賀。”聽到子虛的唱聲大家立刻反映過來,這位就是當出將辰屠嚇出離雲派的那頭龍神。
沒想到這麼帥啊,無數懷春的少女不禁開始YY起來。
“來了,來了。”一位弟子急急跑來報信,剛說完便聽到遠處傳來的禮樂聲,兩排仙鶴率先進入人們的視線,一共是二十八隻仙鶴,最前面的兩隻仙鶴背上站着執紅燈籠的一對男女,接着是吹奏禮樂的弟子,也是一男一女,成雙成對。
接着讓大家難以忘懷的一幕出現了,四條百里長的紅龍騰雲駕霧拉着一頂緋紅的橋子飛來,一身大紅衣的白殷衣站在龍背上,身形筆直,只是看着那身影就有無數少女癡了醉了。
“好大的手筆。等你成親的時候爺爺也給你弄個。”李老對李湘兒說,他也不想想,那是四條龍不是隻條蛇,即使只是龍魂也不是他說有就有的。如果不是小紅姐姐扭着他爹鬧了一個下午,讓他友情贊助一下,今天這個場面大家也看不到的。
太拉風了,大家揚着頭沒有人不羨慕。
要是也能這麼成一次親,死了也值了!
可不是,龍啊龍啊,那可不是蛇啊!
轎子之後是二百八十個刻着“囍”的飛舟,每個飛舟上放着十擔嫁妝,一共是兩千八百擔。
許多大世家嫁嫡女也不過才一千二百擔,而她足足多了一倍!
“吉時到。”禮官唱道。
白家鋪出一張紅地毯,禮樂弟子從仙鶴背上翩翩而下,白殷衣牽着轎子落到地毯上,他挑開門簾向裡笑了笑,伸出了手:“娘子,到了。”
安藍握着他的手款款走了出來。安藍穿着火紅的嫁衣,頭上罩着鴛鴦,雖然眼睛除了腳下什麼也看不見,但是她卻能感受到別人的羨慕。
火紅的花瓣落入腳下,安藍跟隨着白殷衣的腳步步入禮堂。
他的手今天格外溫暖。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兩人向白家二老行了大禮,二老笑得合不攏嘴,嚴肅的百里晴青今天笑得卻是比白暮雲還要多。
“夫妻對拜。”
“禮成。”
“送入洞房。”不知道爲什麼,安藍聽到這句時臉突然紅了。
她進了洞房白殷衣卻還要在外面陪客人,她坐到牀沿上,發現牀上有些擱人,知道里面放了桂圓啦,花生啦什麼的寓意着早生貴子。
雲姑怕她無聊,過來陪她說話,順便塞了個點心給她填填肚子。
她是挺無聊的,無聊的時候就喜歡胡思亂想,不知爲何她突然想起昨天晚上侯母來給她做婚前輔導。
侯母講得很認真,不知道爲什麼她卻想笑,特別是侯母拿出一本春宮|畫冊時她再也忍住笑了出來。
結果捱了侯母一個響頭:“很好笑嗎?”。
安藍輕輕地點點頭,然後注意到侯母也笑了出來:“我也覺得好笑。其實這些東西一點都沒用。”侯母把書扔到邊,對她言傳身教聽得安藍瞠目結舌。
想不到侯母還是位豪放女。
天漸漸暗了,安藍的思緒又飄了回來,門外突然熱鬧起來,一羣人在門外起鬨嚷着要鬧洞房,還差點跳門爬窗被白殷衣吼了回去。
接着門吱呀地開了,雲姑嘿嘿地笑了兩聲,退了出去,接着喜帕被撩開了,紅紅柔柔的燭光映照着,白殷衣眉如畫,眼如點漆今天的他格外地神俊。
她望着他,不由得癡了。
他也似這般看着她,眼中全是她。
“大膽,你今天好美……”
被搶了臺詞的白殷衣咳了一聲,端起旁邊的酒遞給安藍。
交杯。
喝下這杯合巹酒,他們便是夫妻。
同舟共濟,生死相隨。
兩人近在咫尺,或許是酒的原因,安藍的臉紅了,又或許是滿目的紅光,充斥着莫可名狀的曖昧,她揚起了頭,勾住了他的脖子,閉上了眼。
“殷衣……”之前她都叫他大膽,而從這一刻起,便如他所願,喚他殷衣。
聽到心上人的輕喚,白殷衣低下了頭,輕吻了她的額頭,然後是鼻尖最後落到脣上。輕咬着然後滑入口中儘量地品嚐着迷人的芬芳,口中淡淡的酒香,讓她醉得更快了。
她整個身子酥軟的靠在他身上,熱烈地迴應着。
白殷衣的大手在她的耳垂輕撫着,然後用嘴含住,舌尖輕輕地逗弄着。
安藍的耳朵很敏感被他這麼一弄輕喘着,整個人好像飄在雲端,飛啊飛啊飛,轉啊轉啊轉。
白殷衣順着耳垂一路往下,攻佔她的脖子,他很懂得分寸,親在哪裡咬在哪裡都會覺得酥麻心癢難耐。
“嗯……昨天爹是不是給你做婚前教育了?”安藍沒頭沒腦地蹦出來一句,白殷衣頓了頓,有些挫敗,發氣地啃了啃她的脖子。
“不準說破壞氣氛的話。”他的聲音有些沙啞。
這麼說就是有了?
安藍縮了縮脖子,吐了吐舌頭在他臉上迅速啄了一口,“我去沐浴。”
說完就跳出懷抱,蹦躂蹦躂地往後面的屏風跑去把血氣翻涌的新郎官停在了那裡。
她一邊洗一邊哼着小調,突然一個黑影罩上來,拿起她溼漉漉的頭髮嗅了嗅,目光火辣地盯着安藍半露的香肩。
“一起洗。”
鴛鴦浴?想得美!
安藍趁白殷衣不主意往他身上潑水,咯咯咯地笑了起來。白殷衣一手將她抓了起來,目光落在她上身,羞紅了臉,別過身然後走了出去。
哎呦喂,剛剛還說要洗鴛鴦,現在看一眼就不好意思了?
安藍洗完出來時,白殷衣已經洗好了坐在牀邊。她嘿嘿地笑了笑把牀上的桂圓花生什麼的都抖了出來,一屁股坐在他腿上。
“我還等着你洗鴛鴦浴呢,怎麼就跑了?”白殷衣一手放過她身上正要打這調皮丫頭的屁股,卻見她撩開他的頭髮,一口含在他的耳垂上,或咬或撫弄,或輕或重。
血氣一下涌了上來,呼吸急促。
安藍在嘴放在他的耳朵上輕輕說:“想不想知道,昨天晚上義母教了我什麼?”
她的聲音很輕,氣吹在耳朵上癢癢的,胸膛起伏正要答被她一把掀倒在了牀上。安藍壓在他的身上,手指輕輕地劃過他的臉龐,輕咬着他的耳垂,然後是脖子,慢慢地慢慢地一路往下,然後是鎖骨,纖長的手指在他的胸上撫着。
紅脣咬住繩子輕輕扯開了衣襟,舌尖點在了胸上。
…………
吃肉了,吃肉了。
安藍推師尊了!
明天接着吃。
滿足了嗎?粉紅,粉紅!
可憐我今天被燙了手還給大家碼肉肉。
安慰安慰,犒勞犒勞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