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那黑影不斷的吞噬,那滾滾黑氣竟然真的開始稀薄了起來。
眼見黑氣漸漸稀薄,黑氣中的鬼物總算感覺到了事情的不妙,怒吼一聲,黑氣滾滾而來。
要知道這鬼物可不是一般的存在,要不是被鎮壓了多年,讓他元氣大傷,一時半會根本無法恢復,纔會被對方壓制。
可是久居高位之後便讓他一向唯我獨尊慣了, 雖然被壓制了數百年,依舊無法磨滅其自傲的本性。
此時被人壓制,自然不會就此罷休,因此便將渾身解數使了出來。
果然,隨着黑氣翻滾,那些被吞噬的鬼氣再次變得濃密了起來。
葉飛臉上閃過一絲異色,卻有種無從下手的感覺,好在那黑影在其識海之中修養的這段時間裡修爲已經得到了極大的提高,面對這森森鬼氣,竟然沒有絲毫畏懼之色。
而就在兩者鬥得不亦樂乎之際,吞天獸終於抓住了機會,身子一閃而逝,便到了那鬼物頭頂,跟着彩色光芒大放,轉眼間將那鬼物籠罩在神光之中。
鬼物似乎知道吞天獸的厲害,身子在鬼氣中一卷,便有無數鬼氣洶涌而出。
然而讓人意外的是,這些鬼氣根本無法阻擋那些五彩神光分毫,就被吞噬了個乾淨。
頓時一股巨大的吸力洶涌而出,將那隻鬼物死死罩住,那鬼物覺察到不妙,瘋狂的掙扎了起來。
然而吞天獸雖然體積不大,可是其身子卻如生根了一般,死死在定在了鬼物頭頂,無論它怎麼掙扎都無法擺脫吞天獸的吸力。
相反,那道五彩神光反而因爲吞噬了鬼霧而逐漸顯得強大起來。
眼見無法擺脫吞天獸的吞噬,鬼物似乎意識到了危機,一聲怒吼,身子一晃化成了一股如墨般的黑氣。
讓人意外的是,那黑氣看似無形,可是無論它如何變幻,卻依舊無法擺脫這神光的籠罩。
在那神光的不斷吞噬之下,黑氣轉眼間便淡了下來,再過了一陣,黑氣中的鬼物已經奄奄一息,再也沒有力氣翻滾。
眼見這麼難纏的鬼物竟然在黑影和吞天獸合力攻擊下輕易被滅,葉飛也異常高興,魂念一動,收起黑影和吞天獸,大步出了後山而去。
第二天一早,葉飛還在睡夢之中,突然傳來了一陣敲門聲。
葉飛睜開睡眼惺忪的雙目,問道:“什麼事?”
“前輩,大事不好了,家主他失蹤了。”一個急促的聲音從門外傳來,從聲音中可以判斷,正是昨日送自己前來的那名雲家子弟。
聽到這名弟子的話,葉飛眼中閃過一絲瞭然,淡然答道:“我馬上就來。”
此時,雲家大殿中早已站了不少修士,這些人除了雲家嫡系子孫之外便是雲家的一衆長老,這些人修爲大多處於開元境十二層頂峰狀態,是雲家修爲最高的一部分存在。
當葉飛踏入大殿的時候,大殿中早已被一片緊張的氣氛籠罩,而他們探討的話題無外乎兩個,一個便是雲家主到底爲何會發生意外,而另一個則是家主的繼承人應該怎麼定。
“葉前輩到。”就在衆人爭的不可開交之際,葉飛終於來到了大殿。
按照葉飛的意思,他並不想參加這樣的會議,畢竟這都是雲家的事情,自己一個外人實在沒有必要參加。
無奈雲谷當年對自己有引導之恩,要是放手不管的話,雲家定然大亂,無奈之下只好硬着頭皮勉爲其難的前來做個見證。
爭論不休的雲家修士家葉飛到來,紛紛前來行禮,神色恭敬異常。
葉飛也不客氣,直接在主位上坐了下來,淡然說道:“剛纔聽聞雲家主遇害,不知此事是真是假。”
葉飛雖然早已知道雲家主被殺之事,不過卻不便當面說出,戲要做足,因此明知故問的說道。
“此事前陣完全,家主留下的神魂牌已經碎裂,說明家主的確已經不在人世。”一名雲家長老恭敬的答道。
“哦,竟有此事!”
所謂的神魂牌便是一些大仙門和門派給其門下弟子或者重要人物煉製的一種斷定生死的法器。
法器煉製好之後,只要當事人將自己的一縷神魂存入法器之中便可通過法器來斷定此人的生死。
神魂牌主人一旦出事,根據神魂相連的道理,神魂牌也會隨之碎裂。
因此這種法器被廣泛用於一些重要人物的生死判斷,畢竟這種不受地域限制便能知道一個生死的法器對於仙門和仙派是十分有用的。
“雲靈,既然掌靈殿是由你看守,那你便將事情的經過給葉前輩解釋一二。”坐在上首的一名老者咳嗽一聲說道。
老者話音剛落,一名弟子快步走了出來,當即便將事情的經過一一說一遍。
雖然葉飛對雲家主之死早已瞭然,不過當他聽到昨夜雲家禁地出現異響的時候還是微微動容了一下。
好在雲家礙於組訓雖然知道雲家禁地出現了異變,卻無人進入禁地查看,這又讓葉飛放心不少。
於是在雲家幾位長老的懇求下,葉飛不得不帶着雲家幾位長老進入了雲家禁地,不過當衆人看到雲家禁地中大戰後留下的痕跡之後,也肯定了一件事情。
那就是雲家主乃是爲了降服衝出封印的魔物才和其同歸於盡的。
葉飛對此自然不置可否,接下來的事情便是選擇新的家主,葉飛對此並不關心,經過衆長老一番扯皮之後,終於在雲家下一代年輕子弟中選出了一個名叫雲廣的人成爲了新的家主。
接下來的幾個月裡讓葉飛擔心的天地盟的報復並沒有來,這讓他放心不少。
如此半年的時間轉瞬即逝,在這半年的時間裡,葉飛也並沒閒着,而是抓緊時間煉製其符咒來。
煉製符咒是一項艱鉅的任務,葉飛對煉製符咒並沒有什麼經驗,開始的時候煉製起來並不順利。
不說別的,但是低階符咒他都失敗了數十次才得以成功煉製出一張。
這此的成功讓葉飛狂喜,同時也給他帶來的信心,果然,有了這次的成功之後,在接下來的制符過程中接二連三的煉製出了符咒。
如此經過了一個多月的不斷煉製,葉飛對煉製低階符咒已經有了比較高的成功率。
雖然如此,葉飛卻沒有停止制符的意思,畢竟這些低階符咒對於他來說威力實在太小了一點,他的目標自然要放在威力更大的中階符咒上面。
煉製中階符咒的難度自然不是一般的符咒能夠比的,況且只有練成的中階法技才能被封印如符咒之中。
中階法技葉飛倒真會那麼一種,那就是他之前學會的狂獅怒法技。
這種法技威力巨大,煉製成符咒之後便可以不消耗靈力瞬間發動這種法技,其好處自然不言而喻。
通過幾天的琢磨,葉飛終於準備開始煉製這種中階符咒。
不過當他真正煉製這種符咒的時候,才知道原來中階符咒的煉製果然不是那些低階符咒能夠比的。
開始的時候,葉飛無論如何都無法做好口中的咒語和施法的速度匹配好,不是施法的速度快了就是口中的咒語慢了,抑或手在他將法術封印的時候畫下的符咒出現了錯誤。
好不容易的因此,符紙上終於現出了一道符咒的影子,可惜還沒等他露出笑容,那符咒就噗的一聲燃燒了起來。
看着手中越燃越旺的火勢,葉飛臉色現出了一絲惋惜,暗歎一聲,揮掉手中的符咒,再次摸出一張繼續煉製。
葉飛已經忘記這一張到底是他從乾坤袋中摸出的第幾張符紙。
他唯一知道的是,經過這段時間不斷煉製,乾坤袋中的符咒已經用的七七八八,經過這段時間的煉製,他甚至已經對制符已經失去了信心。
葉飛摸着手中的符紙臉上一片沉吟之色,心中暗道:“莫非是我制符的方法不對麼?看來得找個有這方面經驗的人請教一下才行。”
想到這裡,要找人學習制符之術的念頭立刻強大了起來,可惜雲家修士雖然衆多,不過能夠制符的卻少之又少,就算有那麼一兩個,也是一些只能煉製低階符咒之人,至於中階符咒,他們甚至連相應的法技都沒有掌握。
對此葉飛也頗爲無奈,一個人揹着雙手在房間裡面來回走動了起來。
此時要是有人看他的樣子定然會覺得滑稽,只見他手裡拿着一張符紙不停的來回踱着步子,口中還不停的唸叨着什麼,像極了一個心事重重的糟老頭子。
突然,葉飛似乎想起了什麼一般,不停走動的步子終於停了下來,一拍大腿道:“我怎麼把這老傢伙給忘了。”
讓葉意外的是,他話剛說話,立刻盤膝做好,接着雙目一閉,竟然開始打坐起來。
而此時他的魂念則早已進入了識海之中,將那位黑影召喚了出來。
通過和黑影一番交流之後,葉飛臉色也漸漸難看了起來。
原來一般的制符師都有師傅手把手的交習其制符之術,因此只有那些大的仙門纔會培養制符師。
而一般的散修則很少會有人學習制符之道,畢竟學習制符需要大量的材料,這些材料單個的價格雖然不算什麼,可一旦多起來就需要一大筆靈晶才能買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