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火羅國的國王,火金的父親?”李敬仙心中微動,就猜測到了這中年的身份。顯然是因爲這裡是南詔國,現在還有事與公瑾嚴辰商談,所以這火羅國的國王並沒有因爲李敬仙將他愛子的手腕斬斷而大發雷霆,要殺了李敬仙爲他兒子報仇的舉動。
李敬仙對着這中年笑了笑,轉頭看向右邊。右邊的人一看就是西域人,一個個皮膚又黑,長得牛高馬大,每一個人竟然都是絡腮鬍子,大眼睛,高鼻子,大嘴巴,一口的黑牙,雖然他們極力的壓制着聲音,但在場的每一個人還是能夠清楚的聽見,他們‘低聲’交流的話語。
李敬仙心中疑惑,公瑾嚴辰爲何沒有給大家介紹他,反而直接就將自己拉到了他的身旁坐下。李敬仙也懶得去想這些,目光向着鳳靈軒樓下面看去,只見樓下空地上面駕着一處兩米多高,縱橫十幾米寬的高臺,在高臺的四周站滿了士兵,將四下裡圍觀的羣衆攔阻在外面,此時,正有一名長相端莊靚麗的女子,帶領着十幾名用紗巾將臉頰遮掩着的女子走上臺。
“***待會看清楚了,千萬別眨眼睛,孤王將會給你一個意想不到的驚喜,希望你不要拒絕。”公瑾嚴辰拍了拍李敬仙的肩膀,笑呵呵的說道:“這事我已經與李老哥商量好了,他也是同意了的。”
李敬仙疑惑的看了一眼公瑾嚴辰,心中暗道:“你該不會送給我一個漂亮的花魁吧?”
“呀,花魁們上場了。她們馬上就要各顯神通,爭芳鬥豔了。”李嬌坐在李敬仙的身旁,手指着十幾名用紗巾遮掩着面容的女子出聲道。
李敬仙的目光也是看向這十幾名女子,只見得一個個體態婀娜,亭亭玉立,氣質非凡,端莊優雅的走到了各自的席位上面,有的已經拿出了手上面捧着的古箏,有的則是揮筆寫墨,更有勝者已經開始吹簫彈奏……
“哈哈!各位看看我們天元城的花魁們都怎麼樣?”公瑾嚴辰目光掃視全場,笑呵呵的出聲道。
“恩,不錯,比我後宮中的王妃都漂亮不少。”一位西域國人出聲讚歎道。
“鬆布王子呆會可別小氣了,你一定能夠抱得美人歸的。”二皇子出生笑道。
“就那個吹簫的,我看就不錯。丰容盛鬋,體態輕盈,嬌紅的嘴脣更是勾引着小王的心。”鬆布王子目光環視當場:“你們可別和我爭啊!”
鬆布王子的話語落下,頓時就引起了在場衆人的一陣笑語,一個個向鬆布王子投去各懷心思的笑容。
“我出一百萬兩銀子,請那位小姐去我們西域遊玩。”鬆布王子對着閣樓中一個身穿桃紅色絲綢,體態雍容的夫人說道。
“鬆布王子可真會開玩笑,桃紅可是我們天元城排名前五的花魁,每天花百萬兩銀子請他去吃飯的富商巨賈,不知何幾,若是我將鬆布王子的出價報出去,恐怕會有損王子的聲譽吧!”雍容的夫人笑道。
“雅夫人說得甚是,鬆布我們來了天元城,也不能小家子氣,以免丟了我們西域的臉面。既然你看上了這位姑娘,那就得顯示你的誠意,若是你的誠意不夠,那位桃紅姑娘也不會跟着你走的。”坐在鬆布上方,身穿金裝的絡腮鬍子大漢出聲道。
“是,父皇。”鬆布恭敬的應聲後,看向雅夫人,出聲道:“我出兩千萬銀兩,希望雅夫人幫忙轉告一聲。”
雅夫人笑着點了點頭。
“怎麼樣,***,有看上的了沒?”公瑾嚴辰笑呵呵的看向李敬仙出聲道:“中間身穿綠衣彈琴的女子怎麼樣?”
李敬仙疑惑的瞥了一眼公瑾嚴辰,不知道他爲何會說出這番話語,目光向着綠衣女子。只見這綠衣女子如窈窕淑女盤腿而坐,雙手柔若無骨的在一張暗紅色的七玄琴上面撥弄着,發出悅耳動聽的琴聲。
李敬仙瞥了一眼這綠衣女子,看向公瑾嚴辰,出聲道:“不錯,這綠衣女子氣質非凡,嫋嫋娉娉,更彈得一手好琴。”
“是啊,怎麼剛纔就沒有注意到這綠衣女子,果然不凡。這時候聽的這位小兄弟一說,我倒是來了興趣。”西域國一方的有一位中年目光火熱的定在綠衣女子的身上面,出聲道:“雅夫人,這綠衣女子我也出兩千萬銀兩。”
“這綠衣姑娘豈是一般的花魁,你們看她香肌玉膚,儀態萬端,就應該知道,她並非出自一般的大世家,我看她極有可能出自王公貴族,從小就受到很好的培養,才能夠養出這秀外慧中,溫文爾雅的超俗氣質。”火金看向雅夫人出聲道:“我出四千萬兩銀子,不知道能不能將這位姑娘請去我火羅國?”
“火金太子真是財大氣粗,爲了一個花魁就出四千萬兩銀子,我鬆幹甘願認輸。”西域國的中年鬆幹淡笑一聲,對火金抱了抱拳,出聲道。
“哈哈,可能會讓幾位王子失望了!中間的綠衣女子是小女倌羽,孤王已經與李老哥商量好了,將倌羽許配給***,今天這花會,主要是請***看看小女的才藝,也請幾位做一個見證,今日我當着衆人的面正式將小女許配給***。”公瑾嚴辰站立起身,目光環視四周,笑呵呵的出聲道。
“什麼,這綠衣女子竟然就是長公主,公瑾倌羽。”
“南詔王竟然將公主許配給這位***?”
“沒想到,一別幾年,公瑾倌羽就已經是一個漂亮的大姑娘了。”
…………
李敬仙眉頭微皺,他此刻還不能確定公瑾嚴辰此番舉動的目的,但是他卻從在場衆人的議論聲中得知,這些人都聽聞過公瑾倌羽的芳名。此刻公瑾嚴辰當着衆人,開口將自己的女兒南詔國的公主殿下許配給自己,李敬仙怎麼也說不出一個拒絕的理由,畢竟公瑾嚴辰是一國之主,現在場上面還有這麼多人看着,若是說了出來,豈不是當着衆人的面,打公瑾嚴辰的臉麼?就連公瑾倌羽的名聲也會毀於一旦。
“倌羽自幼學習琴棋書畫,知書達理,才貌更是無人能及,***覺得怎麼樣?你不會嫌棄倌羽,看不起孤王吧?”公瑾嚴辰見得李敬仙目光在場上衆人的身上面掃視了一週,然後又看向了場上面的公瑾倌羽,眉頭微微皺起,公瑾嚴辰心中一棱,略帶責怪的出聲道。
“大王說的哪裡話。”李敬仙出聲道。
…………
天元城,青瓦街,一棟修建得頗爲考究的府邸內。
“砰~!”火金拿起桌子上面的茶杯重重的摔在地上面,伸手指着門口,怒不可遏的出聲道:“他一個武聖算什麼東西,竟然也來和我爭奪公瑾倌羽,若是在火羅國,我早就叫人捏死他了。”
“火金太子息怒,聽說這李敬仙非常的厲害,現在公瑾嚴辰正要靠他撐局面,不得不割肉,將自己的愛女許配給他,若是我們在明天,將李敬仙給殺了,你說到時候公瑾倌羽會歸誰?”西域國的鬆幹王子出聲道。
“我記得鬆幹王子也對公瑾倌羽很感興趣。”火金看向鬆幹,彷彿不經意的說道。
“得知火金太子對公瑾倌羽十分的愛慕,我鬆幹早就自甘不如,到時候怎麼會與火金太子爭奪美人?”鬆幹說道:“回去後,我會極力的說服我父王,讓他明天派最厲害的般達姆去挑戰李敬仙,爲火金太子出一把力,到時候就算般達姆沒能夠將李敬仙擊殺,也能夠將他體內的真元耗盡,成爲待宰的羔羊。”
“哈哈!好,鬆幹王子,我記住你說的話了。我也一定會想辦法促使扎木王封你爲太子殿下的。”火金拍了拍鬆乾的肩膀出聲道:“以後,將會是我們的天下!”
…………
“這河叫做太淵河,河水全部都是從皇宮裡面一處泉眼流淌而出,相傳,這處泉眼直通地下數千裡深呢。”身穿綠色絲綢,已經將遮掩着面容的絲巾拿下的公瑾倌羽指着身下的河流出聲道。
“直通地下數千裡?怪不得這河水這麼的黑,就像墨汁一樣。”李嬌伸手扶着石橋上面的石欄,望着橋下面的河水道。
李敬仙看着身下寬達數米,水流湍急的河流,出聲道:“在皇宮中,豈不是修建了很大的堤壩?防止泉水。”
“敬仙,這回你可說錯了。我們皇宮中並沒有修建有大的堤壩,反而就連小的堤壩也沒有。只有護欄,將人隔絕在外面,不讓人靠近而已。站在遠處觀看,還能夠看見泉水從地下涌出的美景,很是壯觀呢。”公瑾倌羽笑道。
自從公瑾嚴辰將公瑾倌羽許配的李敬仙的事情敲定之後,就讓公瑾倌羽帶領着李敬仙與李嬌在天元城內轉轉熟悉熟悉天元城,而公瑾倌羽也很直接的就稱呼李敬仙爲‘敬仙’了。
“這就奇怪了,按理來說,這河水如此湍急,泉水涌出,起碼高大數米,甚至十幾米,皇宮中竟然還沒有修建堤壩,防治水患。”李敬仙疑惑的看了一眼公瑾倌羽出聲道。
“聽說在很多年前,皇宮還沒有修建在天元城的時候,泉眼中涌出的泉水高達十幾米,周圍根本就沒有人居住,傳說有位仙人,將一枚閃爍着寶光的珠子丟進了泉眼內,頓時就將高達十幾米的泉水鎮壓了下去,多年以來,根本就沒有出現過水患,後來,有人說,這裡的風水好,適合居住與修建帝都,纔有了現在的容貌。”公瑾倌羽出聲道。
“竟然還有這等奇聞,走,帶我去看看這泉眼,我倒是對着泉眼很感興趣。”李敬仙心中微動看向公瑾倌羽出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