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宛月這句話,李成柱又有了暴走的跡象,鼻子外狠,面上猙獰滿布,仰起大手示意着:“閉嘴,再多說一句話,老子大耳刮子煽過去。”
這句話無比管用,宛月立馬閉上了小嘴,但是眼中的仇恨和憤怒卻不露分毫地透向了李成柱。
“柱子,你給她下了妖奴之契?”美女師叔祖恍然醒悟。在合歡宗的時候,那兩個妖奴就是跟自己的徒孫有主奴的關係,此刻見到宛月突然變成了這副模樣,吳怎麼會猜不到李成柱動了什麼手腳?
“當然。”李成柱面上憤怒異常,得了一個金仙做爲妖奴,卻讓自己的修爲全部喪失,或者說是不能動用靈氣比較切實一點,而且這個妖奴還是對自己很有仇意的妖奴。這實在有點得不償失。
吳大眼睛睜大,看看自己的徒孫,又看看宛月。
兩人跟斗雞似的猛瞪對方,恨不得一口將對方給吞下肚子裡去,偏偏這兩個人還是主奴關係,共生共亡。
吳覺得這個世界突然變得瘋狂了。
一個修仙之人居然將一個金仙收爲了妖奴,而這個金仙還對自己有那種感情,她還是個女人。美女師叔祖心中直罵娘。
隱晦的三角關係啊,吳的臉色越來越不好看。
“柱子,恩,這個,反正你地血光之災已經化險爲夷。我看我還是回到師門去算了。老六剛接任宗主,怕是有好多事情忙不過來。”美女師叔祖想找個藉口腳底抹油。
“這怎麼可以?都走到這裡了,你就跟着我回合歡宗。反正六師叔也不是什麼外強中乾型的人,還有師傅在師門,你還怕出什麼事不成?”李成柱和美女師叔祖的感情剛有急劇增溫的跡象,怎麼能就這樣放她離開?
“我跟你一起。”宛月平淡的語氣透着無比的堅定,一臉的黑泥巴看起來滑稽可憐至及。
李成柱虎軀忍不住一抖,看着宛月對師叔祖的態度。心裡不發涼都不行。
這女人和師叔祖地感情怎麼會好到這地步了?李成柱暗暗驚詫,難道是剛纔美女師叔祖救人的時候發生了點什麼不可告人的事情?
想到這,李成柱特意觀察了下宛月的站姿,還好,還是處子,不象膜被捅破的模樣。
“孩子。你是我的奴隸,老子走到哪你就得跟到哪。”李成柱強忍着心中地不爽伸出大手將宛月頭髮上的一截枯草給拿開,面上掛着得意的微笑。
“我就是要跟着她。”宛月的眼中憋着委屈,明明是非常痛恨這個人的,但是對他的話卻產生不了一絲反抗的意識。憑着兩人修爲相差太多,宛月才能堪堪說出這句違背主人意識的話來,但是眼中卻不由自主地就表現了出來委屈的意思。
這讓宛月感到無比的噁心。就象是自己在跟這個男人撒嬌一般。
“憑什麼?”李大老闆再豬頭也發現有點不太對勁了。宛月看着美女師叔祖地眼神怎麼如此……淫蕩和春情呢?該不會老子眼花了?
看着徒孫投向自己的猥瑣地眼神,美女師叔祖頓時慌了神,連忙堅定地對着宛月說道:“不行。定下了妖奴之契,必須和主人相距不超過十里路程。否則,兩人必定暴體而亡。”吳說完還求助似的看了看李成柱:“是吧。柱子?”
“對頭。”李成柱心中疑惑重重,美女師叔祖拿着當初自己忽悠別人地話來忽悠宛月幹嘛?
宛月眨巴着大眼看着自己的主人。想從他這得到一點妥協。再看看美女師叔祖,眼中的焦急一覽無餘。
吳紅着臉羞愧地低下腦袋,侷促不安。
李成柱一雙賊眼將這一切盡收眼底。
日他孃的。李大老闆瞬間想起了在彩虹城那個對小影念念不捨的宇春!
情敵啊!怎麼會碰上這種事?李成柱感覺跟吞了只蒼蠅似的噁心。
“去,把臉洗乾淨再過來,你看你,長得鬼鬼樂樂丟人現眼,披頭散髮人模狗樣,這要傳出來老子的臉還不被你丟盡了?”李成柱大手一揮。臉上掛着威嚴。
宛月瞪了一眼自己的主人,乖乖地扭過身子。召喚來雨水輕輕地搓揉着自己滿是泥巴地小臉,再整理整理自己早就凌亂不堪的衣物。
趁着這個時間,李成柱摸到美女師叔祖身邊低語問道:“怎麼搞地?她怎麼變成這副德行?”
吳苦着臉,滿是無奈:“我怎麼知道啊,都怪你,出這個什麼餿主意,我救了她之後她就變成這樣了。”
“賣高的!”李成柱猛咂嘴巴,盯着宛月玲瓏剔透的背影惋惜不已。
這可是個如花似玉的女人啊,怎麼不對我這麼英俊瀟灑的男人有這種感情呢?偏偏和老子成了情敵。
簡直滑天下之大稽!
“你準備怎麼辦?”李成柱問道。
“能怎麼辦?先躲着吧,等你把她放倒了我再來找你。”吳差點掉了幾顆眼淚,這實在太讓人委屈了。
“不準躲,你到哪我就跟你到哪,誰會暴我不管!”宛月支起的耳朵將兩人對話聽的一字不剩,此刻身子都未轉,淡淡的語氣讓李成柱感到毛骨悚然。
這下死了!怎麼就收了一個不拿主人性命當回事的妖奴?萬一哪天惹毛了她會不會把自己先掛了?李成柱突然感覺很有這個可能性。
眼前的女人實在太瘋狂了,拿自己的命都不當一回事,還會在乎自己這個仇人兼主人嗎?
李成柱吞吞口水,看了看美女師叔祖,吳跺跺腳,深深嘆了口氣。
“嘩啦啦,嘩啦啦”只有宛月召喚雨水沖洗的聲音在響着,讓兩人感覺是無比的諷刺。
良久,宛月纔打扮一新地重新站回兩人
,出水芙蓉似的宛月勾不起李成柱的一點興趣,因爲雙大眼全盯着美女師叔祖,把美女師叔祖盯的小臉潮紅,羞憤不已。
“你跟我回合歡宗吧。”李成柱無奈地妥協了,勸導着美女師叔祖。
吳怎肯拿徒孫的性命開玩笑?面對宛月這個不講理的女人她也實在沒輒,聞言只得點點頭,卻儘量避開宛月灼人的目光。
見到自己的目的達成,宛月嫣然一笑,猶如百花盛開。讓另兩人惡寒了一把。
“不過柱子,你的身體到底出了什麼問題?”美女師叔祖轉移着話題,剛纔她就感覺到徒孫實在是不對勁,因爲修仙之人不可能一點靈氣都感覺不到。
“哎!”李大老闆頹廢地搖了搖頭,“出了點意外,現在元嬰移位,動用不了靈氣了。”
宛月挑挑眉頭,一臉得意,這就叫惡人自有惡報!
吳將小手搭在李成柱的手腕上,透入神識觀察了一陣,眉頭緊鎖。
“很嚴重,我不知道該怎麼解決。”吳邊說話邊將目光瞟向宛月,求助的意思不言而喻。
“這個我知道。”宛月興奮地跟只出籠的麻雀似的。只要能和她在一起,讓自己幹什麼都無所謂。別人不知自己爲什麼變成這樣,自己卻是知道的。
還是一句話。功法害人啊。
聽到這句話,李成柱眼前一亮,卻不得不裝出一副威嚴地模樣,吐出一個字:“說!”
宛月絲毫不在意主人的態度,對着美女師叔祖賣弄着自己的知識:“他變成現在這樣子,最主要的原因是根基不穩,強行吸收了太多的靈氣。”
宛月的修爲是金仙,成仙時日又早。見識自然不是兩人可以比的。
“還有呢?”美女師叔祖暫時放下心頭的羞澀,爲徒孫地未來做着犧牲,面色和藹地朝宛月請教着。
“如果我說的沒錯,他的修行時日一定不長,但是進展卻非常快速。”
“你他孃的,說話能不能看着老子說?是老子有問題。”李成柱看着宛月老是盯着美女師叔祖心頭就不爽。
宛月斜睥了一眼自己的主人。語氣變得冰冰涼:“修仙之人,同時修煉心與身。你的身體內靈氣增加速度過快,但是心性上地修爲卻達不到要求。這就象是一個剛出生的孩子有着金仙的修爲,不成熟的心理導致的結果,不是毀滅他人,就是毀滅自己。”
李成柱暴了好幾根筋,捋着衣袖想上去揍宛月一頓,這娘們,敢罵自己心性不成熟?
美女師叔祖適時地攔住了李成柱,對着宛月問道:“那該怎麼解決?”
宛月欣賞着主人暴怒的表情。面上掛着一抹微笑:“很簡單,只要心性上的修爲達到和肉身的修爲持平。自然元嬰會順位了。”
“修你媽個頭。”李成柱往前衝了一步,又被師叔祖攔下。白癡也知道要這麼解決。
美女師叔祖強擠出一絲微笑繼續問道:“要多長時間?”
吳知道,心性的修煉除非遇到了大悲之事,否則只能通過時間上的慢慢積累才能讓心性慢慢和肉身修爲持平。但是這卻是一個極其漫長地過程。
自己徒孫的修煉時間實在太快了。但是卻沒有一個人看出他根基不穩地跡象,就連葉知秋也沒看出來。
只有等到他發生問題的時候,才能想起,這個徒孫修爲快速,同樣是要付出代價地。
天才總是要遭天妒的,老七不也是嗎?百年時間進入大乘期。卻一直成不了仙!
“按他的資質來算,如果不是遇到奇遇。一步步塌實的修煉的話,起碼也要一百五十年時間纔能有這份修爲,也就是說,最少一百五十年後,他的元嬰才能順位!”宛月給出的精確數字讓李成柱一陣汗顏。
喜啊,悲啊。
喜的是,按宛月這種算法,老子也算是一個天才了。
悲地是,要一百五十年後元嬰才能順位,一百五十年內不能動用靈氣,這還不如殺了自己爽快一點。李成柱現在是什麼身份,是合歡宗宗主!
一個宗主居然動用不了靈氣,要他有什麼用?當擺設的花瓶?
李成柱僞裝地氣勢被宛月打擊地一干二盡,抿抿乾癟的嘴脣,李大老闆弱弱地問道:“只有這個解決的方法嗎?”
“當然還有別的。”宛月的眼中透着狡潔。
“什麼方法?”只要不等一百五十年時間,做什麼都可以。
“親手殺掉你所有的至親之人,如果你沒有因此入魔的化,你的心性修爲會暴長,那時候,元嬰同樣會順位!”宛月的眼中閃現着惡毒的神采。
“要殺老子也先殺了你!”李成柱恨不得吐她一臉口水。這話居然從這樣一個女人的嘴中說出來,果然是最毒婦人心!
宛月無所謂地聳聳小肩膀:“還有一個成功機率幾乎是零的方法,你聽不聽?”
“放!”李成柱咬牙切齒,從這女人嘴中蹦出來的沒一句好話。
“找到幻之仙君,求他給你佈下一個修煉心性的大陣,很可能將時間縮短几倍!”
這絕對是一個等於沒有的方法。
幻之仙君?天知道這傢伙現在在什麼地方?就算找到了他,跟他沒有交情的人,他會給自己布什麼大陣嘛?
扯淡,完全是扯淡!李成柱忍着抽她幾耳光的怒意,揮揮大手:“回家!”
這一趟回師門可謂鬱悶極了。
雖然有了鳳凰蛋和兩隻超階仙獸的屍體,那也彌補不了自己要喪失修爲一百五十年的痛苦啊。
這所有的一切都在七師叔的料算之下,李成柱緊簇着眉頭將七師叔所有的話在腦中回想了一遍。
肯定有辦法解決的!李成柱安慰着自己,以七師叔的定早就給自己留下了後路,只是自己沒想起來而已。
第一次見到七師叔,後來在土坡上偶遇,見過七師叔只有這兩次,但是李成柱卻感覺他無比的親近。
七師叔都說過些什麼?李成柱攪盡腦汁回想着。
那次土坡相遇,自己眼前花了一下,莫邪寶劍彷彿突然消失又迴歸,從那時候開始,李成柱就感覺莫邪彷彿比以往更有了生氣和生命一般。
驀然,七師叔的一句話響在耳中:“小子,不管你的奇遇是什麼,你都要用到你的修行上!”
就是這句了。李成柱激動着雙手狠掐,身前宛月發出一聲嬌呼:“你做什麼?”
眼中萬物的景象不住後退,李成柱雙腳踏在宛月的仙劍之上,緊緊摟着宛月的小蠻腰,在她耳邊吹着氣:“想起如何解決我現在的狀況了。”
雖然不確定,但是七師叔的每句話都能派上很大的用場,當真是字字珠璣啊。
若說七師叔給自己留下什麼後路的話,絕對就是這句。
宛月感覺到耳邊砸下來的熱氣,渾身不自在。扭動了下身軀,單腳點在劍上,“你安分點,這把仙劍太小。小心掉下去。”
原本可以讓美女師叔祖帶着自己一起飛地。但是宛月強烈的抗議,而且美女師叔祖的修爲也沒有宛月高,所以順栽李成柱這個毫無修爲的人的任務就被宛月搶了過去。
宛月現在後悔死了,背後這個主人一雙大手跟只老虎鉗似的緊掐着自己的腰,原本宛月還想玩點花俏嚇唬嚇唬他來着,但是這個主人越掐越緊,搞的宛月自己也擔憂異常,生怕一個不小心。讓主人掉下去摔成肉餅,雖然她巴不得這個主人橫死,但是若這樣死掉,連累着自己也香消玉損,實在得不償失。最後宛月不得不規規矩矩謹慎地飛行。
吳從背後橫插了上來,驚喜地問着徒孫:“你真地知道解決的方法了?”
“八九不離十。”李成柱興奮地拍拍宛月的腦袋。宛月扭着眉毛回頭瞪了他一眼。
“看什麼看?”李成柱惡言相向。
“該怎麼解決?”美女師叔祖自動將兩人的表情忽視,繼續追問。
“我也不知道具體的方法。但是好象鳳凰蛋可以解決我現在的狀況。”這次地奇遇最大的亮點就是鳳凰蛋的,既然七師叔留下了那樣的話,肯定是指這個。
“鳳……鳳凰蛋?”宛月控制的仙劍一抖,差點一個斜載了下去。先前碰到兩隻火鳳凰的屍體就讓她驚詫而又恐慌了,現在背後這個主人居然提到鳳凰蛋,按照此前看到的,難道他真有鳳凰蛋?
“嚇到了吧?”李成柱覺得恐嚇這個新收的妖奴無比有趣。“你主人我天縱之姿,英勇神武,區區鳳凰蛋。老子要多少有多少。別說鳳凰蛋了,就是你看到那兩隻死鳳凰。還是老子幹掉的。”牛皮要往大了吹,反正李成柱幹這樣的事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宛月顯然不會相信背後這個齷齪地主人的自詡。“嗤”了一聲:“瞎貓碰到死耗子,誰知道你在哪揀地兩隻死鳳凰?”
“滾!老子碰到它們的時候它們還是活地!”李成柱狠掐了一下宛月的腰,這句話不是說謊,碰到這兩隻鳳凰的時候,她們確實是活着的,“不信你問師叔祖,再說了,這世上還有死鳳凰可以揀到嗎?有死掉的超階仙獸你連看都看不到。”
“以你的實力。碰到鳳凰連逃都逃不掉,居然還妄稱殺掉它們?”宛月針鋒相對。根本不給主人的面子。
遇到這種妖奴簡直讓人無語,李成柱漲紅着老臉和宛月爭論着,宛月自然不甘示弱,兩人鬥嘴鬥得不亦樂乎,看着美女師叔祖連連搖頭。
先前的時候,這個女人還追殺着自己兩人,現在居然變成了這種情況。
辯論到最後,李成柱甚至提出大家不用修爲來肉搏一場捍衛自己地權威。把宛月氣的牙齒咬得嘣嘣響。
當初李成柱就提出牀上肉搏這件事,此刻再提出來,簡直是觸怒宛月地底線。
最後還是美女師叔祖跳出來打圓場:“柱子,那個鳳凰蛋到底怎麼才能幫你?”
“不知道。”李成柱深呼吸了兩口,仇視的眼神緊盯着宛月雪白的後頸,輕輕吹口氣,將宛月癢得縮了下脖子。
說實話,李成柱根本就不知道七師叔那句話到底有沒有用。如果真的有用,那鳳凰蛋如何能幫助自己?
難道把它煮了吃掉?這還不如自己孤寂個一百五十年,然後一朝恢復修爲,獨霸修仙界來的爽快。
而且七師叔也不會讓自己做出這種逆天的事情。
剩下的就只有等鳳凰孵化出來再看情勢了。
不死神鳥火鳳凰,剛出生的時候也只有八階上位的實力,和九頭妖蛟不相上下,這樣一個仙獸自己都能擺得平,根本起不了什麼作用,而且要等鳳凰成年的話,不知要等多少年,一千年不多,兩千年不少。
“但是鳳凰蛋你知道該如何孵化嗎?”美女師叔祖疑惑地問道。
宛月突然感覺背後主人的目光變得很灼熱,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李大老闆嘿嘿直笑,怎麼孵化?當然多吸收金仙的玄疾天火了!
師傅啊,您別怪徒弟我不守承諾,實在你的開價太黑了,現在俺又有了一個免費的勞動力,還能勞煩您老人家嗎?
李成柱突然覺得收了個金仙實在不錯,可以給鳳凰蛋做個保姆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