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人的比賽,有三分之一的人通過了第一場比賽,可謂是碩果僅存的一次比賽了。
廣場上的觀衆漸漸散去,林成看向高臺涼亭之下的段天煞,段天煞的表情依舊是非常平淡,看不出高興還是不高興。
紅蓮也順利的通過了這次的比賽,在返回的時候,故意從林成的身邊走過,並沒有說話,而是堅定地看了林成一眼。
目光中,盡是信任和期待。
林成看到的紅蓮的眼神,心中感到有些不好受,這樣的一個楚楚可憐的小姑娘,將心中的希望都寄託在了林成的身上,而此刻的林成,竟然有些亂了方寸。
正所謂人算不如天算,林成在比賽之前做了十分周密的計劃,但是到頭來,事情卻沒有按照自己預料的那樣發展下去,那個牧鏡天的出現,差一點就將林成的全盤計劃給破壞掉了。
而,這纔是整個煉器大賽的第一場比賽,爭鬥纔剛剛開始。
賽場外有血煞門以權謀私,賽場內有這樣的勁敵對抗,雙重的壓力之下,讓林成覺得這次比賽非常的辛苦。
天魔十三怪跟着人羣消失在廣場之中,雖然這些人不知道賽場上的具體情況,但是,他們都看到了林成通過了第一場的比賽,而且,在比賽的工程中,他們也發現了很多的問題,他們現在要做的,就是找出這些問題的根源。
天雲老人和禿禿站在賽場的遍山等着林成,此刻的二人臉上也都是凝重的神情,他們認真仔細地觀察了比賽的整個過程,那個擁有者藍色火焰的青年,給了他們兩個極大的震撼。
林成待紅蓮遠去,也朝天雲和禿禿走了過來。
但是,剛走了兩步,就感到背後一道凌厲的氣息,林成停下腳步,沒有回頭,淡淡的問道:“朋友,我們素不相識,你這樣對我是不是有什麼原因呢?”
林成對這個氣息非常的熟悉,正是牧鏡天。
牧鏡天冷笑一聲:“我這樣注視你,你應該感到榮幸纔是,我知道,這一場你根本沒有出全力,我希望在下一場比賽中看到你更出色的表現,而不是像今天這樣,竟然排在了中下等。”
林成微微轉過身,嘴角輕揚,說道:“多謝你的關心,我也非常希望能夠在決賽的時候看到你。”
“哈哈,好,算你小子有一點膽量,見識到我的麒麟冰焰和古泉焚香鼎之後,還能說出這樣話的人你是第一個,既然如此,我會想辦法讓你也進入到決賽的,那些不入流的煉器師,根本不配跟我爭奪最後的冠軍,一百件靈寶級別的寶物,我還是非常期待的,哈哈!”牧鏡天說完,徑自仰天長笑。
林成淡淡地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們賽場上見了。”
說完,林成轉身走向天雲老人。
牧鏡天的聲音從背後傳來:“對了,忘記提醒你了,今天我也沒有用什麼實力,這樣的比賽,對我來說本來沒什麼意義,但是,遇上了你,跟我有同樣能力的煉器師,那麼,我想我會認真對待的。”
林成
聽了牧鏡天的話,心頭微微一顫。
雖然林成知道今天的比賽大多數煉器師都沒有出全力,包括哪些半途而廢還有沒有通過測試的煉器師,都是抱着拋磚引玉的心態,想將各自的底牌留到最後,只可惜,沒有人會想到,在這場比賽中,會出現牧鏡天這樣囂張跋扈的強者。
林成沒有回頭,徑自走向天雲老人和禿禿。
這時候,季紫君歡悅地跑到牧鏡天的身邊,一把抱住牧鏡天的脖子,笑着說道:“天哥,你認識那個鄉巴佬麼?”
林成等人對季紫君的話充耳不聞,朝着住處走去。
禿禿問道:“林成,那個小子到底是什麼來頭,他身上的氣勢非常強大,竟然能夠將你們的火焰都限制住。”
雖然禿禿不懂煉器,但是觀察力還是非常強的,在麒麟冰焰出現的剎那,他明顯感受到了那種君臨天下的威勢,而其他人手中的火焰,就好像是臣子一般臣服在麒麟冰焰之下。
林成搖頭:“他很強,但是我並不認識他,我們還是回去再說吧,路上人多眼雜。”
三人加快腳步,禿禿的眼睛朝着自己的腳下看了一眼,轉了轉,不再說話。
廣場距離林成等人的住處並不是很遠,沒多久,三人便回到林成住的房間。
此時,其他天魔怪人都還沒有回來,房間裡面顯得非常的安靜。
天雲和林成都陷入了沉思之中,禿禿卻好像是在惦記着什麼,眼睛總時不時地瞟向門外,卻沒什麼都沒說。
過了一會,林成問道:“天雲前輩,宗門那邊有沒有什麼消息?”
天雲老人搖頭說道:“看來宗門這次起的作用不是很大,因爲很多是事情都是血煞門臨時決定的,就算是我們的眼線,也根本找不出什麼消息。”
林成感慨,這個段天煞真是奸猾透頂,竟然會將這場比賽弄成這個樣子,分明就是想要隱瞞什麼,或者,這場比賽有很多的不確定因素。
林成說道:“前輩,你跟那個段天煞以前打過交道沒有,他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天雲老人沉吟一會,說道:“說起這個段天煞,我還真有一些瞭解,不過我自己跟他的直接交往卻不是很多,他這個人心狠手辣而且野心勃勃,但是卻非常的豪爽,說話算話,血煞門雖然經常做一些讓人不能理解的事情,可以往也沒有做過什麼出格的事情,只是他們修煉的功法是魔功,很多正道修士都對他們有很大的意見。”
“這麼說來,那個段天煞倒不像是一個善用心機的人了?”林成輕輕敲打了三下桌子,說道。
天雲老人點點頭:“據我說知,那個段天煞人還是比較直爽的,不過最近宗門的弟子們反饋給我的消息表明血煞門卻有些反常,有且是段天煞,做事情經常顛三倒四,朝令夕改,而且動不動就大發雷霆,並且,每天都很少呆在宗門,好像跟那個皇天教的教主走到很近。”
林成點點頭,一隻手按住自己的太陽穴,沉思一會,擡起頭來說道:“如果是這樣的話,我想,這次的煉器大賽,幕後的真正操作者一定不是段天煞,之所以每次都是臨近比賽纔將比賽的規則通知下來,就是因爲,段天煞也
不能更早的知道比賽的規則是什麼。”
禿禿雖然在想着自己的事情,卻也是有一句沒一句地聽着林成和天雲老人說話,此刻聽到林恆的話,不禁驚愕,說道:“林成,你這話可有什麼證據麼?你的意思是不是,那個皇天教在裡面搗鬼?”
林成搖搖頭,說道:“這件事情雖然跟皇天教脫不了干係,但是,我想這件事情的真正幕後並非是皇天教的教主,雖然那個教主的實力不弱,但是,並沒有指揮段天煞的本事,最大的可能,就是段天煞和皇天教的教主兩個人都是這件事情的兩顆棋子,受他們背後的那個人調遣。”
天雲老人倒吸了一口涼氣,如果說是血煞門在操作這件事情,天寶密宗還有與之一拼的實力,因爲兩個門派都是五級修真門派,宗門中弟子的實力都相差不多,所以,就算是真正翻臉,血煞門也不會跟天寶密宗硬碰硬。
但是,如果這件事情血煞門只是充當傀儡的角色,那麼,天寶密宗的鎮宗之寶天寶靈印恐怕真的很難保住了,能夠操控魁天城兩個強大勢力的人,其自身的實力可想而知。
“林成,如果事情真的是你說的那樣,那麼,血煞門未必也能獲得最後大賽的勝利,我們之前的一切計劃可都是針對血煞門而定的,如果血煞門的背後真有人指揮的話,我們這次豈不是要一敗塗地了麼?”天雲老人的臉上出現了少有的擔憂神色。
這次比賽,不僅僅是一件靈寶那麼簡單,而是直接關係到天寶密宗的命運。
林成安慰說道:“前輩也不要着急,我也只是猜測而已,或許是我想多了也不一定,這件事情還是要等着其他回來之後綜合了大家的信息才能夠進一步的判斷,而我現在最擔心的,就是那個擁有麒麟冰焰的煉器師。”
“就是今天比賽的第一名嗎?”禿禿對牧鏡天印象深刻。
林成點點頭說道:“據我所知,他是來自非常遙遠的修真州的煉器師,而且是一個煉器宗門,叫做操鼎宗,他們的宗門弟子對於煉器非常在行,如果這個人也是跟血煞門他們一夥的話,我們的計劃恐怕真的有些蒼白無力了,畢竟想要在大賽上取得勝利,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說實話,那個人的煉器水平,要在我之上。”
正在這時,門外傳來一聲驚呼。
林成和天雲老人都是微微一愣。
禿禿卻驚喜地叫道:“嘿嘿,抓到了,抓到了!”
林成和天雲老人臉上都露出疑惑的神情,紛紛看向禿禿。
禿禿笑着說道:“他們回來了,而且還逮到了獵物。”
禿禿話音剛落,天魔怪人們輕輕推開房門,一個青年如同麻袋一樣被丟在了地上。
天魔怪人們臉上盡是藐視的表情,魚貫而入,將房門關上。
林成看了看地上的青年,竟然是一個修士,而且是金丹高階,不解地問道:“衆位好友,這是怎麼回事?”
鷹隼冷哼一聲,說道:“這小子躲在外面鬼鬼祟祟的,正巧禿禿髮了靈訊給我,說你房間外面有一隻大老鼠,讓我眼睛方亮一些,哼,我還以爲是多麼大的一隻老鼠,竟然是一個不入流的小賊,還想從你鷹大爺的手上逃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