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舒，難道你已經……”
看着笑得古怪的周舒，秋心神微震，好像明白了什麼，手足都顫動起來。
周舒平靜的道，“你修煉過舒之道，對吧？”
“從你上次去盤古窟，我就開始修習舒之道，到現在已經很多年了。”
秋心神一緊，暗自說了聲果然如此，立刻點頭，很坦然的道，“不止從你身上找舒之道的道理，我還從諸天裡找了很多舒之道的典籍，你不會介意的吧？”
“當然不會。”
周舒笑着搖頭，“我只是有點好奇，法則聖人爲何會去學習一門新的大道，對你來說也不必要，沒猜錯的話，你的主法則有三種，能量法則，秩序法則和支配法則，三者不相上下。”
“其實我學過很多大道。”
秋神色微凝，“自從來到這裡後，大多數時間我都在參詳大道，感悟大道和法則的區別，在我看來，混沌領域裡面法則肯定勝過大道，但要超脫諸天意志，法則卻未必是更好的選擇，還可能越陷越深麼，於是我把很多精力放在大道上，只是我還沒有準備好去超越任何一種大道。”
周舒好奇道，“爲什麼呢，這對你來說不難吧？因爲諸天意志？”
“差不多罷，這方面的原因比較大。”
秋緩聲道，“我聽說大道之力達到聖人程度，會引起諸天意志的關注，而且大道聖人和法則聖人能不能兼及一身，我還不能確定，畢竟混沌領域裡好像沒有發生過類似的事情。”
周舒緩緩道，“被諸天意志盯上的確不是好事……那還是算了吧。”
“別啊。”
秋愣了下，有些着急的道，“我只是沒有決定而已，如果真的有足夠好的大道，那我也沒有什麼好猶豫的，我肯定會選擇大道。”
看着他誠懇的神情，周舒都滯了滯，“你說的足夠好的大道，就是能對抗和改變混沌法則的大道吧？”
秋神色肅然，“是我失言了，任何大道都是好的大道，我說的其實是適合我的大道，就像舒之道。”
周舒點點頭，“你的確適合舒之道。”
這句話是認真的。
他已經看過秋了，雖說遇到了不少阻礙，但也能感知到，秋修習的法則大道數量是他見過的人裡面最多的，加起來可能超過兩百種，大約僅次於自己，當然，聖人的修習肯定不止是瞭解程度，絕大多數都是掌控以上，只有極少數沒有達到掌控程度，這樣的聖人，當然是修煉舒之道的極佳人選。
而且，周舒在他身上，也感受到了非常充沛和純粹的舒之道，是真的下了功夫的。
秋看着周舒，緩緩道，“我也是這麼想的，舒之道不是我不想超越，而是目前我還做不到，感覺遇到了一些問題，如果可以的話，以後我想向你請教。”
周舒搖搖頭，“這個以後再說。”
秋微微一滯，皺眉道，“創道者把修道者拒之門外，這不合理吧？”
“不是這個意思。”
周舒溫聲道，“你從我身上感受到的還有從諸天裡收集的舒之道，本來就不適合聖人修煉，那些典籍道經的主要目的也是成聖，你已經是聖人還修習它們，遇到問題也正常，解不解決都沒意義。”
秋緩緩道，“原來如此。”
周舒思慮幾息，托出一片青霧，沉聲道，“這片舒之力裡包裹的，是我在混沌領域裡的領悟，也是一本爲聖人編纂的舒心經，名爲混沌舒心經，你願意的話，就拿這本去修行。”
秋注視着那片青霧，眼神都有些迷離了，好像看呆了，好就沒有開口。
周舒淡淡的道，“不想要？”
“當然不是。”
秋連忙搖頭，“我擔心開始修行後，我就必須在裡面寸步不離，也就沒法去仙舒城幫你了，所以暫且放在這裡，等我做完了事以後再開始，放心，看到這片舒之力，我就肯定會修行。”
周舒微微點頭，“你察覺到了？”
“難以置信，這片舒之力源源不絕，似死而生，竟是由周邊混沌之力轉化而來，而且還能轉化回去。”
秋一邊嘆氣，一邊點頭，“周舒，你怎麼能把大道演化到這種程度，我想不到，任何人都想不到，舒之道絕對是諸天最強的大道，我也不怕說句實話，繼續下去，你的舒之道肯定能夠超越混沌法則，取代諸天意志。”
周舒笑了笑，“你這是實話，還是在提醒我呢？”
秋看着周舒，坦然道，“也有提醒你的意思，不過我明白，提不提醒都沒有意義，舒之道已經到了這種程度，他能不能取代諸天，不再由人決定，可能從你給我的這一刻起，他就開始走自己的路了。”
“大道不由人，明白這點，你對大道的理解，就比大多數聖人都強。”
周舒頓了頓，“瞻前慮後很好，但你不用想這些，舒之道早就在走自己的路了，我也很相信他。”
帶着喜色的秋又搖搖頭，“你不是說，這是你才領悟出來的麼？這本舒心經和以前的不一樣，他們的路也不一樣，聖人修習和一般人修習成聖，對道的影響也不會一樣，都可以說是兩種不同的大道了。”
周舒似有所思，“所以你對大道的看法還是差了一些。”
秋滯了滯，嘆道，“你是創道者，你創造瞭如此大道，你說得都對。”
周舒看着他笑，“好罷，其實就按你的說法，舒之道的路也走了很久了，同樣我也觀察了很久，他的目的一定不是取代諸天，就算有人想利用他這麼做也做不到，你不用擔心這個。”
秋明白過來，“你的意思是，我不是第一個修煉混沌舒心經的人？已經有聖人修習過了，而且你一直在觀察他們修習的情況，纔會這麼確定舒之道的方向？”
“是。”
周舒微笑點頭。
秋臉色凝重起來，“有多少，諸天意志知不知道？”
周舒淡定的道，“放心吧，如果諸天意志知道了，多半是因爲你，其他聖人不可能泄露出去的。”
“我絕對會謹慎。”
秋很是認真的點頭，想了想又道，“可以的話，最好讓我能和那些聖人一起修煉。”
周舒想了想，“好，我會考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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