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沒法用語言來形容李大老闆此刻的心情了,得意?尷尬?難堪?但是李成柱只知道自己現在很是手足無措。
當月裳硬邦邦地擲回一句“不是”的時候,李大老闆清晰地感覺到了月裳身上散發出來的殺氣。
扭頭看了看左右,一個人影都沒有。
月裳的小嘴腫成了這個樣子,自己的嘴巴中又滿是血腥味,那她的嘴不是自己弄的還是誰弄的?
禽獸啊禽獸!李大老闆一面痛罵着自己一面心中暗爽不已。
“你確定不是?”李大老闆內心中天人交戰了起來,各種各樣的想法如同豆子一般蹦躂了出來。
“不是!”月裳的殺氣更加地猛烈了,對小蝶的仇恨完全地轉化到了李成柱身上,要不是這個賤男人突然出事,自己怎麼可能落到如此田地?而且自己身上那無數道禁制還帶着這個男人的靈壓。
李大老闆咕咚一聲吞了口水口,縮了縮脖子,無比的艱辛。
放還是不放,這是個問題。
很明顯地,月裳現在對自己恨之入骨,要是放了她,說不定這個妖精真的會對自己大開殺戒!那到時候自己就只有逃跑的份了。
不放?能怎麼辦?對方可是仙君?即便自己不解開那些禁制,等她的功力恢復了也可以自行解開,到那個時候,事情更加地大條。
這些禁制上可都是有自己的靈壓的,打上了姓李的標籤。月裳說這件事情不是自己乾的,打死李成柱也不相信。
只不過李大老闆不明白的是,爲什麼自己突然間失去了神智。李大老闆只能隱隱地記得當自己破斧成舟全力激發出體內的龍脈靈氣的時候,一瞬間被一股銀靡的慾望左右住了思想,接下來的事情,就再也記得不太清楚了。
恩,或許只記得緊貼着自己的香軀,摩擦着自己身體的兩團細膩,還有那柔軟的丁香小舌和那迷人的香味。
李成柱偷偷地將目光瞄上了月裳的潔白褻衣。
在那只有一掌寬的褻衣的包裹下,兩隻大小適中的玉兔猶如含苞待放的白玫瑰一般誘人,隨着月裳大口的喘氣,那玉兔一上一下歡快地跳躍着,彷彿在召喚李大老闆的魔爪降臨。再往下,是平坦如鏡的小腹,在那白衣的襯托下,月裳白皙的皮膚更顯柔滑。
兩截被撕開的外衣毫無形象地搭在月裳的胳膊上,將那如玉藕一般的胳膊半遮了起來。月裳委屈的神態加上那仇恨的眼神更加可以激發起人心的兇悍和慾望。
如此的造型,怎麼不讓人怦然心動?
受不了了,李大老闆的血液頓時沸騰了起來。
是不是應該在這裡推到這個妖精,先殲了再說,等到生米煮成熟飯,一切就水到渠成了,李大老闆對自己的御女功夫還是很自信的。
這個突然蹦出來的念頭嚇了李大老闆一跳。
自己什麼時候變得如此銀賤了?好吧,李大老闆承認,雖然自己以前是好色一些,卑鄙無恥齷齪了一些,但是這是他的本姓,李大老闆確實喜歡美女沒錯,但是至少不會落井下石,在這樣的時刻以一些非人道的有損月裳幼小的心靈的行爲,來做一些苟且的事情。
在今天以前,李大老闆是不會如此想的,若非如此,早在當初月裳對自己不設防躺在自己懷抱中象只小貓似的睡着的時候,李成柱就可以下手了。
在月裳發怒之前,李大老闆及其艱難地將自己的目光從不該看的地方挪移開了。
月裳的鼻孔中噴着粗氣,委屈的直掉眼淚,那仇視的目光惡狠狠地盯着李成柱。盯得李大老闆頭都不敢擡起來。
有罪有罪!李大老闆心中無比的慚愧,怎麼就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呢?
躊躇了半晌,李大老闆也不敢解開月裳身上的禁制,只得輕輕地極顯溫柔地將月裳那被撕成了幾條的外衣給她披上,堪堪擋住那乍泄的春光。
不過這樣一來,猶抱琵琶半遮面的造型更加地能夠讓人產生遐想了,尤其配合着月裳現在的神態。
“還不解開!”月裳的臉蛋通紅無比,如同她的脣。那顫抖的身軀和聲音都顯示着她是如何地在壓制自己心中的憤怒。
“先說好,不準打臉。”李大老闆妥協了。畢竟整件事是自己做錯了,就算這個妖精現在再怎麼發怒,自己也是隻能擔待着,這位可是自己偶像的女兒,是公主啊。
幾道勁氣揮灑下去,月裳突然覺得渾身一輕。
滿腹的委屈和受傷的身體再也支撐不住了,那疲憊後的放鬆突然讓月裳產生了無比的鬆懈,那副嬌軀就這樣軟綿綿地倒了下去。
李大老闆反應賊快,在這麼短的時間內仍然有時間來考慮要不要扶住這個妖精,而且分析透了其中的利與弊。
在月裳的身體與地面接觸的那一剎那,李大老闆最終沒有硬起心腸,反而一個疾步走了上去,將月妖精整個地摟在懷抱中。
月裳的眼角流出了兩道清淚。
不是爲自己被李成柱佔了便宜,反正自己在施展媚術的時候已經被她佔過不少便宜了,而是爲了被姐姐的玩弄。
五千年後的復活,居然再一次栽在那個賤人的手上,月裳很不甘心。
李大老闆砸吧砸吧嘴,看着近在咫尺的美人,蹦出一句讓自己汗顏的話來:“要不,我負責?”
月裳如同被踩到尾巴的兔子一樣從李成柱的懷抱中跳了起來,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隨即裹起自己的外衣,一個瞬移消失不見了。
大風吹起,吹皺了李大老闆的老臉。
李大老闆眨巴眨巴眼睛,站在原地,無比的迷茫。
這樣就完了?預料之中的暴風雨並沒有來臨,反倒是月裳首先逃跑了,這算是什麼事?難道月妖精今天轉姓了?
不過不管怎麼說,李大老闆是逃過了這一劫,但是李成柱卻疑神疑鬼地感覺到暴風雨前的寧靜,幾天來都看不到月妖精,李大老闆只能推測這個女人正在密謀着一些什麼東西好好地懲罰自己。
月裳這幾天沒曰沒夜地在仙帝府中查找一些以前留下的資料,想知道姐姐嘴中所說的答案。
好多事情是月裳知道的,比如說李成柱的這次突變,那銀靡的情緒甚至連仙燕京能左右,更何況李成柱?只不過月裳不知道該怎麼化解,但是現在看來,姐姐是知道的。所以她纔在最關鍵的時刻放棄了自己的名譽,主動去迎合着那個男人。
不過這樣的代價,實在太大了一些,月裳不知道若是讓自己這麼做的話,自己能不能放下一切如此行動。
更讓月裳迷惑的是,姐姐怎麼可能一直呆在天都。
根據自己的推測,那個賤人應該是被軟禁在極北之地的。她出現在天都到底有什麼目的,而且還幻化成了一個金仙模樣的女子。
仙界的幻化術全部是由那個人開發傳授下來的,經過採夜玫瑰的發揚光大,最終揚名整個仙界。如果自己猜測的沒錯,傳授給採夜玫瑰這個道法的人就是自己想象的那個傢伙。
姐姐如此忍辱負重,是天都中隱藏了什麼秘密不成?
知道了小蝶的真實身份,以前的好多謎團都一瞬間地解開了。怪不得自己見到她的第一眼就覺得親切無比,怪不得這個女人身上一直沒有香味。
要知道,只要是女人,無論香味重與輕,始終是有一點體香的,但是以前的小蝶不是,她身上一點味道都沒有。
現在月裳知道了,她是怕自己聞到那股搔味才隱藏起來的。那股搔味普天之下,就只有一個人能夠擁有,那就是自己的姐姐。
幾天的查找,最終一無所獲。
月裳唯一知道的就是天龍引是很危險很霸道的東西,而且還有一個相當於中介的存在,而這個存在,月裳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麼東西。
一切的答案都在極北之地,姐姐最終留下的話中指引的方向。
不過月裳得做好完全的準備,別到時候被那個賤人給忽悠了過去又落入了一個陷阱中,那個賤人最擅長的就是這個。
天都城外,李大老闆斜倚在一把太師椅上,大腿放在椅柄上,一隻手端着一隻果盤,另一隻手悠閒地往自己嘴中送着仙果,正目不轉睛地盯着前方。
李大老闆的身後,羅思海和宋老道兩人面色嚴謹,一動也不動地象截標槍似的站在那裡,天都內剩下的其他羅天上仙正揮汗如雨,每人拿着一把只有手臂長的小鋤頭,使勁地在刨着地面。
“統領,我有些想不明白!”羅思海抿抿嘴脣,最終沒能忍住誘惑,傳音給宋老道。
“噓!小心點。”宋老道目不轉睛,迴音着。
“老闆說這裡有秘銀礦脈?秘銀不是應該產在天使界麼?五千年前才流落到仙界來的,就算它能象生孩子一樣繁殖,也不會在天都城外長出一個礦脈吧?”羅思海是百思不得其解,望着自己那票弟兄們愁眉苦臉毫無形象地揮動着鋤頭,頗有些同情。
“呃……這個,老闆大概自有他的道理吧。”宋老道的表情複雜了起來。
“但是如果要挖取礦脈的話,恩,即便這裡真的有礦脈,也不至於用一把只有胳膊大小的鋤頭來挖吧?幾個道法下去,地面全轟開了。”
“估計老闆是怕損壞了秘銀礦脈,所以才安全起見。”宋老道覺得自己的答案很荒唐。
“好,就算這些是真的,那仙機營和禁衛軍那麼多人,爲什麼偏偏選了二十幾個羅天上仙來?這是不是有點大材小用了?”羅思海不清楚的正是這一點,讓二十幾個羅天上仙揮動着鋤頭挖礦脈,還不準使用靈氣,這場面實在有點太滑稽了一些。
“好吧,這其中是有很大的原因的。”宋老道實在受不了自己這個屬下的發問的,只得和盤托出,“路不平他們跟個女人似的在背後議論老闆到底有沒有把仙君大人給那個了,結果當時老闆正好很不小心地經過。”
“……”羅思海吞了口唾沫,表情訕訕了起來。
“要不要吃一顆?”李大老闆突然轉過頭來,面上掛着微笑,將果盤託到兩個正在傳音的人面前。
那和善的微笑此刻在羅思海看來也是異常地恐怖了起來。
羅大帥和宋老道將腦袋搖成了撥浪鼓。
“李某某!”月妖精清脆的聲音響在天都城外。
一票羅天上仙忍不住打了個冷戰。曰啊,怪自己等人長了一雙賊眼,看到了不該看的東西,更在不合適的場地說了些不合適的話。
李大老闆撲通一聲從太師椅上跌落下來,滿盤的仙果散落了一地。
“完了,完了。”李大老闆心中呻吟了一聲,這幾天李成柱一直想找個機會跟月裳好好地談了一下,無奈她再次躲進了仙帝府中,不見蹤影,李成柱也有些不好意思去見她,所以才拖到現在。沒想到這個妖精現在居然主動來找自己。
這下完蛋了,李大老闆估摸着月裳應該是憋了幾天,終於沒能忍住,等到實力恢復的時候轉眼就來找自己的麻煩。
羅思海跟宋老道頓時覺得腳下長了針,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
李大老闆還未從地上爬起,月妖精的身影已經出現在李成柱的面前了。
李大老闆的眼光何其毒辣,直接看透了月裳在外衣的裡面穿了一件緊身的全身裝。估計這丫頭是怕自己的外衣再被撕破。
“姐姐你有事?”李大老闆拍拍屁股上的灰塵,表情尷尬至及。
“跟我走!”月裳對周圍的人視若無睹,只盯着李大老闆。
“去哪?”李成柱心中的不安更加地強烈了。
“極北之地!”月裳彷彿已經忘記了前幾天的事情,現在的表情泰然自若,不見絲毫難堪,不過越是這樣,李大老闆越覺得不對勁。
“這個,你看我還有個秘銀礦脈要挖,另外商都的星耀大陣還要我去佈置,極北之地是不是可以緩緩再過去?”李成柱遍尋着藉口,試圖將自己包裹在衆人之間,不讓月妖精跟自己有單獨相處的機會。
“走不走?”月裳再也不象以前那麼隨意了,李大老闆覺得自己跟她之間突然有了一道隔閡,不再顯得那麼親切。
若是以前,月裳肯定會跟自己撒嬌:“李某某,你就陪人家去一趟嘛!”
李成柱微微地嘆息了一聲,轉頭看了看左右,一票羅天上仙的臉上掛着幸災樂禍的笑容,全都停止了工作,扛着二十多把小鋤頭,盯着李成柱的好戲。
這幫禽獸!
“走!”李成柱點點頭,反正死活一刀剮,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除非月裳離開自己,曰後始終會有單獨在一起的機會的。
“祝老闆馬到成功!”路不平大大地呼了口氣,趕緊高呼了一聲。
只要李成柱不在這裡監督,鬼才會跟個傻子似的在這挖啊挖的。
李大老闆嘿嘿冷笑一聲:“在我回來之前,我要見到十戒的秘銀!”
一幫羅天上仙頓時跟泄了氣的皮球似的軟了下去。
十戒的秘銀……翻遍整個仙界估計也找不到。
李大老闆跟隨着月裳走了,只留下一票羅天上仙大眼瞪小眼,眨巴個不停。
羅思海肩膀聳動,憋笑憋的很辛苦。
“老道,救命啊!”路不平哭喪着臉,將求助的目光投向了宋老道。
“我有個法子!”宋老道摸着下巴,開口說道。
“什麼法子?”
“你帶人殺入天使界,從那邊搶十戒的秘銀回來。”宋老道的臉色嚴肅至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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