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黃泉指,果然強大!”洛葉淡笑一聲,聽得那聲巨響自遙遠之處傳來,其雙目之中的精光爆射。
“不過,這手指恢復起來,也是個麻煩。”
看看自己右手的食指,乾枯地像一具死屍一樣,皮包骨頭,沒有一點生機,反而有着一股濃郁的死氣在其上圍繞。若是此時洛葉將這手指碰觸到一個沒有修爲的普通人,估計那人立馬就會直接成爲乾屍。
體內的生之力涌動,向着手指聚集而去,那枯如樹葉般的皮膚,又緩緩地恢復過來,不過這個過程極其緩慢,大約需要半個時辰,洛葉那根手指纔會完全恢復,在這之前,那手指就是死的。
“時間也差不多了吧,估計再過個一兩天石頭他們就該到了。呆在這黑乎乎的地方這麼久,心裡都有些壓抑起來了。”洛葉自言自語地說道,站起身來後,其身影,驀然掠至空中,離開死人谷谷底。
……
這裡,是整個神光城的傳送之地,也是修士們去往別的城池的最快捷通道。傳送之地共設置了八個傳送陣,每個傳送陣都可以容納一百多人,且只要提供足夠的靈石,傳送陣便可以無休止地進行傳送。可想而知,這神光城中的人流量到底是有多大。
八個傳送陣中,有四個是專門通往外界,而另外四個,則是從外界通往此地。
此時,其中一個傳送陣,驀然間便冒出了一陣藍色的精光,只見那地面之上,所刻畫的傳送之陣如靈紋般發出刺眼的光芒。與此同時,整個傳送陣上方的空間都變換了起來,如一道光柱般自天而降。
轟的一聲輕響過後,那傳送陣上,驀然就出現了一百多個人影。在那人影之中,有一個身穿白色輕紗的女子,美麗的臉龐帶着一絲冷冷地寒意。
“神光城,到了!”
白衣女子目光看向遠處,輕盈的腳步邁出,向着遠處飄逸而去。
“嘿,你看到沒有,剛纔那女的挺不錯吧,要不要……”一個藍衣青年對身旁的一個乾瘦青年使了一個眼色,目光之中帶着一絲淫意。
“嗯,的確是不錯,不過她的修爲可是凝元后期,我們兩個好像有點拿不下啊!”那乾瘦青年目光直直地盯着那白衣女子離去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邪笑。
“這有什麼,咱們人多!還怕拿不下一個小妮子,只要不是立虛,就有的是辦法。”藍衣青年拍拍那乾瘦小子,目光示意一番。
乾瘦小子心領神會,身影鑽入人羣之中消失不見。而那藍衣青年,則輕笑一聲,腳步跟上那白衣女子。
大街上,人山人海,擁擠地讓人心中有些不爽。白衣女子一身輕紗,如雪中少女般亭亭玉立,又如天上的仙女下凡,不食人間煙火。
附近走過的修士,紛紛回頭一望,露出一臉的沉醉之色。就連一些女子,也同樣回頭,眼中既有羨慕,又有一絲的嫉妒。
“嗯?怎麼又有人跟着,真是到哪裡都一樣,”白衣女子眉頭一皺,眼中有着極度的不悅之色,“若是洛葉在這裡,這般廢物,早就被揍慘了!”
這白衣女子,正是跟着洛葉一同來到這天始大陸的落衣。
“找個地方解決他們吧!”落衣心中暗想,其腳步,忽然向着人少的地方走去。
不知不覺之間,落衣已經走到了一條僻靜的小道中,這裡遠離喧囂,環境優雅,是個不錯的好地方,如果身後,沒有那羣噁心的混蛋的話。
“嘿嘿,小姐你倒是挺有自知之明的啊,特地走到這安靜之地,是怕到時候兄弟們把你弄得太爽了嗎?”
那藍衣青年自落衣身後走出,一臉淫蕩的笑容,其眼中閃爍着飢渴的光芒。而他的身後,則站着一個乾瘦的青年,和兩個同樣眼冒穢色之光的人。
“一羣垃圾!”
落衣雙眼之中滿是寒光,凜冽的目光如同一把鋒利的鋼刀。其右手的手指上,一道極細的銀絲在緩緩浮動着,散發着令人心驚的寒意。
“喂喂,小姐,你不會以爲憑你一個人能打過我們四個吧!就算你是後期修士,也不可能以一敵四。”藍衣青年嗤笑一聲,他可不認爲這漂亮女子,有那般實力,可以將他們四個凝元中期一口氣放倒。
“是啊,你看這種局面,結果如何已經十分明顯。我勸你還是乖乖地從了我們比較好,省的兄弟幾個浪費力氣。”那乾瘦青年色眯眯的目光緊盯着落衣,似要把衣服都看穿一樣。另外三人也同樣如此,一雙眼睛在落衣身上四處遊走,讓人覺得噁心。
“廢物!”
落衣口中輕喝一聲,其手指之上,那道極細的絲線驀然激射而出,哧的一下,劃過那乾瘦青年的腦袋。
沒有一絲聲音,乾瘦青年的頭顱直接裂成了兩半,紅的鮮血,白的腦漿,混雜在一起自頭上流淌而下。身旁的藍衣青年和另外兩人直接愣住了,一股強烈的恐怖感籠罩全身。
“你現在還覺得我沒有勝算嗎?”
落衣的聲音很冷,且不知爲何,周圍充滿了一股陰寒之氣,那氣息,更讓人心生顫意,彷彿有人拿着一把冰刃,抵着胸膛一般。
逃!
三人腦海中只剩下這一個念頭,以及無盡的後悔之意,他們應該知道的,這般漂亮的女子,既然敢獨自一人行走,不是有着巨大背景,便是有着可怕的實力,而落衣,兩者皆有。
“想逃,看你們行事周全,想必這樣的事情也沒少幹,像你們這般的垃圾,還是早日投胎去吧!”
落衣冷冷地說道,手中一動之下,那根細絲悄無聲息地又割下兩個頭顱來,兩道血柱噴涌而出。
“快逃!快逃!”藍衣青年不停的告訴自己,眼神之中滿是恐懼之色,其身影站至靈劍之上,驀然掠出。
然而那一瞬間,一根銀色的細絲卻以比那靈劍更快的速度飛出,直接橫在藍衣青年身前。
鋒利地如刀一般,藍衣青年的身子莫名地便被切開了兩半,上半身與下半身分離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