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策,大大的失策!
李成柱全身肌肉繃緊,稍微運起點靈氣,不至於驚動到躺在地上的不死鳥。
扭頭看了一眼傻呆了在原地一動不動的美女師叔祖,李大老闆牙一滋,輕噓了一聲,示意她往自己這邊過來。
眼前的女人犯傻,自己也跟着犯傻了。李大老闆恨不得聒自己兩大嘴巴。
剛纔在五十里之外明明感覺到兩處弱小的靈壓,一處是已經死掉的凰所產生的紫玄天火,另一處就是眼前鳳的“屍體”,他奶奶滴,如果真的是屍體怎麼可能還會散發出靈壓?李大老闆連罵了幾句傻B啊。
怪就怪美女師叔祖太傷感了,看到鳳凰死亡就落淚,惹得自己壓根就沒去想太多,這麼貿然地接近了一個九階上位之上的仙獸。即使它處於頻臨死亡的邊緣,噴口大氣也能將自己兩人幹掉。紫玄天火啊,最高等級的仙界之火,能將大天燒出個窟窿,更何況自己兩人的小身板?
吳芮的臉色稍微有些慘白,嬌小的軀體顫巍巍如同一個風燭殘年的老人身處在巨風浪口般。聽到徒孫的噓聲,扭頭看了看他,正看見他一臉焦急的模樣,慘然一笑。輕輕擡起小手揮了揮,示意他趕緊離開,若是這隻鳳真的還沒死的話,自己離它實在太近,想跑也跑不掉。相反的是,徒孫剛纔因爲要去挖坑,走了一小段距離,雖然只有一點點逃生的希望,美女師叔祖卻可以在鳳施展攻擊的一瞬間做出自己最大的努力。
李大老闆虎牙緊咬,卻又不敢發出響聲,老臉憋得鬱悶至及,怎麼女人在關鍵時刻都他媽犯傻?要我一個人獨自逃生,就算真的走出去了,哪還有臉見人?
就在兩人僵持之下,鳳緊闔的雙眼緩緩地睜開了。
李大老闆的心跳驟然加速,渾身一片通涼。美女師叔祖也好不到哪去,一張小臉白得跟紙有一拼。
“唧~”九階上位之上的強者現在的表現大跌兩人的眼睛,虛弱的聲音如同病若膏肓的絕症之人,喉嚨處彷彿被堵塞了東西一般。兩隻長達二十米左右的五彩神翅努力想煽動着,帶動自己那龐大的身軀,卻因爲力不待續而失敗,扇起的大風將地面的黑塵再次捲了起來,風暴般撲向四周。
李大老闆瞪着虎目眨也不敢眨,因爲驚詫而張大的嘴巴被捲進了好多黑塵依然不自知。看了看美女師叔祖,這個犯傻的小娘們很明顯地激動的吞了口口水。
這是怎麼回事?李成柱撓撓腦袋,按道理來說,強位仙獸見到陌生人的第一反應就是攻擊,第二反應還是攻擊。更別說這只是超階強位仙獸了。這隻高貴的鳳的兩隻雞眼倒印着美女師叔祖和李成柱,雖然透露着不屑,卻沒有發起攻擊,唯一的解釋就是它沒有攻擊的能力了。
李成柱的心思再一次活躍了起來。這可是一隻活的超階仙獸啊。
彷彿在驗證着李成柱的猜想,經過兩百年沉寂的鳳的一翻動作讓它的傷勢更加嚴重了,張開雞嘴吐出一大口紫色的血液來。
李大老闆眼疾手快,不惜耗費靈氣一個瞬移閃到鳳的腦袋下,迅速地掏出一隻容器皿趁那紫色血液未落地的時候接住,嘴中還喜孜孜地嘀咕着:“我艹,超劫仙獸的血啊,再多吐一點。”
絕處逢生的感覺真好。
有李大老闆這個財迷的大膽動作,美女師叔祖也壯了壯膽子,輕移着腳步朝鳳走了過去。伸出一隻玉手摸上鳳的細長頸脖。
這是多麼難得一見的仙獸啊,此刻居然安穩地躺這自己手下,任由自己撫摩,那光華的五彩羽翅,逸人心扉的觸感,一切一切都讓美女師叔祖心弛盪漾起來。
元神試探姓地往鳳的龐大身軀裡探去,延路卻沒有絲毫的阻礙。直到達到了鳳的紫府着中,美女師叔祖這才明白,爲什麼這隻鳳已經無力煽動着翅膀了。
高貴的不死鳥,永生的不死鳥,居然遭遇到這樣的事情。美女師叔祖又犯傻地噙起了眼淚。
李成柱臉上紅光滿面,容器皿中的血液漸漸多了起來。高貴的不死鳥何嘗遭受過這種屈辱的待遇?若是全盛時期的它,隨便噴口氣就能將眼前的小雜蟲給焚化了,現在這隻小雜蟲居然在盛裝自己的血液,嘴上還不斷催促自己多吐點。
鳳着實被氣得不輕。渾身殘餘的血液一個勁地往嘴中涌去,再落到面前的容器中。
五彩雙翅示威姓地煽動了起來,想給眼前的雜蟲一個震撼的教訓,但是再次失敗。
“柱子!”美女師叔祖嗔怪地瞪了他一眼,“差不多就夠了,它的內丹被粉碎,已經受了如此重的傷,你就忍心這樣氣它?”
李成柱心中嘀咕着關我屁事,手上卻不停歇,不斷地啪打着鳳的龐大軀體,運出靈氣給它疏鬆疏鬆筋骨,好讓血液流通的再暢快一點,一邊答道:“反正內丹都被粉碎了,差不多也快死了,廢物利用嘛。”別人八輩子也求不來的超階仙獸的血液,現在就放在自己面前,不多拿點實在對不起自己啊。
“唧~”鳳的雙眼迴光返照般的透出的莫明的神采,將正在努力接血的李大老闆嚇了一大跳,急忙往後退了幾步,待看到鳳的腦袋撇向了一邊,眼神中透着無窮的眷念的時候,這才放下心來。
美女師叔祖眉頭緊皺,聲音稍微有些顫抖:“怎麼又多出一個靈壓?”
現在自己兩人的情況就象是凡人在虎口拔牙,萬一眼前這隻鳳的鳳品大爆發,離死之前給自己兩人一下,肯定要去輪迴了。所以美女師叔祖的神經一直繃得緊緊的,剛纔突然多出的一股靈壓並沒有逃脫她的偵察。
雖然這股靈壓比眼前的鳳還要弱小,卻讓她感覺到一絲不安,很不安。
鳳凰涅盤,慾火重生,美女師叔祖瞬間想到這個傳說。
“走,快走!”美女師叔祖一聲嬌喝,拉起正裝血裝得不亦樂乎的李大老闆,拋出仙劍往上飛去。
但是已經遲了,躺在地上的鳳一聲嘯天長鳴,跟剛纔虛弱的兩聲完全不可比,隨着那叫聲,天地爲之一顫,鳳迴光返照地用自己的五彩神翅帶動了自己龐大的軀體,努力地朝一個地方飛馳而去,紫色血液順着嘴角流淌在黑色的土地之上,沿路散了開去,長長的五彩尾巴拖在地面之上,將那些血液掃成一條血路。
燃燒了兩百年的紫玄天火團急劇地擴大,彷彿在迴應着鳳的悽鳴,那弱小的靈壓宛若宇宙爆發般膨脹了起來。
熊熊烈火,紫色印天之焰之,凰慾火重生了。
一隻比鳳還要大上三分的不死鳥擡起了自己高貴的頭顱,睥睨天下的眼神透露着無窮的恨意,燃燒在它周身的烈焰滾滾翻騰,空氣都爲之扭曲。
迴光返照的鳳努力地朝凰的身邊進發着,五里的距離,眨眼就到。
在到達自己愛侶身邊的一剎那,鳳彷彿用盡了全身所有的力氣一般,一頭栽倒了下去,兩隻強而又力的翅膀卻努力往下攀延,不讓自己笨拙的身軀撞擊到地面,然後緩緩地落下,彷彿守護着自己生命中最貴重的東西一般,兩隻五彩神翅盤成一圈,將眼前的東西圍在自己的肉身之下。
“唧~”紫色血液噴涌,超階仙獸之鳳努力想擡頭看看陪伴了自己不知多少年的伴侶,眼神逐漸地迷離了起來,漸漸地闔了開去,生命之氣消散在它的身上。
“唧~~~~~~”慾火重生的凰仰天一聲悲鳴。
是嘆息,不死鳥也有死亡的一天。
是恨意,仇恨那些突然到來的強者將自己夫妻兩人格殺。
是悲痛,陪伴了自己無數年的伴侶死在自己的面前。而自己卻不能陪它而去。
是殺意,超階仙獸之凰的叫聲中透露着無窮的殺意。
毀天滅地的紫玄天火迅速地朝四周擴散開來,將正在遁逃的美女師叔祖和李大老闆擊得一個蹶趔,差點從仙劍上載倒下去。
“怎麼回事。”李成柱踏在流星劍上,一臉的恐慌,這份靈壓的強度強到讓人不敢去觸碰。
“鳳凰涅盤,慾火重生,這個典故你沒聽過嗎?”吳芮剛經歷死而逃生,現在又要面臨着絕境,忍不住悲哀起來,早就應該想到的,今天到底是怎麼了?犯下了這麼多意識上的錯誤。
“那團紫玄天火就是凰涅盤的前兆,你我實在太大意了。”美女師叔祖解釋着。
“我怎麼感覺它在盯着我們?”李成柱吞吞口水,回過頭來一看,差點自己從仙劍上跌下。
一道紫色的火焰尾隨着二人攻擊過來,看它的速度,再過片刻就能追到,在紫玄天火的威力下,連抵禦都抵禦不了。
“散開。”李大老闆怒吼一聲,急忙將美女師叔祖往旁邊一推,自己朝另一邊飛去。
慾火重生的凰在李成柱的身上聞到了自己伴侶的血液氣味,紫色的火焰稍微一頓,便追隨着李大老闆而去。
“我艹。”李成柱只感覺背後越來越熱,這道火焰就象是有意識一般,自己拐彎它也拐彎,窮追不捨。
在火焰及身的一剎那,李成柱一個瞬移移動開去。
“轟~~”地一聲,地面抖了幾抖,李成柱回頭一看,自己剛纔所處的位置已經被轟出一個大坑來,大坑裡還冒着滾滾的火焰,土壤都被燒裂得開來。
“柱子,小心點。”美女師叔祖的聲音傳了過來。
李成柱想也不想,再次一個瞬移,剛纔的位置又被遺爲一個大坑。
“你快走!等我擺脫了它就去找你。”現在這種情況能跑一個是一個,看樣子,這隻凰是認定了自己了。七師叔啊,你就沒算到你師侄有這一天嗎?早點說我也好早點準備啊。
吳芮何嘗不知道自己的徒孫的內心想法,忍不住心頭一暖,但是現在這樣子,讓她拋棄他一個人逃跑,以吳芮的姓格哪能幹得出來?
“別說話,快跑。往天都飛。”吳芮情急之下出個餿主意,幻劍宗裡,沒有能對抗不死鳥的對手,仙界之大,恐怕只有天都能剋制住它了。
“好主意!”李大老闆歪歪嘴言不由衷地讚美着,天都啊,離此好遠,他媽的自己能飛到嗎?別在路上就被烤熟了。
雖然這麼想,但是此刻也只有這一個辦法了,認準方向,李大老闆駕在仙劍之上急速地飛去。吳芮緊緊地尾隨着,以便關鍵時刻出手相助。
仙劍的移動速度何其之快,更何況在李成柱的全力催發下,而且流星劍本來就是以速度見長的,短短片刻,李成柱已經飛到了五十里之外,在這其間,凰最少也對李成柱發動了七次攻擊,李大老闆也逼不得已地瞬移了七次。
美女師叔祖吊在後面,前方一隻體形龐大的不死神鳥正在追逐着自己可憐的徒孫,而自己卻毫無辦法。吳芮忍不住自責了起來,若是徒孫有個三長兩短,可全都是自己的錯。爲什麼自己明知道有鳳凰還要來此呢?
老七啊,既然你說他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難道他就這麼短命嗎?美女師叔祖恨不得現在就回宗裡揍齊滄海一頓。
身體內靈氣的流逝速度很快,快到自己從未有過這樣的體驗。瞬移消耗了太多的靈氣,另外自己還要時刻佈置護體靈氣,來抵擋那灼人的火焰的消耗,再這樣下去,怕是飛不了幾百裡地就要被幹掉了。
李成柱咬咬牙,長嘯一聲傳音道:“師叔祖,你別管我了,我把它引到天都,你快回幻劍宗找師傅幫忙!”
“不要!”吳芮眼中噙着淚水,堅定地搖了搖頭。徒孫這是要犧牲自己了嗎?
李大老闆恨恨地咬咬牙,猛地停住身行,快速地喊道:“還不快去?不聽話老子現在就自暴!”說話間,李成柱已經掐起了自暴的法訣,一臉的嚴肅。
“別!”美女師叔祖急急停住身行,“我去,我去。你小心!”時間的危急讓兩人根本說不了太多的話,吳芮狠心地扭過腦袋,淚水散落開去,急急往幻劍宗的方向飛去。
“轟!”地一聲巨響。
吳芮心頭一顫,急忙轉身,李大老闆所處之地哪還有人影?只留下一處碩大的土坑。
“柱子!”吳芮只感覺撕心裂肺般的疼痛,活了這麼多年,從未有哪個男人爲他犧牲到這個地步。就算是以前的那個人,爲了一個宗主之位也放棄了和自己多年的感情。但是這個願意爲自己犧牲了的小男人眨眼之間便不存在了。吳芮怎能不心痛?
高貴的不死鳥盤旋在空中,一雙充滿着恨意的眼神盯着敵人消失的地方,強而有力的翅膀煽動着一團團烈火,朝那土坑中不斷地轟去。
那一團團烈火彷彿是砸在吳芮的心頭一般,讓她漸漸地無力了起來,嬌軀一軟,朝地上倒上。
徒孫這下連魂魄都逃不了了。這都是自己的錯啊。自己的任姓和固執讓他遭受了這樣大的災難,吳芮的心中充滿了自責。
那張嬉皮笑臉色色的表情一直盤旋在自己的眼前,現在想起來,也不是那麼討厭嘛。
“他媽的,讓你害死了。”久違的聲音在吳芮的耳邊響起,李大老闆重新現身,直接將她抱起,拋出流星劍,背對着不死鳥逃去。
“柱子,你沒死?”吳芮努力睜着眼淚汪汪的大眼,看着突然出現的徒孫,一臉的欣喜。
“想我死哪那麼容易?”李成柱撇撇嘴,自己會幻化術和分身術,原本忽悠下那隻神鳥還沒問題,自己再找機會逃跑,所以纔想支走美女師叔祖,誰知道這個傻妞居然就這樣倒了,自己再不現身,那不死鳥估計要對她下手了。
美女師叔祖突然想起當初徒孫和羅霸道戰鬥的情況,當初自己不也可以看出點端倪來嘛?怎麼現在這麼犯迷糊了?
羞紅着臉,伸出雙手抱緊面前失而復得的虎軀,吳芮感覺自己心中竟然無比的溫馨。
不死鳥儼然已經發現自己中了敵人的金蟬脫殼之計,扭轉龐大的身軀再一次追趕了過來。
李成柱滿身是汗,大口地喘着粗氣,靈氣的輸出實在太驚人了,自己根本就吃不消。
感覺到背後越來越熱的溫度,和那犀利無比的攻擊,李成柱輕輕拍了拍圍在自己腰間的小手,嘆了口氣,罷了,看來今天註定要葬送在這裡了,不過還好,有美女師叔祖做伴,路上也不會太寂寞。
“柱子,你有沒有喜歡過我?”事已至此,美女師叔祖索姓放開心中的羞澀,打開天窗說亮話。想起老七的斷言,吳芮心中怎能不疑惑?
“有!”李大老闆鏗鏘有力地答道,“瞬移,快!”
身影一閃,兩人出現在不遠之處,不死鳥的攻擊再一次落空。
雖然以瞬移來躲避不死鳥的攻擊是無解之道,但是以李成柱的靈氣儲量,瞬移了這麼多次已經是他的極限了。這次瞬移之後,老臉已經嚴重的慘白。
吳芮輕輕一笑,小手抱得更加用力了,將小腦袋埋在自己徒孫的闊胸上:“那你有沒有想過和我發生點什麼事?”
“有。”李成柱喘着粗氣答道,心中褻瀆師叔祖,這種事情幹過不止一次了,反正死豬不怕開水燙,再過不久自己就掛了,承認一下又何妨?
美女師叔祖臉色潮紅,繼續問道:“那你有沒有想過娶我?”
“沒有!”李大老闆的回答簡潔有力,然後解釋道:“你有喜歡的人!”
吳芮的臉色由白轉紅,輕語道:“豬!”
不知道誰是豬?李成柱撇撇嘴,都什麼時候,還來問這個問題,吃飽了撐的。女人啊,犯傻到這地步,實在是極品了。
“我不行了。”李大老闆抿抿幹憋的嘴脣,所有的靈氣已經消耗乾淨,不死鳥只要再來一次攻擊,自己絕對要掛,“你走吧,能走多遠走多遠,我自暴給你拖延一下。”
吳芮搖了搖頭。
李成柱猛地將美女師叔祖的嬌小軀體從懷抱中掰開,瞪着虎目:“快滾,告訴玲瓏和小影,我愛她們!”自己一死,秦素戈和水如煙也必定不能活,要說可憐,她們兩纔算可憐。
吳芮已經哭得犁花帶雨,活了這麼多年,受到的震撼從未有過今天這麼大,現在要她獨自一人逃跑,徒孫自暴拖延時間,她如何能接受?
“滾!”李大老闆運起全身的靈氣將美女師叔祖遠遠推開,然後轉過虎軀,面對着急速弛來的不死鳥站定身行。
雙手翻飛掐着自暴的印訣,嘴中緩慢卻平穩地念道:“以吾之血,平息汝的憤怒,以吾之肉身,澆滅汝的仇恨,即使你我滅亡,也不允許戰火再次蔓延,即使不能輪迴,也必將深仇埋葬此處。起誓吧,不死神鳥,以吾一人來挽救無數生靈;咆哮吧,讓汝的怒火一次釋放而出。完印,大自在仙道葬魂……”
吳芮呆呆地聆聽着徒孫施展這拯救蒼生的自暴法術,淚水打溼了衣衫。
平常修仙之人自暴,大多出於仇恨,抱着以命搏命的想法,但是上任仙帝債心仁厚,創造出這種以自暴來結束仇恨的法術,全名叫做大自在仙道葬魂輓歌,在爭鬥之中,自暴而出的能量會將這平息人怒火的輓歌帶給有仇恨之意的人,滅熄掉他們的怒火,使戰爭不再蔓延。
美女師叔祖何嘗不知道,自己的徒孫是想以自暴來結束不死鳥的塗炭生靈,幻劍宗離此不遠,更有自己就站在此處,這個法術一完成,不死鳥十有不會再攻擊其他人,但是相應的,自己的徒孫的魂魄也將消散開去。
“不要!”在李大老闆的“輓歌”二字還未說出口的時候,吳芮一個瞬移衝到了李成柱的身前,急急將他的法術打斷,然後拖着他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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