裳復活了,李大老闆在第一時間封鎖住了消息。
雖然忘情仙君這次鬧的動靜實在太大,場面比別人度劫還要宏偉,但是李成柱相信,就算仙界三大勢力得知了月裳復活這一消息,怕也沒膽子來合歡宗。更何況,月裳這次復活的場面給李成柱帶來的最強烈的震撼就是她那龐大到無可匹敵的元神力量。而不是什麼天雷橫劈。
李大老闆不知道三大勢力是通過什麼方式來得知自己的合歡宗以前有那麼多弟子成仙,但是月裳這次沒鬧出天劫的動靜來,估計不會引起他們的注意。
月姑娘對於新得到的肉身很不習慣,倒是在第一時間就隱藏了自己的靈壓。
望着那顫巍巍猶如剛學習走路的美麗女仙君,李大老闆頭一次忍着沒跑過去大吃豆腐。
雖然俗話說只要鋤頭舞得好,哪有牆角挖不倒。
但是這位實在是不能挖的人物,李成柱雖然比較好色,卻得知道輕重緩急,一個漂亮的小妞,跟兩位實力強橫的人的支持,這對比下來,李大老闆選擇了後者。
月裳身上穿的那件衣服讓李成柱的鬼心思落空了,但是卻給了他一個大大的意外。
那件不算好看,也不太難看的衣服竟然是莫邪寶劍流化出來的。
這實在讓李成柱驚歎不已。
仙界居然還有可以變換成別地東西的模樣的仙器。
李成柱能夠想象。若是忘情把莫邪變換成一個很普通的東西,再加以偷襲的話,恐怕整個仙界沒有人能夠躲避。
看着面如桃花的月裳,李大老闆一個勁地咂嘴。
莫邪是別指望從這姑***手上拿回來了,仙君要有符合仙君身份的法寶,無疑,莫邪就是一件。但是從忘情身上找點好處卻是必要地。
忘情仙君已經被古玲瓏攙扶着下去尋間密室休息去了。
李成柱望着月裳那偏瘦窈窕一走一瘸雙腿軟得跟麪條似的背影,沒來由的想起了剛上岸的美人魚。
無疑。這是一條好大的美人魚啊。
按照月裳的囑咐,李成柱將道心中地美女陰魂放了出來,讓她在陣法中重塑肉身和內丹。
幾百塊上品天機靈石的能量,還有九轉還魂丹的能量,月裳並沒有完全吸收,剩下的能量足夠美女陰魂塑造肉身了。
怎麼說美女陰魂也是玉兔一族的前聖女之一。而且還幫了自己一個大忙,李大老闆是不會虧待她的。
當然,還有戒指中的那八大元嬰。
爲了避免尷尬,李成柱脫下了自己的衣服,加了一道靈氣,使其罩在美女陰魂的身上,這才釋放出戒指中的八大元嬰。
合歡宗地幾千弟子陸續迴歸了。忘情仙君重生給他們帶的震撼是不可想象地。
這些弟子從未想過,自己居然有一天有幸能見到一位仙君。
而且還是一位漂亮的女仙君,合歡宗地女弟子們開始幻想了,幻想自己有昭一日可以成爲仙君級別的人物。
美女陰魂和八大元嬰的重塑肉身就簡單的多了。
他們所需要的能量遠遠比不上忘情。但是同樣地,他們是脆弱的。忘情可以接受紫玄天火的淬鍊而不滅。但是他們不行。
李大老闆在一旁護法了幾天幾夜,將克巴等幾個元嬰感動得眼淚嘩嘩的。原本以爲這輩子都別指望能恢復肉身了,只想以元嬰地姿態一直生活下去,卻沒想到天上突然掉下來一塊大餡餅,砸得自己腦袋暈忽忽的。
幾天幾夜之後,美女陰魂和八大元嬰也重生了,無一例外,一個個都軟得跟麪條似地,李成柱抱着美女陰魂。再叫來幾個人將克巴他們扶到房間裡去休息恢復。
李成柱和八大元嬰都知道,以李大老闆現在的實力來說。八大元嬰能給他帶來的利益已經不大了。李大老闆並非草木,和八大元嬰相處的這麼久了,而且他們還幫自己克服了製作儲藏活物的戒指這一難關,李成柱就算再狠心也不可能直接把他們滅了。
能重新得到肉身,八大元嬰就已經感激涕淋了。
所有雙方都很自覺的明白,李成柱給了他們重生,沒有在他們身上下禁制,而八大元嬰所需要做的就是死守着李大老闆那些見不得光的秘密,不能透露出去一絲一毫。惟有這樣,八大元嬰才能以肉身的形態生活的更久一點時間。
懷抱中抱着軟若無骨的美女,李成柱卻沒有動什麼齷齪的念頭。
“謝謝。”美女陰魂將整隻腦袋都埋在了李大老闆的懷抱中,聲音有一絲顫抖,兩隻修長的小手緊緊地箍着李成柱的脖子。
“謝我幹什麼,要謝就謝月裳。”李大老闆知道,若不是有月裳的存在,自己雖然可以幫美女陰魂達到這個地步,卻必須得耗費一顆塑身仙丹和塑嬰仙丹。
美女陰魂沒有再說話,閉上美麗的大眼睛,呼吸逐漸地平穩了起來。
李成柱愕然,低着頭看着自己懷抱中那彷彿可以任意欺凌的美女,只見她小巧的鼻子微微翼動着,給人一種乖巧的感覺。這一會的工夫,這個女人就已經在自己的懷抱中睡着了。
自己那寬大長袍根本就遮擋不住裡面的春光,剛剛誕生的白皙猶如嬰兒般細嫩的皮膚反射着誘人的光芒,而李成柱手上傳來的觸感也是無比細膩的享受。
這女人還真是完全地不設防啊。李成柱苦笑了一聲,然後隨便找了一
,將她丟在了裡面,再叫了兩個弟子在門口守護着。▋
一直忙完了這些,李成柱才呼出了一口氣。
這近半個月的時間內無限制的輸出靈氣差點讓他都有點吃不消了。
左摸右拐來到帳房內,跟財叔死纏爛打找他找了十幾粒蘊涵了大量靈氣的補靈丹,吞了下去之後才感覺好上一點。
望着自己面前那來去匆匆忙忙碌碌的弟子們,李成柱頓升一股欣慰感。
再過半個月時間就是慶祝自己飛昇羅天上仙的盛典了,忘情重生之後,財叔就已經在忙活這事,所有的弟子都已經被派了出去打下手,在合歡宗大門外佈置着場地。
這次請柬就送出去幾千多張,合歡宗裡面肯定是容納不了這麼多人的。財叔索性就將盛典放在室外舉辦。
在自己的屋子裡打坐休息了兩天之後,李成柱才走出了門外。
尋着自己的元神感應,李大老闆首先去了月裳的住處。
這小妞現在的表現讓李大老闆大吃一驚。
不過李成柱乍一看到月裳現在的姿態的時候,又是差點噴了鼻血。
月姑娘衣衫不整地坐在牀上,斜斜的領口將胸前好大一塊雪白給暴露了出來,那兩隻玉藕一般的手臂也因被捋起了衣袖裸露在空氣之中,舉手投足間。就帶着一股清淡地香氣。
自己的幾位夫人居然全部到齊,圍在屋子裡跟月裳嬉笑聊天着。
李大老闆從未想過,一位仙君居然能如此的平易近人。
月姑娘明顯還不適應現在的狀態,自己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領口,將那衣服往上託了託,沒有一會,隨着她的動作又再次滑落了下來。
待看到李成柱走進來的時候,月裳的臉上掛着一種臃懶地微笑。彷彿坐得久了,還扭動了幾下蛇一般的腰肢:“你來拉?”
李成柱瞪着眼珠子看着月裳牀上的一盤只剩下果核的靈果,吃驚地問道:“你吃了這麼多?”
月裳的臉上微微一紅,隨即翻了個白眼給李成柱:“幾千年沒吃過了,現在貪一下有什麼打緊?”
李成柱厚着臉皮伸開雙手:“來,幾千年沒摸過男人了。給你摸一下。”
月裳銀牙一咬,一道勁氣隨着小手的揮動朝李成柱襲來。李大老闆往旁邊一躲,頓時牆壁上被開了一窟窿。
“你完了,破壞合歡宗房屋。”李成柱幸災樂禍地說道。
月裳理都不理他,轉頭對秦素戈說道:“你怎麼管你地男人的?這麼不分尊卑,我要是你,直接把他捆起來暴打一頓。”
一句話說得李成柱直冒冷汗,怪不得丹王在月裳面前就跟只耗子似的,原來這小妞如此暴力啊。
“我是夫君的妖奴而已。”秦大美女微微一笑。
秦素戈一般很少笑,她一笑的時候李成柱眼珠子就發直。喉嚨冒煙。
“不怕,妖奴之契嘛。我給你解開。”月裳抱打不平,恢復了肉身讓她現在無比的喜悅。
“不要。”秦素戈趕緊擡起頭來說了一聲。月裳有些差異地望着她。
李大老闆卻倍感欣慰。
秦素戈知道。雖然自己是妖奴,但是李成柱卻從未把自己當妖奴看,秦大美女享受着與夫君生死相連的那種感覺。
“月姑娘。”李成柱打斷了月裳的話,面上掛着嚴肅。
月裳又扭動了下細腰,轉過頭來,一雙大眼睛盯着李成柱。
“你真能解開妖奴之契?”李大老闆問道。
“當然。”月裳無比的自豪,“其實你現在也可以解開,只是你不知道方法而已。”
李成柱心頭一動。自己當初只是隨口一說,卻沒想到世上真的有解開妖奴之契地方法。李大老闆想象不出來。如何把抓取出來的三魂七魄地印記給送回去?滅掉是肯定不行的,若是滅掉那印記,妖奴同樣也會死亡。
“如果你真能解開,能不能麻煩你替我解開其中地一個?”李成柱一改不正經的神態,異常的嚴肅。
“誰?”月裳面上含着微笑。
說實話,月裳的容貌比不上秦素戈,只能和古玲瓏等人持平,但是她看起來卻有一種讓人心曠神怡的感覺,但是李成柱知道,若是實力不夠的話,看月裳只會心驚膽顫,畢竟,這是位仙君。
沒有回答月裳,李成柱卻用元神呼喚來了宛月。
這個以前不聽話老是跟自己對着幹的妖奴,現在卻慢慢地變了模樣。
“宛月,這位……仙君可以解開妖奴之契,我現在就履行我的諾言。”李成柱看着這位天門祖師開口說道。
宛月渾身一振,期待了好久好久地事情,突然一下子擺在了自己的面前,讓宛月有些手足無措。
那一雙眼睛轉頭看看月裳,在看看屋裡地幾女,最後定格在李成柱的身上。
“你真願意解開妖奴之契?”宛月的聲音顫抖着,不確定地問着李成柱。
“恩。”李大老闆點點頭。
用妖奴之契來束縛宛月,當初是逼不得已的做法,但是現在,李成柱已經不需要了。且不說本身就已經有羅天上仙的修爲,合歡宗已經擁有的無比龐大的實力。
宛月的臉色在這一瞬間有些蒼白,往後退了幾步,眼神也突然變得無神了起來。
天墉們被滅,然後自己被敲詐,接着自己前來找茬,被眼前這個主人倒打一耙,然後就成了他的
若是算上在異次元時間結界內的時間,自己成爲他的妖奴的時間足有千年了。
千年的光陰,宛月好象覺得自己有些適應了現在的身份。
是他的妖奴,而不是天墉門的祖師,或者是仙機營的爪牙。
回想起前幾日自己因爲練習剛得到的法寶而受傷的情形,宛月心中的羈絆越來越重了。
脫離了他,自己將何去何從?
天底下將再沒有自己可以依靠的人存在了,那份契約雖然說是契約,卻保障了自己無比的自由,另外這個主人實在不是什麼吝嗇的人,那八品仙器說拿就拿出來了。而且他除了開始的時候對自己有點惡之外,後來對自己實在是很好。
從來就沒有過師傅的宛月憑藉着自己的努力和毅力才成爲一派祖師,仙機營裡也沒有親情。
而在自己主人這裡,宛月雖然是妖奴,卻能感受到那份親情的存在。
望着宛月的眼中逐漸泛起的迷離,古玲瓏轉了轉眼珠子,親熱地拉着宛月的小手,對着李成柱說道:“這件事還是讓她自己拿主意吧。”
“這不是你自己說的,要解開妖奴之契嗎?”李成柱愕然地看着宛月。
宛月恨恨地瞪了一眼李成柱,眼眶中直打水汪,咬牙切齒地低吼道:“解開。我要解開!”
“你看。”李成柱指了指宛月對古玲瓏說道,“我沒說謊吧,她很久以前就想解開妖奴之契了。”
宛月狠狠地一腳朝李成柱踹來,然後轉個身面對着月裳道:“仙君,勞煩你了。”
月裳臉上掛着微笑,眼珠子滴溜溜地打着轉,“沒事。”說完對着李成柱勾勾手指。
李大老闆撇了撇嘴往前走了幾步,跟宛月站在一起。
月裳幾個印決捏下來。手指尖出現了一點點地閃光。
“要解嗎?”月裳挑着眉尖問向宛月和李成柱。
李成柱突然沒來由地覺得自己有些跟小孩子賭氣似的,這個念頭讓他老臉有些羞紅,轉頭看了一眼宛月,這個以前就不聽話的妖奴恨恨地了他一眼,鏗鏘有聲地答道:“解,解開!”
“解開吧。”李成柱嘆了一口氣。酸溜溜地說道:“廟小供不起大佛。”
一句話說得宛月更加地傷心了,那兩團水汪直接凝成了點滴,從眼眶中落下,輕咬着牙,閉上眼睛顫抖着聲音說道:“仙君,解開吧。”
月裳面上的微笑變成了苦笑,輕輕地搖了搖頭,幾道複雜的法決下來,然後小手印在李成柱的丹天之上,虛空一抓。幾點晶瑩透亮的光點從李大老闆的丹田中被抓了出來。
李成柱在這一刻有些傷心落淚地感覺,那種感覺就象是跟自己朝夕相依的一個很熟悉的人突然遠離自己而去。
“憑什麼啊。”李成柱眨巴着老眼。努力不讓它紅起來,“這麼個不聽話的妖奴沒了就沒了。老子傷什麼心啊?”
“你們想好了?”月裳手上那十點光點歡娛地跳躍着。
“恩。”宛月點了點頭。
月裳再將目光遞給了李成柱。
李大老闆嘆了口氣,扭過了腦袋。
月姑娘苦笑一聲,沒想到,自己一個隨便的提議居然能引出這種事情來,實在是作孽啊。
印記被送還給了宛月,李大老闆心酸得更加厲害了。
宛月早已淚流了滿面,銀牙緊咬,然後猛撲了過來。抓起李成柱的大手,彷彿面對着殺父仇人一般。張開小嘴就咬了下去。
李大老闆不敢正視宛月那紅紅地流着淚的瞪向自己的大眼睛,只是一個勁地吞着滿是酸楚的口水。
“你去死吧。”宛月在李成柱的大手上留下了一排血印,然後踢了他一腳,淚水撒了一地,跑出了門外。
幾位夫人互相望了一眼,彼此看出了無奈。
屋子裡一時靜了下來,李成柱摩挲着手上被咬出的一片血痕,強擠出一個微笑來:“你們聊,我出去走走。”
等到李成柱走出門外,幾女才呼出一口氣。剛纔的氣氛實在是太壓抑了,壓抑到幾人都不敢大口地喘氣。
月裳低着腦袋搓着自己的衣服,“哎,看來是我說錯話,也做錯事了。”
幾女留在屋子裡也覺得好生無趣,安慰了一翻月裳,說這一切並不是她的錯,幾女便相續地離開了。
李大老闆行走在合歡宗內,突然覺得一切都是那麼的不真實。總感覺心裡空蕩蕩地缺少了點什麼。
李成柱從未想過,失去一個妖奴對自己地心性打擊居然如此之大。
各種各樣的想法纏繞在李成柱地心頭,一會安慰着自己,不就失去了一個不太聽話的妖奴嗎?沒什麼大不了地。一會又勸說自己,要給宛月去道歉,但是到底是爲了什麼道歉,李成柱卻壓根找不到理由。
難道僅僅是因爲自己把她給弄哭了?好象這也不是自己的錯啊?是宛月很久以前就提出要解開妖奴之契的。
李大老闆現在無比的迷茫了。
李成柱不是傻子,他看得出來,宛月現在貌似好象彷彿對自己有點那個啥。
但是李大老闆奇怪的是,宛月不是一直都跟美女師叔祖糾纏不清嗎?當初自己還把她當情敵來着,難道蕾絲也有轉變取向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