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天的計劃是一個很周詳很龐大的計劃,沈信一聽完就預感到它的實施將造成很大的影響。將自己在大陸曾認識一個叫丁自強的神秘人物的事情說給楊天聽,沈信問楊天是不是應該對丁自強通報一聲。畢竟事情的發展誰也難以估計,如果連累中國受到影響就不好了。
楊天沉吟片刻,同意沈信和丁自強聯繫,不過一再叮囑千萬不要讓中國官方插手,否則事情可能會更復雜。在楊天看來,所有的一切都只是他和日本人之間的私人恩怨而已。
沈信也同意楊天的看法,所以決定只是旁敲側擊地讓丁自強知道會有這麼一件事,但具體到細節,那是不會讓他知道的。
這一天,沈信一接通丁自強的電話,丁自強馬上應機了:“喂,沈信啊,最近忙什麼呢?”
“沒什麼,就是弄新專輯的事情。”沈信笑答一聲之後,故做神秘地說道:“最近我學了一點異術,好象是能看透未來。而根據我看到的,最近可能有些不太好的事情發生,所以想把這些事情說給你知道一下。”
“什麼事?”丁自強敏銳地感到沈信不會這麼無聊,這麼說一定有他自己的理由,連忙問道。
“在我們東邊,有那麼一個島國,時常會有點地震和火山爆發之類困饒的那個。”沈信還是神神秘秘地說道:“根據我的預測顯示,那裡最近可能會有一些動盪,希望你能注意一下。”
“動盪?什麼動盪?”丁自強的聲音緊張了。
“大概就是金融方面吧。股市可能會不穩,也可能有那麼一兩家大財閥會倒閉,大概社會動亂也是少不了的。”沈信輕描淡寫地說道。
“沈信,你不要嚇我,你說的這些都不是小事啊。”丁自強嚴肅地說道:“坦白說吧,你想幹什麼?”
“我?我不想幹什麼,我只是適逢其會,恰好知道這麼件事而已。”沈信還是很輕鬆地說道。
“你不要賣關子了,到底從什麼地方得來的消息?”丁自強卻是急得不行了:“到底是些什麼人想搞事?他們具體想幹什麼?”
看看火候差不多了,丁自強對這件事已經很認真看待了,沈信也就笑着透漏了一點風聲:“其實也真的沒什麼。事情是這樣的,我有個朋友與那島國的某財閥有些私人恩怨,而他最近手頭比較緊,所以想從那財閥手裡弄點零花錢。”
“哦!?”丁自強聽出一點意思,靜候沈信的下文。
“而我另外還有一個朋友,他想弄個f1車隊玩玩,可是自己手頭沒有技術力量覺得很不爽,聽說那島國的汽車工業還發展得不錯,所以他也想弄個汽車製造廠什麼的玩玩。大概就是這麼點要求,沒想要搞什麼事。”沈信隱晦地說明了自己這方面的計劃。
“就這些?”丁自強大概瞭解了沈信的意思,不過什麼具體的情報也沒有,他很是不滿足。
“我的朋友的計劃就是這樣。”沈信一本正經地說道,接着故意嘆口氣又道:“不過有一點比較遺憾,我朋友的計劃不知道怎麼泄露出去了,一些國際上的金融炒家知道後,對那島國這塊肥肉也是蠻感興趣的。”
“什麼?”丁自強一下警覺起來,沈信這句話顯示的信息可是非同小可。
沈信聽出丁自強的緊張,連忙又道:“不過那些人我們也管不着是不是?人家可都是大亨級的人物。而且事不關己,我們也沒必要理會。說實話,我只是怕你錯過看熱鬧的機會,所以才通知你一聲,沒別的意思。說實話,這可能是大場面,不是什麼時候都能看到的。”
“沈信,不要開玩笑了,你說的是真的嗎?”丁自強沉默了一會兒,最後嚴肅問道。
“當然是真的。”沈信一本正經說道:“而且就在近期,我都要趕到那島國去看看熱鬧了。”
“沈信,你要知道,這樣的風波,那結果可是很難預料的。”丁自強嚴肅說道:“而在現在的形勢下,我們承受不了太大的動盪啊。”
“所以我纔要通知你,無論那邊發生什麼事,都最好袖手旁觀,我的朋友們會處理一切。”沈信終於說出了自己的目的:“首先保證我們自己不受影響,那個沒有責任感的島國,隨他們自生自滅吧。”
“沈信,感謝你預先告知,我們這邊應該是沒有什麼問題。”丁自強沉默一下,接着說道:“但是,你們真的準備好了嗎?不會到時候收拾不了局面吧?”
“那你放心,我們絕對有把握。”沈信自信滿滿,對未來可是大有信心。
“好吧,我還得消化一下你說的話。有什麼進展和需要幫忙的隨時聯繫。”丁自強叮囑了這麼一句,掛了電話。
將可能發生的事通知了丁自強,沈信覺得全身心都放鬆了,現在已經沒有什麼事分心,他可以開始全心全意地來扮演他那至關重要的角色了。
在沈信的忙碌趕工下,他的新專輯終於在他離開香港前錄製完畢,只要一聲令下,馬上就可以上市。
沈信這時可是躊躇滿志,正如他對丁自強所說的,他即將面對的是從所未見的大場面,這讓他一向冷靜的心神也有那麼一點激動。
而在離開香港之前,沈信又和方容見了一次面。都知道沈信此行不是表面上看來那麼簡單,兩個人的心情都有點沉重。雖然對楊天的計劃充滿信心,但人在局中,自然無法感到完全坦然。
“自己小心點,那可是日本人自己的地頭,出事了可是沒有人照顧你。”方容難得溫柔地說道。
方容這難得的表情看在沈信眼裡,反而讓他的心情一下子輕鬆起來。愉快一笑,沈信說道:“謝謝關心了。不過我是什麼樣的人你還不清楚?沒有人能傷害到我,日本人更不行。”
“我是擔心你搞砸天哥的計劃。”聽到沈信的調笑,方容馬上恢復本色,警告道:“如果你出了什麼漏子,到時候可別怪我不客氣。”
“你還是潑辣點比較有味道,溫柔不適合你。”沈信好象沒有聽到方容的話,只是癡癡地看着方容瞬間變得咄咄逼人的神情,頗有點色不迷人人自迷的味道,不過聽他話裡的意思,更象是情人眼裡出西施。
“你莫不是有受虐傾向?”方容沒好氣說道:“喜歡潑辣?信不信我馬上揍你一頓?”
“沒有這樣的傾向,我也不對你提這樣的要求。“沈信連忙否認,接着認真說道:“對我自己,我倒沒什麼好擔心的,不過對於你,我真的是有些放心不下。”
“無事獻殷勤。”方容心中喜之,表面上還是很不屑。
“你也瞭解,一旦天哥的計劃成功,很可能會逼得日本人狗急跳牆,到那時侯你首當其衝,可能會有危險啊。”沈信不理會方容的不屑,繼續說道。
“切!”方容蔑視地說道:“我怎麼說也是高級督察了,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豈能小陰溝翻船?”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沈信還是很認真:“再說了,人家擔心嘛。”
“呸!”方容沒好氣說道:“警告你不要這麼肉麻啊,對這麼肉麻的話我可是絕對過敏。”沈信的語氣讓方容有點受不了了。
“好了,不開玩笑了,臨走我有點東西送給你。希望笑納。”沈信看方容急了,也馬上變得嚴肅起來,把一個小盒子遞給方容。
方容疑惑地打開,裡面是一隻漂亮的戒指。
在沈信期待的目光中,方容不屑地撇撇嘴:“你不是想這個時候向我求婚吧?我可是已經警告過你的了。”
“我知道,我知道。”沈信連聲說道:“這不是求婚戒指,只是一點小小心意。”
“那還差不多。”方容先點點頭,接着又皺起了眉頭:“即使不是求婚戒指,你也不用搞得這麼簡陋吧?樣子這麼難看,品位這麼低俗,我怎麼好意思戴出去?”
沈信頓時拉長了臉:“唉,有什麼辦法呢?我窮啊,那些高貴典雅的戒指實在是買不起。”
“又哭窮?是不是想要我打賞你點?”方容一瞪眼。
“那倒不用。”沈信低頭道:“不過我可是辛苦工作了這麼多天才買下的這枚戒指,你能不能不要太計較它的價值?其實它的價值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的這片心意啊。”
“辛苦工作多天才買這麼樣一枚戒指?”方容驚訝地張大了嘴:“你們明星這麼辛苦啊。”
“是啊,世道不景氣,只是混口飯吃。”沈信很沮喪的樣子:“現在能體會到我的心意又多重了吧。拿好啊,不要掉了。”
“好了,沒人要問你借錢,你少裝楊白勞。”方容忍不住大笑:“算了,不爲難你了。雖然這戒指實在是寒磣了點,不過……”
她話沒說完,沈信已經接上了:“不過看我這麼誠心,你就勉爲其難地收下吧。而且你若仔細看的話,其實這戒指也不難看。”
“好了,我收下就是了,你不用再演戲。”方容小心地將戒指戴上,仔細端詳一番:“真的不是太難看,而且讓人感覺很舒服。”
“那當然了,裡面有我的心意嘛。”沈信不忘表功。不過這戒指還真不是表面那麼簡單,沈信是對其進行加工過的,裡面多加了幾個防禦陣法,就是爲了預防方容遇到危險設計的。
方容雖然不理解那麼多,但對沈信的這番心意,其實也是心裡暗喜,只是以她的個性不肯說出來罷了。
在這一切都安排妥當後,沈信終於踏上赴日之途,同行的還有唐子凡的助手藍江。藍江是一個沉默寡言的人,但絕對地忠實可靠。而且在他普通的外表下,其實他是一個很多才多藝的人,很多方面都很出色。此行他是沈信的日語翻譯和保鏢,可以說沈信對外聯繫都由他負責。
楊天和唐子凡親自將沈信送到機場,互道珍重。對於他們已經開始展開的計劃,他們都充滿了信心,不過這離別嘛,始終是讓人有些感傷。
看到氣氛凝重,沈信笑道:“其實事情根本沒什麼刺激的,完全不用擔心。不過想到天哥對我的期待,我還是很有點不安。”
楊天啞然失笑:“你就不要妄自菲薄了,如果計劃失敗,那肯定是其他方面出問題了。對你,我是一百個放心。現在我們的一切進展順利,兄弟,你就大膽地往前走吧。”
唐子凡卻是另一套說辭:“兄弟,爲免你的後顧之憂,我決定,即使你不幸殉職,我也會在我未來的車隊給你留個名字的。留芳百世也好,遺臭萬年也罷,我們是不會忘記你的。我們永遠緬懷你。”
“去你的。”沈信忍不住給了唐子凡一腳。衆人齊聲大笑中,沈信和藍江登上飛機,開始了新的旅程。
(第九十九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