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皓徑直道:“說吧,約我來這裡做什麼?”
面對這個男人連句寒暄都沒有如此開門見山,與華貴少*婦打了聲招呼的何麗羽不禁白了他一眼,“帶你來欣賞澳門的美好風光不行麼?”
靖皓撇嘴道:“難道這裡就是澳門最美的地方?”
何麗羽反駁道:“不美麼?要不,你帶我去個最美的地方。”
聽着兩人明顯的鬥嘴味道,當事人沒有任何感覺,可能已經習以爲常,可這些在劉語珍的耳朵裡聽來,卻有着不同尋常的味道,那是一種淺淺的曖昧氣息。
與眼前這名女子見過兩次,方纔的路上又問過男人,劉語珍自然清楚對方的身份。這位澳門何家的小姐雖然第一眼看上去並非什麼絕色,卻屬於耐看型,越看越有味道的那一種。
她有一雙波光輕轉間盈動的大眼睛,能勾住男人的魂,她有一副讓她劉語珍羨慕的魔鬼身材,能夠奪走男人的魄,她的骨子裡更透着一種大家族出來的那種氣質,能讓真正“識貨”男人爲之深深吸引。
劉語珍承認,這是一個擁有大智慧的氣質型美人,哪怕放進林家衆多傾城紅顏中,她也毫不遜色。
正因爲感受着這種她與男人之間的淺淺曖昧,劉語珍有種清晰的覺悟,這個女人與身邊這個禍國殃民的傢伙越是相處下去,估計以後也會如她般陷入魔爪而不能自拔。
劉語珍微笑道:“麗羽,靖皓他就一個大男人,他瞞別人裝高深莫測是理所當然,若是別人要瞞他,估計他的強勢脾氣等下就要作了。”
感受着華貴少*婦明顯的友好,何麗羽淺淺一笑間又白了某貨一眼,“早就看透他的脾性,好了,不瞞了,省得你等下飆。”
在靖皓的白眼間,何麗羽視線一轉,突然用手指着周圍的空曠地帶包括這片靠海的海灘,“這裡是我們澳娛集團多年前就拍下的一塊地皮。
當時倒沒花費多少,不過隨着時間推移,在澳門這塊寸土寸金的土地上,它可謂是越的值錢,估計應該值個二十億。”
靖皓微微眯眼道:“何大小姐,你不會是想在本太子面前炫富吧。”
“炫什麼富。”何麗羽沒好氣道:“我們何氏看似澳門第一家族,若比資產說不準還不如你太子爺的江南林家。
是,凡集團的市值不大,才幾百個億,可太子麾下的林氏太子黨、青英會、雲天會、太子會,哦,還有金三角那一塊可就價值連城嘍。”
靖皓嘲諷道:“何氏的消息很靈通嘛,竟然將我的老底全都掀的一乾二淨。”
“不把你老底掀幹,怎麼會和你合作,怎麼敢將這麼一塊土地放在你的面前。”
氣質美人貌似不屑的撇嘴道:“本大小姐可不是傻蛋,豈能在某個喜歡強取豪奪的流氓面前露白……”
氣質美人的揶揄讓靖皓啞然失笑,不由感慨這女人越是相處越是“放肆”了。
不過,他坦然了,試問身邊這些女人包括劉語珍這“老女人”,哪一個不是得寸進尺的貨。
女人啊,給她們一片陽光就開起了染房,這是註定的。
心裡不爽間,靖皓突然曲起手指就向着氣質美人的額頭彈了下去,“想說什麼話就痛快點,一會風一會雨的讓人云裡霧裡。”
額頭被彈並沒有讓氣質美人感覺到任何的痛意,哪怕其實蠻痛的,只是,這個傢伙的這種親密動作卻讓她瞬間美眸迷離,心裡蕩起層層的漣漪。
卻不知,周圍的那些何氏保鏢在迅對視間,眼裡全都掠過一抹怪異的光芒,視線不由自主的落在了小姐和那位太子的身上。
“別動手動腳,耍流氓。”
失態稍縱即逝,氣質美人摩挲着額頭,看似惱怒,可在武力“威脅”下,她只能如實道:“從今天起,這塊在澳門價值連城的土地就屬於林家了,不過……”
此話一出,靖皓的臉上並沒有出現多少的驚訝,因爲他早已料到了。
這裡將是林氏將“魔爪”伸進澳門這塊遍地黃金的土地上的橋頭堡,這裡將興建澳門規模不下於葡京大酒店的林氏賭場式大酒店。
不過,在這之前,林氏家族及青英會將在澳門及香港繼續擴大他們的影響力,沒有影響力,何來大生意。
見邪惡傢伙竟然沒有接着話題追問,何大小姐很沒面子的只能繼續道:“不過,一手交地,一手交錢,若是拿不出全部,我們何氏大方的爲其墊上一些,但先付一半的錢是沒有商量餘地的。”
“不就是二十億,本太子走私一趟毒品就夠讓某個女人嘴巴合不上了。”
靖皓貌似冷笑的再次伸出手指,在何麗羽“花容失色”的躲閃間,他卻燦笑着虛空彈了一下,頓時惹來何大小姐的連綿白眼。
卻不知,她的小臉盈溢着嫣然的動人笑意。
正事談完,根本不曾討價還價,緊接下來自然是漫步沙灘享受一下藍天白雲的人生,不過,烈日炎炎,一頂陽傘下,兩個挽着胳膊的女人。
聽着她們在那親熱的聊着女人的話題,某貨只能站在烈日中被太陽暴曬,可悲的不是一點點。
三人走過海邊來到林子間,剛享受到茂密樹蔭的清涼,就在鶯聲燕語響徹耳邊的時候,靖皓的臉色驀然一冷。
視線電轉間,兩女驚駭間,保鏢警覺間,透着死亡氣息的老搭檔沙漠之鷹卻出現在了他的手中。
砰!砰!砰!
手槍電轉,接連幾槍向着林中射去,在林中慘叫聲起間,靖皓一把攬住兩女的纖腰迅躲到一棵大樹後,向着後面冷喝道:“保護她們兩個給我退出去……”
何氏保鏢畢竟素質精良,怎麼可能會不明白生了什麼事。
只見他們沒有任何猶豫的衝過來用身體護着花容失色的兩女衝出林子,幾人用身子擋着,其餘兩人立時掏出手槍向着林中的異動不斷射擊,掩護小姐離開危險之地。
林子中在接連有三名殺手中槍從樹中掉下後,頓時,槍聲大起。
颼,颼,颼!
一顆顆子彈從林中或上或下的飛射過來,靖皓的身子卻已躲到一棵樹上,腳板一蹬間迅攀樹而上。
然而,敵暗我明,何氏保鏢卻沒有這般幸運更沒有這般的敏捷,頓時中槍倒下兩人,萬幸兩女安然無恙。
躲在樹身後,望着眼前木屑枝葉不斷的飛揚,靖皓的眼眸深深的眯起,從子彈飛來的角度上看,顯然,這批殺手的目標是他堂堂太子。
只是,到底是誰的人,竟敢光天化日之下大行暗殺之事,而且還算準了他林靖皓會來到這裡事甚至進入這處林子。
事先佈置的是肯定的,可他暫時是不可能知道,哪怕他林靖皓沒進入這個林子裡,這批人也會義無反顧的持槍衝殺出去將他擊斃在這處風景優美的沙灘上。
嘴角勾起一抹殘忍,剎那,一顆珍珠手雷驚現在靖皓的手中,隨着扣在保險栓的手指輕輕一彈,手雷帶着“優美的弧度”正好落在了前方靠着林木掩護衝殺來的敵人中間。
轟!
手雷轟然炸響,伴隨着敵人的慘叫聲,外面卻響起了劉語珍的悽呼聲,“不……”
劉語珍望着林子裡火光大起,初遇暗殺的她惶然不堪,心神大亂間滿臉悽楚的想掙脫保鏢衝進來與男人同生共死,可惜卻被咬着櫻脣的何麗羽死死拽住。
顯然,華貴少*婦以爲她的男人出事了,手雷肯定來自早有準備的敵人,卻不知,在煙霧瀰漫間,一道身影卻消失在了陽光中,如鬼魅的出現在林子的每一個角落。
此刻,他手中不再是利器沙漠之鷹,而是他的另一位老搭擋“冷影”。
很久沒有噬血,“冷影”分外的渴望。
隨着鬼魅身影悄無聲息的如風縱躍,在潛藏敵人的瞳孔收縮中,寒芒不斷抹過他們的脖子,刀刃上卻是一張冷酷的臉龐。
失去暗殺對象,不再敵暗我明,殺手們在風吹草動間茫然的憑着本能射擊,可最終的結局將是註定的……
隨着槍聲起,遠處的何氏保鏢迅持槍衝殺過來,除了護住對他們而言猶如性命的大小姐,其他人迅向着林子裡衝來。
可惜,當他們衝到的時候,裡面的戰鬥早已結束。
不,這不是一場暗殺,而是一場屠殺。
望着林間不下二十人的殺手雙目暴凸死不瞑目的躺在血泊中,還有那腦袋破碎喉管割斷的血淋淋且利落的場面,何氏保鏢的唾沫不僅吞嚥了幾下,視線最終落在了那名環視着周圍的傲然背影上面。
氣息淡漠,恍若什麼事都沒有生過,唯有他手中的那把利刃泛着幽異光芒,閃耀了他們的眼睛。
華夏太子面對無數暗殺與火拼,他總能創造奇蹟,甚至像只踩不死的蟑螂般讓很多人憎惡,這一次同樣沒有幸免。
太子最出名的兵刃當屬這把傘兵刀,試問如今世界,又有何人不識“冷影”的名頭。
“冷影”,一把最爲普通的華夏軍旅傘兵刀,卻是這個世界最鋒利的神兵。
“靖皓……”在靖皓陰冷轉身間,後面已經撲來一道死活不肯留在外面而衝進來的麗雅身影。
望着眼前這名撲來間淚流滿面的華貴少*婦,靖皓一把將只懂得撲卻不懂得停步的華貴少*婦給攬在懷裡,嘴裡笑罵道:“我又沒死,哭個屁。”
劉語珍緊摟着他一刻都不放鬆,懷抱的溫暖讓她瞬間不再彷徨,“你死了,我纔不哭呢。”
“老女人,你說什麼?”靖皓伸出兩根手指的捏住華貴少*婦的鼻子,一臉的惡狠狠。
可惜,這個動作沒能讓她呼痛,反而美眸霧水淺淺,那小手越摟越緊,緊的彷彿失去了他,就像失去了全世界。
不管少女,還是少*婦,女人啊,總是這般的感性,一旦陷進愛情的漩渦中,一個小小的親暱動作都能讓她們春.情勃,煥第二春的華貴少*婦同樣不例外。
若有所覺間,靖皓擡眼看去,且見氣質美人何麗羽遠遠的站在外面深深的盯着他。
或許是感覺到了他的視線,何麗羽連忙一個側身,小手卻在眼眶處不爲人知的動了兩下,再返身已是表情如初,俏臉上還帶着淺淺的笑意。
靖皓摟着華貴少*婦向着林外走去,手機卻出現在了他的手中。
當着何、劉兩女的面,靖皓對着遠在R國動對山口組攻勢的葉森冷聲道:“再給你三天,三天後,我要親眼見到我們敬愛的山口組七代目——高山哲男。”
靖皓不能確定這些殺手是否來自山口組,但高山哲男這個瘋狂的敵人不除,如鯁在喉,食不知味。
說完,靖皓擡眼看向邊上的氣質美人,淡淡道;“讓人查查今天有誰知道你何大小姐出行的路線和目的地。”
何麗羽微微愣神,旋即美眸裡爆起一縷縷冷芒,臉如寒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