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葉,爲了你們兩個的感情,我可是煞廢苦心啊,千萬,不要讓我失望了。”
黑色的龍袍飛舞起來,那繡在黑袍上的邪龍,似活過來一般,化作縷縷的黑氣,在身旁繚繞。一聲震顫空間的龍鳴發出,迴盪在整個大殿之中。
龍椅之上,一雙漆黑色的眸子中,閃爍着令人心顫的光芒。
……
夜深了,洛葉與落衣共處一室,如夫妻一般同牀共枕。落衣睡得很香,像抱着玩偶一般抱着洛葉,嘴角還掛着一絲晶瑩的口水。而洛葉卻完全相反,根本無法入睡。自落衣身上傳來的幽香,如勾魂的藥水一般,直惹得洛葉一陣心漾。還有那軟綿綿的觸感,更是讓人幾近癲狂。
若不是心中一直默唸着清心咒,洛葉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會幹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來。
一夜,就這般過去了。
洛葉徹夜未眠,作爲修士,這本是極其正常的事情,幾個月不睡覺也是無妨,精神照樣抖擻,但不知爲何,洛葉卻感覺好累,比大戰了一場還要讓人心累。
“唔……額,你這麼早就醒了!”落衣擦擦眼睛,睡眼朦朧的樣子像只剛睡醒的小貓一般。
“啊?嗯,我向來都醒得很早的。”洛葉勉強說道,強打起精神來。
“但是爲什麼你看上去這麼累啊!”落衣躺在洛葉的身邊,一條雪白的大腿直接便放在了洛葉的身上。
“可能是修爲不太穩固的關係吧,我這就起來去修煉修煉。”洛葉十分尷尬地笑笑,連忙起身穿好衣服走了出去,而其心中卻總覺得有種異樣的感覺。
清晨的空氣新鮮而又令人舒暢,洛葉伸了個懶腰,吸一口早晨的空氣,心中頓時覺得一下子舒展開來,連那疲勞,都有些緩解了。
尋了處安靜的地方坐下,洛葉靜下心開始凝神,默唸清心咒下,其靈臺一片清明,心神上的疲憊與勞累,也是緩緩地消失。
……
“木欣在哪?”
“還在屋裡呢!”易牙愣愣地看着眼前一名中年男子,似有些不敢相信地問道,“你是……鬼炎前輩?”
那一身熟悉的服飾,整個神光城中只有鬼炎散人是如此穿着,而那張臉龐,雖然年輕了許多,但依稀也可以辨認出鬼炎散人的特徵。
面對易牙的問題,鬼炎散人淡淡地點頭,隨即轉身去往木欣的屋內。
走至後院,鬼炎散人的目光剎那間集中在那一個白衣少年身上,其修爲,竟然已經突破至立虛了。而幾乎就在同一時間裡,洛葉的目光也集中在鬼炎散人的身上。
“鬼炎……前輩?”
洛葉的語氣之中帶着一絲的驚訝,何時鬼炎散人變得如此年輕起來了!
“怎麼,纔過來幾天,就認不出你的救命恩人了!”鬼炎散人冷哼一聲。
“這怎麼會呢,洛葉只是有些驚訝罷了,看來前輩已經順利突破了,真是可喜可賀。”洛葉起身拱手說道。
鬼炎散人聽此絲毫沒有開心,臉上的表情淡淡,“我沒功夫跟你瞎扯,快讓木欣出來見我。”
靈識傳音過去,洛葉與鬼炎散人靜靜地等着。片刻的功夫,木欣立馬就小跑了出來,一見到鬼炎散人便撲了上去,眼眶之中的淚水滾滾而下,一肚子的苦水紛紛倒出。
洛葉不用聽也知道木欣在說什麼了,看到鬼炎散人的臉色越來越難看起來,其心中升起一陣不好的預感。
“師尊,你一定要替我好好教訓他,嗚嗚,你不在的這些日子裡,他到處拈花惹草,如今更是與別人同牀共枕,嗚嗚……”木欣哭的稀里嘩啦的,淚水止不住地往下流。
鬼炎散人聽此,目光狠狠地瞪了洛葉一眼,但也僅僅是瞪了一眼。隨即便對木欣說道,“師尊早就說過,他的情不少,你自己非要和他在一起,如今這般,又怪得了誰?你還是與我離開這裡把,正好師尊有要事,不能再呆在神光城了。”
“啊?”木欣一下子愣住了,連眼淚都停下來了,“離開這裡,去哪?”
“去往北邊的炎光大陸,你體內的紅炎如今雖已被你控制,但不穩定的因素太多,紅炎本身又是極爲狂暴的火炎,這一次,師尊會讓你徹底將它與身體融合,成爲你的火炎。”
“在這裡不行嗎?”木欣似乎有些不捨得離開神光城。
“炎光大陸環境炎熱,有幾處地方更是最適合你此次的修煉,所以不能更改。”鬼炎散人目光有些凝重,木欣看到,明白此事多半是沒戲了,就算不聽 恐怕也會被直接綁到炎光大陸去。況且,自己體內那紅炎,也的確是個麻煩。
“等等,鬼炎前輩,木欣要去往炎光大陸,此事怎麼這麼突然?”洛葉皺眉,鬼炎散人剛剛突破,應該不至於這麼着急就要離開神光城吧!
鬼炎散人眼中閃過一抹異色,隨即聲音冷冷地說道,“關你屁事,臭小子,別以爲你欺負了木欣此事我不會追究,等我回來,再找你算賬。”
“就是,關你屁事!回去找你的小情人去吧!師尊,我們走!”木欣頭也不回地直接離開了,心中一想起洛葉昨晚和落衣之間發生了什麼,就覺得十分氣憤。
沒有多說,鬼炎散人同樣轉身離去,只是臨走之前,語氣輕淡地對着洛葉傳音一句。
“小心羅生門!”
洛葉心中一驚,讓他小心羅生門,這是什麼意思?難不成羅生門還想找機會殺他?
腦海中的思緒千千萬,洛葉一下子陷入了沉思之中,不管怎麼想,木欣這次的離開也太突然了。鬼炎散人的行爲也有點反常。
思索之間,鬼炎散人與木欣卻已經化作兩道流光,急速飛離了神光城。
流光之中,鬼炎散人的目光看向木欣,“怎麼,又捨不得離開他了?”
“怎,怎麼可能,我是捨不得離開易牙,那種花心大蘿蔔,誰想要誰撿去,有什麼捨不得的。”木欣口是心非地解釋起來。
鬼炎散人淡淡一笑,並沒有說些什麼。只是其目光之中,卻透着一絲的憂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