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你想學我的道?

一個月後。

明曜來到風月國皇宮,見到了自己的岳父,即當今帝王墨開。

“賢婿,你的頭髮……”墨開對於明曜的到來感到茫然,而明曜的變化讓他格外的吃驚,這到底出了什麼變故。

“岳父,我……”明曜一臉悲愁,想說什麼卻無法開口。

“到底發生了什麼,我愛女呢,怎麼沒和你一塊來!”墨開這些日子有些心神不寧,晚上睡覺還做了噩夢,今日見明曜到來,而明耀的種種表現,讓墨開感到很是惶恐,這究竟發生什麼,自己愛女爲何沒和明曜一塊來。

明曜不知如何作答,但是仔細想了想後,還是原原本本把事情說給了墨開……

“朕的愛女……”墨開聽後一下癱倒在了龍椅上,悲痛欲絕。

明曜一臉冷肅,沉聲道“岳父我要辭去王位,去拜師學修煉之法,爲可兒報仇!”

“你……這天底下凡人千千萬萬,但是能夠有修煉天賦的怕是沒幾個,你覺得你會是那個有天賦的?”墨開不以爲然,早年間他也曾遊歷過大山名川,結識了不少修煉之人,耳濡目染許多,一些修煉界的規矩他還是知道的,若是他有資格修煉,早就不做帝王了,凡人終歸是凡人……

明曜一時語塞“我……我不管,即使我無法修煉我也會爲可兒報仇,這天地下沒有人在阻擋我去殺那魔頭!”不過當他說出最後一句話時,周身突然涌出一層淡淡的煞氣。

明曜說完甩袖離去,離去的背影很是決然……

“魔障了…魔障了…唉…’墨開一臉無奈,適才他感覺到了那淡薄的煞氣,這分明入了魔障的表現,不過他也不想說什麼,因爲明曜至始至終他都無法看透……

明曜離開了皇宮,不做任何留戀的出了城,仇恨佔據了他的內心,他的腦海只有復仇二字。

……

明曜跋山涉水,走遍了風月國名川大山,拜訪許多修煉門派,可是不願意有人收他入門,理由無非兩個:資質差,根骨年齡太大,毫無潛力,收入門中也是浪費資源。

一處懸崖之上,明曜身形消瘦,滿臉滄桑,他擡頭望天,眼中盡含不甘,嘴裡呢喃道:十年了,難道我報仇無望了嗎?

十年的滄桑會磨平一個人的棱角,也會磨掉了一個人的煞氣。

但明曜心中的仇恨反增不減,反而多了一絲不甘……

“沒有天賦難道真的無法修煉!我不服!我不服!”明曜表情猙獰瘋狂,怒吼上天,似乎想把自己內心的不甘發泄出來。

“靜心…”突然一聲飄渺又帶着某種力量的聲音直達明曜內心深處,這聲音讓明曜感到一種無比的舒爽,這聲音彷彿從天邊傳來,又好像而從心間傳出,好不神奇,暴躁的明曜漸漸靜下心來了。

”你是誰,你在哪?”明曜想知道是誰在和他說話。

“我在你後面!”依然是那飄緲玄音。

明曜一聽,轉過身來,一個身着白袍的白髮老者盤坐於一處石臺上,而白髮老者看起來很平凡,卻又神秘,給人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你是誰?”明曜心中震驚,自己來到崖邊纔不到幾息功夫,先前根本沒有人,這個老者分明是憑空出現的,他是仙?妖?還是魔?

“我不仙,也不是妖,更不是魔,你與我有緣,我只是你的有緣人……”老者微笑的說道,一副平易近人的樣子,而老者的眼眸突然間發亮的恍若星辰,似乎洞穿了明耀的內心。

明曜感覺一種無形力量在窺視着他,好像心裡一切秘密都無所遁形。

“你想幹嘛?我與你無冤無仇的!”明曜心中怯懼,老者給人的感覺很危險,很可怕。

“我傳你道,引你上路……”老者一臉和藹,而眼神裡充滿神秘的味道。

明曜很懷疑,這天底下哪有這麼好事,第一次見面便要教自己修煉,其心可鑑,再說,經過墨可兒的事後,在他看來修煉之人都是一羣吃人不眨眼的妖魔“你到底有什麼目的,我只是一介凡人,對你是毫無價值可言,傳道於我對你有什麼好處?”

老者聽後,表情沒有變化,淡然的微笑道“我自然是有目的,但這其中的原委不可說,你也不能知,放心,我不會加害於你,更何況,你身懷大仇,你難道不想練就一身通天本領,去報仇?殺了那魔頭!”

一提到報仇,魔頭,明曜眼中閃過一絲殺意,不過又立刻收斂下去了,不甘的說道“我沒有修煉的天賦,我如何修煉……”

老者聽後,搖了搖頭,神秘一笑道“天賦是什麼?你可知?天道之下,萬萬生靈視修煉爲主宰命途的唯一途徑,也是無上天道賜予的唯一逆行之機,天道之下每個生靈,都有逆行之機的機會,天賦只是麻痹世人的幌子,自身的努力比天賦更重要,你不缺天賦,缺的是一股一往無前的毅力,大成就者往往天賦低下,毅力卻最爲卓絕。”

“我可以修煉?”明曜狐疑。

老者點頭說“可以!”

“弟子拜見師尊,請師尊收下弟子!”明曜不笨,知道自己該怎麼做。

老者擺了擺手,搖頭道“我可以傳道教你修煉一途,但我不能收你爲徒,記住我們緣分僅僅止於傳道,其中之因,你還不能知曉!”

“那我如何稱呼你!”

“上昊!”

不等明曜回問,老者已經解釋了起來“修煉一途,異常艱辛,修練一途共分五大道,仙道,妖道,魔道,鬼道,神道,不知你要學哪一道?”

明曜不假思索的說道“能殺人的道,我就學!”

老者道“五大道都可殺人,不知你要學哪一道?”

明耀道“五道我全學!”

老者一聽,緩緩道“只能選其一!”

明曜只能做罷,眼睛一轉說道“這幾大道有什麼區別?”

老者神秘笑道“區別自認有,你以後便知道了。”

明曜突然想到什麼,說道“上昊你修什麼道?”

老者一笑,眼裡露出一絲讚許的目光“你想學我的道?”

明曜道“對!”

“我修的神道,此道與其他四道有所不同,修煉之路也比其他四道更難,你要學?”

老者的話,並沒有讓他作出改變,相反他更有興趣了。

“學,我就學他!”

老者聽後,點了點頭,雙指探出,射出一絲金色的絲線,絲線迅速朝明曜飛去,一下子鑽入了明曜眉心。

金色絲線入眉間後,渾身突然綻放金光,雙眸裡無數符文,影象閃爍。

老者看後微笑點了點頭,身形一變,化作一縷白色輕煙,突兀的消失在了石臺上,只留下一句話“緣分以止,你離開風月國,離開北洲,南域纔是你的世界!”

等明曜回過神來,腦海裡突然多出一段記憶,天道四象身…追風劍訣…冥王印…火神印…妙春丹…誅仙劍…,明曜整理着老者傳給自己的這段雜亂的記憶,裡面包含萬千,有功法,有仙術,有神訣,多的一時間明曜也無法理清。

老者不見,明曜微微吃驚,心想,自己有一天一定要練就如此本事,來無影去無蹤,天地任我逍遙。

不過想起了可兒,明耀一陣哀傷,不知可兒如今怎麼樣,是死是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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