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殿中。
小招小財已不知去向,只有採盈還在,看着司馬義皺眉。
司馬義看見周舒進來,連忙迎上來,“城主來得正好。”
周舒輕輕點頭,“司馬兄,我正打算去找你。”
採盈愣了下,急道,“什麼司馬兄,周你怎麼亂叫人啊?”
周舒看了她一眼,也不理會,笑着道,“司馬兄,有事?”
司馬義神色恭謹,“老夫的事情等會再說不遲,不知城主有什麼事?”
“也沒什麼。”
周舒緩聲道,“既然你回來了,以後有空閒就多教教採盈。”
司馬義自是點頭,“老夫責無旁貸。”
“本宮不要他教了。”
採盈低下頭,撅起了嘴。
周舒不覺皺眉,“這是你早答應了的事情,現在卻來反悔?建城以來,你就沒認真學過血脈之力,前段時間是司馬兄不在,但現在他回來了,你就沒有理由再懶散下去,不管你說什麼,都要認真學。”
採盈擡頭看周舒,不滿道,“本宮不是反悔,你怎麼叫他……”
“呵呵,這件事城主就不用操心了。”
司馬義微笑轉向採盈,“採盈宮主,你我道友相稱便是,其實老夫教你血脈之力的運用,主要是爲了輔助城主和你,絕不是要讓你做司馬家的後輩,老夫從沒有那樣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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採盈眼睛一亮,“不去司馬家?那本宮一定學,司馬道友。”
周舒瞥了她一眼,“沒大沒小。”
司馬義呵呵笑道,“採盈宮主是天地精靈化身,說和天地同歲也行,老夫可不敢在她面前自稱長輩,再說也是彼此切磋血脈之道,本來就是道友。”
“對對,不過本宮還沒那麼老,天地同歲,那該多大啊。”
採盈得意的看着周舒,彎起了嘴角。
周舒無奈笑笑,“連血脈也是可以切磋的道了,司馬兄,多謝你了。”
司馬義撫須點頭,絲毫也不尷尬,“本來就是老夫該做的,城主太客氣了。”
周舒緩聲道,“司馬兄之前有什麼事?”
司馬義頓了頓,恭謹道,“老夫收到消息,司馬嘉帶着家族中的人,數十日後就能到仙舒城了,老夫想出城去接他們,以免路上遇到什麼狀況。”
“這麼快啊?”
周舒滯了下,撫掌而笑,“好事啊,仙舒城又能多許多生力軍了。”
司馬義微嘆口氣,“實在慚愧,可不敢說生力軍,現在司馬家族總共只有三十七人,多數不是嫡系,太乙大羅也只有七人,城主肯收留我們,就是司馬家族的幸事了。”
“司馬兄太過份了,怎麼能是收留?”
周舒皺眉,不悅道,“仙舒城能和司馬家族共事一界,是我的榮幸!司馬兄,一會我和你一起去接司馬家族,最近邊境動盪不安,魔族和仙界都有動作,的確不太平。”
“多謝城主!”
司馬義連忙行禮,也是心安不少。
倒不是擔心司馬家族出事,而是一個人接家族去仙舒城,看起來家族很不受重視,有種寄人籬下的感覺,如果周舒親自出面的話,面子底子就都有了,他這番謙卑也就不枉了。
周舒笑着道,“別太客氣,對了司馬兄,我有一點很好奇。”
司馬義微笑道,“是司馬家族傳訊的方式吧?我也正想和城主解釋一下。”
說着他擡起手臂,手心上倏然顯出絲絲綠影,一朵青花漸漸成形。
“啊?”
採盈忍不住去摸自己的肩,但想到什麼連忙又捂住了。
司馬義笑着道,“宮主你還不知道青花的運用,等知道了就能隨意換位置,和老夫一樣在手心展示出來,”此時他手中的青花已然成形,晶瑩閃光,但看色澤的確比採盈身上的要淺很多,這也能說明,採盈在血脈方面的前途很大,就算髮揮不出來全部,也不會比司馬義差。
青花亭亭而起,展開花瓣,一些青煙從中冒出來。
青煙很快消失,但在不遠處又出現,形成一個一個的字。
很奇異也很好看。
司馬義緩聲道,“這是我們司馬家族獨特的傳訊方式,要有血脈之力才能使用,血脈之力越強,能傳遞的距離就越遠,司馬嘉能在兩界之外傳過來消息,老夫則能在八界之外,”他看向採盈,似有所思,“如果宮主能夠掌握青花血脈,數十界上百界輕而易舉,連先祖都比不上。”
“只是個傳訊的本事,有什麼了不起的。”
採盈低哼一聲,看似不屑,但眼神卻出賣了她的內心情緒,其實很激動。
司馬義微微笑着,“呵呵,宮主可不要小看,這種傳訊方式是不受任何限制的,不管是在魔界仙界,不管你是陣法還是秘境,哪怕在光明天,也一樣能傳輸過去,還不會被任何人阻截。”
周舒詫道,“在光明天都可以?”
他知道,司馬義說的光明天並不是一個界,而是一種禪門大神通,也被修行者稱之爲無上佛光。
光明天之中,再無黑暗,據說光明天一旦展開,裡面的一切都坦坦蕩蕩,可謂絕對光明,而任何外力都無法侵入其中,連聖人之力,魔神之力也不例外。
很多典籍都是這樣介紹的,但真正見識過光明天的人,可能一個也沒有。
但這不妨礙很多修行者認爲光明天真的存在,一個真實存在的絕對光明公正的地方,誰不期待呢?
司馬義猶豫了一下,緩緩道,“先祖因此成爲聖人門徒。”
採盈好奇道,“啊,一直都聽說你們是聖人門徒,原來是這麼來的啊?”
“說來有些慚愧,但的確是。”
司馬義平靜的道,“在一次聖人交手中,先祖利用青花血脈幫了聖人的忙,不算什麼大忙,就是說了幾句話,但是兩位在光明天裡的聖人,沒有這幾句話,可能就真的打起來了……事後,兩位聖人都給予了先祖很多回報,對外面也說了幾句好話,先祖聖人門徒的名號也就這樣傳開了。”
周舒神色嚴正,“原來有這般淵源,那司馬兄有什麼好慚愧的?能幫到聖人,司馬家族不愧其名。”
採盈盯着司馬義,越發好奇了,“原來你們是兩位聖人的門徒啊?那兩個到底是什麼聖人,因爲什麼打起來了?一句話就能解開,那是誤會吧?可都是聖人了,怎麼還有誤會啊,甚至還要打起來?對了,那光明天又是誰佈置的呢?難道還有第三位聖人?”
面對一連串的問題,司馬義摸着鬍子,一時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